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琪看著過來吵架的鐘勤,沒有生氣,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賈守正不也說了么,明天就可以走了,你也可以選擇離開。”
“你!”鐘勤被唐琪噎了一下,他當(dāng)然知道明天可以走,但是走出呢,發(fā)生什么他也不知道。
“要么明天和我一起去,要么離開。”唐琪也不慣著他,“要么餓三天,你們自己選?!?p> 說著唐琪就離開了院子,這些人冷血又自私,自己也得用這種方法對付他們。
葛森和林清雪頭一次見唐琪發(fā)這么大的脾氣,有些意外,不過他們倆也沒去勸唐琪,唐琪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其他的就自求多福吧。
平安無事過了一夜,唐琪睡了一個安穩(wěn)覺。第二天她早早的起來了,走出房門,看見正坐在院子里的鐘勤三人,并沒有說話,而是自顧自的帶著決定去的人離開了。
鐘勤他們?nèi)齻€見唐琪不理自己也沒去上桿子打招呼。默默地跟在唐琪后面也不敢去觸唐琪的眉頭。
到了賈守正家里,賈大春已經(jīng)做好了早飯等著大家,要比之前兩天要吃的要豐盛。
“啊,總算能吃上能吃的東西了。”趙曼說,“希望不是最后的晚餐。”然后她又補了一句。孟擇白了她一眼,然后就被趙曼打了回去。
飯后,賈守正給他們安排活兒,她們家周圍的路上的雜草得清理一下,家里家外也得裝一下,畢竟是成親,也不好一點都不弄。賈小夏安靜的坐在院子里,聽著賈守正的安排,俊俏的小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她只是沉默地坐著。
唐琪注意到譚曉想要過去和她搭話,不過被賈小夏拒絕了。她看著譚曉失落的表情,有些無奈的撇過頭。
唐琪和三個女生被安排在屋里,幫著新娘子做喜服和裝飾屋子。賈小夏的喜服已經(jīng)快做好了,現(xiàn)在只差收尾的工作。
唐琪看著正一陣一線做喜服的賈小夏問到:“做了好久了吧?!?p> 賈小夏點點頭,并沒有多說什么。唐琪見賈小夏沒有回答,也不再去問什么。
屋外路上,孟擇找到譚曉,對著正賣力干活的譚曉說道:“別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也別因為一些不相干的人或事兒拖大家后腿?!边@是提醒,也是警告。
譚曉抬起頭看了孟擇一眼,最后他還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唐琪坐在賈小夏身邊幫她打下手,她看著賈小夏,賈小夏注意到唐琪正在看著自己,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昨天又哭又鬧今天坦然接受很意外?”
唐琪沒想到賈小夏能夠跟自己說話。她點點頭,看賈小夏能夠說些什么。
“沒什么的,我只是突然間想通了而已?!辟Z小夏說,她摸著自己的喜服,“不嫁會死,嫁不會死,很好選是吧?!辟Z小夏笑了,但是她的笑卻比哭還苦……
就這樣過了平平安安地度過了兩天。今天是賈小夏成親的日子,按照這里的傳統(tǒng),成親的儀式在傍晚舉行,下午的時候新郎官才過來接親。
賈小夏穿著喜服,坐在銅鏡前不知道想著什么,看著她,唐琪心里有些打鼓,不知道今天晚上儀式的時候會發(fā)生什么。
這時,譚曉從外面進來。
“你來做什么?”唐琪問道。看了一眼躊躇不前的譚曉。
譚曉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賈小夏。
“你有話和她說?”唐琪問道,“別白費力氣了,人家這幾天都不愿意搭理你。”
譚曉不僅一次找到賈小夏想要和她說話,但是賈小夏每次都拒絕譚曉的示好,次數(shù)多了,唐琪也放心了不少。她生怕賈小夏和譚曉之間出什么幺蛾子。
這次,賈小夏也沒有說話,也沒有看譚曉。譚曉深深地看了賈小夏一眼,然后就離開了。
“還是個情種?!壁w曼說,“不過也確實,聽葛森八卦來的,譚曉和柳晶處了好多年了,臨要結(jié)婚了,突然出了這種事了。”
“對了,我還沒問過你們。”唐琪似乎想到了什么,“你們都是怎么進來的?”
“意外?!壁w曼說,“字面意義上的意外,完成游戲一次后,這個世界就鎖定你了,不限時間不限地點,突然間就會再次把你拉進游戲……”
“這就是說,自己這條命是欠這個世界的,它隨時有權(quán)利收回?!碧歧靼欀碱^說。
“bingo!說白了,咱們只是茍活而已?!壁w曼說。
茍活……這個詞用的很巧妙,唐琪想,不過茍活也是活,活著就是好的。
在鑼鼓喧天的熱鬧里,賈小夏上了李元海過來接親的馬車,唐琪她們一路跟著接親的人,來到了后山……
“后山?”孟擇有些吃驚,“李元海家住后山?”
“小兄弟你可就不知道了,李公子為了求娶賈姑娘可是特意從后山置辦了一座宅子,就是為了能讓賈姑娘能經(jīng)?;啬锛?。”一個村民說,“李公子對賈姑娘是真的很好?!?p> 聽了村民的話,孟擇看向了唐琪,“這李元禮家做村民的思想,還做得挺好的。如果我不知道頭幾天的事,我都要信了?!?p> “為什么李元禮要在后山修個房子做婚房,這有什么講究么?”唐琪有些不解,說著她們便來到了后山,唐琪還沒見過傍晚的后山,現(xiàn)在的后山在夕陽的映襯下顯得影影綽綽,好像有無數(shù)人影在林中穿梭……
“今天的夕陽是不是太紅了?!碧歧髯匝宰哉Z道,感覺夕陽好像把所有東西都染紅了。唐琪察覺到了不對勁,于是告訴小聲其他人,讓他們自己小心,不要走散。
漸漸地,太陽落入地平線,他們也走到了婚宅這里。門口的兩個大紅燈籠在漆黑的夜里顯得格外的陰森,葛森不自覺的搓了搓胳膊,“這里真的好冷,感覺陰氣好重。”
林清雪點點頭,說著還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李元海下了馬,走到賈小夏的轎子前面,伸出一只手想要扶著賈小夏下馬。這時,眼尖的唐琪注意到李元海伸出的那只手,慘白慘白的,毫無任何血色,而李元海的臉也不似最開始那樣高興,而是陰森森地看著賈小夏的轎子。
這時李元海可能注意到有人好像在看著自己,于是突然把頭一扭,唐琪就看到一雙沒有瞳仁的眼睛正看了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