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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對賭戀愛游戲

三十一 她對我毫無價值

魔女對賭戀愛游戲 一分鐘人 4479 2022-11-13 22:15:34

  周一下午,五點五十二

  “歡迎光臨”

  少女簡約而秀麗的打扮,令女店員忍不住多看幾眼:

  啞光高跟馬丁靴同高腰收束的半身暗百褶裙,從視覺強化那雙本就修長的美腿,長袖雪紡衫是將身軀埋藏嚴(yán)實的積雪,同少女的神色一般冰冷。

  更讓女店員深感上天偏心的是,少女衣裝走的是寬松休閑風(fēng),裸露肌膚寥寥,偏偏衣襟輪廓飽滿,那潔白小腿的優(yōu)美曲線,令心向美好的人,不難不對往上更加誘惑的線條進一步遐想。

  回過神來的女店員調(diào)整心緒,營業(yè)式微笑著:“需要點些什么?”

  “不用,有座?!?p>  比良坂澪擺手拒絕。

  女店員看到那瑕疵的薄繭,心里稍有平衡。

  一邊在店內(nèi)靠玻璃墻的角落瞥見北川早云。

  他已經(jīng)吃上了,餐盤還剩半杯可口可樂。

  引人注目的美少女入座對面,北川早云并沒有招來多少嫉妒的視線。

  因為他淡然的反應(yīng)和干凈卻廉價顯舊的衣裝,比起戀人,更符合不注重外形還偷偷點餐先吃的屑老哥印象。

  “有時候世界真的小,櫻川同學(xué)?!北贝ㄔ缭品畔虏潦米旖怯椭募埥?,鬼王會的一系列櫻川公司,取自比良坂澪已故母親的姓氏,故意提起,炫耀下情報能力。

  “下流話術(shù)沒意義,阿普比家的走狗。”

  “被會長代行說下流,稀奇?!北贝ㄔ缭茡u晃杯中冰塊作響,“我想,各自收手比在這爭吵更有意義?!?p>  比良坂澪側(cè)過俏臉,望向玻璃墻外商場大熒幕,江戶都勞務(wù)委員會委員長向各大媒體的鏡頭鞠躬道歉,收回之前在發(fā)布會上“放寬社保公司承擔(dān)比例,調(diào)動懶散職員積極性,優(yōu)化勞動力配置”的欠考慮決定。

  “政客的心思千變?nèi)f化,你說收手,阿普比家……”

  “大家各退一步表示誠意,再和氣生財,沒有人會拒絕,對吧?”北川早云瞧一眼隊伍不長的點餐臺,“點什么,我請客?!?p>  有共同的利益,才有忌憚背叛的成本,比良坂澪沒反駁,眉頭略感興趣上挑。

  “你能請多貴?”

  “看你點多貴?!北贝ㄔ缭屏脸鲥X包里單薄紙幣和五顏六色的各門店優(yōu)惠券,“要是連優(yōu)惠券算上也不夠,只怪你胃口太挑?!?p>  “隨你推薦?!?p>  “讓我來選當(dāng)然是一杯無糖可樂?!北贝ㄔ缭坡柤?,在桌前拍張紙條,離座去點餐臺。

  翻開紙條,快速掃視內(nèi)容,比良坂澪回望悠閑排在隊伍前列的少年。

  ……

  遠在二環(huán)之外的城西貨運站,建筑鐘樓的指針停在六點。

  安藝雅視線從市中心的方向移開,同樣回望,飄來殺氣的源頭——

  鬼面,無紋羽織,兩把刀,木屐。

  是比良坂圭一。

  影子在夕陽下拉長,尖銳如刀。

  他無懼余暉,直視鐘樓尖端之上的THE MASK。

  不多言,確認(rèn)眼神,雙方同時對沖!

  兩顆拖曳殘影尾巴的彗星,在貨運站四柱門廊頂碰撞。門廊頂部防曬玻璃在沖擊波下龜裂,碎片與光線傾泄于地磚,仿佛一場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太陽雨。

  兩顆彗星倒沒粉碎,只是比良坂圭一被卷入了THE MASK的引力軌道,身體不受控制地半空回旋。

  THE MASK松手。

  比良坂圭一又成了遇見相斥磁極的小磁鐵塊,彈射而出,接連洞穿貨運站二層窗戶。

  打刀沒再被按回刀鞘,比良坂圭一終于抽出,刀柄朝地一敲,卡住貨運鐵軌穩(wěn)定身形。

  他很不爽追來的THE MASK落在集裝箱,繼續(xù)俯視自己。

  于是,握緊手中名刀——地藏切。

  這是得名于比良坂圭一的初戰(zhàn),也是成名戰(zhàn)。陣雨一場,他一人,一刀,擊破敵對極道的直參組事務(wù)所,擁有異能的組長,也被刀鋒連同身后的地藏菩薩石像斬斷。

  今天,比良坂圭一要堂堂正正切開THE MASK那毫無防護的皮套,用她的血,來洗刷近日所蒙受的恥辱和嘲笑!

  來吧,THE MASK!

  “叮!”

  斷裂的清脆。

  一秒前,比良坂圭一運刀封死了THE MASK所有退路,并無視對方的閃光,異能:鋼鐵統(tǒng)御激發(fā),刺出致命一刀!竟然擦過皮套腋下,直破集裝箱——

  比良坂圭一收到只慢了一秒,一秒!地藏切挨近刀柄,最堅固的節(jié)點,崩壞于THE MASK的指尖。

  “唰!”

  猶豫就會敗北,激烈戰(zhàn)斗中的比良坂圭一前所未有的冷靜和果斷,肋差寒芒乍現(xiàn)!

  THE MASK故技重施,二指鉗制刀刃,卻奈肋差不可。

  蠢貨!這可是比良坂家代代相傳的兩件繼承信物之一。

  地藏切斷裂后,比良坂圭一的攻勢反而越發(fā)凌厲,兩截斷刃在異能驅(qū)動下,配合肋差同時圍攻THE MASK!

  THE MASK才側(cè)身閃過肋差一記劈向左肩的袈裟斬,借勢蓄力一半的左回旋踢,即在懸空斷刃的逼迫下,無奈抽力放棄;難得鉗制住其中一把斷刃,又沒辦法在比良坂圭一的追殺前中斷連接器物的異能。

  閃光對鋼鐵統(tǒng)御操縱的斷刃無效——贏!

  擊碎斷刃的結(jié)果是分化出更多任他駕馭的刀片——贏!

  THE MASK拳頭再硬,也得避開家傳肋差的鋒芒——贏!

  這是比良坂家的繼承者被任命為直參組長,才有資格授予的家傳肋差。

  能繼承鬼王會會長的,也只有他比良坂圭一!

  不是被會長破格提拔為會長代行的野丫頭!

  結(jié)束了,THE MASK ——

  “噗!”

  與比良坂圭一倒飛而出的方向相同,無紋羽織胸襟布料凹陷,拓印出膚色,凸顯肋骨分布,最后與血夜黏在右肺上葉表面的臟層胸膜。

  抵在THE MAKS皮套的斷刀又重回經(jīng)典力學(xué)的物理范疇,隨重力墜落地面。

  賴以成名的地藏切,斷了。

  象征家族繼承者與直參組組長的肋差,飛了。

  比良坂圭一癱靠在集裝箱板,只剩什么意義都沒有的無紋羽織。

  安藝雅不松懈,沖上前補刀。

  但——

  周圍突然異動起來。

  不止斷刃在地面顫抖,貨運站內(nèi)堆積的集裝箱也發(fā)出撕裂的悲鳴。

  較輕的金屬制品已化作蝗蟲群,龐大而嘈雜,匯聚在比良坂圭一上空,且不斷膨脹發(fā)展為遮蔽夕陽光線的烏云。

  比良坂圭一起身,不在乎羽織布料因快速愈合的傷口嵌入體內(nèi),目光陰冷。

  “THE MASK,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

  麥當(dāng)勞的落地玻璃窗隔絕室外的喧囂,包括自城西貨運站遠遠傳播來的雜音。

  北川早云捧大杯可樂返回路上,不慎被壯碩的游客碰翻杯子。

  “呀,真是抱歉,急著上廁所。”腔調(diào)里沒有絲毫悔意。

  北川早云留意到店里數(shù)個與壯碩游客看起來是同一旅游團的猛男——門店內(nèi)不能鬧事,他出了門店可不一樣了。

  他坐回比良坂澪對面,可惜著搖頭:“你似乎和可樂無緣?!?p>  “是你太小氣?!睒O道大小姐寸步不讓,“縱火、闖入公寓的比良坂組都可以交給你們處置,比良坂圭一,不行?!?p>  其實不是不行,而是她不能,會長護著寶貝孫子——當(dāng)然不能透露給北川早云,讓他看穿自己實力的虛弱。

  “至于黑領(lǐng)帶,情報,資金可以,下場免談,鬼王會現(xiàn)在正經(jīng)做生意,打手請另尋他處?!?p>  這極道大小姐挺能克制,黑領(lǐng)帶白道上的產(chǎn)業(yè)也無動于衷。

  北川早云咬住吸管。

  這個局面貌似能接受?

  夕陽西下,少年面龐的余暉退散。

  不行,天知道他和安藝雅的身份在鬼王會傳播到什么程度,只處理比良坂組的嘍啰沒效果——必須把鬼王會拉下水,極道戰(zhàn)爭的混亂局面才容許小人物夾縫生存。

  他清清嗓子。

  “那我們只能公事公辦,祝愿鬼王會上下清白。”

  投來的眼神變得鄙夷。

  “什么公事,欺壓老實罷了,單找重回正軌的鬼王會占便宜,黑領(lǐng)帶那幫癮君子逍遙法外,你——”

  “搶劫犯滿足了說重新做人,合理嘛?”北川早云手肘壓住桌面,湊近臉,“少裝清白,你個極道大姐頭,只有同我們扳倒黑領(lǐng)帶,才有戴罪立功的門路?!?p>  比良坂澪不輸氣勢地回瞪。

  “戴罪立功,說得好聽!手套弄臟,只有丟棄的結(jié)局,少忽悠了,父親五年前信你老爹的鬼話,呵,我已經(jīng)講夠清楚,不打攪你們,不摻和極道戰(zhàn)爭,別不知好歹?!?p>  “沒人能置身事外,我勸你認(rèn)真評估下雙方實力,我們只投入了THE MASK一個異能者,如果上邊再增派人手……”北川早云瞇起眼,威脅道。

  “呵,沒人置身事外……”

  極道大小姐眼神和語氣的陰寒加劇。

  “確實。”

  拿出一張少女被緊縛囚禁在陰暗角落的照片。

  少女的容貌、校服,北川早云皆熟悉

  咬破舌頭,疼痛成功繃緊面龐。

  他稍稍后仰,指尖貼緊杯壁。

  冷靜,不能讓比良坂澪覺得抓到了弱點。

  眼前忽然一花。

  等等!

  后腦又開始痛起來。

  那個女人!

  北川早云無法控制自己的面部抽搐。

  混賬,這個時候!

  和葉還——

  然后整個身軀也無法控制了。

  ……

  城西貨運站,金屬制品幾乎都聽從比良坂圭一控制,在空中包圍了安藝雅。

  “接招吧,THE MASK!半徑二十米的銳物攢射!”

  話音剛落,蝗蟲附體的漫天金屬制品,朝中央的安藝雅,自各個角度彈射來!

  她啟動超能手鐲按鈕,真正的THE MASK戰(zhàn)衣覆蓋——

  比良坂圭一震顫收縮的瞳孔中,包圍THE MASK的鐵處女瞬間破裂!本該被扎成刺猬的尸體,徑直殺到眼前!

  “呲……”

  血漿混合著氣泡冒出。

  安藝雅抓緊偷襲自己的肋差,刀鋒上的氣管咽喉血肉未甩開,又扎進比良坂圭一大腿動脈!

  對犧牲的搜查四課三系警員,咽喉切口是致命傷,而對有異能的比良坂圭一,愈合的代價僅僅是少呼吸幾次,所以——

  她掐緊脖頸。

  “噗!”

  難以形容的液體噴涌。

  大腿動脈的傷口開始黏合,當(dāng)初雨女扎了她好幾刀,所以——

  比良坂圭一臉色青紫,慘叫再加重咽喉傷勢,面部徒勞地猙獰。

  北川前輩要與這樣無能的雅庫扎合作……

  安藝雅對咽喉切第二刀。

  那副面龐的囂張不再,涕淚橫流,連猙獰都不敢,企圖擠出諂媚的肉。

  安藝雅切第三刀,扎第四刀。

  北川前輩要與這樣軟骨頭的雅庫扎合作……

  比良坂圭一凄怨對她的無情與殘忍一瞪。

  安藝雅切第四刀,扎第五刀。

  北川前輩有提防這幫家伙的背叛嗎……

  眼神怨毒的詛咒耗干凈力氣,比良坂圭一的瞳孔失神。

  安藝雅切第五刀,扎第六刀。

  北川前輩……

  最后終結(jié)比良坂圭一的一刀,安藝雅猶豫了。

  北川前輩沒有說殺不殺比良坂圭一,這家伙在鬼王會的地位似乎很高,殺掉會不會對談判的前輩有影響?

  與鬼王會死磕到底,她認(rèn)為是正確的,事實上真的是正確的嗎?

  她認(rèn)為與父親離婚是對的,母親是這么認(rèn)為的嗎?

  她認(rèn)為適合弟弟的禮物,弟弟是這么認(rèn)為的嗎?

  她認(rèn)為真桐同學(xué)喜歡的,就是真桐同學(xué)喜歡的嗎?

  她認(rèn)為……卻對了哪一次呢?

  先活捉這家伙?

  安藝雅回過神,比良坂圭一居然趁機恢復(fù)掙脫,跑出去十來米!

  貨運站很安靜,清晰聽聞逃命者的喘息與腳步。

  他已經(jīng)嚇破膽,把發(fā)呆的THE MASK當(dāng)成在蓄力招式,慌不擇路地直線奔逃!

  什么榮耀,什么名聲,統(tǒng)統(tǒng)不要,小命要緊!

  比良坂圭一快速掃視周圍。

  很好,貨運站也沒有THE MASK的人!

  只要比良坂圭一不停下腳步,生命與未來的道路就會不斷延伸——

  阿差?

  比良坂圭一萬萬沒料到,前方集裝箱后面沖出一隊市警攔截。

  直接沖破!和身后緊追的THE MASK相比,那幫普通人不足為懼!

  他嗤笑阿差們徒勞的開槍。

  鋼鐵統(tǒng)御!

  子彈,沒拐彎?

  為什——比良坂圭一的步伐停頓,低頭驚訝看腹腔被小口徑子彈射入,半天沒愈合的小洞口,又艱難地抬起雙手愣神,力量正不斷抽離,即使被THE MASK掐住脖子折磨,靈魂深處也從未感到這樣虛弱……

  他的,異能……

  比良坂圭一乏力跪下,不信邪地集中精神在腹腔,企圖操控子彈堵住血孔,失敗了。

  這也耗盡了他的精力,上半身摔倒在地,眼睜睜看那些普普通通的阿差拿手銬上前。

  眼珠轉(zhuǎn)動,比良坂圭一捕捉到了這幫阿差的特殊之處——有一位實驗室裝束的眼鏡男跟隨著,眼鏡男別有一枚公司徽章。

  WSO……

  比良坂圭一昏過去前,視覺傳回腦海的信息。

  ……

  麥當(dāng)勞內(nèi),低垂頭顱,似乎昏過去幾秒的北川早云,抬起頭來。

  比良坂澪不清楚這神似毛利小五郎中柯南麻醉針后的動作有何意義。

  她只感到抓住了談判關(guān)鍵。

  昨夜鬼王會被內(nèi)鬼鬧劇折騰得一團糟,倘若THE MASK突然襲擊,而不是下戰(zhàn)書就走,那幫相互猜忌的組長根本無法團結(jié)起來抵抗。

  但,北川早云仍舊忌憚鬼王會異能者的數(shù)量,不敢奮力一搏。

  他沒有決斷的魄力——比良坂澪推斷,于是利用和葉有棲作為人質(zhì)試探。

  從結(jié)果來看,她是正確的。

  北川早云再怎么施壓,加籌碼,與他剛才的慌亂神色相比,都顯得蒼白無力。

  忽然,比良坂澪瞳孔映像里的北川早云,眉宇緊了又松,最終,嘴角勾起詭異的弧度。

  他拾起那張和葉有棲的照片,閃爍幽藍的眼眸滿不在乎。

  北川早云將照片隨手一扔:

  “她對我毫無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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