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們聊的那些都挺有意思的?!壁w青芮克制著笑意。
“女郎瞧著眼生,不是咸陽人士吧?”又走過來一男一女,男人打量了一番趙青芮。
“嗯,不是咸陽的人,來咸陽玩兒幾天?!边@沒什么好隱瞞的,這些人沒有敵意,那就是可以拉攏的。
這些人都是各家流派的學生,之前他們談論的東西,趙青芮都挺感興趣的。
“咸陽好玩兒的東西多了,我對咸陽熟,姑娘需不需要我?guī)闳ネ鎯??”雜家的茅立刻殷勤道。
這人是不是熱情的過頭了?趙青芮暗自嘀咕,“不用了,我父親是咸陽的商人,他對這邊也熟。”
“是商人啊,做什么的,回頭我們?nèi)フ疹櫮銈兊纳??!迸庸斞┨裘?,她是公輸家的傳人,天賦極佳,在公輸家地位很高。
公輸雪雙眼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蕩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芳澤,這是一個從骨子里散發(fā)著妖媚的女人,她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誘著男人,牽動著男人的神經(jīng)。
趙青芮暗道一聲妖精,就連她一個女孩子,都不自覺地想要多看公輸雪兩眼。
之前從這些人的聊天中,她已經(jīng)知道了公輸雪的身份了。
公輸家也是出能工巧匠的,和墨家結(jié)怨好幾代人了。
公輸家的機關(guān)術(shù)霸道,一旦介入,就是意味著戰(zhàn)爭——用來幫助各國建造兵器和軍事器械,使軍隊可以更快速地登上城墻,一次發(fā)射更多的弩箭,一個裝備霸道機關(guān)術(shù)的士兵可以殺死十個甚至更多的普通士兵。
而墨家,非攻機關(guān)術(shù)一直以非攻兼愛為宗旨,反對戰(zhàn)爭,捍衛(wèi)和平——用來幫助人們生活、工作,使大家可以運輸更沉重的貨物,跑得速度更快,跳得更高,一個人可以做原來要十個人才能做到的事情。
“只是小商鋪罷了,入不得公輸姑娘的眼?!壁w青芮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這么個大美人,看著都賞心悅目啊。
公輸雪躬身,湊到趙青芮身旁,吐氣如蘭,“不愿說就算了,我看你剛才對我說的攻城車感興趣,要不要去我們公輸家玩玩兒???”
趙青芮眼珠一轉(zhuǎn),“好啊,過幾日就去拜訪公輸姑娘?!?p> “我在公輸家等你,這是我的令牌,記得來啊?!蹦康倪_到了,公輸雪滿意的放了一塊令牌到了趙青芮手中。
公輸雪和那個男人一起離開了,兩人都是公輸家的。
看他們離開了,趙青芮也提出了告辭,今天出來收獲頗豐啊。
望著趙青芮離開的背影,雜茅難受的不行,都還沒問到人家姑娘的名字呢。
......
蒙毅處理完事情之后,就來到了別院。
“小姐出去玩兒,玩兒的開心嗎?”蒙毅關(guān)心道,趙青芮第一次來咸陽,咸陽的貴族不少,他今天比較忙,沒有陪著她出去,他擔心她被人給欺負了。
“嗯,遇到諸子百家的人在辯論,就在那邊聽了一會兒?!壁w青芮抱著面團悠閑的給它順毛,小家伙舒服的呼嚕著。
蒙毅放心了,“那些人啊,他們一直都在咸陽宣揚他們的思想?!?p> 在咸陽討論的那些人都挺閑的,沒有工作,好些都要靠家里面或者朝廷養(yǎng)著,不然也不會這么閑。
“小姐遇到了他們,應該也找到了墨家的人吧?!?p> “找到了,過兩日再去拜訪。”趙青芮點頭,聽盛關(guān)平說起過,現(xiàn)任的墨家巨子可是個驚才絕艷的人物呢。
“我和墨家的人認識,要不要我?guī)〗氵^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趙青芮搖了搖頭,“對了,蒙叔叔,我阿翁他什么時候回來啊?”
來咸陽還沒有看到阿翁,趙青芮有些失望,也不知道阿翁身體如何了,他去年年底回家的時候,身體就有些不好。
她本來還想給他來一套系統(tǒng)的全身檢查的,結(jié)果阿翁走得急,她都沒機會給阿翁檢查一下。
阿翁年紀也不小了,尤其是這古代,活到六十歲都算是高壽的了,阿翁也快五十了,她可不希望阿翁早早地就走了。
“老爺下午就會回來,小姐不用擔心?!?p> “真的?”趙青芮眼睛一亮,瞬間滿血復活。
好久沒見到阿翁,真的怪想念的。
她穿越到大秦之后,阿翁雖然不怎么在家,但卻從未虧待過她,有什么好東西都會送到她面前來。
趙青芮雙手撐著下巴期待起來,也不知道阿翁有沒有想她?
見主人不搭理它,面團直接從趙青芮腿上跳了下去。
她這次過來,還給阿翁帶了禮物的,是她親手做的一雙鞋子。
嬴政用最快的速度把政務都處理完,然后屏退趙高,帶著護衛(wèi)就離開了皇宮。
坐在馬車上,時不時的撩起簾子看一下外面到哪兒了,嬴政只覺得路好遠,怎么還不到?
他已經(jīng)從蒙毅這兒知道了,閨女給他準備了禮物,也不知道是什么,心中充滿了期待。
去院子的路不遠,一路上嬴政都在考慮要不要直接給閨女坦白,然后把她留在咸陽。
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已經(jīng)到小院了。
趙青芮早早的在庭院里面等著了,聽到管家來說阿翁回來了,趙青芮立即起身就朝著門口跑去。
看著走進來的男人,男人頭上又多了些銀絲,面色憔悴,身體更差了。
趙青芮只覺得自己的心揪了一下,大驚,她才幾個月沒有見到阿翁,他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
“青芮,發(fā)什么呆,不認識我了?”看到閨女呆呆地,眼中還多了些淚花,嬴政有些慌亂,閨女怎么就哭了?
誰欺負他閨女了,回頭就把欺負閨女的人給砍了?。?p> “阿翁,你是不是生病了?”快步來到阿翁身邊,小心的扶著他,阿翁的狀態(tài)看起來就很糟糕。
“我好好的,能有什么病啊,咳咳咳。”嬴政想要狡辯,只是,說著還是沒忍住咳了起來。
被閨女盯著,嬴政頓時有些心虛,被閨女給管住了。
“你還不說實話?!壁w青芮氣的鼓起腮幫子,跺腳,她在這個世界只有阿翁一個親人,他有點什么事情,她該怎么辦?
“我真的沒事,就是有點風寒?!辟劬y瞟,就是不看趙青芮。
趙青芮深吸了一口氣,“算了,先回院子中去,外面風大?!?p> 趙青芮是打定主意,一會兒定要找機會給阿翁來一套體檢。
系統(tǒng)的體檢功能十分強大,只要一百積分,就能把你從頭發(fā)絲到腳指頭的任何病變的地方查到。
見閨女不追問了,嬴政悄悄地松了口氣。
他的身體他很清楚,已經(jīng)大不如從前了,夏無且都拿他現(xiàn)在的身體沒有辦法。
“阿翁你怎么就那么喜歡帶著寶劍?”趙青芮扶著嬴政的手臂,目光忽然落在阿翁腰間的轆轤劍上,擺弄了一下道。
劍是貴族才能佩戴的,自家這情況,阿翁怕是沒有給她說實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