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左右橫跳!暗處有人!
“好...好...好兇的內(nèi)力?!?p> 被震退的劍師和棍師虎口發(fā)顫,被捏碎武器的鉤師更是不可置信看著自己手中殘兵。
一擊碎金鐵,破片如雪灑
這更是駭人聽聞的場面!
全場鴉雀無聲,直到秦成一聲呼嘯再炸場。
魔爪碎金誰敢擋!
秦成掠向僅剩的三人。
他揮刀如虎撲爪殺,這是【不拘于形】境界的武道特性,修煉功法時不再受到招式套路的局限,坐臥行走是練功,用拳使刀也是練功!
何需再學(xué)刀法,武道豈是如此不便之物?
此刻就是把虎魔碎金爪,使做虎魔碎金刀!
斬,斬,斬,斬,斬!
碎,碎,碎,碎,碎!
心綱——魔刀碎金誰敢擋!
秦成使刀如虎魔狂亂,僅剩三人握著兵器要與他廝殺。
但統(tǒng)統(tǒng)無用!
長劍,韌棍,鐵鉤,凡是與他刀鋒碰撞的一切皆是破碎綻裂。
噼里啪啦,似爆竹炸裂聲響。
鉤斷劍碎似星屑,短棍木頭開麻花
三人臉色發(fā)白,虎口震裂出血。
雙手握著武器把柄,但把柄上是一點東西都沒有了,被逼退到舞池的角落。
秦成一進,他們一退,踩空了就稀里嘩啦的摔下臺。
肩扛兇刀,身似鐵塔,秦成狂笑道:
“還有誰!”
一一時噤若寒蟬,些許細微的吞咽唾沫聲顯得格外清晰。
“賊子逞兇!”
幾聲爆呵,六個長相頗為共同點之人上臺。
“是慶六兄弟!”
“慶喜,慶歡,慶財,慶寶,慶家,慶合,他們六人聯(lián)手可殺三境!”
“太好了,終于有人能拿下這兇徒了!”
青堂堂眾一陣歡呼,而慶家六兄弟站位,呈合圍之勢,且每一人的態(tài)勢和動作都與另外幾人相互照應(yīng),動起來手來就是施展合擊技法。而且他們六人之前在臺下已經(jīng)看清了這兇人使的手段,戰(zhàn)斗情報已經(jīng)是心里有數(shù)了,六人織網(wǎng)定是要拿下黑袍兇人!
面對慶家六兄弟的虎視眈眈,秦成的目光卻是越過他們,看向了臺下的青堂堂眾,最后轉(zhuǎn)身抬頭看向站在高處欄桿俯瞰的蘇相遠和客卿云飛揚。
這二人在悄無聲息中已然現(xiàn)身。
“我”
秦成開口,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今日闖這金玉滿堂,乃是受人之托,替人辦事,為人除災(zāi)。
這災(zāi)禍,便是你們這青堂居然有人膽敢勾結(jié)大梁鷹犬!
眾所皆知,暴梁貪婪欲侵吞靈州,行兵災(zāi),禍靈州!
勾結(jié)暴梁鷹犬,就是觸法怒民,引狼入室!
而這觸法之人,就是這青堂堂主,蘇相遠!”
秦成揮刀直指高樓上的蘇相遠。
高處,蘇相遠負手而立,面無表情。
臺下的幫眾表情變化,神色難看,顯然是有知道一些內(nèi)幕的。
臺上的慶家六兄弟卻是爆呵道:
“賊子好膽,安敢污我堂主清譽!”
“好一張顛倒是非的口舌,令人不齒!”
“闖酒樓,鬧青堂,打幫眾,怕是你才是暴梁的鷹犬,想亂天水城,想害我青堂堂主!”
“其心可誅,其行可鄙,其人可滅!”
“速速拿下賊人,好生拷打一番,叫他吐露陰謀詭計!”
“邪魔外道,勿要講道義,大家并肩子一起上!”
慶家六兄弟一人一嘴,一人一句,言落之際已經(jīng)是殺向秦成!
六人合圍如大網(wǎng)獵獸,就是再強大的野獸落入只要網(wǎng)袋里也能一身威風(fēng)無從施展,最后任人宰割。
但秦成可不是無智的野獸,他也是一名獵手。
掌心顯露符石,地上一砸,爆起濃厚煙霧瞬間將整個舞池充斥!
在肉眼看不透的煙幕中,片刻間就傳來極為驚心動魄的刀兵鏗鏘聲,以及火光閃現(xiàn)。
與此同時,金玉滿堂的大門瞬間闖進來一批人。
這批人如蜂涌,皆持刀披甲有三十人。
為首之人更是龍行虎步,手握獸吞黑槍。
這人雖鬢角灰白,眼角皺紋,有衰老之相,但天庭飽滿,面紅光。
一聲爆呵更是如雷驚,中氣十足:
“蘇相遠,你膽敢勾結(jié)大梁鷹衛(wèi),人贓并獲,老夫蘇豐元定要除了你這叛逆!”
天水蘇家大房入場,蘇豐元與三十精銳武人一同現(xiàn)身。
蘇豐元和蘇相遠隔空對視,是后者冷哼一聲,隨后即刻同身邊的客卿云飛揚轉(zhuǎn)身快速離場。
蘇相遠等人身形消失。
蘇豐元大手一揮,先讓三十武人快速控制整個金玉滿堂和余下青堂幫眾,之后目光才看向中心的舞池,那充滿煙霧的地方時不時有身影閃現(xiàn)。
蘇豐元眼睛微瞇,目光閃爍,似有所思量。
“長捷,那里就是秦公子吧,倒是叫人看不太清啊。”
蘇勝,字長捷,他在蘇豐元身后現(xiàn)身,一張繃緊的臉看不出額外的表情,只張口道:
“秦兄做事利落,不拘手段,出手定是穩(wěn)操勝券!”
蘇勝話音剛落,舞臺上就倒飛出了一個人。
注意一看,居然六兄弟之一,這位胸口被斬開猙獰血痕,可見內(nèi)臟,淚淚往外淌血,明顯是失去戰(zhàn)力。
這時候煙霧散去小半,能看到舞臺地上躺倒了幾人。
下一刻,煙霧中竄出黑袍人,輕功飛躍,居然是朝著蘇相遠消失的方向殺去。
蘇勝暗暗握緊拳頭。
蘇豐元則是眉頭緊鎖,神色有微微變化。
場面一陣混亂,在大房的人掌控金玉滿堂局面后,舞臺上煙霧徹底散去。
可以臺上倒了五個人,臺下躺著一人
或是面唇紫黑,綿軟無力,中毒模樣
或是胸膛腹部有數(shù)個血洞,有硝煙味
或是身中刀創(chuàng),切肉斬骨,可見內(nèi)臟
慶家六兄弟,居然沒有一個是完好的!
.....
城門小道,這居然沒有守備軍排查。
蘇家大房的另外兩位三境武者正帶著人追趕逃竄的蘇相遠等人。
這追逐雙方似乎都有一種默契,只是追趕或逃跑,在大街小巷穿行,沒有喊殺之類的喧鬧舉動。
在高檐上,有人俯瞰觀望著蘇家大房二房之間的逃殺。
目睹雙方都安靜跑出城門后,這人才冷哼一句道:
“蘇家做事果然是懂規(guī)矩的...”
就這樣的,蘇相遠和云飛揚以及二十來名青堂心腹按照事先準(zhǔn)備好的退路,很順利的跑到了天水城外。
一出城,大房的三境武人便獰笑道:
“相遠,你最好是做足準(zhǔn)備才決定叛逃天水蘇家,否則被擒拿回去了,定是叫你生不如死!”
“哼,那你就看好吧,相貴!”蘇相遠回應(yīng)。
雙方即刻在城外展開刀兵相向的逃殺。
在暗處中,又有一方在觀看著大房和二房的戰(zhàn)斗。
“師傅,我覺得他們打的有點假?!笔呛苡獠穆曇?。
“呦,有進步啊,你居然能看出這點?!边@是沙啞的聲音。
在暗中有一支身著靛底黑紋制服的隊伍,一身深藍色服裝上皆是繡著斑斕大貓。
“師傅,你都給他們體面,他們怎么還這么不體面呢?”英氣的聲音略顯不爽道。
“呵,世家無聊的把戲?!鄙硢÷曇翥紤械?。
“確實挺無聊的,八十年前從暴梁來到靈州,八十年后再從靈州回到暴梁,這是左右橫跳了吧?!庇獾穆曇纛H為認同道。
“別太關(guān)注蘇家,我們真正目標(biāo)是那些鳥兒,明白了嗎?”沙啞聲音道。
“嗯,明白了?!卑堤巶鱽硭牡啦煌己苡辛Φ穆曇?。
....
秦成一路尾隨,從城內(nèi)追到城外,看到大房與二房之間只見刀光,卻不見鮮血的戰(zhàn)斗。
除了天水蘇家內(nèi)斗外,預(yù)料之中的鷹衛(wèi)和夜守都沒登場,秦成大概就明白當(dāng)下局勢。
“蘇勝還是太年輕了些,只看到了別人想讓他知道的,只聽到了別人想讓他聽到的?!?p> “都在釣魚是吧?那我秦某人也來上兩桿?!?p> 秦成也遁入黑暗,隱匿窺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