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丈量
何大柱腦后沒有長眼睛,看不到何雨水的表情,自然不知道她現(xiàn)在在想些什么了。
倒是角落處的秦淮如,眼睛都眨得干澀了,也沒能讓何大柱動容分毫。
她忍不住想,何大柱是不是被她迷得七葷八素了?
如若平日里何大柱這樣,她會很有成就感,但現(xiàn)在是緊要關(guān)頭,她急得不行。
已經(jīng)顧不到那么多了的秦淮如,見自己離何大柱沒有多遠,便兩步來到何大柱身邊,搖了搖何大柱的胳膊,悄無聲息地捏了一把,低聲道:“大柱,幫幫姐?!?p> 俏寡婦身上特有的奶香迎面撲來。
何大柱卻沒有理會秦淮如,他深知現(xiàn)在乃是刷新何雨水對他印象的關(guān)鍵時刻,可不能節(jié)外生枝。
這個俏寡婦就得晾一晾才知道好歹。
何大柱直接無視了秦淮如,回頭看了一眼何雨水,對她一笑。
何雨水沒有由來的心神一蕩,只覺得何大柱那個笑容很是陽光迷人,鬼知道這種感覺是怎么來的。
何大柱隨即回頭,看向許大茂,道:“大茂,今天下午我請假離開廠子去了何處,你是知道的。我什么時候回院子里的,三大爺也曉得。我還是那句話,大茂,我和你是兄弟,我需要偷嗎?當著你的面光明正大的取不行嗎?我們兄弟之間還會在意這個?”
何大柱一語雙關(guān),說的可不只是鴨子。
聽到他的話,易中海和秦淮如面色齊齊一變。
秦淮如美眸中全是難以置信的色彩,何大柱的表現(xiàn)和她期望中的完全相反。何大柱居然沒有認下偷了許大茂鴨子的事情。還是說,何大柱不知道自己讓他幫的是什么。
何雨水也是小小的吃了一驚,瞳孔一凝,再看何大柱的背影,只覺越發(fā)高大起來。
婁曉娥是唯一聽出了何大柱話外之音的,紅著臉羞怒地白了何大柱一眼。
許大茂則在旁邊促狹地笑了笑。
劉海中側(cè)頭看向許大茂,問道:“大茂,你知道何大柱請假去了什么地方?”
許大茂尷尬一笑:“也不算知道吧,我之前在醫(yī)院碰到了他?!?p> 劉海中氣的要死,你知道你不給我說,害得我丟面子,有損我領(lǐng)導的威嚴。
何大柱不說話了,默默后退,沒有必要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旁邊的秦淮如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但是一看何大柱那張俊朗剛毅的臉,她就什么都說不出。
最后,還是前院的李家嫂子打破沉默,小聲嘀咕道:“我今天下午,好像看到棒梗提前從學校回來了。”
“對,我也知道。我兒子和棒梗一個班級的,他們老師今天問了他棒梗家在什么地方?我估摸著要不了多久,他們老師要來棒梗家里見家長了?!?p> 議論聲漸起。
一切的可疑都指向了棒梗。
平日里,他們都知道棒梗有小偷小摸的習慣,只不過棒梗一般只偷傻柱,沒偷他們,他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秦淮如按捺不住了,站出來挺胸說道:“我家棒梗還是個孩子。他逃課回來只是一時貪玩。大家也知道,我要教育三個孩子,平日里又要工作,難免有照顧不到孩子的地方?!?p> 說著,秦淮如的眼眶紅了,晶瑩的淚珠如珠子般簌簌落下。
眼淚說來就來,這般本領(lǐng)就不是常人所有的。
何大柱看到這一幕,心中忍不住腹誹:“婁曉娥的水量超常,秦淮如想必更甚,可能也就何雨水欠缺一點兒了,具體如何,還得丈量過深淺才知道。”
秦淮如楚楚可憐的模樣一出,院里有些人難免心軟,大部分婦人則在心中罵狐媚子。
秦淮如也知道,光這樣洗刷不清懷疑,遂真誠地說道:“你們要是還要懷疑棒梗,我這就把棒梗喊出來,你們隨便問?!?p> 她這話就有點把她人當傻子了。
誰都能看出她家賈張氏早就不在了。
易中海這會兒不能閉嘴了,道:“秦淮如,你的為人我們還是信得過的。你放心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他的神色多么義正言辭,就有多么的可笑。
易中海然后側(cè)頭看向許大茂,問道:“許大茂,你是失主,你打算怎么處理?”
許大茂梗著脖子道:“我要挨家挨戶的搜?!?p> 他這話一出,可就犯了眾怒,當即被罵的狗血淋頭。
和許大茂是一伙的劉海中,臉色也不甚好看。
就算沒有了傻柱,何大柱也不會用許大茂生不出孩子這件事情來攻擊許大茂,但是卻不代表著旁人不會。
李家老二李東國大赤赤地罵著許大茂是個絕戶。
氣得許大茂把醫(yī)院的檢查報告拿了出來,證明自己沒有問題。何大柱看到這一幕,心中一樂。
以前婁曉娥聽到這些罵聲,會氣得臉頰通紅,憤怒地在原地直跺腳,但是她現(xiàn)在卻一點兒感覺都沒有,甚至想要給許大茂生一個兒子。
最后還是易中海出面,才阻止全院大會的罵戰(zhàn)。
再不阻止罵戰(zhàn)可就演變成打架斗毆了。
這年頭打架是常事。
鄉(xiāng)下幾百號人為了水械斗也是司空見慣。
最后的結(jié)果是,許大茂堅決要求把棒梗喊出來問問話。
許大茂除了懷疑是棒梗手腳不干凈偷了他家鴨子外,心中還有另一番計較。
現(xiàn)在傻柱一心想要討好他,讓他介紹媳婦。
嗯,在他看來,何大柱討好的是他,他一點兒都沒往婁曉娥身上想。
也就是說,傻柱現(xiàn)在對俏寡婦沒興趣了。
傻柱不感興趣,但是他卻心癢難耐。
秦淮如那豐腴的身材,光想想就激動不已。
如果真的是棒梗偷了他家的鴨子,只要他好好琢磨一番,一親芳澤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美好處,許大茂美滋滋地笑了。
所以他堅決要求要把棒梗喊出來問話。
秦淮如被許大茂這么逼迫,也來了小脾氣,氣呼呼地瞪著許大茂,銀牙緊咬道:“許大茂,要是我家棒梗沒拿你家鴨子怎么辦?”
“拿沒拿,問過才知道,要是沒拿,大不了我把另一只鴨子賠給你,要是拿了,哼哼,可就別怪我不客氣?!?p> 許大茂說完,才意識到婁曉娥在旁邊,急忙回頭卻發(fā)現(xiàn)婁曉娥根本就沒有看他,這才松了一口氣。
“好!我這就去把棒梗叫出來?!?p> “不行,我去叫。”
許大茂也能猜到從棒??谥锌赡軉柌怀鰜硎裁?,但是賈家的孩子可不止棒梗,還有只有四歲的槐花。
他提議自己去叫,便是為了聲東擊西,說喊棒梗,實則去叫槐花,不讓秦淮如去是為了防備秦淮如教槐花說話。
槐花年齡尚小,只要他多問幾個問題,肯定要出錯露餡。
秦淮如不同意許大茂去叫。
許大茂才不管那多,直接小跑著去了賈家門口,但是還沒進門,他就被賈家墻角處的一團東西給吸引住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