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退錢!
陳金生的話,讓程德海和程建文都是一愣。
父子倆不約而同用疑問的眼神看向了程建武。
程建武還沒有反應過來,正在那笑呵呵看裝修好的酒樓。
程建文氣得一把將程建武拉了過來。
“建武,別看了,你這倆月到底是怎么看的?”
“什么怎么看的?”
陳金生微微笑道:“程叔您別生氣,也別怪我做得絕,我這都是被建文逼得了,您放心,喏,這是欠條您三千塊錢,明年這個時候我就一分不少的雙手奉還?!?p> “你說什么?!?。 ?p> 程德海想伸手就打,但已經氣得眼黑抬不起手。
陳金生淡淡道:“建文干啥啥不行,害人第一名,您知道他是怎么把我誆騙回來了嗎?他說徐玉珍和程觀禮不清不白,讓我往他們身上潑臟水,這不害我嗎?徐玉珍那么烈性的人還不跟我拼命?程觀禮也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我要真聽他的在胡同里吆喝起來,您家的名聲會不會更差?”
“你!你小子白眼狼!”
“程叔,不能這么說啊,您說我在這兒又租房子又裝修,又進貨又招服務員的,他呢,就找廚子一個活,到現(xiàn)在都沒找到一個,等著他的話,黃花菜都涼了!而你呢,在看守所里躲清閑,把開頭難的擔子全扔到我的肩上,這一出來就要分成果,我不成冤大頭了嗎?”
程德海感到后腰被人捅了一刀,氣得蹲地上出不來氣。
程建文怒道:“陳金生!你踏馬白眼狼啊!我弟弟沒幫你???沒有我家的三千塊錢,你能裝修好?”
陳金生無奈道:“別這么說啊建文,要怪就怪你一開始就想坑我,你要說建武幫我,你讓他自個說,進貨也好找裝修隊也罷,甚至是招服務員,他干過什么?都是我跟銀生干的,我就是讓他跟著玩呢!”
程建武明白過來味了,但也沒法反駁。
這段時間陳金生是好吃好喝好招待。
他是天天看著陳金生和陳銀生哥倆忙活,自己真沒幫上什么忙,凈在那裝大老板了。
萬萬沒想到陳金生表面一套背一套,如今說什么都晚了。
陳金生道:“這錢算我借你們的,明年我一分不少的還了,如果生意好的話,我會加點利息?!?p> 程建文接過欠條,氣得語無倫次,“你,這,這欠條有什么用?最起碼得給我們股份啊?建武,你當初不是說租房合同沒問題嗎?你到底看了沒有?陳金生,你想造反?。 ?p> 陳金生道:“別動不動就說別人造反,我又不是你家的牛馬,股份就別想了,借給我錢就算彌補你當初坑害我的事了,不然的話,非讓我在胡同里捅出來嗎?”
“陳金生,你怎么這么損?你……”
“行了,建文,別跟這個白眼狼說這么多,報警!”
程德海勉強緩過來一口氣,看著裝修好的酒樓,他是真不舍得丟,最起碼也得讓陳金生多賠錢。
但來回扯皮爭吵不是他的作風。
他明白,陳金生這次做的不占理,公事公辦的話對自己有利。
陳金生皺眉道:“二叔,咱爺倆沒必要弄得跟程觀禮一樣吧?您要是一報警,咱們的關系可回不到從前了,再說了,我到時候多給您利息不就行了嗎?”
程德海不說話,轉身就走。
程建文怒道:“陳金生,要不咱找人估一下酒樓值多少錢,除了三千之外算我們借你的,你愿意嗎?別跟我們在這得了便宜還賣乖,想一年后還錢?不可能!要不你現(xiàn)在就退錢!”
程建武趕緊跟著罵道:“日尼瑪,退錢!這段時間你哄我呢!”
陳金生趕緊舉起雙手,大喊道:“哎哎哎,我沒動啊,你敢打我?你敢打我就去牢里蹲著!”
他們這一吵鬧,街上的行人都駐足觀看,慢慢的圍了過來。
程德海怒道:“你倆別跟他吵,讓別人看笑話,走,咱們現(xiàn)在就去所里!”
陳金生皺著眉頭在后面追,“二叔,我覺得沒必要啊,這有欠條在,我又沒有黑你們的錢,頂多算經濟糾紛。”
“哼,你等著坐牢吧!”
“不至于,你唬不住我,一開始我想跟二奶奶分清楚了,我說先薄后厚不為薄,先寫個合作協(xié)議,嘿,你們非要模棱兩可裝大方,還不是想糊弄著我裝修完再把我踢出去嘛,現(xiàn)在倒好,徹底撕破臉了,就算鬧到警方那,我最多是缺德,但不違法?!?p> “陳金生,你!”
“不對,真要是針鋒相對的理論,我這都是被你們逼得,還真不算缺德?!?p> “好好好,你別得意,咱有話到所里說!”
這四個人點一路吵到了所里。
張所長一看不禁皺眉,心想最近幾個月,這程德海是中邪了還是犯病了,怎么老是有他的事啊?
了解過情況以后,張所長詢問起陳金生。
“至于一開始要合伙的事,程家說的是否屬實?希望你說實話?!?p> 陳金生此時決定裝這個無賴了,立即道:“不屬實,所長,您別聽他的,我那是借他的錢,有欠條作證,可能以后會安排程建武去酒樓上班,其它的就沒有了,他這是一出獄看到我裝修好了想搶,他搶慣了,你看程觀禮的工作不就被他搶了嗎?還有房子也差點被搶走。”
這話對程德海來說確實是在落井下石,不禁怒道:“陳金生,你別血口噴人,我跟程觀禮的事已經過去了,在所長面前瞎說,我告你誹謗!”
“好好好,我不說,你說,我不吭聲行了吧?”
張所長皺眉問道:“程德海同志,你說跟陳金生同志是合作開酒樓,有沒有簽合作協(xié)議?”
程德海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張所長也是無奈,又問道:“那當初口頭協(xié)議的時候,除了你們四個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人可以作證的?”
“沒有,當時在看守所的探望室里,管教同志沒監(jiān)視我們的談話?!?p> “那街坊鄰居有沒有誰能夠證明呢?”
看到程德海還是沒詞,張所長又問道:“那房屋的出租方呢?如果他們能證明當初租房子的時候陳金生同志和你們是合伙承租,那我就能幫你們調解,如果不能證明的話,人家寫了欠條愿意還錢,那這連經濟糾紛都算不上啊。”
程德海泄氣了,他明白這次被陳金生給偷襲了,怪就怪倆兒子太廢物,竟然沒有看住。
比較合理的解決辦法是讓陳金生給自己股份。
但是那樣就一直憋著口氣在心頭,以后每次看到酒樓就得生一次氣。
程德海想了想,人活一口氣,樹活一片皮。
被徒弟擺了一道,實在丟不起這人,寧愿不要股份,也得把陳金生拉下馬。
“我,我要退錢!現(xiàn)在就要,我干不成他也別想干,那欠條有貓膩,當時借錢的時候怎么不給?我請求警方去我們胡同走訪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