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打滿算,今日之后公歷便是滿頂頂?shù)亩杏鄬⒈既肆耍恢缽暮螘r開始,生日便沒了往日的那般的快樂,我已經(jīng)記不清上一次隆重的生日是多久。現(xiàn)在也就在朋友圈自作多情的發(fā)一句生日快樂,不知道這般心思是如何的表達,心里總是亂糟糟的,回望如此久的時光,自己都在渾渾噩噩、迷迷糊糊之中度過,并沒有過尼采那般自詡為太陽的人間清醒兼豪情壯志,也沒有像富裕家庭那樣好的生活。
高中的時候,語文老師曾給我們講過:若是一個人在出生的時候出現(xiàn)異象,那人便是不一般的存在,就好比李白出生時“白之生,母夢長庚星,因以命之?!庇只蛘咧煸俺錾鷷r的“其先劉媼(劉邦母親)嘗息大澤之陂,夢與神遇。是時雷電晦冥,太公往視,則見蛟龍于其上。已而有身,遂產(chǎn)高祖?!蔽蚁肓讼耄页錾畷r,不過天氣嚴寒的許多,醫(yī)院停電了一夜,我差點凍死在姑母懷里而已,所幸的是后面她們用暖水袋捂熱乎我的時候并沒有給我燙死,不然我差點就成燙死的王小波,被稱為“燙死的小耗子”了。
那我算什么?
大概是什么都不算的,我沒有顛覆什么的能力,大概是有著讓自己過得渾渾噩噩的能力而已,能夠勉強活著,不著急去死便是好的了。又或者像我的外公一樣,得鼻咽癌死去。隨著年齡的增長,時間的流逝會越來越快,我變得越來越麻木。自己給自己,抹脖子是不現(xiàn)實的,大概還是需要三十歲以后趕緊得絕癥來得好,又不用勞煩他人,也不會留下一個殘次品后代,但……
說不定能活到一百歲。
想到這里,我不得不點燃一支煙思考著我到底會不會得鼻咽癌。至少得加快點進度不是?
話回生日,小時候的我,說長大了要實現(xiàn)夢想,十八歲時至少要有一個盛大的生日宴會,再不濟也得親朋好友齊聚一堂歡呼我的成年,父母還會附贈成年禮物。
然而我十八歲時,將大學(xué)舍友拉出來讓他請我吃了頓燒烤,并沒有吃飽。然后自己拿著剛滿十八歲的身份證去網(wǎng)吧光明正大的上了個通宵,天亮了便回去睡到下午不想起床。
十九歲時不記得;
二十歲時記不得;
……
直至現(xiàn)在。
我曾經(jīng)想著自己應(yīng)該如何不認命,自己如何正確地看待自己,如何去適應(yīng)這個世界,結(jié)果就像證明一加一等于二的數(shù)學(xué)家一樣。我用了小半輩子,證明了我的愚鈍。得出的結(jié)果是:有我,世界如此;沒我,世界依舊如此。唯一的變化大概是:對于這個世界來說,少了一個優(yōu)質(zhì)的含氮化肥制造工具,只是這個“工具”這生產(chǎn)一輩子的量,也灌溉不了二畝地。
我也不知道為何要去寫這篇文章,只是覺得這文章似乎是在祭奠我的過去的日子,祭拜現(xiàn)在的渾噩生活,祈禱未來不像樣的活著。在生命的最后,讓自己的脖子使勁拗過去,順帶爭取在臨死之前讓自己的小兄弟挺立,然后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