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猩紅的瞳孔看向丘武,死死拉住丘武的手臂,力氣大的可怕。
再繼續(xù)下去,丘武會死的。
丘武停住,半響他壓抑著內(nèi)心的崩潰和心痛,聲音很輕,“好?!?p> 他的身體和心已經(jīng)碎成一片一片的,再也拼接不全。
丘武擦了擦丘珍的嘴角,像是小時候一樣把丘珍背到后背上。
謝靈均看了一眼,“我們走?!?p> 客棧中,姜憐忽然驚醒,她胸口處的符篆滾燙。姜憐迅速起身,心中低喃,“丘珍被挪動了……”
在草屋中,她在丘珍的貼身衣服里塞了一枚定位符,這符篆她藏的很隱秘,只不過時效有限她現(xiàn)在必須迅速趕往。
姜憐快速穿好衣服,從儲物戒中拿出儺面臉戴上,變換了一個樣貌,再拿出通訊玉簡編輯幾條信息發(fā)送。
時間不等人,處理完畢,姜憐從窗戶輕手輕腳的翻了下去。
手中的符篆很燙,姜憐握緊感受著丘珍身上的符篆方向?,F(xiàn)在已經(jīng)傍晚,暮色四合,只剩下天上一點余暉照耀,姜憐挑了一個方向小心翼翼過去。
耳邊小販正賣力吆喝著,“新鮮的青李啦,便宜賣便宜賣,小姑娘要不要嘗一嘗,很甜很脆的~”
“熱乎的火燒餅子出鍋嘍,皮薄餡厚一份管飽一份管飽!”商販掀開鍋,頓時肉餅香味四溢。
姜憐繼續(xù)走著看向前方,宏偉華麗的高墻下,精兵正一絲不茍的巡邏著。
宮墻?她感受到丘珍就在這宮墻里面某處,黑霧和拓跋皇族有關(guān)系??
姜憐沉默了幾秒,思索著怎么翻過宮墻,外面是訓(xùn)練有素的精兵,正面交鋒是不可能的。好巧不巧的,這時一架華麗的馬車從遠處駛來。
“公主座駕!閑雜人等避讓!”前面的太監(jiān)大聲喊著,刺耳的聲音托著老長,兩隊侍衛(wèi)擋著一側(cè)路人,聲勢逼人。
姜憐也被侍衛(wèi)擋著一側(cè),寬大的馬路頓時肅清,只剩下周圍路人擠在逼仄的胡同,路邊上不敢怒也不敢言。
公主座輦十分的奢靡,前后車欞飾雁翅,四角垂著如意串珠,輅亭車箱飾以金鸞鳳,外層套著精貴的黃綺帷幔。
為首太監(jiān)看樣子十分著急趕路,眼睛不斷掃向前面,估算著還有多久才能到達城門。
“停。”一道清脆的女聲從座輦中傳出,小侍等立即停下等候著轎內(nèi)公主的命令。
為首太監(jiān)躊躇說道,“公主殿下,皇后和三殿下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太監(jiān)聲音略微抖動,強鎮(zhèn)定著,要是四公主再不回宮,遭罪的可是他們這些下人。
拓跋鏡神色微冷,點了點旁邊侍女,侍女立馬會意,把轎凳放下半低著身子扶拓跋鏡下來。
“本公主瞧這集市很是新穎,走,下去瞧瞧,你們等候在外即可?!?p> 太監(jiān)看見拓跋鏡這樣當即就想吐血,這四公主擺明著要和皇后和三殿下對著干,還集市新穎?四公主從小就在這兒溜達,來這兒怎么也得有上百次了,這集市東西八百年沒換過湯,沒換過樣。新穎個鬼!
這幫大人物置氣,苦的可是下人,回去免不了皇后一頓教訓(x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