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奪舍
周皇后面帶愁容,她的愁緒不僅僅在于皇上的安危,也煩心大明的紛繁事情。
在朱由檢睡去的這一段時間里,其實發(fā)生了很多的事情。
在大明朝上上下下鬧得沸沸騰騰的事情是前幾日一位朝廷的命官,也就是兵部的一位侍郎,慘死家中。這件事情的發(fā)生讓大明朝朝政上下的文武百官人心惶惶。
很多人猜忌這背后必然是閹黨所為,而讓周延儒等內(nèi)閣人員深感于困惑的問題是在江南各地冒出來一批反賊。
周延儒等人準備將這件事情稟告于皇上時,卻聽聞皇上又又又病了。當(dāng)然根據(jù)周延儒所得知更加詳實的信息來說,他們知道的是好像是皇上大睡了三天三夜。
一個正常人怎么可能睡三天三夜。
……
這幾日,唯一獲得安生的唯有大明宋先生。
國子監(jiān),這幾日宋應(yīng)星這里要比朱由檢好的多。由于皇上給他撐腰,還是親口親身親手到場給他撐腰。
大多數(shù)的儒家大能對于宋應(yīng)星的態(tài)度都是要好很多的。
尤其是最開始最是厭惡宋應(yīng)星的幾個儒家大臣現(xiàn)在對宋應(yīng)星是諂媚得狠。
他的話里話外皆是道宋大人,宋圣人。
這讓宋應(yīng)星著實覺得別扭。
自是隨他,宋應(yīng)星于三尺講臺之上,講著他的課程。
課堂之下,儒家大臣們走了又來,來了又走,新鮮實用的東西還是年輕人更加喜歡,大明朝的數(shù)十名幾個監(jiān)生認認真真地在課堂之后。
……
王承恩的困擾很大,因為他發(fā)現(xiàn)朱由檢現(xiàn)在是越來越難跟了,一來朱由檢的翅膀硬了,是真的硬了,他上一秒還和宮女太監(jiān)在一起,下一秒一個縱身飛起,就消失了。
二來朱由檢越來越難以琢磨,他有事情不會和任何人講,而是飛身離開。
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人人傳聞皇宮之中有刺客,且是錦衣衛(wèi)等眾多高手團團將朱由檢圍住,也害怕皇上出一個三長兩短。
現(xiàn)在皇上倒是任性,自己一個人走了。
王承恩擔(dān)憂朱由檢的安危,可是自己又不能像朱由檢那樣飛檐走壁,所以他只能趕忙通知了皇宮保衛(wèi)處錦衣衛(wèi)。
錦衣衛(wèi)四人組思量出宮尋朱由檢去了。
朱由檢此時此刻自在一邊之中,他先能夠要安靜,偌大的紫禁城每一個人都是皇帝的奴才,每一個都是皇帝的臣子。
很現(xiàn)實的另一面是,紫禁城之中沒有一個是朱由檢能夠交心的人。想來自古帝王孤獨大抵就是這個原因。
而且如此下去,且不論自己現(xiàn)在情況是因為什么穿越后遺癥也好,修仙后遺癥也好,亦或者自己本來就是一個神經(jīng)病也好。
如果一直下去,他懷疑自己命不久矣!
……
魏忠賢已經(jīng)讓自己的手下盯著朱由檢很多天了,本來想著找個機會徹底干死這個狗皇帝。
但是游云卻在旁邊打起了岔子,且是說道:“魏公公,時機未到!”
魏忠賢于是再問所知為何,游云笑起來:“魏公公,時機未到,贏得概率就不會高,現(xiàn)在雖然看起來應(yīng)該可以,我們可以趁著皇帝朱由檢尚且年幼的時候,來一個徹頭徹尾的斬草除根,但是這不過只是一種臆想而已?!?p> 游云說著的時候,伸著自己的指頭指著魏忠賢,兩個人在桌子之上,自是一番觥籌交錯,在就被之中,與酒杯之其中,游云放了仙蟲。
這些時間,魏忠賢算是餐餐都與仙蟲為伴,生吃仙蟲修仙,飯不吃,菜不食,只吃仙蟲,仙蟲入了肚子之中,能夠感受到一股力量于自己的腸胃之中散開。慢慢的,暖暖的,很是舒服。
魏忠賢自我感知著身體上的這些力量攢動,這些隱隱而起的力量實際上是在身上四處游動,不斷地游動著,中間的過程之中,魏忠賢覺得舒服。
“可是現(xiàn)在不殺他,那什么時候動手?這個時候皇上的羽翼尚未豐滿,還應(yīng)該下手!可若是到了以后,那可不好辦了!”
魏忠賢道,游云阻止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而是三番兩次,三番兩次地說時機不到。
想來就上回在宮殿之中,他本意讓自己手下在路上截殺朱由檢,奈何游云卻阻止了。
游云給魏忠賢敬一杯酒上去,喝得醉醺醺的樣子,言之:
“魏公公,朱由檢當(dāng)前已經(jīng)是修仙者,其自身實力也十分厲害,你要殺他,容我所見,現(xiàn)在還沒到時候?!?p> “而且魏公公,你不想想你殺了朱由檢,這天下的人會服你嗎?”
魏忠賢自信滿滿,昂著四十五地嘴角,笑然:“不用這個世界屈服于我,我自會讓世界屈服!天下是我的!”
游云紅著臉沉沉,隨道發(fā)出疑惑:“可是這朝廷之上有文武百官,這朝廷之下,有黎明百姓!”
這個時候,魏忠賢思量一會兒,“不妨告訴游道長,我其實計劃這件事情已經(jīng)很久了,于這皇宮之中到處是我的內(nèi)應(yīng)?!?p> “文武百官,三分之一是我的人,三分之一,他們皆是有把柄在我手里,還有三分之一,若是不聽不從,那我自當(dāng)是了斷于他!”
“卻知天下,這其中商人多半是我魏忠賢的人,商人我給了她們好處他們自然聽話,至于百姓,能夠少寫賦稅他們自然不會有異議!”
越說,魏忠賢越是得意:
“你知道皇上當(dāng)初為什么不敢動我嗎?因為我不僅僅有內(nèi)應(yīng),我還有外援!”
“今朝的南方叛軍,你以為是誰在推動,自是我魏忠賢!哎,皇上終究是小兒一個,不懂這朝政手段?!?p> 游云聽得瞠目結(jié)舌,魏忠賢不愧是魏忠賢,老謀深算了。
在游云露出一臉的驚訝之后,魏忠賢道:“游道長可能乃是天降仙人,不懂朝野之事?!?p> 游云大大灌了一口酒入肚腸之間,笑然:“魏公公可詳細講來聽聽!”
見游云如是認真聽著,魏忠賢一下子變幻語氣,更加鄭重道:
“游云道長,你以為這天下人真的在意誰坐天下嗎?”
“若論治理天下,我自以為我魏忠賢不必他人差!”
說到此處,魏忠賢言語更加激動,且是強調(diào)道:
“他朱由檢不過一個昏君而已!其實我看天下大多數(shù)人對他已經(jīng)生有不滿!我這其實只能算是順勢而為!”
游云點頭,言其是說得再正確不過。
再是敬上一杯,信心笑然,更是稱贊而道:“如此如是,魏公公真當(dāng)是天下英雄!”
“本來就如此,我自聽聞這天下之上,明朝始祖不乃是一介乞丐,他能做得天下,我太監(jiān)如何不能?”
話到此處,為中心更是得意:“這朱由檢近日來,不是常常出宮,到四處講學(xué)嗎?我想趁這個功夫干掉他!”
魏忠賢半是商量的語氣,而接著游云眼睛一亮,向前說道:“既然如此,其實老道我有一個計策可以幫助魏公公更進一步!”
魏忠賢低首側(cè)耳,原來游云并不是有意要阻攔他,而是因為游云有更好的主意。
不多時,游云言道:“其實很簡單的,如果我們能夠讓朱由檢主動傳位給我們豈不是更好?魏公公實乃治理天下的大才,想來這天下讓魏公公來做,更是順應(yīng)天下,順應(yīng)民心!”
游云醉醺醺的,全然是帶著恭維,幾近于諂媚之色。
“這怎么可能?朱家將天下看得很重,那可是寶貝,他能放手?”
魏忠賢懷疑。盡管說話的時候游云言之鑿鑿,說得格外鄭重,但是魏忠賢無法相信,這根本就是癡人說夢,甚至于說是比癡人說夢,還要荒誕。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不可能的事情!
游云反而更加鄭重了,解釋道:“一般尋常之法自是不可能,可如果我能夠奪舍朱由檢的意識,便可以操控其為傀儡,自是可以讓他擬下一封詔書!”
奪舍?奪舍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嗎?
魏忠賢前些時間是在游云這里學(xué)到了這個詞匯,可是他明明記得,奪舍需要高階對低階,需要超凡的實力,并且對方最好還是神識不穩(wěn)的存在。
以此推理,嬰兒一般是奪舍的最多的對象,如像朱由檢這種成年人就憑游云他如何做到。
游云接下來的解釋打消了魏忠賢的疑惑,游云且是道:
“奪舍雖然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其實也并不是非常難,游云實力有限,可是最近這朱由檢的神識是不穩(wěn)的,這些時間瘋瘋癲癲,是很好的奪舍對象。”
游云所說乃是事實,在這段時間里他聽聞了這些事情,在皇宮之中的耳目告知他朱由檢的異常。
比如說時不時說一些癡話,比如說時不時睡夢之中大喊!
“如此的話,自然是甚好!到時候如若成功,游云先生必然是首功!”
……
杯酒交換以后,游云已經(jīng)昏昏睡去了,魏忠賢也癱軟在桌子上,此時乳母客氏推門進來,見著天氣轉(zhuǎn)涼,她想要給魏忠賢蓋上一個毯子。
一把被魏忠賢抓住玉手。
乳母客氏嚇得一跳,全身發(fā)抖,向后退去。
緩了半刻時間以后,乳母客氏還是忍不住道:“忠賢,你能不能不要傷害皇上?”
“怎么了?”
魏忠賢抬起頭,一種奇怪的語氣言道。
“你來多久了?你都聽見了吧?”
魏忠賢說道。
宮裝婦女連連搖頭:“沒有!我才剛剛來!我只是……”
魏忠賢笑著,從門外走來兩個侍衛(wèi),拿住了宮裝婦女,客氏滿是驚異:“忠賢,你這是做什么?”
魏忠賢淡然道:“我的寶兒,我不得不這樣,很多的英雄,很多的男子都是毀在女人的婦人之仁身上,我要準備行動了,這幾日你不要外出!”
宮裝婦女聽到這里方才明白過來:“你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
魏忠賢言語咬著一絲氣息,溫怒道:“不是不相信,而是太相信了,我知道寶兒你在乎皇上,可是這是朝政,這是斗爭,殘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言畢,兩個侍衛(wèi)自是將宮裝婦女拉了下去。
這些人退去以后,魏忠賢饒有興致地看了看倒在酒桌上的游云,拿起一杯酒,向外走去。
“真是不勝酒力!仙人你也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