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張永年放下了手中的書。
看著眼前的梅芳開始往亭子的桌上準備飯菜。
張永年隨口吩咐道:“去叫清溪吃飯了?!?p> 梅芳回道:“竹芳已經(jīng)去了?!?p> 在一個時辰之前,清溪就已經(jīng)從亭子里離開了。
和張永年不同,修行武道的清溪下午還需要練武。
為了不影響張永年讀書,她一般都是在后院練武。
每天吃飯的時候,只有張永年和清溪會一起吃飯。
因為他們吃的是藥膳,有助于他們的修行。
這些藥膳都是蘭芳做的,有了學習各種藥膳的做法,她每天都會去往淮安侯府大廚哪里學習藥膳的各種做法。
水平不說多高,可負責張永年和清溪這樣還在修行初級階段的藥膳還是沒有問題的。
至于梅芳四人,雖然吃的也有一部分藥膳,可品質(zhì)要差上不少。
淮安侯府對于她們的要求,也就只有在三十五歲之前進入武道先天之境。
這是為了讓她們能夠保持青春容貌,擁有一百二十載壽元,能夠更好的服侍淮安侯府里的公子小姐。
雖然她們的天賦和清溪相比有著不小的差距,可比起普通人來說,也算是中上之姿。
至于說她們是否會一輩子伺候張永年,就看她們個人的緣分了。
有機會的話,也不是不能放她們離開嫁人。
在梅芳等人的伺候下,張永年和清溪很快就吃完了晚飯。
收拾完桌子之后,才到了梅芳四人吃飯的時間。
吃完飯后不久,張永年在院子漫步。
這時,陳駿前來求見。
梅芳將陳駿引進院子里。
陳駿向張永年匯報道:“中午公子派人讓我跟著那兩位食客,剛剛傳回消息?!?p> 張永年點頭示意他繼續(xù)說。
“府里的人一直盯著他們兩人,被他們帶著在神都亂轉?!?p> “最后,眼看著他們從四皇子府上的后門進去了?!?p> 張永年點頭表示清楚,回道:“這件事情你通知鄭岳管事,讓他告訴父親?!?p> 然后又補充道:“我會讓梅芳知會府里,為你們記上一功?!?p> 陳駿這才向張永年表示感激,然后又匆匆離去。
按照淮安侯府的制度,張永年等公子小姐在吩咐府上的人做事之后,如果覺得做得不錯,可以在府上給他們請功。
不必公子小姐付出什么賞賜。
這也可以讓一眾公子小姐減輕負擔,畢竟并非所有的公子小姐都有足夠的家底可以用來賞賜。
不至于因為賞賜的原因被怠慢。
當然,每位公子小姐每個月能夠這樣做的次數(shù)也有限,只有一次大功,三次小功。
在陳駿離開之后,張永年離開就陷入了沉思之中。
對于事件的發(fā)展,張永年中午回來的路上就已經(jīng)梳理了一遍。
可是他沒有想到事情會變得越來越復雜。
原本只有太子和三皇子,眼下又牽扯到了四皇子。
皇位之爭最是殘酷,牽扯到其中有多復雜可想而知。
太子作為儲君,天然就是一個靶子。
不僅僅一眾皇子盯著他,滿朝文武也在盯著他。
就連皇帝對他,都未必沒有忌憚。
太子當?shù)臅r間長了,不僅僅太子的心態(tài)會失衡,皇帝也同樣會有所提防。
哪怕是大權在握的明君都不可避免。
張廣維乃是太子心腹,根本就不可能從中脫身。
如果是有人針對太子出手,那手段將會更加隱蔽,真相也就更加難以摸清。
從這個角度來看,自己的母親出事的原因還是出在皇位之爭上。
當然,自己母親能夠從現(xiàn)場逃走,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中了背后之人的圈套。
張永年知道眼下的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資格去參與進這樣的事情之中。
恐怕就連身為武道大宗師的淮安侯張廣維,也同樣身不由己。
沒有辦法,生在這樣的家庭里,在享受錦衣玉食的同時,就是要承擔這樣的代價。
一段時間之后,張永年重新振作起來。
準備開始今天晚上的修行。
這時院子外又再次傳來了聲響。
幾個剎那后,鄭岳的身影出現(xiàn)在張永年的面前。
“鄭叔這個時候來,可是父親有什么要交代?”
鄭岳回道:“侯爺讓我跟公子說,您剛剛說的事情他知道了。您在這件事情上做得不錯,知道進退。后續(xù)的事情侯爺會處理,您就不用參與了。聽說您快要完成引星入體了,侯爺讓您安心修行便是,后面幾天還是留在侯府里,外面一切有侯爺做主?!?p> 對于父親的回話,張永年早就已經(jīng)猜到是這個結果了。
這也是張永年選擇告知張廣維的原因。
所以他回復道:“鄭叔你和我父親說‘我知道了’就行?!?p> 鄭岳點了點頭:“那我這就回復侯爺去了?!?p> 張永年對著一旁的梅芳說道:“幫我送送鄭叔?!?p> ……
在鄭岳離開之后,張永年調(diào)整了一番狀態(tài),盤膝坐在了院子中央的一個蒲團之上。
這也是張永年以往修行的方式。
漫天星光揮灑而下,正是修行的好時光。
不過這一次,張永年并沒有急著修行。
而是開始回憶起早上聽欽天監(jiān)監(jiān)候韓鼎講道的內(nèi)容。
等到自我感覺可以之時,這才開始運轉起引星術。
不一會兒功夫,他進入到感知的穩(wěn)定狀態(tài)。
調(diào)用自己的精神力,將周身的銀光牽引到自己身前。
沒有急著去嘗試引星入體,張永年將一粒銀光牽引到自己的眉心位置。
這里是張永年感知最為清晰的位置。
他開始試著根據(jù)今天聽道的內(nèi)容去解析這一粒星辰之力。
說是解析有些夸大,他頂多是進一步的感知這一粒星辰之力的狀態(tài)而已。
雖然一時之間他并沒沒有看出這一粒星辰之力和他以往看到的有什么區(qū)別。
可是他卻一直保持著絕對的專注,將所有精力都放在眼中的星辰之力上。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張永年忘卻了時間,全心全意的沉浸其中。
這時,他突然感覺眼前的星辰之力開始不斷放大。
原本只是一道微光的星辰之力開始變得越來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