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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島貓的故事

第十集

田島貓的故事 花綺玲 10481 2022-10-12 22:39:25

  《第十集:中華美食節(jié)》(B)

  飽餐一頓后,我們四處逛了逛,也聊了不少,不過他算是我來到南區(qū)以后誤打誤撞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吧,看上去很健談,但至于他說的什么視覺障礙這種老毛病我是一次都沒看他出現(xiàn)過癥狀,如果能維持這么長的時間也只是偶爾出現(xiàn)一次按理說問題也不會有多大啊。

  到家后時間已經(jīng)特別晚了,或許是聽到我開門的聲音還未進到屋子里就聽到喬治在門后叫喚了,我趕忙從包里拿出備用的牛奶給它倒了一些,這家伙好像白天睡得有點多,晚上一直在玩著玩具和磨牙棒,搞得吱吱響,每次睡一會就會給它吵醒。

  說來也奇怪,隱隱約約聽到一陣特別宏偉的蕭聲,也不知道是從什么地方傳過來的,等我睜開眼的一瞬間周圍燈火璀璨,四周點滿了蠟燭,幾乎照亮了整個天空,而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在這條大街上醒過來,周圍的人穿著古代那樣的衣服,看上去特別鄭重,像是要參加什么大節(jié)目一樣,所有人眼神都注視著那蕭聲的方向,我抬起頭一看,只見那坡上的頂處有個人在那里吹簫,抱著好奇心我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這才看清楚眼前的古裝男,只見他帶著圓頂帽,一條古辮貼在那一身像是古代婚服的上衣處,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燈火廖明的注視下,演奏了這首非常宏偉的曲子,我從未聽過如此能讓我心動的音樂,慢慢地自己的魂好像被他那蕭聲攝取了一般,待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時身后卻突然傳來了馬踏聲,我連忙回過頭,只見一個披著頭巾的新娘闖到了人群中,而透過上方我無意中看到了那張駭人的臉,那完全就是一架骷髏人,見她離我越來越近,馬上就要撞上的一瞬,那吹簫人突然趕來將我救下,等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他的臉也變成那樣的骷髏頭,周圍的人也一樣如此,我被瞬間嚇醒。

  頂著滿頭大汗從床上坐起來,才發(fā)現(xiàn)這只是個夢境而已,不過也太詭異了,怎么會莫名其妙做這樣的夢。

  看了看時間,距離美食節(jié)正式開始還有兩天,其實該去哪里玩我都已經(jīng)規(guī)劃好了,還記得我之前跟你們提起的大農(nóng)場不,在次夏村的時候那會我還說來著,南區(qū)這邊最大的特色就是有個大農(nóng)場,而這個農(nóng)村幾乎是整個小鎮(zhèn)上唯一一個面積最廣的蔬果種植地,今天咱們就去看看它。

  正在洗漱的時候這時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我有些好奇是誰這么早就找上門來,結(jié)果門一打開發(fā)現(xiàn)此人正是譚鴻凱,我差點沒把嘴里的漱口水吐到他臉上,我一臉震驚地看著他:“你怎么會在這兒?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住在這里,你不會跟蹤我吧?”

  只見他笑著指了指四周:“我昨晚不是跟你說過嘛,我老爹就是開酒店的啊,你住在我家的酒店里我當(dāng)然知道你為什么在這里?!?p>  聽他這一說我才想起來昨天下午好像確實也是在進酒店的時候才與他撞個正著,還未等我開口他便接著道:“你今天有什么計劃嗎,我想著你可能需要一個導(dǎo)游。”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示意他進屋:“我覺得你忘了我是一名探險家了,探險家從不需要導(dǎo)游,我打算一會去大農(nóng)場轉(zhuǎn)轉(zhuǎn)?!?p>  “大農(nóng)場?那可不近,到那里是沒有直達車的,所以爬山都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到,但是下坡的時候可以租借自行車下來,事實上,我可以帶你去,正好我對那里也很熟?!?p>  我一邊整理衣服一邊收拾著東西:“看來你很閑嘛?”說著這時喬治似乎被吵醒了從包里伸出半個頭,那譚鴻凱見到后一臉吃驚地看著那只貓便湊了上去:“你養(yǎng)的貓嗎?長得真好看。”

  “它叫喬治,我在想一會要不要把它也帶去。”

  怎知他卻反駁了起來:“我覺得最好不要,大農(nóng)場人很雜,而且去采摘水果什么的總是騰不出時間來照看,一不小心給弄丟了那找回來的概率可是很低的,你要去玩最好兩手空空的去,不然光摘果子你會發(fā)現(xiàn)兩只手都沒空?!?p>  一切就緒后,我只帶了個雙肩包給喬治留了足夠的食物便與這廝一同離開了酒店,有人帶的好處就是我不用浪費太多時間在地圖導(dǎo)航上。

  自己開車的話從這里到大農(nóng)場山腳大概需要半小時左右,按照他的說法下了車以后還得爬上一段時間,還好他有車,不得不說,一路上的景色并沒有什么驚人的程度,倒有一種來到西方國家的感覺,周圍布滿了一些周圍的品牌商店,稱這個地方為小香港也不過分,房屋比較密集,又都是歐式風(fēng)格的裝修。

  下車以后,眼前漫山遍野的油菜花,看著額外光鮮亮麗,在陽光的照射下似乎都在熠熠生輝,這樣的山路實際上我一點都不會嫌棄,一路上都能看到各種各樣的植物以及盛開的花朵,還有一片向日葵地帶比人都還高,感覺進去以后都會被瞬間淹沒在里面。

  很快我們來到了一片小森林,周圍綠油油的一片,明明看不見幾朵花,空氣中卻總是彌漫著一股芬香,譚鴻凱笑著指了指不遠處:“前面一帶區(qū)域就是彩虹玫瑰的生長地了,那里有很多其他國家不存在的玫瑰花,各種顏色的都有?!?p>  剛說完我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了,這些五彩斑斕的玫瑰花海看著著實誘惑人,而且周圍還有一些特別矮的蘑菇房,據(jù)他的介紹那些都是養(yǎng)殖這片玫瑰地帶的主人,所以我們是不能亂摘的,這些花都有自己的主人,不過看著這些花,顏色的確古怪,比如這綠色的玫瑰我還是頭一回見,剛想去摸的時候他將我直接打斷:“別亂摸,這些花是有毒素的,雖然不致命,但是很容易被染上皮膚病會讓你全身發(fā)癢?!?p>  我這才將手收回來:“果然啊,越光鮮亮麗的東西就越危險?!?p>  “光鮮亮麗?這哪里光鮮亮麗了,這么黑的顏色一看就有毒吧?”他這么一說瞬間讓我疑惑起來,因為眼前的玫瑰明明是綠色的,怎么他說是黑色的,但我還是直接說了出來,他卻饒了饒頭:“那可能是我毛病又犯了吧。”

  這是我第一次見他在我面前發(fā)作的時候,雖然只是單純的色盲,然而在這之后卻變得一發(fā)不可收。

  離開玫瑰園后,出現(xiàn)在我眼前的是一大片玉米地,我尋思這還沒走進大農(nóng)場呢,附近就種滿了各種蔬果植物,我左顧右看發(fā)現(xiàn)唯一能上去的路就在這片玉米地中央,但是準備走進去的時候他卻忽然停了下來,我回過頭見他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好奇地湊上去:“你怎么了?”

  只見他一直在自言自語著:“一切不合理的都是假象,一切不合理的都是假象!”

  我伸出手握住他手腕:“你看到什么了?是不是?”

  只見他這才緩緩伸出手指了指前方,話語中還帶著微微顫抖:“我看到你身后,有一只很大的怪物,長得....很恐怖....”

  他這一說我下意識咽了咽口水,緩緩地轉(zhuǎn)過頭去,但周圍什么都沒有,我尋思他肯定是犯病了,但他卻接著說:“為什么....”

  我連忙安慰他可能和平時一樣只是假象而已,讓他不要太擔(dān)心,那些都是假的,過了一會后才見他緩過來,大概是已經(jīng)恢復(fù)了隨后一臉驚恐地看著我:“不,我從小到大雖然總是看錯東西,但那些只是一些我生活中很常見的物品調(diào)換而已,比如蘋果看成桃子,鉛筆看成鋼筆,但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完全不在我認知以內(nèi)的,我無法理解,我為什么會看到這樣的東西?!?p>  聽他說完我心里咯噔一下,他不會真能看見什么不干不凈的東西吧,我試圖讓自己也冷靜下來,等回頭問問老花她們或許就能知道答案了,隨后看了眼他:“行了,我們先走吧,就算真的有什么東西,這大白天的,有什么好怕?!?p>  這才讓他稍微放松下來,可能是剛才他的表現(xiàn)有點嚇到我了,一路上我都沒有太多的心思去看周圍的景色,直到來到這片大農(nóng)場以后,我又陷入了陶醉中。

  眼前的一切讓我都很難想象出,各種不同季節(jié)才能生產(chǎn)出來的水果在這里居然有著大量繁殖,譚鴻凱卻一臉嘚瑟:“我說的吧,來到這片農(nóng)場后你肯定會忙的兩只手都沒時間,哪有空去照顧貓啊,還好讓你別帶來了。”

  整個大農(nóng)場的規(guī)模特別奇怪,據(jù)說整片地兒就是一個橢圓形,由里到外,不像一般的莊家那樣是一畝地一畝地鏈接在一起的,而且這里的草莓居然有一個拳頭那么大,我估計兩個就能填飽肚子了,往里走沒多遠可以看到種植了許多諾柏樹,火龍果,榴蓮等水果,這里的人也挺多,各自都拿著籮筐采集著。

  我有些好奇地看著那些人:“這些都是他們自己種植的嘛?還是說可以隨便采摘?”

  譚鴻凱笑了笑:“當(dāng)然....是可以隨便采摘的?!闭f著指了指不遠處的木瓜地帶:“你看看那些果子啊,比一般的要大很多,這些人來采摘一般也就不到十個就能塞滿整個籮筐了,但是當(dāng)?shù)鼐用穸己苡凶杂X性,他們采摘的方式都不會觸碰到根部,因為這樣才會讓這些水果來年生長的更好,而且有時也會專門過來照料它們,加上這一片土壤特別優(yōu)質(zhì),這里的蔬果繁殖速度遠超出你的想象力?!?p>  聽到這我不禁感嘆,世界上原來還有這么神奇的地方,突然有些羨慕生活在這附近的人了,我要能住在這附近估計都不用大老遠跑去摘果子,每天想著吃什么了,說著我順手摘了一顆草莓到手里,輕輕咬了一口,瞬間一堆果汁流了出來,這果肉也未免太豐滿了。

  而譚鴻凱似乎也已經(jīng)忘記了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和我四處閑逛著,我發(fā)現(xiàn)他會將吃完的果子皮核直接扔在地上,我說這樣會不會不太好,他卻笑著說:“你在擔(dān)心什么啊哈哈?”說著踩了踩腳底下:“這里一大片地都是土壤,這些吃完的果子核就這樣扔在地上踩幾腳,過段時間你就會發(fā)現(xiàn)這個位置又生出芽枝了。”

  我心思這不就跟種番茄一樣嘛,還在我思考應(yīng)該去哪里多逛逛的時候,走到里邊兒深處發(fā)現(xiàn)一堵老高的圍墻出現(xiàn)在我面前,上面鋪滿了常春藤和紫色花朵,老譚跟我講解了一下:“這里就是圣域中心,也就是森林圣域,里面是禁止人們進去的?!?p>  百聞不如一見,我以為只是一片很小的森林而已,想不到居然會有這么大面積,圍墻頂端處肉眼可見一堆尖刺,看來這里封鎖的很嚴格:“話說,有人進去過嗎?”

  只見他搖了搖頭:“一般人肯定進不去的,想也不用想,但是呢,傳說中的赤練花就種植在里邊兒,所以在整個小鎮(zhèn)里唯一能找到赤練花的地方就只有這里?!?p>  原來如此,難怪雖然總是聽說赤練花并不算什么瀕危珍惜植物,但依舊很難獲得,估計多半是這樣的原因?qū)е?,不過有關(guān)它的歷史譚鴻凱也表示并不清楚,因為這里封了很多年了早就無人在意這里以前發(fā)生過什么,但網(wǎng)上很多人猜,這里被封鎖的原因很簡單,是因為里面種植了大量赤練花或者別的稀有藥材,為了避免落入賊人之手才封起來的。

  原本我是想沿著墻壁走到森林口去看看來著,然而一個無比熟悉的背影出現(xiàn)在不遠處,那種感覺實在太熟悉了,我緩緩的湊了過去,絲毫沒注意到譚鴻凱在身后問我去哪兒的話題,那盤著的頭發(fā)別著一根古藤發(fā)簪,穿著一身旗袍,除了她還有誰喜歡這么搭配,而此時那人也正好轉(zhuǎn)過身來,我倆對視了一眼:“老花?!”

  “老貓?!”

  沒錯,此人正是花綺玲,今天讓我震驚的事情太多了,我一時間有些消化不了,而譚鴻凱還一臉懵地看著我倆:“你們...認識?”

  之后我們找了一塊人比較少的地方休息起來,我一臉疑問地表情望著她:“你怎么會....而且你來永諾鎮(zhèn)居然沒有跟我知會一聲,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fēng)啊?!闭f著指了指旁邊那人:“對了介紹一下這是譚鴻凱,我來這邊以后認識的朋友?!彪S后又跟他介紹起了老花:“這是花綺玲,我以前的老同事?!?p>  但老花卻一臉嚴肅,絲毫沒有平時那樣的幽默感:“我接到了委托所以來這里調(diào)查一下,因為這件事情比較嚴重,加上我簽了保密協(xié)議的,所以我原本打算完成工作以后再去聯(lián)系你會比較好,誰知道你會在這里?!?p>  “究竟是什么樣的委托會讓你這么謹慎啊,還簽了保密協(xié)議,快跟我說說看,沒準我能幫上你?!?p>  說完老花看了眼譚鴻凱,或許他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很自覺的找了個理由去附近逛了起來,見他離開后老花這才將事情的原委告知于我:“你還記得凱瑟琳嗎?”

  “凱瑟琳?那不是公會里的人嘛,怎么了?”

  見她一本正經(jīng)道:“這個彪子,偷偷去了協(xié)會的禁書閣將一本書給偷走了,會長預(yù)判她肯定會來著所以讓我來這邊蹲點,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要把此人給逮回去,如果她干了什么蠢事可能會給這個小鎮(zhèn)帶來不少的危害?!?p>  聽到蹲點這兩個字我沒忍住笑了出來指了指她的衣服:“救命,你穿著這身衣服蹲點?哈哈哈哈,不行了我要笑死了,隔著老遠我都能認出你來,你覺得凱瑟琳會認不出你來嘛?你穿的這么花枝招展的不知道還以為你來做站街的,拜托大姐,這里是大農(nóng)場,你看看那些人,別人都穿著休閑服運動鞋的,你見誰穿著一身旗袍和高跟鞋爬山的,我說你真的是夠了啊?!?p>  說完以后她對我翻了個白眼:“滾吧你,什么時候了還吐槽這個,雖然是執(zhí)行委托但是老娘的優(yōu)雅可要一直保持著,再說了,凱瑟琳在不在這里都還不知道呢。”

  “我說你這個腦回路,怎么一段時間沒見面你還變蠢了呢?”我調(diào)侃道:“行了不跟你開玩笑了,她到底偷了什么書讓你們這么緊張,那禁書閣里又沒什么值錢的好玩意兒,無非就是一些不為人知的歷史案件罷了,有什么東西值得她偷走的嗎?還要逃跑,搞得跟拍諜影大戰(zhàn)似的?!?p>  老花倒是愣了一會兒,隨后吐出來幾個字:“《尸骸記》!”

  “尸骸記?那是什么東西,為什么我從來沒聽過也沒見過?”

  她督了我一眼:“廢話,你不會以為禁書閣就一個區(qū)域吧,自然還有別的你我都不知道的通道,我也是會長跟我說了以后我才知道的,這尸骸記里面就記載了這片森林圣域的一段歷史,但是里面有一種非常邪惡的儀式,據(jù)說能把恐怖的東西給叫上來,給這個地方帶來災(zāi)難?!?p>  “這都二十一世紀了怎么還有人相信這么蠢的傳聞,而且她為什么要給這地方帶來災(zāi)難,這無冤無仇的,雖然我們以前一起研究處理過不少超自然案件,但是這,怎么說都有些過于浮夸了?!?p>  “看來你是對凱瑟琳一點都不了解啊,你難道不知道她以前就出生在永諾鎮(zhèn)嗎,事發(fā)以后會長去調(diào)查了她的過去,發(fā)現(xiàn)她當(dāng)時很多信息都是造假的,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驚人的秘密,當(dāng)年她的父母就是藥劑師協(xié)會的一員,還一起參與了永諾鎮(zhèn)的死人祭,后來被當(dāng)?shù)毓俑胶髱チ松质ビ蚧罨顭溃壳懊げ滤赡芫褪窍雴渭兊慕o家里人復(fù)仇吧,以此來報復(fù)永諾鎮(zhèn)的政府?!?p>  見她說的這么認真我還是有些半信半疑:“不應(yīng)該啊,按理說這么大的事情怎么就讓你一個人來調(diào)查了,森林圣域,你說的不會就是這大農(nóng)場被封鎖的森林吧?”

  老花點了點頭:“不然你以為呢?像我,這么一個優(yōu)雅,又厲害聰慧的女士,這種小事情姐姐一個人就可以搞定了。”

  “你有點飄,算了,你現(xiàn)在有什么計劃,需要我做什么嗎?”

  只見她邪魅一笑:“嘿嘿,咱們要混進那片林子里,我原本打算等傍晚人都走的時候從墻上翻過去的?!?p>  “你真的很賤?!?p>  大概在了解事情原委以后,我兩人與譚鴻凱匯合在一起,這樣的事情把他拖下水好像也不好,可是要找個什么理由讓他自己先回去呢,等我緩過來的時候才注意到,這兩人自來熟一樣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已經(jīng)黏在一起了,老花更是湊上來看著我:“你眼光可以嘛,這小伙子我看不錯,搭把手唄?!?p>  一聽老花要泡他我有些忍不住想笑:“剛才是誰說要保持優(yōu)雅的,怎么,現(xiàn)在瞬間原形畢露了嗎?真是個蕩婦啊?!彪S后想了想:“我可警告你啊,別把他拖下水,那凱瑟琳說什么也是一個探險家級別的人,還是藥劑師的后代,誰知道她的煉藥術(shù)有多厲害呢,最好別鬧出人命?!?p>  此時我心情特別不爽,原本就想來過一過安靜的日子,這麻煩事卻總是不請自來,果然有時候說話不要太大聲,這命運一聽到就要跟你杠起來。

  路過稻草地時,我看了眼譚鴻凱:“我說老譚,要不一會你先回去吧,我和老花剛好去敘敘舊?!?p>  怎知他一口回拒:“那怎么行,怎么說你也是我酒店的客人,剛才聽你們談話就感覺很嚴重了,我猜你們肯定在想法子去那片森林吧,這種好事不帶上我不夠義氣啊,我以前就老崇拜你們這些探險家了,又能干又聰明,我也想去體驗一下和探險家一起工作的感覺不行嗎?”

  “你偷聽到了?”我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他卻輕笑了一聲:“看,原來你們真的要去森林啊,瘋了吧這是?!?p>  “行啊你,套路我......”剛說完老花也湊了上來:“哎呀,人家小哥哥想去,就帶上人家嘛,多一個人多一份力唄,你看看你,又矮又弱,萬一你我在森林遇到什么危險還有這么個人高馬大的兄弟扛著,怎么看都比你有安全感吧。”隨后貼在我耳邊小聲嘀咕起來:“放心,我會保護好他的,嘿嘿?!?p>  我見拗不過她便只能無奈搖了搖頭:“行吧,等天黑就行動,最好速戰(zhàn)速決,別妨礙我參加過兩天的中華美食節(jié)?!?p>  “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你屬豬的嗎?”

  這老花倒是讓我感到有些意外,她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第一次來大農(nóng)場的感覺,可是我的印象里她以前沒怎么來過永諾鎮(zhèn)?。侩y不成還背著我偷偷在這里待過一段時間不成,見她輕車熟路的四處逛著,感覺比譚鴻凱還熟悉地形,我一臉疑惑地看著她:“不對啊,你這廝是來過這里嗎,為什么對這兒這么熟悉?”

  只見她無奈聳了聳肩:“老娘都來這里幾天了靴靴,一直都在等機會你說呢,你不會以為你今天到這里我也今天到這里吧?”

  譚鴻凱在一旁說著風(fēng)涼話:“你倆關(guān)系可真好,還能這么拌嘴。”

  我和譚鴻凱是一大早就趕來這里的,想要等天黑屬實不容易,不過好在這里地兒大,四處逛逛休息也很快迎來了黃昏時分,周圍的人也逐漸減少,我三人順著那墻躲在了森林口的不遠處,果然有不少守衛(wèi)一直待在那里,手里還拿著武器,看了想從正門進去是不容易了,這時老花看著我:“翻墻吧還是?!?p>  要真的和她說的那么容易就好了,那墻我仔細觀察過,那簡直就是專門為了防止我們這種探險家進去而設(shè)計的,誰知道除了那些尖刺還有沒有別的陷阱,我們幾人就這樣站在這堵墻下面,譚鴻凱撿起地上的石頭就朝著里邊兒扔了進去,瞬間吱吱吱的聲音傳了出來,那些鐵磁上都帶著特別高幅度的電,我也被嚇了一跳,只是一塊兒石頭而已,都能被這電無視絕緣體,我看了眼老花:“你確定....那凱瑟琳進得去?”

  老花卻撩起自己的頭發(fā):“不應(yīng)該啊,我都蹲了幾天了,根據(jù)調(diào)查她就是來了這里,而且那本書只能在森林里才能發(fā)揮作用才對...難道她還沒進去嗎?”

  話音剛落,這時候不遠處傳來了走路聲,看來是剛才扔石頭觸發(fā)了這些電流引起了這些守衛(wèi)者的注意,我?guī)兹艘姞钸B忙躲到一邊,而兩個穿著軍服的男人持槍走了過來四處張望,其中一人看著周圍:“這里什么也沒有啊?”——“我都說了,可能是什么麻雀之類的飛了過去被電了而已,走吧走吧,要換班了。”

  見兩人走后,我無意識抬起頭發(fā)現(xiàn)森林正上空有一點紅光若隱若現(xiàn)引起了注意力,我連忙襯了下兩人暗示他們,如果不仔細看還真是看不出來,我們幾人面面相覷,似乎心里的答案都是一致的。

  而此刻天色也完全暗淡了下來,可是想去森林里比海底撈針還難,譚鴻凱在一旁說道:“你兩個可是探險家啊,有著很大的本領(lǐng),幾個門衛(wèi)應(yīng)該攔不住你們吧?”

  老花瞄了他一眼:“你想多了,一旦我們硬闖他們?nèi)f(xié)會聯(lián)盟告狀我肯定要被扣分,被查到可就死定了。”

  而此刻我卻已經(jīng)想到法子了:“我們可以用催眠劑??!”

  剛說完兩人一臉懵的看著我,隨后花綺玲指了指我背后的雙肩包:“你帶藥了嗎?”說著便伸出手要碰我包,我一把攔住她:“尋思什么呢,我出來玩帶這些干嘛,而且我又不是藥劑師。”

  “那你說什么廢話?”

  “我們可以做一個出來呀?!闭f著指了指附近:“這么大的一片農(nóng)場,有的是材料可以做?!?p>  很快,在老花的協(xié)助下采集了不少香草,做了一個看上去不怎么專業(yè)的催眠劑,譚鴻凱卻問應(yīng)該怎么把這藥放進他們的水里,老花卻只是笑了笑,隨后打了個響指,突然飛來了一堆螢火蟲,她連忙讓這些小蟲子尾巴都沾上了藥粉隨后朝著守衛(wèi)的方向飛去。

  這幕倒是讓譚鴻凱一臉的震驚,我倒是見怪不怪了,畢竟老花可是個資深蠱師,利用昆蟲替她辦事兒早已經(jīng)變得屢見不鮮,只見這些蟲子很快圍住了那群守衛(wèi),空氣中彌漫著藥粉,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便紛紛暈倒過去,我見狀連忙走到了監(jiān)控室里。

  一切就緒后,我將門給打開,譚鴻凱雖然很想進去但為了避免發(fā)生什么事情我還是很強硬的態(tài)度讓他留下把風(fēng),隨后與老花一同朝著森林深處走去。

  這片森林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里面很多樹木都特別高大,有的甚至已經(jīng)超過了圍墻的高度,看上去就像是一片原始森林一樣,在月亮的照射下顯得蒼白些,周圍的螢火蟲也不少,蟲子在不斷發(fā)出鳴叫聲,我很難想象出這片森林會有那么黑暗的過去。

  在走了一段路以后,老花突然叫喚了一聲,我連忙回過頭:“怎么了?”

  只見她指了指不遠處的位置,我順著目光看過去,發(fā)現(xiàn)那邊兒是一片紅色的花朵,我打開手機電筒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居然是赤練花,看到這才松了口氣隨后督了她一眼:“半夜三更的你在鬼叫什么啊,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見她情緒激動地說:“那可是赤練花呢能不激動嗎,不行我得摘點回去。”說著便蹲下身跟神經(jīng)似的一連摘了兩朵下來。

  此時,不遠處冒了微弱的火光出來,老花也注意到了,她連忙將花收起來朝著那方向走去:“走,過去看看?!?p>  偌大的森林里,突然冒出這樣的詭異火光,很明顯是有人,整個氣氛看上去也有些驚悚,而離得越近,真相也就越近,終于,等靠近后,果然發(fā)現(xiàn)了凱瑟琳,只見她嘴里念念叨叨的站在一個火圈里,而地面上就擺放著那本書,這種一看就知道是在做儀式的舉動,我連忙沖進火圈里,這引起了她注意,立馬撿起書一個空翻奪了過去。

  屆時花綺玲也沖到了她跟前指著她手里的書:“凱瑟琳,你別干傻事兒啊,你知道我不會允許你這么做的?!?p>  可凱瑟琳的反應(yīng)卻讓我們有些迷惑,她皺著眉頭看著我倆:“我干傻事兒?你倆又在干嘛?為什么會來到這里?”說這個看了眼自己手里的書:“你們該不會是為了這本書來的吧?可別想了,我才不會給你們?!?p>  老花見她不聽勸的樣子并未打算繼續(xù)廢話下去,隨后直接沖上去想搶走她手里的書,但凱瑟琳也不是個善茬,雖然和她并不熟就據(jù)我所知她曾經(jīng)在警校讀了五年,只是我不明白一個原來想做警察的人怎么會干出這種事情來。

  讓我沒想到的是,二人的實力居然不相上下,不過老花穿著旗袍的原因,不然能技高一籌吧,只見她拿出一把扇子朝著凱瑟琳攻去,那娘們兒一個倒翻躲過借機給了她一腳,我見狀也沖了上去,誰知道突然一堵火墻出現(xiàn)在我面前將我困住,我滿臉的疑問看著她:“凱瑟琳,你知道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么,你確定要殺出一條路出去嗎?”

  只見她站在對面與我們僵持起來:“Excuseme?現(xiàn)在被困的又不是我,我為什么需要殺出一條路出去?”

  老花惡狠狠地看著她:“相信我,你不會想要把我惹毛的!”

  “哦?是嗎?”說著凱瑟琳突然舉起一直手,周圍的火就像是聽她操控一樣,瞬間化作一只熊的模樣,老花見狀連退幾步:“我@¥*%!”

  我連忙伸出手阻攔:“OKOK,我們這里還有誰有什么特殊才華沒有施展出來的嗎?”說著看了眼老花用唇語暗示:(你不是說她很弱嗎?),老花此刻也懵了瘋狂比劃著手勢:(誰知道??。?p>  但凱瑟琳卻在一邊不耐煩道:“行了,你倆別打啞謎了,我不想跟你們打,別來妨礙我就行?!?p>  “嗷嗷,你想都不要想,哎,我真的不想認真打自己人?!?p>  凱瑟琳一臉迷惑:“你想干嘛?我...”還未等她說完,我已經(jīng)瞬間沖到了她跟前,她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便被我一拳擊倒在地,我瞄了眼她:“法師永遠別跟刺客玩近戰(zhàn)?!?p>  趁著她受傷空隙我連忙將書從她手里奪走遞給老花,隨后蹲下身:“為什么你想要舉行這樣的儀式?你到底要做什么?想放出什么惡魔出來?”

  只見她愣了一會,隨后居然噗嗤笑了起來:“惡魔?笑死我了哈哈,你中二病晚期吧?那種鬼話你也信?”她這么一說我與老花對視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件事情可能沒有我們想象中的糟糕。

  原來,凱瑟琳將書帶到這里來的目的實則是為了燒毀這本書,并非是要舉辦某種儀式,我們在原地休息了片刻后她將這一切都解釋了出來,但我依舊有些疑惑:“我不明白,如果你只是為了燒毀這本書,為什么不跟會長溝通呢?他一定會理解你的吧?而且為什么一定要帶到這里來?”

  只見她冷笑了一聲:“如你們所說,我父母曾經(jīng)是藥劑師協(xié)會的一員,而且他們參與了那一場宗教活動,所以我沒有這個資格去替她們報復(fù)任何人,一切事物自有它的因果,而且,這也是她們咎由自取?!彪S后嘆了口氣:“其實,本來我并沒有在意這些事情的,可是直到半年前我去他們以前遺留的老房子里打掃衛(wèi)生,無意中從地板下面找到我父親的日記本,上面很清楚的記載著這本書的恐怖之處,每年到這個時候,整個森林周圍都會發(fā)生很多古怪的現(xiàn)象,任何人都會受到影響?!?p>  “起初一開始我并沒有太在意,結(jié)果我從日記的后幾頁意外發(fā)現(xiàn),這種現(xiàn)象持續(xù)的越久,對周圍的人所造成影響就越大,這本書原本就是在森林圣域舉辦宗教活動的時候創(chuàng)造出來的,所以想要讓這一切終止,也必須將這本書帶到森林里燒毀,于是我花了不少功夫才在禁書閣找到這本書,誰知道我后腳剛離開沒多久你們就跟了上來,而今天就是這本書被創(chuàng)造出來的日子,所以一定要在今夜燒毀才有用?!?p>  老花卻打斷了她的話:“你說的影響到底是什么影響?”

  她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日記里寫的大概就是能讓人從做噩夢到看到一些恐怖的幻象,但是最后這些人都會得精神疾病然后相互殘殺,甚至是自殘而死?!?p>  一聽到這我突然想到我昨晚做的那個夢境以及今天譚鴻凱見到的那個怪物,我當(dāng)時還以為只是他的視覺障礙所引起的,現(xiàn)在看來沒準就是這本書所帶來的影響,我將書遞給了她:“那你拿去吧,做你想做的事?!?p>  到頭來,虛驚一場,等我們回到森林口后,發(fā)現(xiàn)譚鴻凱有點怪萌的,手里握著守衛(wèi)的槍四處觀望,看到我們來了以后他一臉疑惑地看著凱瑟琳,但老花卻問了起來:“你拿著把槍干嘛?這么晚了你還擔(dān)心有壞人嗎?”

  他見到我們以后才松了口氣:“我聽見狼叫聲,擔(dān)心有野獸會過來,所以得保護好這些守衛(wèi)的肉體啊,至少在他們醒過來之前,不過你們這去的時間也是夠長的,而且都幾個小時了為什么他們還沒醒???”

  “放心吧,按理說這個藥效只有兩小時的,估計是藥效已經(jīng)過了但他們是真的睡著了,加上安眠藥的效果睡得比較死,行了,現(xiàn)在事情辦完了我們先離開這里?!?p>  離開之前,我做了個簡易的彈弓,等走遠的時候朝著守衛(wèi)附近的門打了過去,將幾人瞬間驚醒,不過由于天色太晚的原因,出租自行車的店面都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無奈只能花點時間走下去,還好來的時候譚鴻凱是開著他老爸車來的,不然都不知道該怎么回去了。

  一路上我們跟他介紹了一下凱瑟琳,而他一直在追問我們到底經(jīng)歷了些什么,無奈我只得隨便編造了個謊言:“就是這位姑娘也是名探險家,但是她一直想去森林里面探險,所以就擅自闖了進去,老花擔(dān)心她遇到什么危險所以才來這里找她的?!?p>  而凱瑟琳似乎跟有什么心事一樣也一只沒說話,但歸根到底,這件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她終究是要和老花回去接受審判的,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不管她出自什么目的,犯了錯就得接受懲罰。

  回到酒店后,老譚幫老花安排了一間雙人房,既然大老遠來到這里就只能先姑且住下,忙碌了一天我這才想起一個果子都沒帶回家,豈不是等于白去了一趟,不過最可憐的還是喬治了,被我這樣落在家里。

  回想起今天發(fā)生的一切,都是那么突然,一開始回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其實我猶豫了許久,但現(xiàn)在回想起來,不就是為了回避以前經(jīng)歷的一切嗎,只是想要追求一個平穩(wěn)安靜的生活,就像做夢一樣,希望一覺醒來以后這一切都只是個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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