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稀有鐵髓!雞頭落地!
“楊少爺,不好了!”李天朗遠(yuǎn)遠(yuǎn)叫道。
“怎么了?”楊燦眉頭微皺,推測道:
“可是苗刀鍛造出了問題?”
李天朗一臉慌張地說道:
“鍛造倒是沒什么問題,只是你要的那一批精鐵被截了!”
“什么?是誰做的?”
楊燦心下一緊,莫不是陳永陽?
李天朗應(yīng)道:“不,不是人做的,而是妖獸!”
“妖獸截了我的精鐵?”楊燦愣了片刻,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總不可能妖獸也需要精鐵鍛造兵器吧?
他神色一冷沉聲問道: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天朗一臉苦澀道:
“楊少爺,你也知道野外危機(jī)重重,不過我們走的都是專用的商道運貨,這幾年來也一直沒出什么事。
可今次不知怎么了,我那幾個學(xué)徒正趕著車呢,突然就出現(xiàn)一只槍喙雞,這畜生力大無窮,直接挑翻了貨車,還連帶著啄死了好幾人……”
“光天化日之下,一只雞搶了我的貨?”
楊燦愕然,感到有些魔幻。
“是??!”李天朗一臉無奈:
“少爺,我也是實在沒辦法,這才來找你幫忙。
這槍喙雞以鐵為食,若是再晚去一步,這一車精鐵可能全被它吃完了!”
一聽這話,楊燦頓時不干了,誰的錢也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他當(dāng)即問道:
“那只雞在哪?”
“就在城外面十里左右的商道上,楊少爺我給你帶路!”
“走!”
楊燦當(dāng)即找來兩匹快馬,和李開朗往城外趕去。
白天的野外還算安全,可即便如此,也會有意外發(fā)生的時候,畢竟畜生可不和你講什么道理,
二人騎馬行了一段路,來到一處山腳下。
當(dāng)即楊燦就看到了那翻倒的馬車,以及灑落在地的大塊大塊精鐵。
除此之外,還有一只通體黑毛,足有半人高的槍喙雞威風(fēng)凜凜地站在那里。
它正用那鋒銳無比,如長槍一般的鐵喙不停地啄食精鐵,還發(fā)出“咯咯”的滿意鳴叫。
“少爺,就是那畜生!”李開朗遠(yuǎn)遠(yuǎn)指著叫到。
“你在這等著,我……”
楊燦點點頭正準(zhǔn)備上前,卻忽而看到斜刺里竄出兩人。
一身形巨大的男子手拿雙刀。
另一個則是提著長劍,模樣瘦弱的女子。
兩人穿的黑黃衣服雖然有些區(qū)別,但看得出來應(yīng)該是一種制服。
他們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遠(yuǎn)處的楊燦,剛一出現(xiàn),就朝著槍喙雞沖了過去。
“咯咯!”
槍喙雞見到人來,抬頭發(fā)出憤怒鳴叫,粗壯的爪子在原地蹦了兩下后就沖了出去。
二人一雞,就這樣不由分說打了起來。
“你的人?”楊燦疑惑問道。
李天朗當(dāng)即搖頭:
“不,不是,可能是路過的好漢?”
“路過的?”楊燦低喃一句,按下出手心思,指著不遠(yuǎn)處一個適合藏身的小山包吩咐道:
“走,去哪里,看看再說?!?p> “是?!?p> 二人下馬而行,很快便掩藏身形躲在暗處細(xì)細(xì)觀瞧。
“娘的,這畜生今日發(fā)什么瘋,竟然連師妹你的話都不聽了!”
手握大劍的張杜靖,鐺的一聲擋住了槍喙雞的啄食。
旁邊的師妹林月提刀上前相助,一邊說道:
“師哥,這槍喙雞食鐵成性,今日如此瘋狂八成是聞到了鐵髓的味道!”
張杜靖雙眼一瞪,驚訝道:
“鐵髓!你是說這一堆精鐵里面有鐵髓?”
“不錯,不然這畜生沒理由這般發(fā)瘋,它對于鐵髓有一種特別敏銳的感知能力,不會錯的!”
“哈哈,好,真是天助我也!”張杜靖大笑道:
“我苦尋三個月,甚至特意養(yǎng)了這畜生,就為了找此物,沒想到還真給我遇上了,好!”
他說著手中力道更足,揮舞著雙刀虎虎生風(fēng),整個人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極為興奮。
遠(yuǎn)遠(yuǎn)望著的楊燦此時問了一句:
“鐵髓是什么?”
李天朗將二人言語聽到真切,一臉激動道:
“那是比精鐵更好的鍛造材料,只要在鍛造時摻上一點,武器的鋒銳度和能夠承受的真氣都會大幅提升!
只是此物極為稀有,據(jù)說一千斤精鐵里面才有可能出現(xiàn)一兩,價值極其昂貴!
少爺,你這次運氣真是不錯!”
運氣不錯嗎?楊燦沒有說話,依舊看著遠(yuǎn)處打斗的兩人一雞。
若是沒有遇到這一幕,貨車平安無事地送到鐵匠鋪,倒是還能這么說,只是現(xiàn)在么……
從兩人對話中來看,這只槍喙雞明顯是他們所養(yǎng),至于目的也正是為了這鐵髓,怕是接下來的事情沒那么簡單啊。
楊燦仔細(xì)觀瞧了片刻,那男子實力不弱,力量似乎在三四千斤左右,少說也是個八品武者。
那女子則是稍稍弱了一籌。
然而兩人聯(lián)手之下,卻尚未將槍喙雞拿下。
他看的真切,那只雞槍喙堅硬無比,能夠硬撼二人手中兵器不落下風(fēng)。
而且它身上的皮毛似乎也如鐵一般堅硬。
到現(xiàn)在為止,那女子至少已經(jīng)砍了它三四劍了,可也只能在上面留下一道淺淺的白印子。
至于那個男人手中的厚實雙刀,雖然威力巨大。
但槍喙雞似乎頗有靈智,知道誰強(qiáng)誰弱,打斗中始終在躲避著對方。
不過,它再聰明也只是一只畜生而已。
張杜靖同師妹使了一個眼神。
當(dāng)即,林月會意,腳下一扭故意賣了一個破綻。
槍喙雞只當(dāng)是機(jī)會,眼中露出兇光猛地一喙朝對方啄了下去。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黑影從旁閃過,威力驚人的雙刀帶著千鈞之力連連斬下!
嘭嘭嘭!
好似金鐵撞擊之聲。
槍喙雞背部位置登時皮開肉綻,那些被斬斷的黑毛如鋼針一般濺落在地上。
“咯咯咯!”
遭受重創(chuàng)的槍喙雞眼中露出驚恐之色,已然全無斗志,它不敢再戰(zhàn),腳爪用力猛地跳開。
緊接著槍喙一探,竟是從散落的精鐵中刁起一塊,拔腿就跑。
林月一聲暴喝:
“師哥!攔住它,它拿走的精鐵中必然有鐵髓存在!”
“哪里跑!”張杜靖急忙提刀追趕。
槍喙雞下身有力,雖然受傷,可它依舊連蹦帶跳,偶爾還撲騰下翅膀,滑翔一陣,速度是一點不慢。
張杜靖追在后面,絲毫不敢放松,可即便如此,雙方之間的距離依舊在漸漸拉開。
“該死!”
張杜靖久追不上,心下暴怒,抬手間竟是將手中單刀飛了出去。
他也不是隨性而為,而是真的有練過飛刀術(shù)!
眼看著單刀朝著槍喙雞脖子飛去,他正面露喜色之際,忽然間卻見一個剃著板寸的壯實青年從旁躍出,一個鷂子翻身從空中接住他長刀,而后隨手一擺!
嗤!
刀光閃過,槍喙雞雞頭落地。
噗!鮮血狂噴間,它的無頭尸體又是向前奔出幾步這才倒下。
“什么人!敢截老子的胡!”張杜靖陡然停步,眼中雖有怒意,但更多的卻是謹(jǐn)慎。
此人能夠一刀將槍喙雞包裹著厚鱗的雞頭斬落,實力顯然不在他之下!
楊燦一手握著單刀,一手從長喙中取出精鐵,悠然道:
“截你的胡?這一車精鐵難道是你的不成?”
“不是老子的又如何?難道就拿不得嗎?老老實實將手中精鐵交出,老子還可饒你一命!如若不然……”
張杜靖威脅話語尚未說完,楊燦已然將精鐵放入了懷中。
“你小子……找死!”他握緊手中單刀咬牙怒道。
此時,林月也趕了上來,冷哼道:
“師哥,和他說這么多做什么,一起上,宰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