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那可得收錢
宋棣高興,宋標(biāo)自然著急,但他沉得住氣。
他知道他最大的問題其實不是別的,就是子嗣問題。
宋標(biāo)看著褚淵道:“要不你來?”
褚淵沉默了,宋標(biāo)看著太子妃就沒有興致,所以就想讓褚淵來幫幫忙,他還真無所謂。
不愛的人,他是一點都不愛。
不過眼下這個還不算最重要的,頂要緊的是給他和秦玉真找個愛巢。
褚淵看著宋標(biāo)道:“可以找那個鐘丹?!?
“為什么?”
“他是史家的女婿,可以把秦玉真養(yǎng)在他那,他們家的下人規(guī)矩很嚴(yán),沒人知道的?!?
宋標(biāo):“他和父皇的關(guān)系?”
褚淵:“不是錦衣軍,他消息知道的很慢?!?
......
東部尉府,鐘丹還不知道自己被安排了,依舊是等待,賈雨村不在,他的人手也不夠查案。
鐘丹看眼前的唐賽兒,說:“你先坐吧?!狈愿啦钜鄣溃骸八切⑴?,不可虧待?!?
唐賽兒的背后一定有什么人,要不然她怎么就知道云光的下場?
鐘丹現(xiàn)在也不好妄自猜測,說不定是云光反水被人發(fā)現(xiàn)了,也未可知。
就這么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門外的人報道:“太爺,兩位奶奶來了?!?
湘云,她來干什么?
鐘丹對著差役道:“這個時候想來府尹大人已經(jīng)下朝了,快去,把這個供詞交過去。”她交代完,去偏堂看了,你道來者是誰?
一個是便是史湘云,另外一個卻是林黛玉。
上茶的小廝看到這兩位眼睛都直了,水壺咯噔咯噔的搖起來。
其實林黛玉也不會這里的茶,她有潔癖,鐘丹問道:“師妹,怎么來了?”
林黛玉秀目流轉(zhuǎn),問道:“哪位先生是誰?”
鐘丹料定父女連心,她說的定然是林如海,便說:“算是你的一個故人?!?
林黛玉豁然開朗:“我就說這字怎么那么熟悉。”林如海已經(jīng)十多年沒有握過筆了,所以下筆還是與往日不同。
她試探性說了一句:“敢問師兄,他姓什么?”
鐘丹心想女人的第六感那么恐怖嗎?不過面上卻笑著笑說:“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有緣自然到時知道?!?
林黛玉聽到這個回答已經(jīng)很高興了,她腦海里是那個她一直朝思暮想的男人,而今隱隱有了他的消息,她卻不敢去驗看,因為她害怕這又是一場夢。
史湘云笑道:“什么方啊,圓的?可把我弄迷糊了?!?
“你也真是糊涂,不知道現(xiàn)在有要緊的事情。還帶著她來見我?”鐘丹捏了一下史湘云的圓臉。
看他們卿卿我我的樣子,林黛玉把頭轉(zhuǎn)了過去:“師兄好不知道羞?!?
史湘云遠(yuǎn)還沒什么,聽林黛玉的話,臉上起了飛紅:“夫君,那我先走了。”
鐘丹才要點頭,外面一個衙役道:“太爺,我剛剛看見有兩個人跟著兩位奶奶,像是潑皮?!?
鐘丹見林黛玉臉紅了,罵道:“就只一位奶奶,什么兩位,真是糊涂人!”
那差役跪到林黛玉面前:“奶奶對不起,小的知道錯了?!?
鐘丹掄圓了就是一個巴掌,把那差役的臉打了個七葷八素,手下在這亂說話,他總得給史湘云一個交代。
“奶奶對不住,是小的眼拙了?!蹦遣钜墼谑废嬖泼媲翱念^如搗蒜,史湘云雖然知道他是無心之失,但心里多少有點不痛快,不過看鐘丹那么堅決的一巴掌,登時心情又好了。
害怕史湘云和林黛玉砸路上遭遇危險,鐘丹讓衙役們?nèi)砍鋈?,把這兩個嬌滴滴的千金小姐護(hù)送走。
府衙一空,鐘丹和唐賽兒閑聊:“每天晚上唱《烏鵲歌》的,是你?”
唐賽兒:“我每天都想著報仇?!?
“你有個孩子?”
唐賽兒的眼里閃過了一絲殺意:“你這是在威脅我?”
鐘丹笑說“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你已經(jīng)自首,我又有什么好威脅你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唐賽兒問道。
鐘丹臉色嚴(yán)肅:“是誰把云光的行蹤告訴你的?”
“我不認(rèn)識。那是十幾天前,在天上居旁邊有兩個人聊天,我路過聽到,才知道云光在大興善寺?!碧瀑悆旱?。
看來真有陰謀,鐘丹還有一個問題:“你昨天晚上是怎么出去的?”
唐賽兒皺眉道:“殺了他,我大仇得報,本不打算走,只是當(dāng)時看到了四個常在南城走的,平日神神秘秘,我也覺得心里害怕,就跑了?!?
那四個人想來就是在地牢里面碰到的四個人,不得不說一飲一啄,向來天定。
賈雨村還是來了,鐘丹把所有的情況告訴賈雨村后,賈雨村只說了一句:“可染,這個案子查到這里就夠了,不能再查下去?!?
鐘丹自然不是那種只知道查案的人,案子是要服從于政治的。
別了賈雨村,鐘丹回到家里立刻開始撰寫社論,唐賽兒是一個孝女,又跟報仇的事情扯在了一起,這樣的案件很容易成為爆點。
這下【長安報】還不大賣?
鐘丹現(xiàn)在的經(jīng)濟(jì)壓力很大,這個報紙的銷量雖然還不錯,但養(yǎng)那么一大幫人呢,奔馬車行里面的機子都是沉沒成本,結(jié)果現(xiàn)在全部付之東流。
寫完這篇社論后,拿給柴秀兒看,她看了以后是哇哇亂哭,說:“老爺,這可真是個好人?!?
華夏文化里面對孝字看得非常重。
妥妥爆款了,特別是給林如???,這個老探花當(dāng)即哭成了淚人,他們林家真的是有傳統(tǒng)的,不過看他搖頭道:“我卻不愿讓黛玉這樣活著,實在太過痛苦。”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眼看如此雅俗共賞,鐘丹也就要把這篇稿子付梓,印刷廠只管印,銷量不愁的。
狗兒接了稿子,門衛(wèi)豐子來報,有個自稱是褚淵的人來拜訪他。
鐘丹自然不敢怠慢,因為他記得褚淵是太子的人。
不知道他找我有些什么事情?
難道他也有文章想放在【長安報】上?
那可得收錢,吳王世子的那篇文章那效果可好得很,整個神京都夸這孩子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