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米爾和艾德聊了幾個小時,開始還是還圍繞著他們都不熟悉的君臨城,后來話題就偏到了贈地上面。
艾德特別對贈地增產(chǎn)的糧食作物很關(guān)心,北境占了快要半個維斯特洛,但因為天氣,地形,技術(shù)等等的原因,糧食產(chǎn)量算不上好。
伊斯米爾倒也沒有藏著什么,把除了魔法之外的方法都講了一些。
但還是那個問題,知道了不一定能做到。
不過那就不是伊斯米爾要操心的是事情了。
總而言之,他們談得很高興,直到艾德注意到窗外的天色全黑了,他才停下說:“我們該去參加宴會了!”
伊斯米爾這次沒有拒絕,他點了點頭。
艾德帶著羅柏走在前面。
可憐的羅柏整個下午都在被瓊恩的身世折磨著,但卻找不到談話機會,而一旦離開這里,這個秘密只能在他們的肚子里。
“我們這趟算是白來了!”
瓊恩小聲的對伊斯米爾說話,失望的情緒再明顯不過。
伊斯米爾拍了拍學(xué)生的肩膀說道:“別那么垂頭喪氣,這種事情實在是很正常,人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不要覺得什么事情都要如愿?!?p> “但我記得老師你和我講過龍破的事情?!杯偠鞯共皇歉芫?,他只是想了解更多。
“龍破可以說深刻的改變了世界運行的本質(zhì),但不意味著什么事情都能通過這種方式來改變?!?p> “即使唯心的世界,想要改變具體的事情,也要通過抽象的世界規(guī)則!”
伊斯米爾笑著向自己的學(xué)生解釋自己世界運行的本質(zhì)。
而北境的人根本就聽不懂,就算沒有附加神力,那里面大堆大堆的哲學(xué)名詞,就算是舊鎮(zhèn)的學(xué)士來了也要好好琢磨一段時間。
但瓊恩完全接受了,倒不是他的水平有多高,而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老師教育。
“上課的事情不著急,今晚可是宴會的時間。來吧,大家都等著我們呢!”
艾德難得高興起來,露出了一點奔狼之血所帶來的活潑。
伊斯米爾看著艾德,和他玩笑:“我聽說人家說,擁有奔狼之血的人會非常活潑,但我們認識到現(xiàn)在,你一直都這么沉默?!?p> “你這可是在質(zhì)疑我的血統(tǒng),要是換成別人,我早就砍了他的腦袋,掛在城墻上。”艾德也笑著說話,但沒有真正動怒。
在一個無視規(guī)則的人面前,艾德并不怎么在乎自己的尊嚴。
“恐怕這座城堡里面并沒有能砍下我脖子的兵器!”
伊斯米爾走到艾德身邊:“我真正想說的是,手段不重要,目的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打算接受首相的職務(wù)去君臨城,就必須要習(xí)慣權(quán)術(shù)?!?p> “我真想不到,像你這樣的人也會去勸我做這種事情?”艾德十分失望,也很驚訝。
“不要一副鄙視的表情看著我?!币了姑谞栃χ鴵u頭:“我不是要你用權(quán)術(shù)去對付別人,而是用來保護自己?!?p> “我們都該承認的一個事實是,君臨城不是臨冬城,你的那一套對那些人來說毫無意義。除非你能帶著北境大軍殺進君臨城,把什么小指頭,八爪蜘蛛之類的爛人都殺光,不然他們就要殺了你?!?p> “你剛才對瓊恩可不是這么說的?!卑掠脝栴}來回答問題。
“就算對瓊恩,我也是這么說的。黑暗的手段不一定要用,但一定要知道怎么反擊?!?p> “你也許沒有意識到,艾德,你在面對國王的時候,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整個北境,必須要為北境的貴族們考慮好處?!?p> 伊斯米爾直接把話挑明了,當(dāng)然引起了艾德這個好人的不滿。
“那你又想從這里面撈到什么好處呢,伊斯米爾大人?”
艾德肯定是生氣了,不然也不會用敬語。
伊斯米爾沒有補救什么話的打算,直接說:“一個穩(wěn)定的北境對我們來說就是最大的好處,我們需要時間來發(fā)展?!?p> “雖然,我個人也很清楚,早晚一天會發(fā)生戰(zhàn)爭,也許是和異鬼,也許是和人類。但在那一天到來之前,我不介意維持和平。”
“真是個崇高的志向!”
伊斯米爾行了個禮,笑著說:“我就當(dāng)這是北境守護,艾德·史塔克公爵對我這個小小首領(lǐng)的褒獎了!”
“你也太小心眼了!”艾德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道:“我會考慮你的建議,只是需要時間!”
“說服你可真難,在我認識的人里,你的固執(zhí)真是能排上號了。”
伊斯米爾摸著下巴,看了艾德一會說:“你總讓我想起一個熟悉的人。馬丁·賽普?。 ?p> “他也像我這么頑固!”
伊斯米爾開始了回憶,這是他重鑄眾王護符時見到的場景:“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的!他是一個王朝皇帝也就是你們口中的國王的私生子,從小在修道院長大,本來有著枯燥但是安全穩(wěn)定的一生?!?p> “但是當(dāng)災(zāi)難來襲,重大的責(zé)任落在他的身上,沒有任何怨言,直接犧牲了自己的身體,靈魂甚至更重要的自我,來阻止災(zāi)難?!?p> “一個偉大的人!”艾德語氣沉重,充滿了尊敬。
“偉大但是也愚蠢!因為本來有著更好的方法解決問題!”
“他的犧牲滿足了自己,拯救了世界,但沒有讓情況變好,只是沒有更差?!?p> 伊斯米爾盯著艾德眼睛。
“我說這個故事的目的就是為了提醒你。艾德,我們的目光必須放長遠一點,而不應(yīng)該只滿足于體驗當(dāng)下?!?p> “你的表現(xiàn)好像我一定會這樣做?”艾德十分疑惑。
伊斯米爾語氣神神秘秘的說:“我是個魔法師,記得嗎?必要的時候我也可以變成神明。”
“更何況,看穿你這樣的老實人根本就不需要任何魔法,只需要動動腦子推理一下就夠了!”
“我姑且也把這當(dāng)成你對我的推崇吧!”
“不過現(xiàn)在我們要的是享受宴會,而不是討論讓人感到無趣的政治。”
他們說話的時候就已經(jīng)走到了大廳門口。
推門進去,燈火通明,人聲鼎沸,成群的人已經(jīng)圍著長桌坐好了,雖然沒有開始喝酒,就快要打起來的樣子。
見到艾德走了進來,他們都安靜下來,主動站起來向自己的領(lǐng)主致意。
艾德本想把伊斯米爾和瓊恩帶到自己家人的位置上,但被他們一口回絕了。
“你要是不想晚宴變成斗毆現(xiàn)場,我們還是低調(diào)點好!”
一唱雄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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