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我,厄比斯!”唐娜對厄比斯說。
在帝都的大競技場上,一臉冷酷的厄比斯執(zhí)劍而立,長袍飄然。
“厄比斯,娶我!”唐娜從觀眾席上跑下來,站在厄比斯面前,百褶裙在競技場上,如河邊小白花一樣嬌嫩。
“好!”厄比斯將長劍插入巖理石的地面,用力的抱住唐娜。
“厄比斯!厄比斯!厄比斯!…”競技場里的觀眾大聲的歡呼,為厄比斯歡呼,為新晉的劍圣歡呼,為唐娜歡呼,為帝都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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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是路西法家族的吧!”主持臺的位置坐著一個頭戴金冠的男子,大紅的長袍,一柄象征權利的斧頭印在左胸,金蠶絲在大紅袍上描繪出江山萬里。
“是的,殿下,她的全民叫唐娜?路西法?!笔虖幕卮?。
“我的妃子人選,就她了!”戴金冠的男子漫不經(jīng)心的端起一杯猩紅色的酒,一飲而下。
“可,可是,”侍從猶猶豫豫,也許是擔心路西法家族,也許是看到競技場那人的強大,也許是畏懼面前這個的這個殿下!
“沒有什么可是,劍圣,又如何?”殿下起身,一張陰鶩的臉望向了競技場上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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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家族,是帝都的第二大族,僅次于帝都皇族安東尼。
“父親,怎么樣,這個女婿不一般吧?!碧颇韧熘坐Q頓?路西法的手臂,一臉得意的表情。
“不錯啊,二十歲的劍圣,前途無量啊,只是…”雷鳴頓是一族之長,他想讓厄比斯入贅。
“他是個孤兒,他會答應的,我問過了。”唐娜笑著說。
“那么,他人呢?”雷鳴頓問道。
“他說他去拿聘禮了,冰原花?!?p> 。。。。。。
夜晚降臨,風劍圣卡???路西法在房間里一個人郁悶的喝酒。
“奶奶的,厄比斯這家伙一點面子都不留啊!”卡隆嘴里嘟嘟囔囔地,帝國貴族的劍術教練輸給了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多少讓人覺得氣憤。“可誰讓他是唐娜喜歡的人呢,我可愛的侄女,就被這么一個小子騙去了?!笨∥Ⅴ?,卻突然喊了一聲,“誰來了,進來吧?!?p> “呵呵,卡隆,這么有雅興,一個人喝酒?”火紅的戰(zhàn)斗服一把推開了門,走到卡隆對面的椅子坐下,“給我來一杯!”
“給,省著點喝,我這也只有兩瓶了,這可是皇帝陛下賞賜的瓊漿??!”卡隆小心翼翼的給來人倒上了一杯,純凈的酒水散發(fā)出香氣,令人未飲先醉。
“對了,你找我有什么事,老子今天很不爽!”卡隆一副粗俗野人的樣子,用力的拍著桌子。
“嗯,來你這里的確有事,奉陛下之命,來……”來者還未說完,卻只見卡隆突然怒目圓睜,一根極細的絲線死死地勒住了卡隆的脖子,一雙靈巧的手從卡隆的背后探出,將細線扯緊。
“被這龍須鯨的鯨須殺死,也算你三生有幸吧!”背后的身影緩緩說道,此時,卡隆掙扎的動作頻率越來越慢,直到停止,卡隆的頭一垂,死了。背后那人見卡隆的掙扎停止,略微放松了細線,而這個時候,假死的卡隆突然暴起,雙臂的肌肉漲起,如石刻般,但是,一柄利劍猝不及防的刺穿了他沒有護甲的胸膛,穿透了他的心臟!
“這下死了吧?!笨∩砗蟮娜爽F(xiàn)在還心有余悸。
“走吧,放火把這里燒了。”火紅戰(zhàn)斗服的人用利劍將燭臺打翻,火油澆在簾布上,火勢迅起。
火光之中,隱隱約約可見,那火紅戰(zhàn)斗服的人有一髯大胡子,那靈巧之人似乎是個女子。
“起火了,快救火啊,西苑起火了,快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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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卡隆死了!”雷明頓如遭雷擊,卡隆是他的親弟弟。
“是的,雷明頓族長,還請節(jié)哀順變啊。”皇宮使者的語氣十分沉重,表達出皇室對此的態(tài)度。
“好吧,我知道了?!崩酌黝D壓住悲傷,雙眼已紅。
“那么,在下還是先告辭了?!笔拐咦饕靖嫱?,“人死不能復生,再請節(jié)哀?!?p> 直到使者出了大廳,看著出了大門,雷明頓的身體似站不穩(wěn)一樣,身體一抖,像是要倒了了一般,管家在一旁馬上扶住,看著雷明頓,想著什么。
雷明頓站穩(wěn)了,雙眼望著皇宮的方向,若有所思,他緩緩走進書房,管家亦步亦趨。
“卡隆啊卡隆,你怎么會這么的不小心呢,安東尼是要動手了??!”雷明頓眼中悲傷的神色已經(jīng)消散了大半,他走近窗戶,看著草坪嬉戲玩耍的唐娜。
“卡隆死了這件事不要宣揚,我想安東尼那里也不會說的?!崩酌黝D想了想,“那個厄比斯快回了吧?!?p> 。。。。。。
帝國的最北方,已經(jīng)十分靠近極地了,這里風雪肆虐,杳無人煙。此刻,一道如雪般的白影在雪地穿梭,與雪融合的身影,讓人很難分辨出來。而北方多雪獸,皮毛極厚,十分耐寒,在雪地,雪獸就是霸主,可是在這道白影面前,一劍而過,雪獸的鮮血灑在潔白的雪地,如同嬌艷的玫瑰。
然而厄比斯要采的是比玫瑰更加美麗的冰原花,冰原花像是冰雕一般,花瓣如水晶般剔透,但卻有肌膚般的觸感,而且只生長在極北的冰雪荒原的石巖之上,在雪獸稱霸之地,幾乎無人可及。其價,貴可萬金。
急馳片刻,厄比斯停下了腳步,稍微打開了一點雪服,拔劍出鞘,在巖壁劍花一挑,一朵冰原花被連根拔起。
厄比斯從懷中拿出一個玉盒,把冰原花放了進去。
“我以為我將一生都交給了劍,可是遇見了你。”厄比斯把玉盒蓋上,收入懷中。
“砰!”一頭雪獸的身形在揚起的雪花中顯現(xiàn)。
“雪王?”厄比斯驚訝道,然后手中劍氣一揚,雪花飄舞,漂浮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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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皇宮里
“父皇,我覺得雷明頓家的女兒唐娜,很適合做我的妻子?!倍首忧鹑馉栆荒樜⑿?。
“路西法家的?嗯,可以,朕可以下令?!被实圩谏衔唬碇律?。
“我親愛的陛下,雖然路西法家族很強大,可是我覺得羅恩家的那個小女兒,妮可更漂亮?!被屎笞谂赃?,為自己兒子的婚事提建議。
“羅恩?那個武夫?蠻子一樣的家伙,怎么配得上我高貴的安東尼家族?!被实酆敛唤邮芑屎蟮慕ㄗh,轉頭望向在一旁吃葡萄的小皇子桀,“西邊怎么樣了?”
“不太清楚,大哥發(fā)回來的消息是說還好還好,過不了幾天就會凱旋歸來的。”桀將葡萄皮往地毯上一扔。
“桀?安東尼!那可是用安地虎幼崽毛做的地毯!”皇后很不喜歡小皇子桀,因為小皇子并不是她生的。
“知道了,知道了!”桀捏起一串葡萄起身離去,走到門口時,又扔下一塊葡萄皮。
“桀?安東尼!”皇后大叫著喊出桀的全名,表示她真的很生氣,等到桀出了門之后,她整理了自己的妝容,想和皇帝說些什么。
“好了,我親愛的皇后,你先出去吧,我和丘瑞爾有些話要說。”皇帝望了皇后一眼,看著這個體態(tài)雖豐到風韻猶存的皇后,說了一聲。
皇后似乎還想留一下,可在皇帝的眼神中,她還是離開了房間,招呼著宮女過來,攙扶著,一扭一扭的離開了。
皇后離開后,丘瑞爾關上門,在房間內(nèi)坐下,“父親,還有什么事?”
“你大哥只是一介武夫,我看得出他對皇位的興趣還不如打仗大,桀呢又還只是一個小孩子,所以在我百年后,皇位肯定是你的,所以,你有些小動作不用做了,但,還有些事我得告訴你?!?p> “什么事?”丘瑞爾取下金冠。
“是關于,”皇帝停頓了一下,不知在哪里按了什么,在墻體上打開了一扇門,“進去說?!?p> “父親什么事,這么鎮(zhèn)重?”
“是關于魔法師的?!被实劭粗鹑馉?。
“魔法師?魔法師是什么?”丘瑞爾被這條消息嚇到。
“魔法師是使用魔力的一種人群,區(qū)別于武士,在我們所處的環(huán)境里擁有著一些奇怪的能量,而魔法師就是能夠操縱這些能量的人,據(jù)資料記載,兩千多年前的封魔之戰(zhàn)后,魔法師幾乎絕跡。然而,在皇室?guī)装倌甑拇蛱较?,終于得到了一座魔法師遺跡的下落?!?p> “在哪?”
“路西法家族?!被实垡豢跉庹f完太多,喘了口氣,“這也是我們?yōu)楹我c路西法家族交好的原因,然而到了這個世紀,圣級的武士出現(xiàn)得太少了,所以給了我們機會。”
“路西法家族應該不知道是這個原因,我只是畏懼路西法家族的實力,所以才想動手?!被实墼诿苁依锩婺贸鲆粋€奇怪的物件。
“這是什么?”丘瑞爾沒有見過。
“這是一件煉金物品,叫做永恒熾陽。”皇帝拿起又放下,“是一件威力極大的戰(zhàn)爭用品?!?p> “可是我并不覺得魔法師很強,難道一個魔法師能抵得過千軍萬馬?劍圣也不行!”丘瑞爾不以為然。
“據(jù)說,一個大劍師級別的魔法師就能使用這種永恒熾陽,一個可以摧毀方圓千米的土地,使得所在之地的所有東西變成灰燼,而傳說中的法圣更是能使用禁咒的恐怖存在,只要法圣吟唱出咒文,哪怕是一百個劍圣也不是對手。”
“這么恐怖?”丘瑞爾露出一絲驚訝神色。
“那么,那么強的魔法師怎么會絕跡的。”丘瑞爾回過神來。
“天賦和資源?!被实廴嗔巳嘌劬Γ^續(xù)說,“成為一個魔法師需要極高的天賦和極多的資源,有天賦你才能感受到空間中的那種能量,有資源你才能為你的晉級鋪墊材料,而每一個魔法師的晉級都需要大量資源,于是封魔之戰(zhàn)就這樣爆發(fā)了?!?p> “但是父親,你剛才說路西法家族的下面有魔法師的遺跡?”丘瑞爾覺得這種事太過天方夜譚,現(xiàn)在讓我去找兩千多年前的魔法師?
“沒錯,路西法家族是在一個魔法師遺跡上建立起來的,這一點,路西法最初的創(chuàng)始人也不知道?!?p> “所以要我去得到那個遺跡?可是得到了又有什么用呢?”丘瑞爾望著皇帝。
“我不知道,但,我希望你完成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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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邊陲之地已經(jīng)是阿古奴革命軍的領地了,啟是皇帝的大兒子,相比于皇位,他更喜歡沙場,而現(xiàn)在的他正面臨著兩難之境,打不過,逃不了!他傳回去的消息,導致了他現(xiàn)在的孤立無援,他根本沒想到自己可能會隕落在這里。
未臨近黃昏,天色卻已重,無情的風吹得戰(zhàn)旗獵獵作響,馮蘭城是西部的最后一道防線,兩軍對壘,蕭瑟肅殺!
帝國軍的制式黑色鐵鱗甲,整齊劃一,鐵血,肅殺,然而,士兵的士氣卻十分低下,連戰(zhàn)馬都低著頭,不敢發(fā)出聲響。
革命軍的裝備參差不齊,甚至還有布衣皮甲,領頭者阿古奴干脆赤裸著上身,露出傷疤縱橫交錯的肌肉。
“啟皇子,你如果能夠放棄抵抗,我可以代表整個革命軍放你一命,連你身后的鐵鱗軍也可以保住一命?!卑⒐排陉嚽昂霸挘兆№\繩,黑鬃馬發(fā)出響鼻。
“哈哈!可笑,阿古奴,就憑你這一群烏合之眾,就想打贏我這邊全副武裝的鐵騎,一片癡心妄想!”啟拔出重劍,“讓你這鄉(xiāng)野之人看看,什么是鐵騎!”
“殺!一個不留!”啟大喊,金色鎧甲劃出一道流光,黑色洪流緊跟其上。
“兄弟們,讓這群愚昧的帝國人嘗嘗我們的厲害!”阿古奴舉起長槍,高聲呼喊,“殺!”
“殺!”戰(zhàn)場硝煙四起。
帝國軍和革命軍交鋒,甫一接觸,鐵騎竟然一線崩潰,革命軍打頭陣的竟然是三十個劍師級別的高手。
啟快馬沖進敵軍陣營,然而帝國軍的鐵騎被截留,他孤身陷陣,“阿古奴,敢不敢與我單挑!”
阿古奴不作理會,帶著兩個劍師消耗著啟的體力。
片刻,啟露出了一絲力竭的跡象,阿古奴正準備上前給啟致命一擊時,只見啟手腕一翻,一道暗器打出,趁著阿古奴躲避之際,啟突然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強大的氣場將周圍的人都震得飛開,而啟的雙眼已經(jīng)泛出血色。
“阿古奴,我必殺你!”啟的金色鎧甲已經(jīng)是血跡斑斑,殘缺不堪,手臂上還被劃出了數(shù)條傷口。
“快閃開!”阿古奴大喊,兩個劍師卻依舊擋住啟的去路,然而只見啟用力橫斬,兩個劍師來不及反應,直接被腰斬,一塊被斬碎的內(nèi)臟掉在啟的臉上,襯得他像是地獄惡鬼一般。
“已經(jīng)晚了!”啟獰笑道,隨手抓起一個沖上前的士兵,狠狠的捏碎了其頭顱,腦漿四溢。
“該死的家伙!你們快退開!”阿古奴低喝一聲,又大聲喊周圍的士兵遠離現(xiàn)在發(fā)狂的啟。
可是,發(fā)狂的啟并不只是防守,他的進攻迅速且兇猛,重劍鋒利無比,殺人已如砍瓜切菜。
“殿下神威!”帝國軍中,那手執(zhí)大斧的光頭大喝一聲,一斧頭砍下一個革命軍的半邊身子,又旋轉身子橫甩斧頭,那正在屠殺的一個劍師被斧頭甩到,頭顱的上半部分飛了出去。
“殿下神威!”帝國軍士氣上升,鐵甲猙鳴!
“砰!”阿古奴硬抗了啟的一劍劈砍,不敵,直接被震得飛了出去,手臂發(fā)麻,連槍也握不住了。
“混蛋!”阿古奴大罵一聲,從地上爬起來,似爆發(fā)出強大的力量,身形一晃,躲過啟的一次致命攻擊,立馬調轉槍頭,一條回馬槍,從啟的背后只穿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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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西部急報!”侍從呈上一封密信。朝堂上,百官寧靜。
“我知道了,”皇帝揮揮手,“宣布退朝?!?p> 次日,帝都皇室發(fā)布公告:大皇子啟戰(zhàn)死邊疆,帝都縞素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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縞素三天,帝都人全部都換上了白色的喪服。
帝都酒館內(nèi),生意卻異常火爆,幾乎都在為啟的死亡慶祝。
平民、武士們一個個高聲慶賀,肆意談論,他們憎惡著啟,帝都幾乎沒人喜歡啟。
在酒館的一張桌子旁,同樣坐著一個白色裝扮的人,白色的外套,白色的筒靴,白色的面罩,一柄長劍倚靠在桌子旁,神秘又古怪,而這樣裝扮的人還不少,受無極劍圣影響,厄比斯的這套裝扮風靡帝都。
在酒館前的街上,一個穿著白色百褶裙的姑娘正擺脫著一個金發(fā)男子的糾纏。
“艾倫,不要再纏著我了,我不會喜歡上你的!”唐娜竭力的想擺脫來人的糾纏。
“唐娜,這么多年了,你還不知道我的心意嗎?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算是青梅竹馬吧,怎么就厄比斯那種鄉(xiāng)野村夫也能配得上你嗎!”艾倫有著一頭金色的頭發(fā),白色夾克胸前別著一朵極其艷麗的紅玫瑰。
“閉嘴!厄比斯比你強一千倍,一萬倍,你永遠也比不上他?!碧颇扰?,兩綹小卷發(fā)在微皺的額頭前晃動著。
“娜娜!”“錚~”艾倫話還沒有說完,一把長臉直直插入艾倫前方一寸不到的地方,只要他剛才喊前進一步,就會被這四指寬的長劍貫穿。
“?。 卑瑐愐宦曮@叫,“誰!是誰!”
路人被這聲音嚇到,有的側目望來,有的停步觀望。
“噠噠噠噠…”腳步聲勻速傳來,街道上寂靜一片,清晰的傳入每個人的耳中,酒館里那戴著面罩的男子走了出來。
“禹金劍,那是無極劍圣的禹金劍!”人群中認出了厄比斯武器的人驚訝得大喊!
“無極劍圣!”
人群的贊嘆聲里,男子摘下面具,露出一張些許蒼白的臉,他的雙眼微瞇著,嘴角噙著笑,“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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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一臉詭笑地來到皇宮,亮出手中二皇子丘瑞爾的令牌后,直通無礙的進入了丘瑞爾的房間,他突然皺起眉頭,走向書架旁,打開了一道暗門。
“呵呵,艾倫?可惜啊,這個東西好是好,可是破綻太多。”艾倫將胸前玫瑰取了下來,他的模樣漸漸變化,變成了丘瑞爾的樣子。他蹲下身子,撫摸了地上真正艾倫的冰冷的臉龐。“魔法偽裝呵。可惜偽裝不了厄比斯,他的劍從不離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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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陽光明媚,帝都內(nèi)渲染的悲傷氣氛絲毫沒有影響到萊茵河,唐娜牽著厄比斯的手,又在萊茵河邊。萊茵河,是帝都從黃江人工挖掘的一條河,將其引入了帝都。黃江在帝都東邊數(shù)十里的地方,萊茵河也蜿蜒數(shù)十里。
平原上,兩岸小草有些憂傷,有些泛黃,但這卻絲毫不影響唐娜的歡聲笑語。
“父親說,你要拿出足夠的聘禮,一朵冰原花可不夠啊。”唐娜松開手,快跑兩步,轉身停在厄比斯面前,一臉壞笑。
“調皮,我怎么聽路西法族長說,把你送給我,他寧愿連冰原花都不要?!倍虮人股斐鍪郑谔颇缺亲由瞎瘟讼聛恚p輕地。
“哼!壞蛋!”唐娜一把撲在厄比斯懷里,緊緊的抱住。
“厄比斯,吻我!”唐娜仰起頭,命令似的,蠻橫的說。
“嚶…”厄比斯沒有拒絕,就像在競技場場上,唐娜說要他娶她。
四唇相接,一種柔軟與香甜,一種迷幻,一種沉醉,如夢似真,仿佛時間停止,歲月不前。太陽在害羞,緩緩躲入云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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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服喪的第三天,平東將軍程羅、河洛公爵兩人叛亂,帝國再次失去東部領土。
安東尼十一世,作為皇帝的第四十個年頭,失去了帝國三分之二的領土。在第二十一年初春,駕崩。
丘瑞爾?安東尼成為新帝。
路西法家族遭到夜襲,一夜之間被屠戮殆盡。第二天凌晨,血腥味彌漫整個蓮花區(qū)。
皇帝發(fā)布公告:無極劍圣厄比斯被惡魔附體,殺害宰相雷明頓全族?,F(xiàn)已被烈火劍圣和靈蛇劍圣重傷,往南方逃遁,能將其殺死并帶回頭顱者,可賞黃金萬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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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偏僻之地,有一個簡樸的小鎮(zhèn),鎮(zhèn)里的居民親切的稱為摩卡小鎮(zhèn),小鎮(zhèn)里有一個荒廢多年的教堂,教堂里的椅子上,積灰很多,天主像也失去了光澤,白色的天主像的眼睛上現(xiàn)出一點點深紅,如惡魔的眼。
天主像下,有一座水晶棺,一個白發(fā)紅衣的男子坐在水晶棺旁,一動不動,直至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