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來的棺材瓤子?竟然管到我們斧頭幫頭上來了?!边@花哨男叫做左昌,是斧頭幫的一個小頭目,在城南這塊地方,也是欺男霸女的一號人。
鐘丹笑道:“沒什么,也就是花錢買人,你情我愿的事情,這個兄弟也要管?”
左昌道:“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啊,這個姑娘,我們幫主看上了,斧頭幫,知道嗎?還不快滾!”
鐘丹領著狗兒和登子就一步步走到了左昌的面前,說道:“我聽不清,你再說一遍!”
那左昌竟然也就把頭靠了過來,說道:“你小子活膩歪了是吧?!痹捳Z還沒落地,就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疼。
原來鐘丹給了他一個大嘴巴,把在場的人都給看愣住了。
場下有機靈的,趁機跑去報官了。
左昌摸著臉,不怒反笑,嬉皮笑臉道:“打的好!打的好!小子,記住了,明兒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苯又聪蜃约菏窒屡叵溃骸斑€不給我上!”
那十幾號人一擁而上,鐘丹一腳一個,踹倒了兩位,又抽出劍來,那些人也不敢近他的身子,狗兒不會武,跑到倒挺快的,也沒事,就是那登子有點麻煩,雖說是看門的,但是身手不算特別好,叫一人按在地上打。
但登子還是聰明,不知怎么把自己的鞋子踢到了那人的頭上,那人一模,發(fā)現(xiàn)是一只鞋子,大怒,又聞到手上的那股味道,暈了過去。
“不好,有毒!”那些仆人一哄而散!
登子味挺大的。
楊小娘捂著鼻子,眼看鐘丹就像提溜王八一樣把左昌給提了起來。
左昌的四肢亂動,像在溺水或者是游泳,嘴里卻在喊著:“饒命啊,大爺,是小的我有眼不識了泰山?!?p> 鐘丹看著左昌這副樣子,笑出了聲,道:“你要是骨頭還硬些,我還就放了你,可惜你是個軟骨頭。要怪就怪你自己,沒出息。”突然聞到了空氣中一股濃郁的臭味,道:“誰的味那么大啊?!?p> 只見登子邊穿鞋子,便不好意思的說:“老爺,是我?!?p> 鐘丹的眼睛看了看登子的鞋子,左昌看了看鐘丹的眼神。
爬到登子的面前,左昌兩眼突然一黑,原來那登子把鞋子脫了下來。
看著眼前的鞋子,左昌伸出了舌頭。
咦——
皺眉看著左昌真能干出這種事來,鐘丹是不饒也不行了。
登子把鞋子穿了起來,鐘丹看著眼前的左昌道:“今兒算你運氣好!”
左昌賠笑道:“是,是,是,是小的不長眼,該死!”說著又左手右手一起往臉上招呼,圍觀的人一片嘲笑聲。
鐘丹對著左昌說:“你別對我說,你對這位楊”鐘丹忘了她叫什么名字了。
楊小娘原是在一旁看著,忽聽見鐘丹說著自己,立馬接話道:“小娘。”
鐘丹這才看了幾眼這個楊小娘確實模樣蠻清麗的,怪不得這樣的劇情發(fā)生在她的身上。
美,有的時候是一種罪過。
左京聽了,立馬跪到楊小娘的面前,頭咕咚咕咚磕得山響,道:“小娘,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p> 楊小娘看著他這一副樣子,覺得有些爽,抿嘴笑了。
那左昌得了赦一般,又是磕頭道:“謝小娘,謝小娘!”
鐘丹道:“既然這位姑娘放過了你,那么我也不追究了,滾吧?!?p> 左昌臉上堆滿了笑,卻在心里抱怨了一句“今兒出門沒挑好時候?!保鸵獫L動之時,聽見遠處一路人馬的聲音。
“就是前面,有人在強逼民女?!弊蟛灰娔喜课镜哪菐托值軅儊砹?,不由挺起頭顱來,身子傲然直立著,也不準備滾了。
鐘丹看著眼前的左昌,突然專過身子來,對著鐘丹喊了一句:“小子,識相的,趕緊過來給爺爺磕個響頭!”
“你還不配!”鐘丹看著左昌的這副表現(xiàn),就知道他是一個有門路的,但他偏偏要這么說。
左昌也沒有理他,轉身對著后面來的一種捕快道:“弟兄們,就是他?!蹦樕鲜且娏擞H人的笑容。
突然感覺左耳處一股腥熱,摸去,那耳朵已經被鐘丹拿劍砍下了,看著自己左手上面的血,他捂著耳朵發(fā)出恐怖的咆哮:“弟兄們給我拿下!拿下!”
領隊來的這個衙役叫做衛(wèi)胡,是南部尉的老人了,南城治安不好,常常要倚仗黑惡勢力才能過活,所以見了左昌十分熟悉。
又看見鐘丹如此猖狂,當著他們面把左昌的耳朵割下,立馬對著左昌說:“有哪幾個人犯了事了?”
左昌指著鐘丹、狗兒、登子還有那個楊小娘,說道:“就是他們四個,其他人不相干?!?p> 場上的人原來還打算說幾句的,但聽見左昌是這樣說,也就當作無事人一樣不說話了,他們是一貫聰明的,看出來這其中有貓膩,不想惹禍上身。
鐘丹看著楊小娘,又看到這幫衙役,擔心她被揩油,掏出一錠銀子對著衛(wèi)胡道:“這位差爺,這姑娘我是打算買了的,這些銀子拿去給弟兄們買些酒喝,也好約束約束?!?p> 衛(wèi)胡看鐘丹氣宇不凡,也不想得罪了他,又看到了這一錠銀子,笑道:“好說,好說?!?p> 楊小娘看著她爹的尸體,害怕散在街上沒人管,害怕被狼或者狗吃了,對著四周的人說道:“鄉(xiāng)親們,請看一下我爹的尸首,我楊小娘這輩子無以為報,下輩子給你們當牛做馬?!闭f得那人群中好些人都因為覺得慚愧,低下了頭。
鐘丹知道這個時候的錢是不起作用的,只有看他們的良心了,所以也沒說什么。
太陽掛在天上那么高,左昌一邊罵著,一邊在地上找自己那失掉的左耳。
自古以來都講究一個死要全尸,那些得了富貴的太監(jiān)都會花大價錢,大氣力來找從前給自己做手術的大太監(jiān)贖回自己的子孫根,更別提就在眼前的耳朵了,可能是幻覺,左昌看到自己那血糊糊的左耳,竟然覺得有些焦了。
“耳朵,我的耳朵!”
抬頭一看,這該死的太陽,再看向若無其事的鐘丹,他決心非整死他不可。
秋天的太陽很熱,風卻那么的冷,直到看著有幾個人隱隱約約點頭了,楊小娘方才肯離開,一路跟著鐘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