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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爭霸從邊塞開始

第四十四章 等著看笑話

三國爭霸從邊塞開始 眀志 2014 2022-11-11 12:12:05

  “篤兒……篤兒……”

  張遼縱馬下坡,疾如流星,須臾間就沖到了百丈之外。

  他一手持弓,一手拉弦,只憑雙腿控馬,口中還咬著兩支羽箭。

  戰(zhàn)馬將將奔近木靶,就聽“嗖……綁”的一聲,箭羽正中五六十步外的靶心,震顫不止。

  圍觀的兵卒還未來得及歡呼,戰(zhàn)馬便已一縱而過,又聽“嘣”的震弦聲,第二支羽箭也準準的釘在了木靶上。

  而此時的張遼已然沖過木靶,看似已來不及射第三支箭。但電光火石之間,他身體往外一探,右腳勾著馬脖子,上身幾乎與地平行,而后猛的扭腰開弓,射出了第三箭。

  兵卒甚至忘記了喝彩,就像被凍住了一樣,呆呆的看著木靶上呈品字形的三根羽箭。

  而此時的張遼已然收起角弓,探手撈起了長矛,直奔一根木樁而去。

  只聽“嗨”的一聲,木頭碎裂的聲音緊隨而至,耿成定神一看,約大腿粗的木樁竟被張遼一槍劈成了兩半。

  耿成又驚又喜,暗道了一聲果然。

  若沒有超凡的武藝,張遼憑什么能在十萬敵軍之中左沖右突,殺兩個來回?

  張汛欣尉的點著頭,郭景更是被驚的目瞪口呆,就連高順那張如石頭雕出來的臉上也露出了幾絲驚訝……

  “如何?”

  耿成高興的問著郭景。

  郭景如夢初醒,悵然嘆道:“十年之前,景已然如此了……”

  耿成都愣住了。

  知道他臉皮厚,沒想能厚到如此程度?

  若論騎射,郭景自然有過之而無不及。若比突刺、馬戰(zhàn),三個郭景也不是張遼的敵手。

  四周人太多,不好折了郭景的臉面,耿成只是哼哼了一聲。

  沉靜許久,校場中才爆發(fā)出震天般的叫好聲,張遼面不改色,靳馬來到耿成面前:“塞尉,遼幸不辱命!”

  “好!”

  耿成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即日起,你就為乙屯屯率,也好為你兄長分憂!”

  是真的分憂。

  自兼任屯率以來,張汛夜日既日,人整整瘦了一大圈。

  兄弟二人欣然領命,郭景則與高順對視了一眼,高順的臉依舊硬如鐵石,但郭景的臉卻陡然一紅。

  六百丁壯編軍之后,耿成雖未有過只字片語,但郭景也罷,張汛與高順也罷,都知這六百兵,就是他三人的試金石。

  所以三人雖表面淡然,其實都暗中憋著勁。

  前半月,高順憑著賞罰分明,恩威并施而遙遙領先,著實讓耿成驚喜,也讓郭景和張汛倍感壓力。

  之后二人照貓畫虎,有樣學樣,這后半月也慢慢的趕了上來。但因為張汛雜務繁多,精力有限,大半軍務都托于兄弟張遼代署。所以郭景就以為他的甲屯雖然比高順的丙屯差一些,但差的不多。且還有張汛給他墊底,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但他沒想到,竟然小覷了張遼?

  張遼的方法更簡單:入則同席,出則同騎,食則同甕,宿則同屋,練則同陣。

  說白了就八個字:以身做則,同甘共苦!

  若是平庸之輩也就罷了,難得的是張遼武藝超群。麾下自然而然就會想,長官已經(jīng)如此厲害,卻依舊勤練不綴,自己憑什么不努力?

  是以個個奮勇爭先,乙屯竟大有后來者居上之勢?

  高順依舊是按步就班,不疾不徐,郭景卻是壓力如山大。

  論官職,他秩比二百石,高順才只是升斗小吏,張遼更是白身。

  論歲數(shù),他與高順相當,都是二十六七,張遼則還是黃口孺子,比他們二人小了八九歲。

  論經(jīng)驗,他常年領兵,上萬人的陣戰(zhàn)也經(jīng)過不止一次,而高順只編訓過戍卒,張遼更是初涉軍務。

  但見了鬼的是,如今看來,反倒是他的甲屯練的最差?

  不應該啊……

  他這是當局者迷,所以摸不清頭緒。但耿成卻看的清楚:究其原因,還是郭景的性情過于寬厚了。

  不是仁慈,而是性格使然,郭景的潛意識中就沒有正顏怒色,聲色俱厲那種本能。既便刻意裝做威嚴,也持續(xù)不了幾天,麾下自然就會少了幾分畏懼之心。

  談不上好壞,只多算是各有長處,性格忠厚的人也不一定就不能帶兵。就如近現(xiàn)代軍隊中的政委,大都是這樣的性格,但不妨礙打仗的時候帶頭沖鋒,手下個個悍不畏死,勇猛如虎。

  郭景并非鉆牛角尖的人,且領軍多年,琢磨一陣就能回過味來,所以用不著耿成特意開導,或是指點迷津。

  又勉勵了張遼一番,耿成便回了塞城。還未入衙,耿義就來秉報,說是耿堅回來了。

  耿堅回來了,不就等于煤也拉來了?

  耿成臉上頓時浮出喜色:“人呢?”

  “去了南城!”

  果然!

  耿成靳馬就往山下走。

  ……

  南城之中,陳盛和三個鐵官吏大眼瞪小眼,看著堆積如山的煤堆無所適從。

  恰好耿成入城,陳盛連忙迎了上去:“塞尉莫不是要以黑石煉鐵?”

  耿成反倒吃了一驚。

  黑石、黑丹、石炭等等就是秦漢時期對煤的稱呼,桓帝時張衡所作的《東京賦》中就有記載:溫液湯泉,黑丹石緇,指的就是煤。

  耿成不奇怪陳盛認得煤,奇怪的是他竟知道自己要用煤煉鐵?

  “嗇夫竟知此物可煉鐵?”

  “塞尉說笑了!”

  陳盛抽了抽嘴角,一副“別以為我沒有見識”的模樣,“前漢成帝時,滎陽(今鄭州一帶)鐵官就已有黑石研粉,與炭(木炭)合餅用以煉鐵的方法……

  而我雁門多見此物,障城以南(平城,今大同云岡)十數(shù)里,時有黑石自燃,經(jīng)久不息……既知有此物,我鐵官府焉能不研以致用?”

  耿成更驚奇了:“那為何不見姚公用以煉鐵?”

  “一是不好采挖:黑石大都藏于地底五六丈,隧道難開,且動輒就有塌陷之險,二則毒障極重,入隧之人輕則昏死,重則喪命。其三,以黑石煉鐵,所煉之鐵胚綿脆易折,需耗費炭煉鐵之四五倍之功才能煅錘成才,是以得不償失,便做罷了……”

  怪不得陳盛一副拭目以待的模樣,搞了半天,是等著看己笑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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