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史湘云問自己二叔的兒子,自己那哥哥,去鐘家提親的史遷:“哥哥,你說那個鐘丹怎么樣?”
史遷說:“不錯,家里的人也有規(guī)矩,也闊,可惜就是個商人,委屈你了,妹妹。”說著不免嘆息起來,一門兩侯爵,他們史家的門第榮譽感還是很強的。
史湘云倒沒有這種感覺,從下父母雙亡,這個門第對她來說也只有虛名了,還好叔叔對她還不錯,要不然這個侯門千金又有什么用?
她早已經(jīng)認定了,林姐姐說好的人是不會差的。
又有自家哥哥的認證,帶著歡欣入眠。
... ...
是夜,薛寶釵在鐘丹走后回到自己的房中,想著著鐘丹說的那個謎語“春花開于冬?!?,又拿出自己抄錄的那首鐘丹的梅花詩。
謎底應(yīng)該是梅花吧,可他為什么讓我猜這個謎呢?
看來他是愛極了梅花,所以希望我也是這樣的品格嗎?
心底竟成謎,情懷總是詩。胡亂想了半夜,打開窗子,卻發(fā)現(xiàn)園子里面的曇花都已經(jīng)凋謝完了,不免心生哀傷,燈火照著殘妝,燒了一夜。
寶釵的丫鬟鶯兒見寶釵不肯睡,怕她傷了身子,勸道:“小姐,你這是何苦呢?花死了,又不干你的事情,把身子弄出好歹了,讓我們這些丫鬟怎么辦?”
寶釵躺在床上,笑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觸物傷情,詩人之本吶?!?
“什么干啊,什么濕的,我統(tǒng)統(tǒng)不知道,我單知道,九號姑娘就要嫁人了,現(xiàn)在睡不好,倒時候姑爺看一張沒精神的臉,肯定...”
鶯兒話還沒說話,寶釵就收起了詩人的性子,閉上眼睛休息起來。
結(jié)婚那天著紅妝的臉上需要一雙喜悅有精神的眼。
......
卻說夏金桂被安海心,康仁靜帶著一起和晴雯打麻將,原本火急火燎準備快快喜愛完,回去顛倒,快意。誰知道今天這麻將竟然打得異彩紛呈,一時半會兒竟然陷在了里面。
打了一晚上,每個人臉上都貼著白條,不過有的人多,有的人少,最多的那個就是善財童子晴雯了。
她們打牌一直到了曙光初現(xiàn),那些公雞看見了都朝著那初升的太陽叫喚。
“惠顧,惠顧?!毕慕鸸疒A得最多,拿起桌子上還剩下的一杯酒,一飲而盡,滿臉帶笑回到房中,看著自己的房門,突然想起了昨夜的意亂情迷,心里好不煩躁:“那兩個天殺的,壞了我的好事!”
鐘丹的器物甚偉,那時摸了,讓她現(xiàn)在的臉還紅著。
回到房中,夏金桂打了個哈欠,忽然心生好奇,打算看一看鐘丹的信。
“字不錯,”夏金桂看到后面的內(nèi)容,臉色變了。
寶釵姑娘是個心氣高的,怎么可能愿意當副的?
念及此處,夏金桂馬不停蹄直往薛寶釵房間去。
婚姻大事,豈可兒戲?
不料這個時候薛寶釵方才睡著,丫鬟鶯兒看到夏金桂那么急匆匆來,害怕打擾了寶釵的清閑,說道:“奶奶,我們姑娘方才睡了,有什么事情,我來轉(zhuǎn)告?!?
夏金桂原本打算把信轉(zhuǎn)交給鶯兒,忽想起鐘丹的囑托。
要是我自己交給寶釵,往后還能邀功。
就這么想著,夏金桂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坐臥不安,躺了沒一會兒,又顛來倒去。
夏金桂在房間里面踱步,身體卻想起了鐘丹的身體,嘴里咽了一口水。
不行,斷然不能告訴寶釵,要是她知道了,這近水樓臺先得月還怎么得啊。
寶釵和鐘丹哥哥要是把天地拜了,她再反悔也是不可能了,她那么識大體,應(yīng)該沒事的。
好一個夏金桂,還真有奇謀。
這三十六計中的生米煮成熟飯。
這孫子兵法中的瞞天過海。
就這么想著,她做了一場酣夢,臉上掛著酒窩,嘴里垂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