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盜大會的會場內(nèi),海盜們看起來大多是在各自談論著自己的事情,
但他們那時不時的,瞥向星星海盜團那邊的眼神,以及對“鋼鐵”麥維提的關注,都說明了這些海盜們正在期待著一場大的熱鬧。
在他們裝作若無其事般的,看向星星海盜團那邊時,所看到的場景沒有發(fā)生任何的變化,
所顯示的畫面依然是,高文和嘉德麗雅在一道靈性之墻之中交談的場景。
但并非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到異樣,從黑色宮殿深處的王座上,突然投過來了一道威嚴的視線,
但很快,這道視線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便如同無事發(fā)生一般的收了回去,沒有再對這邊發(fā)生的事情繼續(xù)關注下去。
而離高文最近的嘉德麗雅也很快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她直接取下了臉上戴著的框架眼鏡,用她那略顯深紫的黑色眼眸,迅速的打量了一下高文的四周,
隨后,她臉上的嚴肅便如同冰雪一般融化,取而代之的,是隱隱有些激動的神情。
“女王?!奔蔚蔓愌培哉Z。
而在此時的高文面前,出現(xiàn)了一張由豌豆藤在半空之中連成的,像是吊床一般的座椅,一雙穿著黑色皮靴的腳從座椅上垂落,
高文神情呆滯,腦海里只回蕩著一個念頭:媽蛋,貝爾納黛怎么會在這里?
雖然他知道這個故事講給嘉德麗雅,那早晚都會被貝爾納黛知曉。
但他覺得貝爾納黛現(xiàn)在應該在貝克蘭德才對,等她聽到這個故事的時候,自己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這時,一道柔和但并不帶任何感情的嗓音傳入高文的耳朵:
“桃花源記,這個奇怪的詞組你是從哪里知道的?”
“呃…我…”高文的大腦瘋狂的轉(zhuǎn)動,絞盡腦汁的想要編出一個靠譜的說法。
“這種生造的詞組,與當前的各種語系都不相合,你是怎么知道它的?”貝爾納黛面色平靜的問道,但她的心中卻并不像她所表現(xiàn)出的那樣平靜。
原本她今天只是路過這里回貝克蘭德,便想著順便來看看嘉德麗雅,雖然因為預言的緣故,使得她讓嘉德麗雅離開了自己,
可多年相處出來的感情,卻還是促使她時不時的想來看看,這個由自己一手養(yǎng)大的小女孩。
但是當她看見高文的時候,便感覺這個人的裝束有一些熟悉,原本她也沒有多想,
直到高文來到了這里,對嘉德麗雅說出了“桃花源記”這個詞語,她的心中便猛地泛起了以前的一些記憶。
那是她小時候和她父親羅塞爾大帝在一起的時候,她父親就經(jīng)常喜歡時不時說一些這種生造詞,
而除了他父親之外,這么多年以來,她便沒有再遇到會使用這種奇特詞語的其他人了。
直到今天遇到高文,一些在她心中深藏了很久的念頭出現(xiàn)了,她直接就將他拉了進來,打算仔細詢問一番。
“女士,這只是我在一個殘破書籍中偶然看到的,只是一個童話故事而已。”
高文抬起頭看向貝爾納黛,努力讓自己表現(xiàn)的平凡又普通。
他沒想到原本只是到嘉德麗雅這里借個勢,居然直接就能撞到貝爾納黛的手里。
“你認識我?!必悹柤{黛用著陳述的語氣說道。
她看著高文的眼睛,那絕非是第一次見到她所能露出的眼神,那眼神里帶著一股莫名的熟稔,似乎對她有著相當?shù)牧私狻?p> “咳,大名鼎鼎的神秘女王又有誰不認識呢?”高文感覺不妙,立馬低下了頭。
“不,我從你的眼神中看出了你對我的幾分熟悉感,可我之前并沒有和你接觸過。能告訴我,這是為什么嗎?”貝爾納黛聲音柔和的問道。
高文:……
好家伙,還幾分熟悉感,你是扇形統(tǒng)計圖專業(yè)畢業(yè)的嗎,這么會分析人的眼神?
他低著頭,再不敢看黃貝貝一眼,生怕又被她發(fā)現(xiàn)什么疑點,然后招來一頓盤問。
“女士,您誤會了,這只是因為我感覺您長的有些像我的一個朋友罷了?!备呶臒o中生友的解釋道。
“你的這位朋友,現(xiàn)在在哪里?”貝爾納黛問道。
高文人有些麻了,咱只是第一次見面,你這樣追根問底的合適么?但是他又不敢直接懟回去。
于是,他只能……
“她已經(jīng)過世了?!备呶哪樕蠋е鴰追直瘋幕卮鸬?。
這位不存在的朋友,只能請你先死一死了。
“是這樣的么?請節(jié)哀?!必悹柤{黛聲音平靜的道。
“是的,我很懷念她,所以經(jīng)常會把別人錯認成她,這讓我給別人帶來了很多麻煩?!?p> 高文臉色沉重,表現(xiàn)的很是悲傷,不清楚內(nèi)情的人看到他的這種表情,恐怕還會以為死的是他的愛人。
貝爾納黛審視著高文的表情,她的心里對他說的這些話,一個字都不信。
眼前的這個人明顯是知道些什么,而且他身上的疑點也實在是太多了。
無論是他的服裝樣式,還是他的言行舉止,都與周圍的人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仿佛他與其他人來自于兩個不同的世界,
而這樣的感覺,她只在她小的時候,從她的父親身上感受到過。
因此,她執(zhí)拗的認為,眼前的這個人,很有可能和她父親,有著相似的來歷,
也許,自己還能夠從這個人身上,得到她父親的下落。
可她一直以來都信奉著“為所欲為,但勿傷害”的信條,所以高文即使表現(xiàn)的油鹽不進,她也沒打算對他嚴刑逼供。
這時,她的心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是以前他父親羅塞爾和她玩耍的時候,經(jīng)常會說的一句玩笑話。
于是,她打算嘗試著用這個來試探一番。
成功了那自然一切好說,失敗了的話那就再想辦法,反正她有的是時間和高文耗。
“哇哦!”貝爾納黛突然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打的不錯!”高文順嘴就接了一句。
臥槽,高文頓時閉上嘴,心里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自己嘴怎么這么欠。
“呵呵~”一聲輕笑傳到了高文的耳中,這是一種計謀得逞的笑聲。
聽到貝爾納黛的這一聲笑,高文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他被黃貝貝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