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什么事情能輕易的讓葉月依變得沉悶,那她就不是葉月依了。
“穿越這樣的大事,一定要好好對待!該吃吃,該喝喝,說不定什么時候就突然回去了,要是什么都還沒來得及體驗豈不是虧大了?”
葉月依猛然覺悟,為填飽自己咕咕叫的肚子找了一個很正當?shù)恼駣^理由。
吃吃喝喝,健健康康。
“這位婆婆,請問廚房在哪?”,葉月依向一直站在她身后不遠處的嬤嬤問道。
嬤嬤終于等到葉月依正常說句話了,精神一振,道:“姑娘可以稱呼我趙嬤嬤,這是需要用膳么?這就去傳?!?p> 葉月依道:“不用那么麻煩,我自己去拿些吃的吧。對了,那位又高又帥的哥哥,他在這里嗎?”
“姑娘說的是二公子吧?”
“對,對,他們就是叫他二公子。”
“姑娘若是有事,讓人去傳話即可?!?p> “我要去找他?!?p> 葉月依想起自己昨天說了要回去配藥,可是卻暈過去了,便道:“現(xiàn)在先去廚房吃些東西,就去他那里?!?p> 趙嬤嬤恭敬道:“請隨我來?!?p> ……
廚房里,餓極了的葉月依捧著一整只烤雞在啃,腮幫鼓鼓的,問道:“你們的二公子現(xiàn)在在哪?我邊吃邊走著過去吧。”
趙嬤嬤回話:“二公子現(xiàn)在在舒雅堂,蘇氏大公子也在,已經(jīng)請示過了,姑娘過去吧,我來帶路。”
“不用麻煩您,我自己去?!保~月依不習慣老有人跟著。
因為云爍授意過葉月依除了禁地以外的其它地方都可以去,趙嬤嬤給她指明了舒雅堂的方向后,就由她去了。
芝蘭臺比想象中大得多,葉月依迷路了。
她從一個回廊轉(zhuǎn)到另一個回廊,到過好幾處院落,就是沒有找到舒雅堂。
“呵呵,這認藥輕而易舉,認路可就不是我的強項了……”,葉月依自嘲。
路上不時碰到有云氏弟子走來,他們看到葉月依時的神情大多會變得驚訝,卻沒人去詢問她一些什么。
葉月依也一一禮貌地讓過他們。
一路走來,絲絲涼風帶來淡淡蘭草香氣,還有隱隱的人聲。
“這位姑娘是二公子帶回來的那個吧?挺漂亮可愛的啊……”
又轉(zhuǎn)過一道回廊,葉月依正撕下雞翅膀啃得津津有味,卻在一個轉(zhuǎn)角處突然和人撞了個滿懷。
來人身著白衣,胸前已被烤雞上的油染上了一塊油污。
葉月依急忙道:“抱歉抱歉,哎呀,你的衣服弄臟了,換下來我拿回去給你洗洗?!?p> “……無礙,不必了?!?p> 舒緩溫和好聽的聲音。
葉月依抬頭看去,感覺眼前的男子耀眼奪目,身姿玉立,容貌俊逸,氣若謫仙。
他一身白衣上繡流云,戴白玉流云冠,同色發(fā)帶半隱在長發(fā)間,隨微風輕揚。
葉月依左手上仍然托著烤雞,右手保持著啃雞翅的姿勢,只是手上的雞翅已在不覺間掉落在地。
“啊……啊,帥哥,不是……那個……我請你吃烤雞啊?!保~月依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么。
“……好?!保滓履凶訙匮缘?。
葉月依粲然一笑,雙手把烤雞遞過去,見白衣男子不接,她撕下另一只雞翅,遞到那男子手中。
云涵接過雞翅,看向眼前的女子,眼中閃過一抹驚艷。
這名女子有一雙明亮美麗的眼睛,映襯著她雪白細膩的肌膚,挺秀小巧的鼻子,粉粉飽滿的櫻唇,雖不是絕色,整個人卻靈動可愛,笑起來很溫暖。
“謝謝?!?,云涵道。
他正是云氏的大公子云涵。
葉月依爽朗笑道:“不用謝我,你的衣服被我弄臟了,下次我再請你吃好吃的啊?!?p> 云涵輕生應道:“好?!?p> “我正要去舒雅堂找云……云二公子,你知道那里怎么走嗎?”,葉月依問道。
云涵微微訝異,隨后淺淺一笑,“我想我們可以一同過去。”
這時,云涵身后傳來了一道有點浮夸的聲音:“云涵,你回來了也不等著我一起去看云爍!”
隨后只見一個金光閃閃的身影走了過來。
云涵轉(zhuǎn)身看去,道:“我已經(jīng)派人去通知你了。”
來人滿臉趕路的疲憊,道:“那你也得等等我啊,一聽說云爍毒發(fā)我就趕過來了,還是沒你快?!?p> 云涵輕笑,“叫你不好好練功,輕功跟不上,不是要騎馬就是要乘馬車?!?p> “哦豁,這個人就差沒直接把錢穿在身上了,一個大男人的衣服上又是刺繡又是釘珠子寶石,身上戴一堆閃閃的東西,嘖嘖,太花哨了!”
葉月依心想,忍不住“噗呲”一笑。
這一笑讓齊邵懿注意到云涵身后的葉月依,他吃了一驚,道:“原來剛才外面的人說的都是真的,真的有位姑娘在這里!”
葉月依也沒問外面說了什么,大方地自我介紹道:“我叫葉月依,你們不用姑娘姑娘的稱呼我,叫我的大名也行,月依也行,月兒也行,總之不用叫我姑娘?!?p> “噢……,我是齊邵懿。葉姑娘,你挺漂亮的呢!”,齊邵懿反應過來,也做了介紹。
葉月依聞言,也不謙虛,“我本來就是漂亮啊,你真是個爽朗眼光好的人呢!”
云涵淡然一笑,“我叫云涵?!?p> “那你是……?”,葉月依猜測起云涵的身份。
齊邵懿見狀感到奇怪,“你連云氏的大公子云涵都不知道?”
葉月依搖搖頭,微笑道:“現(xiàn)在知道了。”
由于葉月依的開朗,三人有說有笑地往舒雅堂走去。
葉月依幾人一起走進舒雅堂時,堂內(nèi)兩人齊齊看向他們。
云爍表面上波瀾不驚,心里卻有一陣莫名的觸動,而蘇長羽已經(jīng)把吃驚二字大大的寫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