22.遇見
白熾燈下邵老板的面容有些晦暗不明。
低沉的眸子讓人看不清他心里的情緒。
沒有了白日那隨和的氣息,此時的邵老板就那樣安靜的坐在那里。
他就像是暗夜中的使者一樣。不說話卻給人一種極致的壓迫感。
安若動了動。
然后拉過椅子坐下。
“老板,有什么話不妨直接說開,能給你解答的我就給你解答,解不答不了的就無可奉告了。”
邵老板輕笑了一下。
看著眼前有些無奈的女孩。
“你是賭定了我拿你沒辦法是不是。留你下來也是看在你的手藝面上。雖然你說不會給我惹下什么壞事,可是我的心里總沒底。我這個小小的理發(fā)店到底對你有什么好處,非要留在這里,你完全可以自己開一個理發(fā)店,以你的手藝賺的盆滿缽滿不是事兒?你要是交實底的話,興許能留下,如果什么都不說的話。那我就只能對你說聲抱歉了。”
來路不明的人他不敢留下,今天之所以沒有直接跟他出去,是因為店里邊有顧客。
他也想看看安若的手藝到底能高到什么地步。
確實是他望塵莫及的高度,見識過了,也領(lǐng)教過了,也佩服了,可是人他實在難以留下。
但若沒想到這位的脾氣這么拗。
“大叔,現(xiàn)在說這個話是不是有點晚了?白天我手法也交了,想法也說了,你總不能過河拆橋吧。”
微弱的白熾燈光照耀著安若,淡粉色的圍巾將她的臉包的嚴嚴實實的,只露出那雙皎潔的眸子。
她就像是在伺機而動的獵手一樣。
邵老板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后拿了20塊錢出來。
“這是20塊錢就當是給你的費用了,你如果還嫌少的話我可以在往上加的,但是我這里真的不能留你。”
還是這副強硬的口吻。
安若無奈的嘆了口氣。
“大叔,你還真的是夠倔強的,好啦,好啦就跟你說吧,我來你這里只是為了想要結(jié)識副縣長夫人?!?p> 邵老板的瞳孔微微一動。
果然,她圖謀甚大。
安若直視著他的目光,在他的眼神微變時就猜到了他心里的想法。
“你不用在那里陰謀化,我沒有想要傷害人家,只是想求人家辦個事而已,我哥想要高考,卻被副鎮(zhèn)長扣下了高考資格,就是因為他侄女看上了我哥,想要嫁給我哥,我哥誓死不從,他們就想出了這招,我也是沒辦法的,只有認識比他們權(quán)利更高的人才能解救我哥。求求老板你幫幫忙吧,只要我哥能順利的拿到高考的資格,我不會留下來的,我可以把我這身本事全部都傳給你?!?p> 邵老板的嘴唇緊緊的抿著,似乎在思考著她這話里邊的真假。
唉。安若無奈。
“你要怎么樣才可以相信我,要不我求情的時候你在旁邊監(jiān)督著我?”
邵老板聽到這個話微微搖頭。
“那倒不用了。不過你不能私自接見副縣長夫人,就算是有什么也必須在店里邊進行,我會監(jiān)督你的?!?p> 終究還是心軟被她的故事打動了。
說好后安若就回了招待所。
招待的那個大姐看安若從對門回來,八卦的湊了上來。
“喲,妹子,你怎么從對面的理發(fā)店回來呀?你跟那邊是親戚嗎?”
大姐的目光中燃燒著熊熊的八卦之火。
安若也湊了上去。
“大姐,我在對面找了個工作,你來燙頭的話我給你打折?!?p> 這話可把招待所的大姐給驚住了。
她有些驚訝的看著安若。
“你到對門去上班去了?。∧氵€會給人剪頭發(fā),真是沒看出來。”
看起來年紀不大,倒是有門好手藝。
兩人又說了會話,安若就回自己的房間了。
接下來連著三天都沒見到那個副縣長夫人來。
倒是因為安若的手藝,理發(fā)店的生意紅火的不得了。
小賀在后面給人家洗頭手都沒有停過。
邵老板看著安若不停向外觀望的目光。
趁著沒人的時候跟她說了一句。
“你就別往外面看了,肖夫人一周之前才做的頭發(fā),沒那么快來,她基本上兩三個月來一次的??峙履氵€得多等一段時間了?!?p> 聽到這個話安若微微有些失望。
兩三個月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她等不了那么久的。
沈海也不會允許她把所有的時間都浪費在這里。
“大叔,能不能幫幫忙呀?我哥這件事情真的非常的著急。”
這話說的有些矛盾了。
邵老板有些不明白的看著她。
“距離高考還有很長一段時間的,沒必要這么著急吧?!?p> 怎么可能不著急呢。
自己來的時候跟沈海說過,最多就一個月的時間。
如今已經(jīng)快過去半個月了。
一點進展都沒有。
“大叔,實不相瞞,我京都那邊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也是為了我哥才不遠千里的跑到這里來的。只請了一個月的假期。眼見著的日子快要到了,我哥的事情一丁點進展都沒有,我怎么能不急呢?!?p> 正在后面打掃衛(wèi)生的小賀聽到這話連忙出來。
有些驚訝,又有些埋怨的看著安若。
“所以說你當時非要留在我們店里邊,不過就是想達成自己的目的是不是,你根本就不是真心實意在我們店里邊上班。你這個人怎么能這樣呢?”
無緣無故的發(fā)的這一通火。
安若:???這是吃了火藥了嗎?
“我怎么了?雖然我當初的目的不純,可是我也沒有存什么壞心眼啊,還無私奉獻的將我的手藝都交給了你們,這也算是一種互惠互利吧。邵老板也知道的?!?p> 邵老板以為安若會在他們店里邊留的時間長一點,沒想到就只有這么短的時間。
“為什么非盯上肖夫人,其他人不行嗎?”
也不是不行,但是肖夫人是最好接近的。
正準備說話呢,突然門被推響了。
邵老板的眼神一亮,連忙走上前來招待。
“哎呦,什么風(fēng)把您吹來了,不是才做過頭發(fā)嗎?!?p> 按道理來說不可能來的這么快呀,邵老板將目光看向了一旁安靜站著的安若。
難不成是因為這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