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吾道不孤
黃松鬼魅一笑,把她放在床上,手向下探去。
尤米米的心開始加速起來,幾乎要跳出嗓子眼,她很清楚馬上就要發(fā)生什么事情,她不想,可是無法抗拒。
咽喉好像被棉花堵住一般,想喊停,卻喊不出。
黃松沿著順滑的流線,摸到腰肢,掐到她的癢處,一撓:“讓你刁難我,以后還敢不?”
尤米米被觸動命門,止不住地大笑起來:“別別別,我怕癢!我怕癢!”
黃松豈會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不顧她的求饒,繼續(xù)撓道:“除非你發(fā)誓以后不再刁難我,我就放過你,不然,嘿嘿,今天有你好受?!?p> 尤米米被撓得受不了了,拼命地掙扎,但她哪是黃松的對手,一只手就把她老老實實地控制住了,動彈不得。
“松哥松哥,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后不敢了!”尤米米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上氣不接下氣,“我受不了了啊!放過我吧!”
黃松聽到了悅耳的聲音,滿意地松開她:“以后,我找到你的弱點了!”
“你敢!”尤米米有氣無力地瞪了黃松一眼,收拾凌亂的頭發(fā),“欺負我,我要告訴我哥!”
“呵呵,你哥站在誰一邊還不一定呢!”黃松笑道,“別到時候給我找了一個幫手。”
“哼!那我告訴我父親,他肯定是站在我這邊的。”尤米米站起,撿起自己的東西。
“那行,別忘了把我的事情也一并告訴令尊大人,縣考快開始了,萬一沒有弄到資格,又要等明年了?!?p> “聽說今年是云城五縣聯(lián)考,錯過今年,也不一定是一個錯誤的事。”
“為什么?”
“云城五縣聯(lián)考,包括云城!以往云城的人是單獨舉行比武,競爭二十個名額,縣城單獨比武,競爭十個名額。現(xiàn)在大鍋燴,一起比武,競爭六十個名額。你想,鄉(xiāng)縣的水平能比得過云城嗎?人家排名五十的就比鄉(xiāng)縣前三名的還厲害!云城那些世家子弟要擠兌不少鄉(xiāng)縣的名額嘍!”
“這樣對鄉(xiāng)縣不公平?。∧愕鶠槭裁匆@樣做呢?”
“不是我爹想怎么做,是皇帝頒布的新法。原因是這幾年鄉(xiāng)縣提供的武夫質量太差,而大城的優(yōu)質武夫又得不到名額,況且,他們也急缺優(yōu)質武夫,所以就這樣辦了?!?p> “城與縣鄉(xiāng)發(fā)展極度不平衡,由此可見一斑了。帝朝,真的很危險了?!?p> “唉!想那么遠干什么?有那幾位大能坐鎮(zhèn),一時半會應該不會有事。”尤米米不以為然,“最起碼在我有生之年不會遇到真正的亂世?!?p> 黃松搖頭:“崩塌只在頃刻之間!風起于青萍之末,說不定在我們未知的地方,風暴已經開始醞釀了。在此風雨飄搖的時代,我們應該警醒,不可懈怠,不斷地提升自己。沒有,那是最好,有了,我們也能有自保之力,不至于被時代的浪潮淹沒?!?p> 尤米米對黃松的這番話頗受觸動,點頭:“嗯,我也沒說要安享太平,我會努力修煉的啦!要是你考上了,你打算去哪里?山海衛(wèi)?”
“對!”黃松沒有絲毫猶豫,“對于帝朝,我沒有什么興趣,我怕自己被官場徹底磨去了血性。我要去做一些對天下蒼生有意義的事,斬妖除魔,是我既定的使命。”
黃華對妖魔的特性,黃松早就知道,只是還沒有機會踏上這一步。
尤米米仰望黃松堅毅的面龐,恍然之間,仿佛他身上散發(fā)著光輝,是那樣的迷人,那樣地讓人向往!
她早知道黃松絕不會拘泥于穹縣這個小地方的,他是一個有大抱負,大理想的男人。
她小時候聽母親說過這樣的男人渾身帶有刀劍,靠近他,會被傷害得遍體鱗傷,只有適當?shù)木嚯x,才能獲得他刀劍的庇護。
那時她不理解這樣的男人是什么樣的男人,如今,看到這一刻的黃松,她知道了。
尤米米眼中閃過一絲失望:“我……父親一定不會同意我去山海衛(wèi)的,而且,以我的實力,恐怕也考不上。山海衛(wèi)不同于其他組織,任何關系背景在里面都沒有用。所以,我大概……是會去州武院?!?p> 黃松眼中也閃過不舍,可是他頭腦清楚,沉迷當下的日子,絕對不會有光明的未來。
“希望我們分到一個州吧!”
尤米米沒聽到自己想聽到的話,落寞地轉身,喃喃道:“希望如此吧!”
在尤米米轉身離開的那刻,黃松忽然覺得他與她的距離遠了,或者說,他們倆的路在這一刻分岔了,駛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黃松抬起了手,想要抓住什么,可他要抓住什么呢?他也不知道自己要抓住什么。
嘭——門關上了。
尤米米停住腳步,她還在期望黃松能喊她,可是,并沒有。
她從未感到像今天這般委屈!
氣得她一跺腳,噔噔噔,回到自己的房間,撲到了床上。
“為什么?為什么?”尤米米再也忍不住掛在眼圈里的眼淚,“還是我送他去考試,呵!明明只差那么一點,只差那么一點!”
三樓彎角的陰暗處,趙麗默默地站立,望著黃松的房間,輕輕一嘆,便離開了。
樓下,小趙不經意地往那個角落一瞥,然后繼續(xù)忙碌。
大家似乎都在做著自己的事,可似乎又不在做自己的事,心不在焉地期待什么事情發(fā)生,但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
平靜的一夜,黃松獨自離去,尤米米獨自望月,趙麗獨自舞劍,小趙狂奔于山野,月蓉拍打著順安。
不眠人的心思,誰人能懂?
唯月而已。
站在苦山的最高峰,黃松沒像平常一樣掏出木劍揮灑汗水,而是吹著冷風,希望風能給自己理一理雜亂的心緒。
“好男兒,志在四方……唉!要是生在太平盛世,多好!可惜,舉目望去,山河破敗!這樣的世界,我能獨善其身嗎?”
“功德商店,難道不就已經給我選擇了道路嗎?黃華,這條路,孤不孤獨?”
黃華從身體內飛出,鉆進了黃松的手里。
“哈!有你,不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