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那盤子撿回來先用著。”
峙淵劍攆著執(zhí)幽將四方盤撿了回來,原因是覺得他們氣場很合。
執(zhí)幽用四方盤砸門的時候,顯得額外威武。
“你這挑的是什么狗屁東西!”
緊接著便對小蛇發(fā)起了火,“好東西都讓你獨吞了是不是,就拿這些糊弄孩子的玩意糊弄你主人?”
被峙淵劍抵著脖子的小蛇委屈巴巴說道:“主人喜歡這些東西?!?p> 它主人是朵奇葩,根本不稀罕神獸、神物什么的。
峙淵劍詫異道:“你喜歡這種中看不中用的小玩意兒?”
執(zhí)幽點了點小腦袋:“喜歡?!?p> “行吧,你繼續(xù)去找吧,把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小玩意兒都找出來?!?p> 峙淵劍放過了小蛇,沉吟了片刻后道:“我記得你師父曾經(jīng)收集過各門派的修煉功法?!?p> 不過放在哪里了他實在是想不起來,就連風峙淵自己可能也不清楚。
“你自己去找罷,慢慢來,不著急?!?p> 反正現(xiàn)在無事可做,峙淵劍打算在充滿回憶的藏寶室里好好睡上一覺,說不定還能夢到主人呢。
執(zhí)幽挑了挑眉,慢悠悠說道:“我是不著急,不過師叔你可還有一堆爛攤子等著收拾呢?!?p> 峙淵劍一指小蛇:“干我什么事,還不都是它惹出來的?!?p> 小蛇:“……”
干它什么事!
它一直安分守己的待在蛋里等待有緣人的出現(xiàn),從來沒做過任何一點出格之事,結(jié)果呢?
看它堂堂神獸落得個什么下場!
它的主人根本就沒把它當成神獸看待,它根本就是個打雜的……
心里這么想著,但那一點不忿很快便被寶山帶來的快樂給掩蓋了。
不得不說風峙淵真是位神人,也不知從哪里收羅來這么多的寶物,
竟能給人一種天下之寶盡在此處的感覺。
唯一可惜的是寶山并不屬于它,如果執(zhí)幽愿意送給它的話,那么它絕對會為她赴湯蹈火,
不過就算她愿意,那把兇殘的劍也不會答應(yīng),所以還是莫要空想了,
它的主人其實很好相處的,只要把她哄好了,它能得到的好處其實也不少。
小蛇從寶山中探出頭來,乖巧的說道:“主人你歇著,我這就去幫你找功法?!?p> 話音未落便沒忍住打了個飽嗝。
東西吃的太多,有些反應(yīng)便控制不住。
小蛇有些慌,但執(zhí)幽只是淡淡‘唔’了一聲,連看都沒有看這一眼。
小蛇如釋重負的一扭蛇身,立刻鉆進了另一座寶山中。
峙淵劍將自己掛在一座寶山上,懶洋洋道:“你就這般由著它?”
也不知道那貨偷吃了多少東西,他瞧著它腰身粗了可不止兩圈。
執(zhí)幽漫不經(jīng)心道:“算作報酬吧,我想師父應(yīng)該不會在意?!?p> 在意也沒用,又不能活過來制止。
峙淵劍無比懷念的說道:“你師父向來不在意身外之物,總說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還不如一身清凈?!?p> 風峙淵在峙淵劍心目中處處完美,無人可及,
行吧,你高興便好。
執(zhí)幽只想快些出去,糖包子一人人在外面她實在放心不下。
“主人,我找到功法了?!?p> 小蛇很快便卷了個碩大的包袱出來,小心的放在了執(zhí)幽面前。
“辛苦了?!?p> 執(zhí)幽虛虛拍了下蛇頭,小蛇頓時高興的搖頭晃腦,
“主人我?guī)湍愦蜷_?!?p> 小蛇尾巴一甩便解開了包袱,接著邀功一樣將腦袋湊到了執(zhí)幽面前。
“……謝了。”
執(zhí)幽實在沒勇氣把手放在那五彩斑斕的蛇頭上,便掏了一把靈丹以作獎勵。
小蛇變大之后,便由單一的赤紅色變得五彩斑斕,讓她這個本來就不喜歡蛇的人看了便覺心里發(fā)毛,
所以一直以來她都盡量避免將眼神落在小蛇身上。
“你師父應(yīng)是將最好的功法都留在了風家?!?p> 峙淵劍懶洋洋道:“你若有瞧著順眼的便先練著,沒有的話便去風家拿?!?p> 包袱里至少幾十部功法,每一部不管材質(zhì)還是厚薄都一模一樣,顯然都不是原本,或許都是抄錄來的。
執(zhí)幽沒有正經(jīng)修煉過,因此對功法好壞沒什么辨別能力,
但風峙淵收集而來的這些只是瞧著名字便讓人有種心神激蕩,不明覺厲的感覺。
《風神訣》,《火神訣》,《雷神訣》,《封天劍訣》,《斬神訣》……
“……”
執(zhí)幽看得眼睛都直了,好一會兒才悶聲問道:“這些是不是師父他老人家自己寫的?”
峙淵劍不大確定的說道:“應(yīng)該……不是吧。為何有此一問?”
“你自己來看。”
執(zhí)幽將功法按囂張程度依次排開。
峙淵劍看了之后便沉默了,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過了好一會兒才自言自語般說道:“封天劍訣?練成了能封天?我要不要練個試試?”
“師叔想練便練?!?p> 反正他只是一把劍,又不會把自己給練死。
那些牛氣沖天的功法徹底將執(zhí)幽給震住了,不敢對其中任何一種有非分之想。
“把功法都收著,以后有時間挨個試試?!?p> 說不定練著練著便能破碎虛空,與主人再次相逢什么的……
峙淵劍陷入美好的幻想之中不可自拔,半點不擔心會把自己給練殘了。
“唔?!?p> 執(zhí)幽將包袱重新綁好,連同那一堆零碎的小玩意兒一道扔進了乾坤袋里,
“差不多了,我們該走了?!?p> 執(zhí)幽的耐心已經(jīng)用盡了。
“等著,我給你找兩個好東西,那個蠢東西就知道拿些沒用的?!?p> 峙淵劍眨眼便沒了蹤影,再回來時劍身上掛著一件黑色的披風和一只黑色小鼎,淡淡道:“披風能隱匿形跡和氣息,小鼎連我都劈不開,你留著防身?!?p> “多謝師叔?!?p> 執(zhí)幽伸手接過,發(fā)現(xiàn)看起頗為厚重的披風入手竟然輕若無物,巴掌大的小鼎卻異常的重,以她的力量根本就托不住。
峙淵劍看著摔在地上的小鼎,無奈道:“各滴一滴血。”
執(zhí)幽照做,血滴下的瞬間披風便自動飄到了身上,轉(zhuǎn)眼間便消失不見,
如果不是有著奇特的感應(yīng),她甚至無法察覺到披風的存在。
小鼎也在滴血后化成一縷淡淡黑霧鉆入了掌心,變成了一個很小的黑色印記,若不仔細去看,仿佛只是多了一顆掌心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