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清明。墓園。
白發(fā)青年立于阿蘇墓前。他手里是一束白玫瑰——那是她最喜歡的花。
我將香水百合放下,白發(fā)青年轉(zhuǎn)過頭來看了我一眼。
我愣住。
“阿姨,節(jié)哀。”
林辭海。
和阿蘇畫上的一模一樣。
但是他沒有那只金瞳黑貓。
“你是?”
“林辭海?!鼻嗄甏蟠蠓椒降厣斐鍪謥恚鞍⒁态F(xiàn)在有空嗎?我們?nèi)ジ浇Х瑞^聊聊蘇蘇?”
我同意了。
“那么,”青年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雙手交疊支住下巴,“關(guān)于蘇蘇,或者我,您想知道什么?!?p> “那通電話...”
“是我接的,我不找借口,確實是我的過錯?!?p> 我沉默了一下:“我女兒是...神經(jīng)病嗎?”
“是的。因為她一開始所見的,不是我。”
青年笑了一下,然后很慢很慢地開始回憶:
“第一次見到蘇蘇,小姑娘眼睛都亮了,聲音軟糯地喊我‘阿辭’。我那個時候懵懵的,也就跟著小姑娘走了?!?p> “后來我才知道小姑娘有精神分裂癥?!?p> “后來的后來,我漸漸代替了虛假的林辭海和蘇蘇談戀愛。意思是,她越來越少見到虛假的林辭海?!?p> “但是,突然有一天,我和小姑娘失了聯(lián)系?!?p> 青年頓了頓,喝了一口咖啡。
“當(dāng)我?guī)捉?jīng)周折,最后見到蘇蘇時......在天臺。”
他面上籠罩著散不去的陰郁。
“不是你的問題,不必自責(zé)?!?p> 我起身,對他笑了一下。
我們道別。
入夜,輾轉(zhuǎn)難眠。
阿蘇。
這么多年了,我還是沒走出來。
就像早餐還是會做兩份,阿蘇的房間永遠(yuǎn)干干凈凈,每到夏天還是會為阿蘇買漂亮的小裙子,每天晚上還會留燈,餐桌上的花瓶一年四季插著一枝白玫瑰。
明明什么都知道。
我做錯了。已經(jīng)無可挽回。
次日晨。
我收到了一束白玫瑰。
黑色卡片燙金字體娟秀:
只有沈扶蘇見到林辭海嗎?
沒有落款。
花店的人說是一位叫蘇辭的先生定的。
從那以后,我再未見到林辭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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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溫不想重名
別說我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