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天上掉下個史妹妹
“什么,有人來提親?”鐘丹有點不可置信。
登子道:“是的,那人現(xiàn)在還拿著老太爺?shù)臅?,在老太太那邊呢?!?
自己那老爹下了什么棋啊,鐘丹可不知道還有這樁提親的事情。
鐘丹連衣服都來不及換,直接朝著韓夫人的房間走去。
韓夫人的對面坐著一個面似中秋之月的青年男子。
別說跟寶玉還有些相似。
韓夫人和他相談甚歡,就像撒切爾會見二代目。
“哈哈哈?!表n夫人見鐘丹來了,忙著介紹:“這是保齡侯史鼐的兒子,特來說親的?!?
還真是史家,難道今天那個真的是衛(wèi)若蘭?
鐘丹問道:“母親,這什么情況?”
韓夫人說:“我這也是才知道,原先你父親朝史家提過親,只是日子久了,我也記不太清了,還好他們沒有忘,現(xiàn)在要把大姑娘嫁給你呢?!表n夫人的眉眼笑得很開。
鐘丹看著這位史公子,問道:“敢問可是湘云?”
那位史公子感到很奇怪,女孩子的姓名是很保密的,這鐘丹是怎么知道的
但他對鐘丹的門第還是很看不上的,只是略微點頭。
天上掉下來個史妹妹,可那位薛姐姐怎么辦吶。
鐘丹看著韓夫人問道:“那薛家的姑娘...”
韓夫人道:“她要是樂意給你做個二房,或者是平妻,都可以啊?!?
這,這,這,鐘丹何德何能,他一個小小的八品芝麻官,這事夢做做可以,說出來,那不是就有點自取其辱了。
薛寶釵那么心氣高的人,有可能同意嗎?
就聽那位史公子道:“婚期我們已經(jīng)定下來了,就是九月九日,但有一點,還請你注意,不要把這消息泄露出去?!彼@話就差說我們史家丟不起這人了。
鐘丹當(dāng)然聽出了史公子語言里面的那股味道,他能夠理解這樣的心態(tài)。
老貴族是看不起暴發(fā)戶的,這史家能夠把史湘云嫁給他絕對是出了什么不可抗力。
沒準(zhǔn)是抄家抄出什么東西了。
鐘丹問:“聘禮的問題,你們要多少?!?
史公子道:“你們只管出,我們跟著就是了?!?
鐘丹道:“一萬兩?!?
史公子聽了,內(nèi)心吃了一驚,這個就是他們家能接受的最大范圍,剛把祖墳上的地買了些,湊到這么一萬兩,給湘云妹子做嫁妝的。
沒錢,你就直不起身板來。
那一門兩國公的賈家如何?
女兒在孫家還不是要受氣?
史公子今天就是來給鐘丹下馬威的,哈哈一笑:“可以?!?
鐘丹回去自己的房間里面找些珠寶,玉石的,湊了小半個箱子,這些東西拿去典一典大概有個一萬兩。
不過整理完了,他也沒有走,他打算去看一看柴秀兒,她的房間離鐘丹的房間也很近,沒兩步路就到了,隔壁傳來了機杼聲,是晴雯在工作。
婢女們在服侍柴秀兒,她的腿因為騎自行車受傷了,現(xiàn)在躺在床上調(diào)養(yǎng)。
看到鐘丹來了,她問道:“老爺,外面那么熱鬧,怎么了?”
鐘丹笑了笑:“有人來提親了。”
“老爺不是要娶薛家的姑娘嗎?怎么又有人來看?”
鐘丹嘆道:“老爺子訂下來的婚事,誰知道,只是可惜了這薛家的姑娘了。”
柴秀兒也跟著嘆氣說道;“這世上的事情,誰能說的明白呢,原定了個薛奶奶,聽說模樣賢惠都是極好的,誰知道天上又掉下來一個史姑娘,也不知道秉性怎么樣?”
史湘云當(dāng)然還不錯了,而且很不錯,鐘丹道:“這個史姑娘也是個極好的?!?
心胸開朗,心直口快,有詩才,沒什么不好的,甚至有說那個著名的“脂硯齋”就是史湘云的。
鐘丹還能怎么辦?
先把聘禮給了吧。
出去就把這個箱子交給了那史公子,他現(xiàn)在的凈資產(chǎn),就剩兜里的一兩銀子和一塊玉。
史公子打開箱子看了一眼,表示沒問題,他的聘禮那么多,我們史家的嫁妝也那么多。
鐘丹現(xiàn)在想出去把這個情況告訴薛家,雖然有點難為情,但總歸是說了好,別讓人家心冷。
結(jié)果那史公子卻不同意,他恨理直氣壯說:“你不能出去,結(jié)婚那么重要的事情,要保密,要是傳出去了,我們史家的臉面往哪兒擱?”
這個理由,很好很強大,你出去恐怕丟了我們的臉。
“好好好,要是我非出去呢?”雖然內(nèi)心很氣,但鐘丹的臉上還是保持平靜。
只聽那史公子道:“聽說你是個神京東部尉,我可以幫你的忙,就看你明不明白了,現(xiàn)在整個京城都在看我們史家的事情,你跟湘云低調(diào)點把婚事結(jié)了,沒兩年,我們把你運作上來,一俊遮百丑,誰也不會計較你商人之子的身份了?!?
史公子說的很有道理,鐘丹是一個看中仕途的人,薛家的助力是不可能比上一門雙侯的史家的。
很干脆,鐘丹轉(zhuǎn)身就回書房去寫《三國演義》了。寫著董卓進(jìn)京的往事,想著終曹操進(jìn)獻(xiàn)七星寶刀的當(dāng)日情形。
“寧教我負(fù)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fù)我。”寫這句話的時候,鐘丹仿佛也能感受道曹操內(nèi)心的糾結(jié),就像此刻的他一樣。
總歸是對不起薛寶釵,還是要寫一封信,將事情原委講出。
這封信很難寫,總是不好下筆,短短幾行字,鐘丹從正午寫到了黃昏。
大門不讓走,我還有地道。
鐘丹拿著蠟燭蠟燭,走過漫漫長長,昏昏暗暗的地道。
... ...
“欸,沒完了是吧?!笨粗媲暗囊恢欢蟛姷み€以為斧頭幫的人陰魂不散呢。
眼前的左昌看到了鐘丹,心里也七上八下的,他那日被判了流刑,那兩個差役押著他來了這里,在這里的客棧故意喝醉了酒,讓他逃了出來,不料卻看到了鐘丹。
“爺,您放心,我早就不做了。”左昌的一只耳太過明顯,現(xiàn)在打算流竄到外面。
“好啊,苦海無邊,回頭是岸?!?鐘丹只想快點走,卻發(fā)現(xiàn)左昌跟著他。
左昌是見識過鐘丹的闊氣的,很想撈一把。
這個時候遠(yuǎn)遠(yuǎn)看到一只狗咬著尾巴過來,拉了。
左昌看看鐘丹,鐘丹看看左昌。
左昌:懂你意思。
左昌吃的滿嘴流汁,抬頭一看,鐘丹早已消失無蹤。
直娘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