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某想問先生一個問題。”季修光著上半身,盤腿坐在院子里的空地上。
“郭大俠想問什么?”季修好奇的看向郭靖。
郭靖嚴肅,道:“先生可是童子身?”說完,郭靖又補充,道:“請先生務(wù)必如實回答?!?p> 季修:“……”
“咳!”輕咳一聲,季修沒有去看郭靖,道:“不是了?!?p> “……唉!”突然,郭靖嘆了一口氣。
嗯?咋滴?我不是處男你似乎很失望?“有什么不妥嗎?”季修問道。
聞言,郭靖嘆了一口氣,道:“練武之人,最忌諱破掉童子身?!?p> “同樣的兩個練武之人,童子身要比非童子身,在修煉上有優(yōu)勢!”
說著,郭靖語氣微微一頓,繼續(xù)給季修科普,道:“這之中的區(qū)別,就在那一口陽氣!”
“也被成為精!”
“所以,在打熬基礎(chǔ)的時候,切記破身,更要不近女色,就是怕那第一道精消失?!?p> 不近女色?季修突然心中一動,看向郭靖,道:“額,郭大俠,這個女色是指……女人?”
濃眉大眼的郭靖一愣,看向季修的眼神有些古怪,像是在說不是女人還會是什么人?
突然,郭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陡然一變。嗯,這些年走南闖北,又是駐守襄陽,他結(jié)識的天下英雄,天南地北,形形色色。
一些人的怪癖,尤其是官場上,他更是知曉一二,聽聞一些富家公子有龍陽之好…莫非先生也,嘶,想及此處,郭靖不敢想了。
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咳!”季修哪里還看不出,這濃眉大眼的郭靖,這是想歪了。
好你個郭靖,看起來老實,知道的還不少。
“郭大俠,我是說不一定是人?!奔拘逕o奈解釋了一句。
“不是人?”郭靖一愣,繼而面色嚴肅至極,厲聲道:
“先生,請聽我一言,龍陽斷袖已是逆亂陰陽,人與獸之行為更是非人哉,季先生……”
“郭大俠!”季修見郭靖越說越?jīng)]邊,趕緊何止,捂著腦袋,有些無奈道:
“我直說吧,是女鬼!不是女人!”
女,女鬼?郭靖張了張嘴,一副被震撼到的樣子。女鬼啊,還能這么玩嗎?
一時間,郭靖看著季修竟是怔在原地,似乎是在想用什么說辭。
見他如此,季修深怕他再說出什么驚人之語,于是開口把這個世界的妖鬼的情況解釋了一遍。
“所以,在我們世界,鬼也好、妖也罷,都是天地間的生靈,不應(yīng)該被區(qū)別對待?!?p> 嗯,季修的意思很明確,時代不同,郭大俠還是收起你那有色眼神吧!
“那,那也不能人與妖,人與鬼結(jié)合吧?”郭靖訥訥道。
嘖!能不能不要糾結(jié)結(jié)合的問題,男女之間難道除了那點事就不能有點別的美好嗎?
單純點的比如筆友,信友,書友,盟友,病友,戰(zhàn)友,還有那什么友啊,這些不行嗎?
“…先生,恕郭某直言,你已非童子之身了。不過不用擔(dān)心,有郭某在,絕對會彌補你與高手之間的那點,嗯,微之毫厘的差距?!惫赋谅暤?。
季修:“……”
接下來的日子,季修在郭靖的指點下正式開始了武道修行,打熬肉身的階段。
期間姑父跟姑姑,表弟幺妹他們也知道了季修準備轉(zhuǎn)修武道,卻也沒有勸阻。
在他們看來,季修是不想一輩子當一個普普通通的普通人。
畢竟如今外界公認了,季修雖然在儒道一途上走出了全新的道路,但自身卻沒得到好處。
一身儒道浩然正氣始終不能凝聚。
因此,出于不想觸及季修傷疤著想,眾人都在季修修行武道上,報以肯定的態(tài)度。
季修也沒有多做解釋,難道他已經(jīng)突破到了儒道七品仁者境的事情,還要滿大街喊不成?
是的,有源源不斷的讀者在提供儒道浩然正氣,他只要隔幾天收割一茬,就能肥一波。
當然,不光是來自‘紅樓’領(lǐng)悟的浩然正氣,還有看‘神雕’的人,領(lǐng)悟的真氣,武道技法等等,已經(jīng)攢了海量,就等著他突破到八品,引氣了。
一邊穩(wěn)步集贊浩然正氣,向上突破儒道修為,一邊在郭靖這位名師的指點下打熬基礎(chǔ)。
季修的生活開始變得枯燥乏味,但卻樸實。
當然,收獲也是不菲的,至少他再也不是個風(fēng)吹雨打,就會感冒發(fā)燒的弱雞了。
每天看著自己一點點的變強,耐力變持久,季修臉上就會露出滿足的笑容。
……
……
這一日,下雪了,初雪。
這一日季修沒有讓郭靖跟在自己身邊,而是讓郭靖回了自己的世界。
難得下雪,季修沒有修煉,而是換上姑姑季穎準備的一身新冬衣,一件淡紫色的圓領(lǐng)長衣。外面披件黑色白絨領(lǐng),繡著一些竹葉圖案的袍子。
天空飄蕩著些微的雪花。
“…咯咯咯?!痹鹤永铮〖一锇l(fā)出銀鈴般的悅耳的笑聲,右上遍換牙的空缺,看起來有幾分滑稽,“大哥,快,攔住青云!”
小家伙手里攢起一個雪球,邁著小短腿,踩著雪地,快步跑了過來,季修則是笑著張開雙臂,攔著想要逃跑的表弟葉悠然。
“……哼?!比~悠然嘴角微微上揚,傾吐出一個‘臨’。
同時,一句宛若洪鐘大呂般的古文,出現(xiàn)在季修腦海中,“有則改之,無則加勉?!?p> 下一刻,季修就見表弟葉悠然雙眼中浩然正氣浮動,然后他慢條斯理的轉(zhuǎn)過身,腳下一個青色的圓圈浮動出去籠罩住葉靈薇。
“小妹,大雪紛紛何所似啊?”
“啊?”幺妹被問的一愣,眼前陡然一亮,下意識道:“我知道,我知道,出自古南宋《世說新語·詠雪》,大雪紛紛何所似,撒……”
“小妹,不可!”季修想到那句‘有則改之,無則加勉的話’,下意識的開口就要阻止,然而已經(jīng)晚了,小家伙終究是上當了。
季修捂著臉,沒去看。
“撒鹽空中差可擬!”說完,小家伙得意洋洋的晃著小腦袋,道:
“……想騙我?哼!我知道,這詩的正確答案是另……呀!”然而她話還沒說完,霎時間青色光圈中驟然狂風(fēng)驟起。
“原本軟綿綿的大雪頃刻間變得堅硬如鹽巴,直接從怪圈里倒下去,直接淹沒小家伙的脖頸?!?p> “怎么會這樣?。俊毙〖一锉话鼑?,虎著臉怒瞪著葉悠然。
“…嘖。”葉悠然上前來到小家伙跟前,蹲下身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卻被小家伙一臉嫌棄的甩開,“我愚蠢的妹妹啊,你什么時候能長點心呢?”
“看來今年的壓歲錢,你跟大哥都要上交三分之一給我了。”說著,葉悠然扭頭看向季修。
碰上這么一個小豬隊友,只能自認倒霉了,說好的照著我呢?結(jié)果你自己先坑隊友?季修無奈的瞪了眼小家伙,道:“愿賭服輸!”
“……季修少爺。”這時,管家走了過來,三人都看了過去。
“何事?”季修看向管家。
“少爺,凌家小姐來了,在門口等你呢?!?p> 凌晨?季修詫異,想到凌晨的特殊,季修知道這次來找自己的可能又是第二人格。
不過既然凌晨的秘密自己都知道了,也就不像之前那么擔(dān)心了。
當然,他肯定不是為了明明是跟一個人入洞房,實則是雙重體驗的快樂。
咳,畢竟,我堂堂季先生,可是正經(jīng)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