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么近的對視搞到呼吸都被迫暫停了,憋了半天的氣,實在忍不住了,這才一口大氣喘了出來,把臉往后退了一拳距離,邊喘著粗氣,邊用著“氣托聲”的無心發(fā)聲技術(shù),輕聲應(yīng)道:
“我眼睛還可以,倒是你靠得太近,我反而有些看不清楚了呢!”
“哈哈哈……慫包!就是個慫包!”
阿薩直起腰來,哈哈大笑著離阿泰的臉很遠,把那種“壓迫感”釋放了。
“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阿薩主動提出了“賭”約。
“打什么賭?又賭什么?”
只要是和“錢”有關(guān)系,屬于財富管理官本職的場主阿泰,骨子里的自信心和興趣,立即被調(diào)動起來了。
“就賭當今的精絕女王,十年之內(nèi),一定會被我們的卡曼將軍取代,產(chǎn)生精絕國歷史上,第一個由純爺們當政的新精絕國!就賭你我的這顆頭?!?p> 阿薩談起“人頭”,輕松度不亞于說他口袋里的一塊馕。
“啊?人頭?不,不不不,我要你的人頭做什么,還是錢實惠;賭錢吧,我說個數(shù):一萬兩黃金,這個數(shù),行不行?如果說是到了十年之后,依然還是我們的精絕女王當權(quán),你就賠我十萬兩黃金;反過來,我賠你。這樣可好?”
場主阿泰找到了屬于他的“合適條件”。
“氣!不知道你不敢賭命!好吧,你我的頭,難道就值十萬兩黃金?太少了,太少了,一百萬兩黃金!十年為期,這個賭注,可行?”
阿薩把賭注一下子拉高了十倍,這讓談錢就來勁的阿泰相當興奮,立即拍掌高呼:
“好好好!就一百萬兩黃金!十年為期!”
雙方擊掌為誓,此局已成。
“不過,萬一到時候,咱們中,有人沒有命來享受這一百萬兩黃金,怎么辦?”
阿薩將軍剛剛遠去的“壓迫感”又來了。
“就算咱們中,有人沒有命享受這一百萬兩黃金,也都有后人,我們指定后人,白紙黑字寫明畫押,如何?”
對于經(jīng)濟糾紛,有著豐富經(jīng)驗的場主阿泰,處理這種“小事”,立即就進入到了他所熟悉的“辦事規(guī)程”當中。
“這個可以有。來來來,上紙、上筆!”
阿薩一聽這家伙來真的了,也自然有了配合的興趣,和他“玩到底”。
場主阿泰拉開抽屜,找出紙、筆、墨水、紅色印泥什么的,全套辦公用具,很快,由他起草,寫出了一份極其正規(guī)、絕對具有“法律效力”的經(jīng)濟對賭文書:
《賭約》
這份賭約里,載明了兩人剛才所講的所有事項,一樣不漏,一式兩份,雙方各執(zhí)一份,簽字畫押之后,各自吹吹干,疊好收妥,兩人還難得地“握手”一笑,對這筆“買賣”的成交而小小慶賀了一下。
但,這紙《賭約》,也同時完全阻斷了阿薩想要說服場主阿泰,轉(zhuǎn)向投靠卡曼將軍的可能。
立場既定,那么后面多余的互相拉扯的話,也就不用再多廢話了。
雖然阿薩過來和阿泰的私聊,本意并非為了拉扯他也入伙,加入到卡曼將軍這一邊來;但現(xiàn)在,這種一半敘舊,一半探情的事,也算是完成得差不多了。
“好了,我也該去看看我?guī)У暮⒆觽內(nèi)チ恕!?p> 阿薩剛想離開,被場主阿泰叫住:
“慢著,阿薩,你給我說實話,你們絕不可能是正好路過我們這里的,對吧?你們的真正目的,是什么?這里,有什么東西,是你們想要來尋找的嗎?或者,是什么人?這個人,不是我吧?當然,如果是為了找我,你應(yīng)該早點說,也不必帶這么多孩子來,我猜你們一定有著什么不為人知的其他目的,能不能告訴我?你放心,我在這里也起不到什么實質(zhì)的作用的。要想對付你們,只有寂寂和無名那兩個人,才是你們真正要提防的?!?p> 阿泰想確認更多,問得也算真誠。
“的確,我們不是沖著你來的。這里,有一些故人的東西,我們來尋。”
阿薩止步,回答道。
“唉!那好吧,要是我能幫到你們什么,你盡管說?!?p> 場主阿泰表態(tài)了,顯然并不把自己當成“造幣場”的人,而是作為,阿薩將軍的一個老朋友。
“行,有你這句話,我心領(lǐng)了。謝了!”
阿薩將軍沖著阿泰一笑,邁步走到門,等把門栓一拉開,推門之前,又回首說了一句:
“你這兒有單間廁所,真方便!”
話畢,門一堆,阿薩將軍就走了出去,把哭笑不得的場主阿泰一個人,留在了自己的辦公室里,看著自己的廁所門前,那壺用來凈手的水壺,幾乎已經(jīng)見底了的狀態(tài),不由得啞然失笑,心道:
“真能拉!”
門一推開,門外兩個人被嚇到了,往后一退,反而把阿薩將軍嚇了一跳。
“你們怎么不吭聲?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太嚇人了!”
阿薩將軍本來有一顆大心臟,可是架不住這兩個大活人,一動不動地在門口靜立不動。
“失禮了,阿薩將軍,我們是來送水的?!?p> 果然,這兩個手上、地下都放著新水,估計是這兩個隨從知道今天這位場主的衛(wèi)生間用水量超標了,必須補貨;可是剛才門被從里面扣著,也不方便敲門進來,這才不知所措地在門口靜立等待。
“啊,是啊是啊!快進去吧,的確要補了?!?p> 阿薩將軍把自己龐大的身軀一閃,讓兩位隨從可以進入。一想到這屋里的水,絕大多數(shù)都是被他老人家給用掉的,還相當?shù)貌缓靡馑?,就閃到了一邊。
“是!阿薩將軍,您這邊,還需要我們效勞什么嗎?”
有一個隨從貼心地問道。
“不用不用,你們好好伺候你們的場主吧!我自去找我的小朋友們,不用人陪,謝了哈!”
阿薩將軍擺了擺他的巨手,倒退了兩步,這才轉(zhuǎn)身向著造幣場深處走去。
“好吧,有什么需要,您只管吩咐!”
隨從手中全是重桶,水重,沒有更多精力分出來,就順便應(yīng)完,進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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嘯寂
這個可以有。來來來,上紙、上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