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朱元冬眠,劉詩蘭離去,朱鴻才:我名元,字鴻才
興化府,府衙,后院。
面對朱元璋的詢問。
福建承宣布政使、提刑按察使、都指揮使把目光投向了朱鴻才。
朱鴻才看著朱元璋犀利的眼神,身體不禁顫抖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回復道。
“陛下,我就是朱元,我名元,字鴻才?!?p> 朱元璋冷哼一聲,目光死死地盯著錦衣衛(wèi)指揮使大虎!
仿佛在質(zhì)問,這就是你們的調(diào)查結果。
馬皇后眉頭緊鎖。
她可是跟朱元璋,在望仙樓,見過朱元一面。
你這當著朱元璋的面說謊,這不是欺君嗎?
“重八,朱通、鴻才他們可是用他們的血,救了你一命!”馬皇后勸說道。
她真擔心朱元璋一怒,把朱鴻才給砍了!
朱元璋握著馬皇后的手,示意馬皇后放心。
就憑借,朱鴻才那張臉,哪怕沒有血型驗證,他絕對相信朱鴻才與他有血緣關系!
完全和年輕的他,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上位,我們查詢了朱鴻才的戶籍,走訪了朱鴻才院士、鄉(xiāng)試、會試的老師,經(jīng)過反復核實,確認朱鴻才就是朱元?!?p> “元是他的名,鴻才是他的字!”
“而且,我們還向朱鴻才同鄉(xiāng)、玩伴核實過,朱鴻才與朱元確實同屬一人。”
大虎頭皮發(fā)麻,戰(zhàn)戰(zhàn)兢兢。
他從上位眼神里,看到了殺意!
“把這些人……都叫到咱的面前,咱要親自審問!”朱元璋怒喝道。
一個人也許能改變面貌,卻改變不了習慣!
更何況。
朱元與他三哥如此之像!
在利刃觸及胳膊,昏迷的剎那。
他內(nèi)心有了一個驚人的猜測!
朱元璋瞥了一眼朱通。
朱通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地說道:“陛下,我就鴻才一個兒子,還有秋荷一個女兒。”
朱元璋點頭。
他并不想審訊朱通,對于朱通他感覺到無比的愧疚。
他認為,要么朱通不想認,他這個父親,可能是對他心懷抱怨。
要么朱通,確實不知道他的身份。
他讓錦衣衛(wèi)查過。
朱通,從小孤苦伶仃,跟著母親,過得非常辛苦。
更何況朱通,這次朱通還解決了他的陳年舊病,能讓他睡個安穩(wěn)的覺。
不病,不知病苦!
朱元璋揮了揮手,朱通退到了錦衣衛(wèi)指揮大虎的身后。
朱元璋冷眼盯著大虎。
大虎急沖沖的離開了。
不到一刻鐘,他已經(jīng)讓錦衣衛(wèi)把朱鴻才的同鄉(xiāng)、故友,請到了朱元璋的面前。
這次他準備的非常充分!
經(jīng)過一番審問,朱元璋失望了。
他所認識的朱元,從來沒有在他們的世界,出現(xiàn)過!
朱元璋瞥了一眼朱棣。
朱棣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
這一天還是來了!
朱元曾經(jīng)給他寫過一首反詩,他修改了一個字,轉手送給了朱元璋。
“父皇……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在應天府、興化府都找過,并沒有找到他的足跡,甚至連一個認識他的人都沒有找到?”
“就好像,他突然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又從這個世界消失了!”朱棣慌忙解釋道。
郭桓案。
朱元璋血洗六部,如今與“朱元”有交集的似乎,只有他和朱鴻才。
而朱鴻才……竟然真的就是朱元,這太離譜了。
他也查過,朱鴻才沒有說謊。
可是他在望仙樓,見得那個飄然若仙的少年是誰?
聽到此話。
朱元璋肯定了心中的猜測。
他想再去一個地方,印證一下心中的猜測。
……
洪武十五年,殘冬。
仙游縣,天云觀,傳來聲聲悲鳴。
【寒蟬凄切,對長亭晚……
多情自古傷離別
……
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凄涼婉轉,如同天上仙子的相思淚雨。
她撫琴,奏唱。
她雙目通紅,淚水滴落琴弦,仿佛琴弦也在哭泣。
砰、砰……
琴弦斷裂!
鮮紅色的血液,順著琴弦流到地上。
優(yōu)美的琴聲戛然而止!
她起身,從懷中取出潔白的手帕,裹著修長的手指,向天云觀深處走出。
曾經(jīng)被朱高熾視為無間地獄的天云觀,此刻仿佛人間仙境。
一聲悅耳的女聲響起。
【指紋比對中,腦電波識別中,個人習慣比對中,DNA序列比對中……】
【劉詩蘭,歡迎您的到來,我只是主人的智能助手石嵐,我會滿足你的一切需求?!?p> 一道五彩繽紛的光芒,照射在劉詩蘭的身體上。
劉詩蘭的腳下突然出現(xiàn)一個平滑修長的臺階,臺階的另一頭仿佛通向了另一個世界。
劉詩蘭抱著鳳冠走下了臺階,來到了天云觀的地下世界。
這里是朱元的冬眠之地。
一個透明的冬眠艙,躺著一位少年。
其眉如墨畫,眼若星辰,飄然若仙,娉娉裊裊兮,宛若豆蔻年華之少女。
劉詩蘭想要伸手觸摸。
一道柔和的白光,從少年左手上散發(fā)出去,緊緊包圍著整個冬眠艙。
此時。
朱元的智能助手石嵐的聲音響起。
【劉詩蘭,你是否需要強行喚醒主人?!?p> 劉詩蘭搖頭。
“不要!”劉詩蘭急忙說道。
隨后。
劉詩蘭走到冬眠艙前,為朱元的冬眠艙,換上一塊能量充裕的能量塊。
她不知道,朱元為什么讓她做這些事。
不過,她知道。
她是出了朱元以外,唯一一個可以踏足這里地方的人。
哪怕兒子朱通,朱元都沒有讓他來過這里。
如今,她命不久矣。
以后,這里恐怕連個打掃衛(wèi)生的人都沒有了!
做完一切,朱元吩咐的工作后。
劉詩蘭呆呆地看著冬眠艙,嘴角留下一縷鮮血。
“人百年一世,仙百年一歲,君生吾未生,君未變,而吾已老……”劉詩蘭小聲抽泣道。
歲月無情,紅顏易老。
看著夫君,容顏依舊,飄然若仙。
再看自己雙鬢白發(fā),巍巍老矣!
許久!
劉詩蘭把朱元送她的鳳冠,放到了冬眠艙上,慢慢走出地下世界。
這個鳳冠是朱元,送她的定情信物。
朱元曾說,他們的世界,結婚一定要送新娘禮物。
朱元曾說,他們的世界,可以上九天攬月,下五湖捉鱉。
朱元曾說,他們的世界,有各種美食,相隔千里依然可以通話,生活非常方便。
她知道,朱元一心想回去。
回到他來的那個地方,回到仙界!
她也想跟著朱元,回到朱元的家鄉(xiāng)。
可惜……據(jù)朱元所說,就連他都不一定能回去!
那三年很短,卻是她一生最快樂的日子。
走出天云觀地下世界。
劉詩蘭悵然若失。
“關閉天云觀地下入口,不讓任何人進來,按照他的安排,洪武二十五年,再解封!”劉詩蘭低語道。
這或許是她……最后一次看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