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兩人,朱然也不避諱,遇見守衛(wèi)就卸掉四肢放倒,不在有絲毫的顧忌。
本來浣洗院就在整座府邸的后面,不多時便已經來到院墻處,瘦小的身體,一手一個抱著兩人飛躍院墻。
還好此時已經酉時過半(接近6點),暮色降臨,院外小巷中沒有行人。
“齊二姑,鎮(zhèn)守府的錢物藏在哪里?”朱然帶著兩人向著約定的地點行去。
“肯定在他書房,那里面有密室,只是具體怎么開我不知道,反正每次他有了錢物都往那里跑!”齊靜桉一臉的篤定。
“嗯,好的,這些錢物對家族來說十分重要!謝謝二姑了。”
接應點離鎮(zhèn)守府不遠,不多時,三人便在一棟龐大的宅院旁停了下來。
這是一棟廢棄的官邸,據說還是個京官,犯事觸怒了皇帝,全家都被羈押去了北京。
畢竟還未蓋棺定論,又沒處死,自然要留著香火情!
這諾大的宅院才沒有人侵吞,官場上的起起落落誰也說不準。
帶著兩人輕松翻過院墻,就這樣在主廳等著接應的叔伯。
沒想到會如此順利,離約定好的時間還有一刻多鐘。
朱然和兩位齊家姑姑說著村里的近況,家長里短,也聽著她們兩姐妹互相傾倒著苦水,稀里嘩啦的哭訴。
兩人堅強的外衣盡去,在家人面前展現(xiàn)出最為柔弱的一面。
“齊大伯過來了!”仔細聽了聽門外的動靜,朱然說道。
還未踏入大門,便看到粗獷的齊大伯站在門前,愣愣的看著里面的齊家姐妹,雙唇微微張起,愣愣的說不出話。
畢竟是自己親妹妹,這么些年未見,還是家族主動放棄的她們,他不知道怎么開口。
“齊大伯,現(xiàn)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趕快帶著齊家姑姑出城去,等回村你們慢慢說!”說話的同時,拉起齊繼宗的手往屋內走去。
“這是靜雨大姑,這是靜桉二姑!”朱然介紹著。
當齊繼宗看到臉上滿是疤痕的齊靜雨,他的眼角泛起淚花,早已被安穩(wěn)、保守思想洗腦多年的齊繼宗,此刻也滿臉的殺氣。
“大妹,是誰害的你呀,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狂怒的聲音中更多的是自責。
“哥……大哥……我沒事,我沒事的,這是我自己劃的!我們回家,早些回家!”
“是的,大哥,還有小然,我們早點回家,逃離這里?!?p> 齊靜桉和齊靜雨兩人抓著齊繼宗的雙手,仿佛找到倚靠。
“齊大伯,按計劃行事,我會給兩位姑姑討回公道的!”
朱然眼漏殺氣,語氣堅定的說道:“還有,我父親他們什么時候過來?”
“好!阿柏和伯當和我一起去到城外,怕時間太緊,就讓我先行回來。
他們把騾馬車送過去,估摸著再有兩刻鐘肯定能過來。”
也不著急,慢慢等待大家的匯合,就算是鎮(zhèn)守府那邊知道有人闖入府邸,劫走了府中婢女,朱然也并不畏懼。
按照今日的守衛(wèi)數(shù)量和武功水平,再來三倍他不帶喘氣都就能擺平。
對于普通軍隊來說,除了持久戰(zhàn),當今時代能夠殺傷他的,也就只剩火器、重弩等為數(shù)不多的武器。
眾人還未等待多久,朱柏便兩人風塵仆仆的趕來,現(xiàn)在天色漸黑,想必中途定用了輕功。
“父親,二叔,黃伯,還有齊伯,現(xiàn)在做最后的安排!不論這個計劃多瘋狂,請按照我的吩咐執(zhí)行!”
“齊叔,一會送兩位姑姑出城后,抄小路,不要顧忌直接使用輕功,把兩位姑姑送回山谷。
隨后和城外的叔叔匯合負責接應,父親和黃伯一會隨我去鎮(zhèn)守府,殺官!”最后二字的語氣格外森冷。
“什么!然兒你瘋啦……”黃伯當?shù)脑掃€未說完,朱然的話音再次響起。
“一切等回村后,你們自然知道,相信我,好嘛!”他有些無奈,誰叫年齡小呢。
“就算你們不和我去,我也會一個人去的!”這是明著威脅他們。
說罷,默默向著門外走去,此刻兩位“大人”毫無辦法,咋辦,只能默默的跟在朱然身后。
天色已經全黑,今夜的月亮還未起床,只能靠著街道上零星的燈火帶來點點亮光。
戌時已過(七點),這條街道不是繁華的秦淮河畔,街上的行人所剩無幾。
“父親,二叔,黃伯,你們跟著我!”
其實朱然需要他們過來,并不是需要幫手,要的只是兩個搬運工而已!
書房的大概位置,朱然早已了然于胸,四人都是身懷武藝,飛檐走壁也不過平常。
不多時三人便已出現(xiàn)在書房門外,府里明顯增多的守衛(wèi),對他們而言形同虛設。
書房門前的兩個守衛(wèi)被朱訓柏這個老手打暈,不是朱然不愿意打暈別人,只是他從未嘗試過。
對于這其中需要多大的力道,才能把人打暈而不是打死還不太清楚。
就這樣三人無所顧忌的在書房,點明燈火,大明大膽的尋找機關暗隔。
“咚……咚……這里,這塊地磚有問題!”
朱然說罷便運起內力,把地磚擊碎,懶的慢慢找尋屋里的機關。
暗室布局正如朱然學過的文章一樣,初極狹,才通人,復行數(shù)十步,豁然開朗。
走道的盡頭是兩間密室,第一間密集的擺放著一箱箱金銀珠寶美玉。
“父親,你猜猜這銀太歲有多重?”看到角落擺放著的二十多個大銀坨子,不禁調笑道。
“嘿……”朱訓柏用實際行動稱量了它的重量.
“乖乖,真是不輕呢,這最少得300斤,就這一個就夠我搬的?!?p> 這個時代的大戶人家為了防止盜匪,將家里的金銀鑄成碩大體積的銀太歲,使得運輸不便。
“一錠就有五千兩,光這些銀太歲就有十幾萬兩,再加上這些箱子里成色更好的紋銀,黃金、珠寶,這不得三十多萬兩!”黃伯當一臉震驚的指著財物說道。
“里面還有呢,金銀珠寶的價值是固定的,但那些古董字畫,它們的價值可是不可估量的?!?p> 朱然走入第二間密室,翻看著上面的一幅幅字畫,一件件古董。
“只不過這些玩意對我們而言沒有任何價值!”搖了搖頭,有些無奈。
走向整個密室唯一的一張書桌,上面放著的五個錦盒已經被把玩的水頭十足。
另外兩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在這幾個錦盒上,等待朱然打開它們,揭曉答案。
看著面前的五個錦盒,朱然的眼神有了片刻的迷離,隨手抓起兩個錦盒,慢慢放入旁邊的古董大瓷瓶內。
“這兩個我們走的時候再打開!”朱然神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