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興師問罪!悍然出手的焦迫山!
“焦師兄,你收了一個好徒弟?。 ?p> 房中的焦迫山見著徐門東到來,尚未打招呼,便聽到對方頗為陰陽怪氣地來了這么一句。
他眉頭微微一皺,問道:
“徐師弟,怎么了?可是小徒世今哪里得罪你了?
你也知道,那小子脾氣暴躁,有時候做事不過腦子,若是哪里有不對的地方,我替他……”
“焦迫山!你還跟我裝蒜是吧!”
徐門東直呼其名,聲音陡然拔高了八度。
“姓徐的,你什么意思?老夫好聲好氣和你說話,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是吧!”
焦迫山也頓時來了火氣。
他在宗內(nèi)長老之中實力雖然墊底,但資歷極高,為宗門立下無數(shù)汗馬功勞。
就是宗主也不敢在他面前如此吹胡子瞪眼,更別說他和本宗實力最強(qiáng)的大長老乃是莫逆之交,過命的交情!
“哼!”徐門東深吸口氣,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這才壓著火氣道:
“我說的不是唐世今,是你剛收的另一個徒弟,楊燦!”
“楊燦?他怎么了?”
焦迫山一臉疑惑。
相比于唐世今,他還是更放心楊燦一些。
所以一聽說有弟子惹事,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唐世今而不是楊燦。
“怎么了?呵呵,他可厲害了!”徐門東冷冷一笑:
“今日他去事務(wù)房大打出手,直接打殘了一位弟子,更是擺闊丟下一百銀子,說是什么醫(yī)藥費(fèi)……”
“什么?真有此事?”
焦迫山雙眉緊皺,眼中隱有怒意。
“你剛才不是要替唐世今道歉嗎?”徐門東繼續(xù)冷笑著道:
“這也沒有必要了,他已經(jīng)不是你徒弟了,被那楊燦逐出師門清理門戶,死的不能再死了!”
“什么!”
嘭的一聲,焦迫山再也無法壓抑心中怒意,陡然起身一掌拍碎了身邊桌子:
“此子真當(dāng)如此膽大妄為?”
“這就上火了?我的好師兄,還沒完呢!”徐門東揶揄了一句,又是冷冷說道:
“你們師徒的事情我不管,不過他還將我弟子葉霜武打成重傷,這你總該給我一個交代吧?”
“什么!他還打傷了你弟子葉霜武?”焦迫山又是一聲怒吼,不過說完他卻是一屁股坐了下來,剛才那股暴跳如雷的樣子也瞬間消失無蹤。
如果他記得不錯的話,那葉霜武應(yīng)該是六品武者,能夠打傷此人,也就是說楊燦也已經(jīng)到了六品!
“嘶,看來早些時候自己并不是出現(xiàn)幻覺,而是那小子真的突破了!”
焦迫山心中念叨一句,很快便有了計較。
徐門東將他反應(yīng)變化看在眼中,略有不悅道:
“是,焦師兄,葉霜武不是你的弟子,但他也是我飛獵宗之人,無緣無故被你徒弟打傷,你就不用給個交代?”
“咳咳,人老了,耳朵有些背,徐師弟,你剛才說啥來著?我沒聽清啊……”
焦迫山咳嗽兩聲,幽幽說道。
“我剛才說的那些你沒聽到?光是擊殺同門這一條,就夠他死上七八回了!”
見對方裝傻充愣,徐門東的聲音一下子又重了起來。
“什么同門?”焦迫山一臉愕然,隨后理所當(dāng)然,甚至帶著些許嘉獎道:
“那唐世今早已被我逐出師門了,只是沒想到他還賴在此地不走,我念及舊情,不愿出手,楊燦倒是深知為師心意,嗯,清理門戶,不錯。”
徐門東人傻了,剛才這老家伙一口一個小徒唐世今,現(xiàn)在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叛徒了?
“不是,那他打殘我事務(wù)房弟子之事呢?”徐門東有些急眼了。
“嘿,徐師弟,事務(wù)房那點(diǎn)勾當(dāng)你比我清楚吧?”焦迫山老臉一皺微微笑道:
“每每來了新人弟子,他們是怎么做的?這次踢到鐵板了也屬正常,下次讓他們小心一點(diǎn)就是了。”
這事雖然眾長老都睜只眼閉只眼,但徐門東也知道若真放到臺面上來說,還得是他管教不嚴(yán),當(dāng)下也不多說,轉(zhuǎn)口道:
“行!那我問你,他重傷我弟子葉霜武之事又怎么算?”
“什么怎么算?”焦迫山頗為無辜地一攤手:
“同門之間切磋是常有的事,不過是技不如人輸了而已,反正人也沒死,修養(yǎng)個幾天不就沒事了?”
嘶!徐門東一口氣差點(diǎn)沒緩上來,好家伙,怎么說你都有理是吧?
他心頭火起,梗著脖子厲喝道:
“哼,別的事我可以不管,但他打傷我徒弟,今日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你要什么交代?”
“按照宗門規(guī)矩,無故重傷同門,必須廢除武功逐出師門!”
焦迫山眼睛一瞇,數(shù)條魚尾紋從眼角蔓延開去:
“哦?師弟,你真要如此交代?”
“自然如此,哪怕宗主親至我也是這個說法!”徐門東語氣堅定。
“好!很好!好的很??!”
說話間焦迫山面色一變,蒼白真氣在手中一閃,陡然一掌拍了過去!
啪!
“焦迫山!你瘋了不成!”
徐門東也沒想到對方會突然出手,他倉促之間接了一掌,旋即氣血上涌面色一紅,顯然是受了點(diǎn)輕傷。
“哼,我瘋了?”焦迫山嘶吼道:
“你知不知道我同那銀電宗歷廣定下賭約,要在三宗大比上,派弟子一較高下,賭一顆獸血丹?
現(xiàn)下那楊燦就是我唯一的希望,你要廢他就是要阻我前程!就是要我的命!”
徐門東聞言,雙眼一紅,陡然喝道:
“師兄!你光顧自己不顧宗門?
我宗若是沒能在三宗大比獲得魁首,會是什么下場,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
我那弟子葉霜武天賦過人,一年之后,必然能夠步入五品,乃是奪冠的希望!可現(xiàn)在呢?全被你那弟子毀了!”
焦迫山心下一顫,三宗一向同氣連枝,但由于大楚入侵,他們也都自身難保。
所以,此次大比還有一個重要目的,便是由勝者決定三宗未來的走向——投靠并入大楚,或者,對抗大楚。
另外兩宗的意思很明顯,他們更傾向于加入大楚,謀得一官半職。
要知道,大楚和大乾不同,他們境內(nèi)并無任何宗門、幫派,也不需要宗門、幫派。
加入大楚即意味著飛獵宗所有功法財產(chǎn)上交,所有傳承毀于一旦,世上也再無飛獵宗。
而能夠換來的僅僅是宗主等人頭上幾頂小小烏紗帽而已。
這是飛獵宗高層都不愿意見到的。
焦迫山念頭一轉(zhuǎn),忽而笑道:
“呵,既然如此,我徒兒楊燦贏了他,豈不是穩(wěn)拿大比第一?”
嘶……徐門東微微一怔,剛才他見徒弟重傷,心下著急一時間也沒細(xì)想,此刻被焦迫山一點(diǎn),也是反應(yīng)了過來。
那個楊燦似乎的確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若是他最后沒能奪得魁首呢?”徐門東面色一沉低聲問道,可語氣已然柔和了不少。
焦迫山神色一肅,沉聲道:
“老夫親自出手清理門戶,另外在全宗面前自廢武功,以謝此罪!”
“好!剛才是師弟不對,特此向師兄賠禮道歉。”
徐門東躬身行禮,語氣尊重。
“呵呵,師弟言重了!”焦迫山笑著回道,全然當(dāng)剛才之事沒有發(fā)生。
徐門東這時候又是有些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道:
“那個,不過楊燦打傷我徒兒是事實,最近師弟手頭又有點(diǎn)緊,師兄你看是不是……”
“呵?!苯蛊壬捷p笑一聲,一臉豪爽:
“不就是醫(yī)藥費(fèi)嘛,我出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