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變故
柏寒看著滿臉疑惑的方瑤。不知道為什么解釋道:“她是剛才妖怪的孩子,雖然妖怪有錯但是她并沒有錯,我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妖怪,便替她照顧好她的孩子”。
“那他叫什么名字啊!師傅”方瑤戳了戳小正太的臉。小正太被戳了一下之后,表情有點(diǎn)茫然,隨后看著方瑤,“咿呀呀的”伸手要讓柏寒抱。方瑤看了看自己師傅,只見師傅的臉上一臉冷酷。滿臉?biāo)季w。
柏寒瞅了瞅?qū)⑿氖聦懺谀樕系姆浆帯!八麤]有名字,相見即是有緣,不如瑤兒給他取一個名字吧!”
被委以重任的方瑤一臉欣喜“那他的父母親姓什么?給別人取名字總是要先問過其父母的姓氏”。
柏寒望了一眼,“父姓想來他的母親已經(jīng)消散了的妖怪,想來她也不愿小狐貍隨父親的姓氏,那便隨其母親,陳”
“既然是陳的話,我最近剛學(xué)了一首詩:翠袖佳人倚竹詩,昔人比興乃陳辭”方瑤喃喃道,復(fù)又開口道:“師傅就叫陳辭好不好!”?!按湫浼讶艘兄裨?,昔人比興乃陳辭”柏寒復(fù)述了一遍。
“師傅你看他笑了,一定是喜歡這個名字?!睉牙锏暮⒆舆扪窖降模路鹪诨貞?yīng)著很喜歡這個名字。三個人走出洞口。外面已臨近夜晚,落日的余暉照進(jìn)林子里,折射成一束束光,一陣靜謐。
柏寒走在前面,方瑤抱著陳辭隨其后,走著走著,一束光正好照在柏寒的身上。方瑤看著自家?guī)煾翟陉柟庹丈湎抡麄€人都在發(fā)光,彷如降臨一般,好看的有點(diǎn)過分。
不知不覺間,竟有點(diǎn)呆愣。
柏寒走著走著聽不到身后的腳步聲,側(cè)身回頭看了看。自己徒弟臉上掛著呆呆傻傻的笑,在哪里矗立著,“快走!想什么吶?等下天黑了可就不好下山了”?!皝砹恕狈浆幍乃季w被師傅的話打亂,看著師傅像畫中一般的人,靈動了起來。心臟忍不住快跳了兩下。
一行三人,柏寒抱著孩子走在前面,方瑤緊隨其后。莫名的有點(diǎn)和諧。很溫暖的場景?;呕艔垙?jiān)谔旌谥盎亓烁?p> 步入大門口,只見府里吵吵嚷嚷的。方瑤父母親見到他們回來,快步走過來。跟隨其父母身后的還有一位公子,公子長身玉立。一身的書卷氣。方瑤母親看了看柏寒懷里的孩子,孩子已經(jīng)睡著了。呼吸眠淺。開口道:“先生懷里的孩子是?”隨后把方瑤拽到自己旁邊。
柏寒抬眼看了一下方瑤父母身后的公子,開口道:“這個孩子是我一位故人的孩子,故人臨死前把孩子托付給我?!币姎夥沼悬c(diǎn)不對,柏寒便找個借口離去。
“別整天跟你師父瞎跑,你今年已經(jīng)到了及笄之年,這位是吳公子,他今天是來提親的,咱們家世代武將,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你若沒有意見,那咱們這就算訂下了”方瑤母親說著朝吳公子的方向看了看。
“在下吳繁,仰慕姑娘許久?!眳枪雍茏R趣,在方母說完話之后緩緩開口道。方瑤不語,轉(zhuǎn)身離去?!斑@孩子,吳公子不要介意,天也不早了,公子早些回府吧”,方父隨口打圓場道。
方瑤回去的路上故意繞遠(yuǎn)道路過自家?guī)煾档脑鹤樱瑤煾捣块g的燈還亮著。快步走近,才發(fā)現(xiàn)師傅在望著月亮發(fā)呆。想來應(yīng)是有事,隨即緩步離開。
幾天后,方瑤定親的事在死纏爛打下才得以失敗告終。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五年緩緩而過,陳辭一天天的長大,現(xiàn)在已經(jīng)像一個小大人似的教訓(xùn)別人。方瑤也在母親的逼迫下,不堪其擾的學(xué)起了女工。柏寒看著一點(diǎn)點(diǎn)長大的方瑤,覺得此時是時候離開了,就像之前幾世一樣,護(hù)佑其長大,看著她和別人終老,于是告別了方瑤父母。單獨(dú)約方瑤在后山告別。
方瑤初聽到此消息時,有點(diǎn)難過,于之前不同的是,及笄之后。自己對師傅的感情從親情變成了愛慕,雖然知道這樣是不對的。但是還是克制不住自己。其緩緩走到后山。
看到了背對著自己站立的師傅,開口道:“師傅,聽說你要走了,你可以為了阿瑤不走嗎”小女生的心思很單純,柏寒緩緩轉(zhuǎn)過身。看著同方堯一樣的臉,平靜跳動的心幾不可察的快跳了幾下。隨即整理思緒。
“為師相伴你幾年是因?yàn)闄C(jī)緣,此時機(jī)緣已盡。也該走了,此后我走了之后,你要好好生活”柏寒說完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
“師傅,我喜歡你,雖然我知道這樣是不對的,但是你可以為了阿瑤留下來嗎?”方瑤說完再次看向師傅。柏寒腳步頓了一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轉(zhuǎn)身離開?!痹瓉砦也辉趲煾档男睦锇 狈浆幙粗鴿u漸消失在視線里的自家?guī)煾担怀陕暋?p> 又過了兩年,方瑤在柏寒離開后一直在想師傅肯定會回來看他的,可是兩年內(nèi)。連個人影都沒有看到。于是方氏父母便違背了方瑤的意愿給其訂了一門親身。擇日成親。柏寒隱身看著自家徒弟從自己離開時的眼里充滿光到現(xiàn)在的眼底暗淡。有時也會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么?;蛟S這一世不應(yīng)該把自己牽涉其中。
彼時,方瑤成親,她在賭自己師傅會不會來阻止,可以直到入洞房師傅都么有來。房門吱呀一聲,來人緩步走過來,挑起方瑤的蓋頭。方瑤抬眼朝來人的臉看了看,“師傅你來找我了?”,方瑤看著眼前的人,一臉欣喜。
“什么師傅,我是你夫婿陸寒之”來人微微皺眉,辯駁道。(沒錯,此人就是方瑤師傅柏寒偽裝過來的)。柏寒終是不忍,想試試另一個結(jié)果。
方瑤眼里的光瞬間暗淡,隨即開口道:“那你以后喊我阿瑤好不好?”。
柏寒微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