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也不必要獨占這本斗氣功法,將它高價賣給需要用的人才能發(fā)揮它的最大價值?!?p> 聊了好一會兒,瓦倫丁才隱晦表明了自己的目的,原來他想從羅蘭手中收購那本斗氣功法的使用權(quán)。
哦,原來是這個啊。
頓時,羅蘭恍然,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
瓦倫丁也是很無奈,他沒想到原來一個可以隨手拿捏的平民小子成為了神眷者,還成為了侯爵大人親手冊封的榮譽騎士。
原本的搶掠計劃風(fēng)險變得無法承受,哪怕逃到別的國家,弗蘭克侯爵依然有很多辦法報復(fù)殺害他的封臣的加列夫家族,一個大貴族的手段是他們這區(qū)區(qū)一個底層貴族無法承受的。
不過羅蘭地位的提升也讓瓦倫丁想到了一個新辦法——直接從羅蘭手中買。
原本羅蘭作為平民,就算成為冠軍獲得了斗氣功法,他也是得承受嚴厲的契約神術(shù),不能將這本斗氣功法泄露給另外一個人的,一旦泄露,必定就是死,這也是瓦倫丁之前計劃要冒險搶掠冠軍而不是花點錢買的最重要原因。
平民和貴族完全是兩種待遇,為了防止斗氣功法泛濫,每個僥幸得到斗氣功法獎勵的平民都要嚴格保密,他們只有使用權(quán),沒有所有權(quán)。
但是貴族就沒有這個必要,都是一個階級里的人,完全可以獲得獎勵的斗氣功法的完全所有權(quán)。
瓦倫丁有很多種辦法能讓一個平民冠軍生不如死,吐露出斗氣功法,之后哪管那個平民死不死呢?
但對象一旦換成了貴族,之前設(shè)想的暴力手段就行不通了,他要是敢折磨一位貴族,絕對會受到貴族們的聯(lián)合抵制,而那位被折磨的貴族的封君也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所以瓦倫丁注定只能用柔和手段取得這本斗氣功法,可是這樣一來,瓦倫丁之前威脅羅蘭埋下的雷就炸開了,羅蘭會愿意賣給他嗎?
就算愿意,又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才能拿到呢?
為了家族的未來,瓦倫丁不得不低下他驕傲的頭顱,來到殺害他兒子的仇人面前陪笑臉,裝作若無其事甚至諂媚的樣子想博取羅蘭的原諒。
“這可是侯爵獎勵給我的斗氣功法啊,我還打算傳承給我的子孫后代,創(chuàng)立一個新的騎士家族?!?p> “斗氣功法,這是一個家族的根基,怎么能賣出去呢?”
不出瓦倫丁意料,羅蘭聽了這話,立刻擺出了不情愿的模樣。
斗氣功法,對于羅蘭來說也不是不能賣,作為新晉貴族,他所缺的資源實在太多了,想要從零開始創(chuàng)立一個騎士家族,哪有這么容易。
修煉斗氣,也是需要資源的,就如同類似憎恨血酒一樣能全面提高身體素質(zhì)的優(yōu)質(zhì)資源,能讓人修煉起來事半功倍。
若是羅蘭不努力或是天賦所限、缺資源,沒有修煉出斗氣,沒能在戰(zhàn)場上更進一步變成實封。
那么羅蘭這騎士頭銜便不能傳承下去,到那時,剛剛跨越的階層就得瞬間掉下去,羅蘭只是一個榮譽騎士,這個貴族頭銜是不能世襲的。
要想子孫后代也擁有貴族的身份,那么必須擁有一塊封地。
對于羅蘭來說,之前與瓦倫丁的過節(jié)只是小事,成為貴族之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一個更大的目標去追逐,在此之前,他得盡力積累自己的實力。
賣,是肯定要賣的,區(qū)別是能賣多少,尤其是瓦倫丁這種仇家過來被宰,不狠狠宰一刀都說不過去。
我就好比砧板上的肉。
瓦倫丁內(nèi)心自嘲道,明知道羅蘭在演戲抬價,他也得乖乖伸頭過去挨宰。
“羅蘭騎士您多慮了,對于創(chuàng)立一個家族而言,斗氣功法并不是唯一,還有很多東西要積累?!?p> “在這方面,我愿意給予您一些幫助?!?p> ……
宴會進行到熱烈處。
堂皇富麗的?廳上,吊著藍?的精巧的?宮燈,燈上微微顫動的流、蘇,配合著發(fā)著閃光的地板和低低垂下的天鵝絨的紅?帷幔,?到這?,就給??種迷離恍惚的感覺。
當爵??樂抑揚地疾緩不同地響起來時,?群珠光寶?的艷裝貴婦?,在暗淡溫柔的光線中,開始被摟在?群貴族?爺們的胳膊上,酣歌妙舞,?風(fēng)彌漫。
在五光十色的奢靡場面中,一種頹廢的氣息傳揚開來,對于不守傳統(tǒng)婚姻道德的貴族和貴婦們來說,今晚又是一個不眠夜。
舞會啊。
看起來很好玩啊,真想試試。
可惜我參加不了,沒有舞伴啊。
羅蘭晃悠著酒杯,一口吞下手中的紅酒,粗魯?shù)臉幼幼屢慌缘馁F族都看不下,皺著眉頭紛紛遠離這個所謂的“貴族”。
他沒有在意,繼續(xù)如同一個平民般吃喝,絲毫沒有所謂的貴族風(fēng)度。
不是羅蘭擺爛,不想融入集體。
事實上,和瓦倫丁交易完,羅蘭就已經(jīng)很主動很努力地想去認識這些老貴族了,可是人家都看不起他,不想和他這個平民交際。
他也沒什么辦法,只能擺了。
羅蘭也不是什么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的人,既然人家都不想鳥他,他也索性不去煩擾了,干脆也隨性了很多。
只是這樣一來,這所謂的盛大宴會,就和羅蘭沒有什么關(guān)系,吃也吃飽了,也沒有什么交際可言,就是干坐著,等宴會結(jié)束,無聊得很。
音樂聲漸漸低沉了下來,讓本就無聊的羅蘭現(xiàn)在更是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他感覺他有些醉了,他想回到自己房間睡一覺,而不是看這幫貴族蹦蹦跳跳。
這破宴會,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p> 羅蘭內(nèi)心暗自抱怨,他干脆像前世在課堂上打瞌睡那般,把頭垂到自己的手臂上。
“嗨,一個人嗎?”
“聽到嗎?”
一只白凈的小手在羅蘭眼前揮了揮,將他失神的目光又重新焦距在一起,羅蘭看過去,他對面的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走過來了一個帶著紫色蝴蝶面具的女子。
面具之下有一雙清澈明亮且靈動的褐色眼睛,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微紅,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瀑布般的粟色長發(fā)垂在雙肩,美的讓羅蘭有些攝神——這女子倒是生得一副好皮囊。
“嘻嘻,好看么?”女子看著羅蘭一副失神的樣子捂嘴偷笑,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尷尬的撇過頭去。
“沒事沒事。”
羅蘭感覺自己絕對是醉了,竟然對一個陌生女子失神,自己前世受過那么多大尺度色圖的洗禮,這點定力都沒有嗎?不應(yīng)該???
莫非這也是一個法師,扭曲了他的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