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米爾對這些從長城另一邊的自由民給予了相當(dāng)?shù)哪托?,不但一直等著他們回答,中間甚至還開火做飯。
可憐這些自由民們始終生活在長城之外的冰天雪地當(dāng)中,活著都已經(jīng)夠不容易了,哪里吃過什么好東西。
所以當(dāng)熱湯的香味傳遍整個營地的時候,孩子們最先鬧了起來。
母親們可以無視一切,卻不能無視自己的孩子。
他們一路往南逃,過的就是朝不保夕的日子,連腦袋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會丟掉,填飽肚子更是有一頓沒一頓的事情。
但面對著伊斯米爾這個深不可測的怪人們,所有的母親都抱住了自己的孩子,不敢輕舉妄動。
“過來吧,用不著擔(dān)心我在這里面下毒?!?p> “真想干掉你們,我只要帶上那只騎士小隊就可以了!”
伊斯米爾向著那些偷偷看自己的自由民們招手,作為外來人,他對自由民們并沒有任何歧視。
雖然七國之間總是流傳著所謂野人恐怖的傳說,但就七國貴族們的尿性,把他們?nèi)拥奖煅┑氐拈L城外邊,第一天就因為爭搶物資,互相殘殺殆盡。
聽到怪人的這句話,媽媽們先走了過來,從伊斯米爾手上領(lǐng)了碗熱湯,小口小口地喝完,等了一陣,沒有發(fā)生任何事情才放自己的孩子們?nèi)ヮI(lǐng)湯。
伊斯米爾的笑容很快就迎來了孩子們的好感,他蠱惑人心的本事一向很強,要不然也不可能只憑一張嘴就忽悠到原靈們集體幫他創(chuàng)世(注1)。
夜宵環(huán)節(jié)很快就結(jié)束了。
說是夜宵,其實和晚餐也差不了多少,連燈火都沒有多少,除了睡覺那也沒有其他的選擇。
在大部分人都睡著之后,始終不見蹤影的幾個斥候才再次現(xiàn)身。
“這位大人,不知道您為什么看上了我們?”
開口的人名字叫做洛克,翻譯過來就是石頭。
他是斥候們的頭領(lǐng),也是這只隊伍里最能打的男人,自然而然也就成了他們的頭頭。
在自由民地記憶當(dāng)中,南邊的人一向是看不上自己這些人的,要是被南邊的貴族抓住,下場只有砍頭一個。
“因為異鬼要來了,這是大家共同的敵人,所有活著的人都應(yīng)該團結(jié)在一起,共同戰(zhàn)斗?!?p> 伊斯米爾說的是套話,也是真話。
當(dāng)然北境的貴族們也可以依靠,但他卻懶得去和那些貴族勾心斗角,實在是沒有意思。
“您真不像是個貴族?!?p> 洛克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有些錯愕的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伊斯米爾則笑著反問:“您見過貴族嗎?”
“額……”
洛克愣了一陣,回道:“我曾經(jīng)遠遠見過一面塞外之王曼斯·雷德,您和他就很不一樣?!?p> 伊斯米爾笑著點點頭,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我提議的事情,你們決定了沒有?”
“我們只想要活下去!”洛克對著伊斯米爾下意識說出了心里話。
“所以只要大人您能讓我們吃飽,給我們一個安定的地方,就是讓我們?nèi)ニ牢覀円苍敢??!?p> 洛克早就決定低頭。
自由民們在北境尚且沒有生存的余地,再往更難的地方跑又能怎么樣呢!
現(xiàn)在有了一個愿意庇護自己的人,他當(dāng)然是納頭便拜。
而且說著,他就要跪下去。
伊斯米爾一向討厭這些繁文縟節(jié),所以揮揮手讓他停下。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們輕易去死的。人可是最珍貴的財富,只要人還活著,一切都會有的??扇藳]了,什么財富也都沒有意義了?!?p> 洛克聽不懂這些復(fù)雜的話,他只知道自己跟了一個好的主人,不用擔(dān)心去當(dāng)炮灰了。
在這個時代,不隨便把人當(dāng)炮灰扔出去,就已經(jīng)是十足的大善人了。
所以,洛克他們對伊斯米爾的好感度蹭蹭往上漲。
隨后,他們又喝了伊斯米爾的熱湯,帶著許久沒有體驗過的暖意,躺倒帳篷里。
這些自由民們讓伊斯米爾想起了天際的諾德蠻子們。
他很滿意,也很高興。
但是第二天一早,醒來的羅柏和瓊恩就沒有那么高興了。
他睜開眼睛,不但馬沒了,連伊斯米爾也不見了。
怒氣沖天的羅柏失去了往常的平靜,一腳踹翻了守夜睡覺的兩個家伙。
“你們兩個蠢貨也敢自稱是騎士嗎?”
“守個夜居然也能睡著,我們的戰(zhàn)馬呢?伊斯米爾人呢?”
兩個騎士被少主罵得瑟瑟發(fā)抖,但卻不敢有半分反駁。
臨冬城里的訓(xùn)練再苦,那終究也是白天一天的事情,他們作為騎士,就算沒有封地,也在城里有房子,只要回了家自然什么都有。
哪像這野外苦哈哈的地方,連個親兵都不讓帶。
“羅柏,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是要把戰(zhàn)馬和伊斯米爾找回來!”
瓊恩雖然慌張,但從小就習(xí)慣看人眼色,處理麻煩事的他,及時勸住了自己的兄弟。
羅柏也隨即冷靜下來:“馬上散出去找戰(zhàn)馬,幾十匹戰(zhàn)馬消失,不可能留不下一點痕跡?!?p> “至于伊斯米爾,走一步看一步吧!”
對這個神秘人,羅柏總是很頭疼,因為不知道他的目的就難免有敬而遠之的想法。
騎士們瞬間散了出去,四處搜索。
對偵查還有點心得的席恩最先找到了戰(zhàn)馬走過的痕跡。
洛克雖然是個當(dāng)斥候的好手,但南北氣候差異太大,讓他過去的經(jīng)驗
,很多都失去了作用。
“走!”
羅柏也不廢話,全副武裝之后,就帶著人循著蹤跡往前走,很快就找到了自由民們的營地。
“是野人,我們的馬也在這里。”
席恩忠誠擔(dān)任了羅柏的護衛(wèi)。
羅柏還是很信任自己的,他覺得這種感覺很不錯。
自由民們天不亮就醒了過來,忙里忙外的,進進出出,看清他們并不困難。
羅柏當(dāng)即就開始安排戰(zhàn)斗,講所有人分成四撥,瓊恩,席恩還有他的另一名親衛(wèi)各領(lǐng)一隊手持弓箭,圍住三面,而他自己則守在看似什么也沒有的生路上。
“聽我號令,一起射箭!”
羅柏等所有人就位,吹響哨子。
箭矢齊發(fā),直奔毫無所知的野人們。
但就在要見血的瞬間,巨大的吼聲突然響起。
“伏斯,洛,達!”
所有的弓箭瞬間被吹飛,連帶著周圍的樹木和藏身在其后的騎士們也紛紛倒地。
之后,伊斯米爾從營地里走了出來。
“大清早的就動刀動槍,你們不覺得煩嗎?”
一唱雄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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