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傻柱
許大茂并沒有按呂康安設(shè)想的那樣去報警,而是騎車拐去了醫(yī)院。
剛才一番折騰,他的胳膊疼的直冒汗,只能先去看大夫。雖然他恨不能生吞活剝了傻柱,但是昨晚傻柱那一腳太過嚇人,生生壓住了他報仇的想法。
直到大夫確診胳膊真的斷了,不用假裝了。
這一刻,許大茂的憤怒如同潰堤的洪水咆哮著撕碎了一切阻礙。
…………
胡同里。
呂康安靠著墻壁思考接下來該怎么辦。
有了上次順利返回的經(jīng)驗,他篤定系統(tǒng)不敢隨意拋棄自己,既然性命無憂,接下來要做就是先收取文物。
原身性格木納,和傻柱、秦淮茹,三位大爺沒有任何交集,想要收取文物,又免不了要和這些人接觸。
切入點怎么找,呂康安的思路清晰簡單,或者是粗暴:娶何雨水,做傻柱的妹夫,加入他們。
至于,何雨水已經(jīng)有男朋友,該怎么娶她。
也簡單,挖墻腳。
當(dāng)然干這個事的時候,要謹慎再謹慎。
第一次穿越失敗后,他惡補了四合院的電視劇。
發(fā)現(xiàn)一個很有趣的地方,第一集何雨水告訴傻柱,她和對象商量好了,近期訂婚,年底結(jié)婚,當(dāng)時時間是65年冬季。
而何雨水結(jié)婚的具體時間,電視劇沒交代,從她和傻柱的對話中分析,應(yīng)該是66年10月份。
婚事拖了一年,期間發(fā)生了什么,電視劇沒演。
呂康安看過許多評論文章,覺得最靠譜猜測應(yīng)該是婆家嫌棄她有一個名聲不好的哥哥,不情愿娶她進門。
所以他的計劃就是從傻柱名聲不好這方面做文章。
偷雞賊屬于壞名聲!
要是進了局子哪?
能攪黃何雨水的婚事最好,攪和不了,也可以進一步拖延結(jié)婚日期,給自己留下操作的時間。
招是損了點,好用就行。
……
想著事情,時間就過得很快。
肚子又咕咕叫起來,呂康安看看頭上太陽,快到中午了,是時候補充熱量了。
他起身回到四合院拿來鋁制飯盒,開啟恰飯模式。
現(xiàn)在飯店供餐時間是11:00—14:00。三個小時時間,飯店之間距離相隔甚遠,排隊人群也多。為了趕時間,呂康安拎著飯盒直接跑起來。
他跑到飯店,首先點兩份飯,現(xiàn)場吃一份,靈一份帶走,隨便找個地方講究著吃完,然后繼續(xù)尋找新飯店,經(jīng)量在有限的時間吃更多東西,給身體提供熱量。
當(dāng)呂康安心滿意足的拎著飯盒從第三家飯店出來,四處打量尋找避風(fēng)地時。
突然,一輛嶄新的自行車,從他面前飛馳而過。
京城冬天天氣候物燥,自行車在街道上揚起一陣黃煙塵土,到人流旁,自行車也沒減速,一個急剎,漂移轉(zhuǎn)向。
自行車穩(wěn)穩(wěn)地停在飯店門口。
車主人一身嶄新中山裝,黑皮鞋。單腳撐地,用手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板寸頭,往后甩了甩,面對指責(zé)的人群,得意的哈哈大笑。
“……傻…傻柱…?”
呂康安眨眨眼,不相信這2b青年是另一個穿越者。穿新衣服,新皮鞋,換個新形象可以理解。
可你剃板寸頭干什么?
跟個勞改犯一樣。
傻柱停好車,笑嘻嘻的進了飯店。
呂康安拎著飯盒,心里緊張的一匹。直到傻柱路過身旁,走進飯館,他才長長地舒了口氣。
離得這么近了,都沒發(fā)現(xiàn)系統(tǒng)?
呂康安忐忑的心瞬間安定許多,不理會這個囂張的家伙!轉(zhuǎn)身繼續(xù)找地方吃飯。
……
在人流稀少的街道,呂康安坐在馬路牙子上,美美地吃起羊肉餃子。
突然,一個黑影遮住暖和的太陽。
“呂小子,看見傻柱了嗎?”
呂康安抬頭,就見許大茂背對陽光,正一臉嫌棄地看著自己。
許大茂此時已經(jīng)變了樣。身上的塵土拍干凈了,吊手臂的繩子也換成繃帶,旁邊還跟著兩個騎自行車的公安,其中一個騎著還是許大茂的車,因為車后座有花棉墊。
公安?
這是要抓捕傻柱?自己計劃成功了!呂康安喜上眉梢,抬手一指大街左邊。
“前面一里地,向井飯店,傻柱正在里面吃飯?!?p> 許大茂聽完轉(zhuǎn)身就要走。
呂康安猛然想起一件事兒,起身拉住許大茂,對兩公安歉意的笑笑,湊到他耳邊輕聲道。
“傻柱買了新自行車,新衣服,新皮鞋!”
“…………?”
什么意思?許大茂聽得一頭霧水,轉(zhuǎn)頭見呂康安笑得意味深長,一副你懂得的樣子。
想了好久,許大茂突然間福至心靈,忍不住叫出聲:“我懂了,傻柱倒賣食堂的東西,才有錢買自行車對不對?”
兩公安聞聲,驚疑地看過來。
呂康安無語望天。你喊什么嗎?抓到傻柱后,直接舉報不就行了,現(xiàn)在嚷什么?沒見公安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對了。
他此刻一點不想看到這個憨貨。
“哈哈,又是一條罪狀,傻柱,我看看你這回死不死?哈哈,謝了兄弟。”
許大茂卻很高興,告傻柱無辜傷人,他有些心虛,可要是告傻柱監(jiān)守自盜,倒賣鋼廠物質(zhì),他告的可就理直氣壯多了。
呂康安裝作沒聽見這話,端起飯盒低頭猛吃餃子,一副雙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
兩公安騎車駝著許大茂離開了。
……
吃完飯盒里的餃子,呂康安又跑了兩條街發(fā)現(xiàn)飯店均已打烊。
沒辦法,他還吃飽,只好來到母親張云所在的西旗飯店。
跑到地方一看,飯店也關(guān)門打烊了,門口掛著【本店打烊,明日再來】的木牌。
呂康安敲門進去,張云正和一個的婦女在擦拭桌子,聊的火熱。
“媽,劉姨好?!?p> 劉姨笑道:“唉,安子來了?!?p> 張云看到他很驚訝,趕緊迎過來,細看一下兒子的臉色,才笑道:“安子你吃飯了嗎?中午的藥吃了嗎?”
呂康安這時才有機會,細打量這個世界的母親。50歲上下的年紀(jì),眼角皺紋很深,發(fā)絲也落了白霜,穿著深色工作服,衣服卻很整潔,一點油污也沒有。
“我出來活動一下,忘了時間,想回家自己做飯吃,還得現(xiàn)生火,怕麻煩所以就來找你來了!”
張云心疼的摸了一下兒子的臉,轉(zhuǎn)頭沖廚房喊道:“王師傅,麻煩您趕緊給下一碗餃子,錢糧票明天補上?!?p> “好嘞?!?p> 廚房傳來應(yīng)答聲。
呂康安趕緊掏出剩下的錢和糧票,遞給張云。
張云接過點出一張二兩市斤的糧票,剩下還給他,她拿著糧票進了廚房。
呂康安左右看看,拿起張云的抹布,很有眼色的幫忙擦起桌子。
邊擦邊打量飯店布局。
飯店是個小餐館,只有7張飯桌,四方桌,墻上掛著【微笑服務(wù),不許打罵顧客】的匾額,東面是廚房,廚房和用餐區(qū)隔了一檔玻璃窗。
劉姨拿著掃把看了呂康安一會兒,突然問道:“小呂,今年23了吧!”
“去年23,今年24。”
“不小了,該娶媳婦了!”
呂康安正想回答,媳婦在家看孩子呢,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在異世界,道:“不著急,緣分急不來。”
張云這時出來,接話道:“老劉,我還想找你說這個事情,你………?!?p> 得,這是開始托媒人了!呂康安趕緊轉(zhuǎn)移陣地,放下抹布接過劉姨手里掃把,開始掃地。
他的作為被兩人視為害羞了,惹得兩人一陣笑。
也不知道天天在一塊工作,哪來的那么多話聊。他這邊把地掃完,垃圾拖出去,再把凳子歸攏好,兩人還在原地聊天。
餃子是王師傅親自端上來的,看了聊的熱火朝天的倆婦女一眼,識相的回廚房了。
等餃子快吃完時,她們才聊到呂康安感興趣的話。
劉姨:“真的,我騙你是小狗!我親眼……不是我聽老孫說的,可邪乎了,天天半夜三更公廁就有女人在哭,多嚇人啊,現(xiàn)在那條胡同里的人夜里都不敢出門了?!?p> 張云:“就沒人管,街道辦也不管?”
劉姨:“怎么不管,那院子里有個公安,蹲守了幾天,愣是什么也沒找到?!?p> 張云:“這種事得找個老公安,最好是見過血的,煞氣重能鎮(zhèn)住臟東西?!?p> 劉姨:“也是,臟東西最怕兇人,對了那公安和你們院里的一閨女搞對象那!”
張云:“知道,雨水那丫頭唄!她婆婆又嫌棄她了!”
劉姨:“哪兒,她婆婆現(xiàn)在見人就夸,說雨水做飯好吃,干活利索。呸!不要個臉,還沒娶進門呢,就讓人家閨女到家里干活,也不嫌寒磣。”
“何雨水的哥哥傻柱,今兒下午被公安抓起來了!”呂康安突然插話道。
“?。俊?p> “?。 ?p> 一炮雙響,劉姨雙眼放光立即詢問怎么回事!
張云瞪了呂康安一眼,讓他不要多嘴!正準(zhǔn)備娶媳婦呢,可不能落下一個嚼老婆舌的壞名聲!
呂康安裝作沒看見她的眼色,咽下嘴里的餃子,道:“我來的時候,看見警察正在抓捕傻柱,就是何雨水的哥哥,說他把人打成重傷,還偷偷販賣票據(jù)?!?p> 這劉姨認識何雨水婆家的人,不利用一下,太可惜了。
劉姨知道了傻柱被抓的事,以她的大嘴巴,何雨水的婆家會不知道?嘿嘿。
劉姨驚訝道:“是嘛!這抓住是要坐牢吧!兩個罪過呢!”
呂康安還想再加把火,看張云的眼睛瞪的快冒火了,這下沒辦法視而不見了!趕緊乖巧地低下頭吃餃子。
張云又狠狠瞪了他一眼,強行接過話和劉姨聊起來。
呂康安吃完立馬開溜,母親的眼刀太厲害了,有點扛不住。
他來到公交站,計劃坐上去南郊的公交,直奔京城第一紡織廠。
人家親哥哥被抓了,作為一個有心青年,怎能不去慰問呢!
雨水,哥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