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小姐十分能折騰,她簡直像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羅蘭被迫和這位熱情的貴族千金玩一些惡作劇、小游戲,他一直在思考怎么脫身,因為周邊的貴族戲謔的目光一直沒斷過,年輕一些的貴族甚至充滿敵意。
紅顏禍水啊。
羅蘭嘆息一聲,他看著眼前熱情洋溢的少女無奈的想到。
“海德小姐,您的父親讓我請您過去一趟?!边@時,一位中年貴族走上前,與海德說道。
“父親嗎?他肯定又要啰哩啰嗦了,我不去行不行?”海德撇著嘴,一臉不情愿,她好像很熟悉這位貴族。
“不可以,這是侯爵大人的命令,請您跟我走一趟?!辟F族語氣依舊很溫和,但已經(jīng)帶上了強(qiáng)硬。
“行吧行吧,羅蘭,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去見一下父親就回來。”海德拗不過貴族,只好同意。
“我會在這里等你,請放心去見侯爵大人吧,別讓他久等?!笨偹阌屑议L干預(yù)了,羅蘭當(dāng)即松了一口氣,不認(rèn)為海德還能回來。
他們倆的身份差距終究還是太大了,侯爵這邊的人不會放任海德與自己接近的。
海德瞪大眼鏡:“你什么時候知道侯爵是我父親的?”
“很容易就猜出來了,海德小姐,還請您下次不要再隨意接近一位陌生男人了,不是每一個人都像我一般紳士?!?p> “像您這樣的美麗高貴的小姐,應(yīng)當(dāng)更加的莊重才是?!?p> 羅蘭語氣恭敬,沒有之前的隨意和不耐煩,海德明白了,這家伙一直在裝樣子騙自己呢。
她急了,伸手就想打羅蘭,這時貴族開口催促道:“海德小姐,還請您不要浪費時間?!?p> “侯爵大人正在等您?!?p> 海德止住想與羅蘭打鬧的想法,她看了看略顯不耐煩的貴族,又看看那個微笑著的男人。
“好啊,你想一腳踢開我,等著,你不會如愿的?!彼钌羁戳肆_蘭一眼,轉(zhuǎn)身跟著貴族離開了。
目送海德離開之后,羅蘭最后吃完了她切給自己的蛋糕,轉(zhuǎn)身便要離開逐漸結(jié)束的宴會,就算侯爵沒有派人來警告他,他也會自覺離那個美麗少女遠(yuǎn)一些的。
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沒必要浪費時間。
正當(dāng)羅蘭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時候,一個老管家找上他。
“怎么回事,海德小姐去哪里了?”老管家語氣嚴(yán)厲,死死盯著羅蘭。
“她和一個貴族走了,去見她父親去了。”羅蘭老實回答道。
“胡鬧,侯爵大人根本沒有召見海德小姐,那個人根本沒有侯爵的命令?!崩瞎芗乙宦犇樕诹恕?p> “什么?難道是誘拐?”這給羅蘭整不會,他提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海德不會被侯爵的仇家拐走了吧。
“不管怎么樣,哪怕搜遍整個城市都要找到海德小姐!至于你,不管你與那個貴族有沒有關(guān)系,還請你暫時留在這里,直到找到海德小姐為止。”
說罷,沒有顧及羅蘭的反應(yīng),老管家立刻發(fā)動仆人和衛(wèi)兵封鎖屋子,禁止來賓貴族出入。
“海德,她會在哪?”
羅蘭一看事情變得復(fù)雜了起來,與侯爵女兒扯上關(guān)系的事件肯定會非常麻煩,他內(nèi)心也不免變得急躁,脖子戴著的吊墜此刻卻突然閃爍著湛藍(lán)的光。
這是,女巫送的吊墜。
羅蘭感覺到一種神奇的力量充斥著他的身體,指引著他通往海德的所在處,仿若命運。
……
貴族帶走海德之后,引著她來到了后院,一路上沒有任何人打擾,他們好像兩只看不見的幽靈,被人視而不見,無論是擦肩而過的貴族,還是忙碌干活的仆人,都沒有看侯爵女兒一眼。
這會兒,夜已經(jīng)很深了,淡淡的月光,稀疏的星辰,在這寂靜的夜里,侯爵宅邸的后院顯得幽暗又寂靜,往日維護(hù)花園的仆人也好像去睡覺了,空無一人。
在后院栽種的松樹間,一條鋪以信白石的花徑蜿蜒通向樓前,小樓是以白石砌造的,從二樓陽臺上垂下翠綠攀藤爬伏,底層的曲廊圍欄伴著海棠碧桃,在一處散發(fā)幽光的路燈下,海德坐在一處噴泉的石臺上,扭頭看向那名帶她來的貴族。
“父親他,他要在這里見我?”海德疑惑的問道,在她的印象里,父親召見她的地方都是在書房,那個工作狂父親會一遍處理領(lǐng)地文件一邊斥責(zé)她。
她隱隱感受到不對勁,只是這名貴族她認(rèn)識,所以才沒有懷疑另外的可能性。
貴族木著臉,他仿若被人抽走靈魂,慢慢走近海德,他機(jī)械的說道:“當(dāng)然不是,海德小姐,有一位大人讓我通知您,請您去往神國,再也不要與羅蘭騎士相見?!?p> “什么意思?”海德好沒有反應(yīng)過來,但危險突然而至。
貴族突然露出了袖子藏起來的一把漆黑的利刃刺穿了海德的胸膛,出手的速度之快竟然讓她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你,你,居然背叛了?!焙5赂械揭魂噭⊥?,想爆發(fā)斗氣殺死眼前的貴族,但她驚恐的發(fā)現(xiàn),那漆黑利刃造成的傷口處有一種奇異的力量,抑制了她斗氣的流動。
她失去了賴以防身的斗氣,全身漸漸失去力氣,傷口處則是不斷且大量的流血,出血量之大完全超出了常理。
此刻,她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是誰要殺我?你的新主人是誰?”
海德看著眼前冷漠的貴族,感覺他與自己印象中那個人完全不同,有種說不出的詭異,并且對她充滿著殺意。
她絕望了,自感難逃一死,用盡力氣向他喊道。
“是誰?”貴族仿佛被刺激道了,他捂住自己的腦袋,恍惚又空白。
“誰知道呢?她是誰呢?我為什么要殺海德小姐?我怎么能殺死海德小姐,我是為了什么……”
貴族發(fā)出慘叫,一邊碎碎念,一邊臉龐扭曲,最后滿頭大汗的他又鎮(zhèn)定了下來,臉色不斷變換:“我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要殺死您,但必須殺死您,因為這是命令?!?p> “沒錯,這是命令?!辟F族完全淪陷了,他腦海里一直有一股聲音在不斷說話,催促著他給海德致命一擊。
“永別了,海德小姐?!辟F族露出了殘忍的笑容,手中漆黑的利刃高高舉起,就要給癱倒在地的海德致命一擊。
但下一刻,他的身軀就一個突如其來的花瓶砸飛了出去。
“海德!”
羅蘭抄起身邊的椅子就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