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隆隆乍響,這張青年面容目露蒼穹劍芒,劍意壓落,黃金廟宇便出現(xiàn)大量裂痕。
一位劫宗散修望著這張青年面容,愕然道:“是七修會的劍君,這真的是第七境宗師?”
“看來楚涼真的斬殺了淚月宮圣女,傳聞這位劍君一心向劍,沒想到竟為岳沐姿動情了!”
“兩位頂級絕世宗師的恩怨,不知道楚魔能否逼出劍君的全部實力?”
這張青年面容俯瞰下方的白衣身影,發(fā)出雷鳴般的聲音,劍威如天威壓落,極為狂妄。
“大道法體,名不虛傳,你已證明了自己的資格!”
“但作為我預期中最完美的煉道石還差了一些火候,兩年后,我自會前去找你一戰(zhàn)!”
楚涼輕輕抬掌,視劍威如無物,一掌拍出,將這張青年面容轟出巨大掌印,法相消散。
“在我面前裝逼,你以為自己是誰,還敢拿本少抬自己臉面,丫的今日非抽你不可!”
五指于虛空中一握,攝來一縷劍意,楚涼施展溯本追源,感知到方位,遁入遙遠的天際。
望著楚涼逐漸消逝的身影,圍觀的修法者按捺不住了,開始了神源結(jié)晶池的爭奪。
楚涼一路往禁忌天工左大腿的上方行去,沿途又遇上了兩座巨人城,出手收走了神源結(jié)晶。
進入腰部區(qū)域后,遇上了較為強大的骨尸小隊,楚涼自不會放過這些壽命。
之后橫穿腹部,來到了三座次級主神源能輻射到的最外圍區(qū)域,這里也聚集了更多勢力。
此地雖然是邊緣區(qū)域,但凝形而成的神源結(jié)晶,其品級比手足等地產(chǎn)出的高很多。
畢竟離心臟三座次級主神源較近,又有數(shù)條神源靈脈途徑于此。
開采出頂級神源結(jié)晶的概率可比手足雙膝等地高多了,也更有效率。
除了無法開采出夸父神源核心。
再說這片邊緣區(qū)域的禁忌余威,仍然可以讓劫宗三品有所顧忌,無法全力出手。
不少頂級教派的中堅力量都盤踞于此,瓜分一條條神源靈脈,建立起自己的大本營。
當然也有少數(shù)像歲蟬會這種人多勢眾的教派,廣撒網(wǎng),十一座夸父神源核心才是重點。
只要找到一座夸父神源核心,其價值就比這些神源靈脈強上數(shù)百倍。
然而這神源核心埋藏的太深,除了心臟三座次級主神源已被圣主們發(fā)現(xiàn),其余八座神源核心都還沒有蹤跡。
一座氣勢磅礴的神源結(jié)晶山上,一位面容冷峻的青年盤坐,正參悟禁忌余威和天工法則。
這位面容冷峻的青年正是劍君,七修會數(shù)百年來最杰出的弟子,有望繼承劍魔之位。
他一人坐鎮(zhèn)于此,就獨占了一座神源結(jié)晶山,令諸多頂級教派不敢輕易踏入這位的領(lǐng)地。
不僅僅因為他七修會的身份,頂級教派的二品劫宗更是敬畏于劍君的實力。
只是第七境極限修為而已,卻殺得尸尊級骨尸不敢再前來冒犯,一劍就壓得眾人俯首。
“劍君道兄,在下方瑯,特來此向道兄討教!”
一位俊朗青年出現(xiàn)在氣勢磅礴的神源結(jié)晶山下,身旁的狐族女子氣息內(nèi)斂,但道如深淵。
見有不怕死的敢來挑戰(zhàn)七修會劍君,一下子吸引了不少頂級教派的修法者前來湊熱鬧。
“是監(jiān)天司的官青秋,還有絕世宗師方瑯,這下有好戲可看了!”
“兩大超然勢力之間,年輕一輩弟子的爭鋒,不知道誰更勝一籌?”
“看情況是方瑯要出手啊,他雖然不到七十歲就入了第八境極限,但比起劍君還差很多!”
“若是官青秋下場就有意思了,她與劍君以及張學沫都是同齡人,是三大宗的年輕代表!”
一些劫宗修法者都想看官青秋與劍君的對決,但他們心里清楚,這位狐族女子不會出手。
官青秋多年前就踏入了劫宗三品,她對天序道體的執(zhí)念沒有劍君與張學沫那么強烈。
成為劫宗后,再對第七境極限的劍君動手,無論輸贏,監(jiān)天司的臉面都不光彩。
位于山頂?shù)膭従彵犻_眼簾,卻仍是盤坐狀態(tài)。
“回去吧,等一百八十年后再來挑戰(zhàn)我,現(xiàn)在你的還不夠資格站到我的面前!”
方瑯聞言,眉頭緊皺,怎么說他也是白靈鹿師尊的真?zhèn)鞯茏樱型讕熥鹬蠼诱票O(jiān)天司。
這七修會的劍君是否太過狂妄了,居然如此看輕自己,著實可惡!
一步踏入神源結(jié)晶山領(lǐng)地,方瑯頓感無形的劍意如細雨般,打落在自己身上。
方瑯在心中輕哼了聲,覺得不過如此,開始大步朝山頂躍去,但來到中途卻已氣喘吁吁。
身體開始變得極為沉重,細雨般的劍意,此刻每一滴落在肩上,都像是千丈高山砸下。
劍君搖搖頭,不再看向方瑯,目光落向狐族女子。
“官師姐,你有資格讓我出劍,可否頂峰一會?”
官青秋笑道:“我感應到張學沫師兄也來此了,你為何不向他發(fā)出劍帖?”
劍君說道:“近百年來,他的雜念太多了,其道已不純粹,再無借鑒的價值!”
這句話官青秋倒是頗為認同,世人都說張學沫為了證得天序道體而在第七境極限立足一百三十年。
但其實這一百三十年來,這位張師兄四處游歷不說,還學了雜七雜八的東西。
不像劍君為了證得天序道體,常年與劍為伴,和淚月宮圣女的婚事也是推遲了百多年。
也是最近才傳出要與淚月宮的岳沐姿將要完婚的消息,可能是為了尋求心境上的突破。
遠在南側(cè)的一座神源結(jié)晶山上,黑雀君站在張學沫的身旁,憤懣道:“師兄,這劍君有什么了不起的,敢如此羞辱你,等我踏入劫宗,就去折斷他的道劍!”
張學沫淡淡說道:“劍君說的并無道理,我對道的向往已不如他對劍道的純粹!”
“這些年從中天域歸來后,我確實想的挺多,等明年開春,我也應該踏入劫宗了!”
黑雀君心中一驚,那個被世人稱作怪胎的張師兄居然放棄了對天序道體的執(zhí)著。
不過舍下執(zhí)念也不錯,等師兄踏入了劫宗,以他的年歲,必能在兩百歲前踏入圣主領(lǐng)域。
到時,他在宗門內(nèi)也有一位圣主級人物作為靠山了。
方瑯發(fā)出一聲怒吼,運轉(zhuǎn)全身法力,一口氣頂著如山劍威,登頂神源結(jié)晶山。
望著眼前雙腿盤坐的青年,方瑯祭出道劍,喝道:“劍君,請賜教!”
劍君盯著方瑯,站起身,捏劍指,說道:“官師姐既然想讓你看清楚,你與我們之間的差距,那我以劍指陪你對一招!”
方瑯咬緊牙關(guān),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屈辱,但還是強忍怒火,拔出道劍。
忽然,劍君側(cè)首望向東方,輕咦一聲,抬手召來凈靈劍,一劍出鞘。
方瑯一喜,但很快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忙向東方望去。
只見東方蒼穹上,一道紫雷劫龍轟隆隆急速殺來,劫龍之上站著一道白衣謫仙身影。
“劍君,楚某應你之邀,來斬下你的首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