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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亂世梟雄

第三章:你要老子的錢?老子要你的命!

紅樓之亂世梟雄 北雁南居 3720 2022-10-15 23:57:31

  兩聲槍響過后,八道壕的胡子終于如夢方醒,嗷嗷叫著拉開架勢開始反擊。

  只見一名距離趙啟最近的匪徒,舉起手中砍刀,沖著他劈頭蓋臉就是一刀!

  就在刀鋒即將落下的瞬間,趙啟腳下一個滑步,側(cè)身將其閃過,反手便將槍刺送入對方小腹!

  這一刺的力道之大,使得近半米長的槍刺將這名匪徒捅個對穿,刀尖從后腰鉆出!

  一刀刺完的趙啟沒有停下腳步,反而將其身體頂在身前當(dāng)作肉盾,繼續(xù)向前推進(jìn)!

  旁邊一人眼見同伙被推到身前,急忙向著旁邊躲閃,同時奔著趙啟右邊膀子斜肩鏟背又是一刀劈下!

  趙啟余光一瞅,急忙薅住身前肉盾的脖領(lǐng)子,猛地轉(zhuǎn)身!

  倆人身形一調(diào),本來腹部中刀還能對付著多活一會的匪徒,頓時讓那一刀斬中后頸,鮮血噴濺當(dāng)場斃命!

  這人恐怕到死也沒想到,他居然會掛在自己人的手中。

  顧不上擦拭臉上的鮮血,趙啟拔出槍刺,面目猙獰猶如魔神附體一般,狠狠沖著那名因砍中同伙正在發(fā)愣的匪徒扎了過去!

  “給老子死!”

  噗嗤一聲,刺刀沒入胸口,再殺一人!

  閃身,捅人,轉(zhuǎn)身,拔刀,又捅!

  這一套連招幾乎就在電光石火之間打完,倆字:絲滑!

  剛醒過味兒來的胡子們再次懵逼!

  太狠了!已然成仙的何二爺剛沒喊錯,點子確實扎手,今兒個算是碰上茬子了!

  欺軟怕硬的本性暴露之下,沒人愿意再與趙啟死拼,有幾個機(jī)靈的轉(zhuǎn)而拎著刀槍猛撲秦慶武。

  但他們打錯了主意,既然能在尸山血海的戰(zhàn)場上活著出來,老秦的身手又豈能白給?

  扎穿頭名匪徒之后,秦慶武飛起一腳將其尸身踹倒,順勢抽離槍刺,反手一刀劈向身后匪徒的面部!

  為了保證堅固程度,除了刀尖之外,刺刀本身其實并不會被磨得太過鋒利。

  可這一記猛劈,依然將那名匪徒臉上砍出一道恐怖的溝壑!

  “?。 ?p>  慘烈的一聲嚎叫雖然喊到一半便戛然而止,但依然讓在場的其余匪徒心中,皆被蒙上了一層陰影。

  特么的這個也不好惹!

  拿響兒的干啥呢?救一下??!近戰(zhàn)拼不過,用槍射他們不就完了嗎?

  頂在前排聚精會神對付趙、秦二人的胡子,壓根沒有注意,此刻后邊舉槍的六七個同伙,片刻之間已然被許知義狙掉一半!

  單發(fā)的德隆造在這小子的不停換槍之下,幾乎被打出了連發(fā)效果!

  剩下的幾名匪徒,端著槍左瞄右瞄卻又不敢擊發(fā)。

  只因趙啟與秦慶武的走位十分風(fēng)騷,時時刻刻都在注意用敵人的身體遮擋要害,這才使得他們投鼠忌器,生怕打到自家弟兄。

  正在這時,忽聽一人高聲吼道,“二來子回去找大當(dāng)家的重新碼人!大林、小五、老謝你們仨跟我來!其余兄弟往馬車沖,干死另兩個小子,你們幾個拿響的別瞎瞄了,撿刀跟著壓!快!”

  說話之人,正是那名剛與頭目何二爺談笑風(fēng)生的騎馬匪徒。

  眼瞅著場上情勢愈發(fā)不妙,他主動挑起指揮大梁,給了這幫亂哄哄的殘匪一個明確的戰(zhàn)斗目標(biāo)。

  “不好!”

  趙啟揮動槍刺擋開一記劈砍偷眼向著側(cè)后方觀瞧。

  果然,已有三人聞風(fēng)而動,率先撤出包圍圈直撲馬車!

  這名馬匪的思路他很清楚,隊伍前壓,打掉射手老許和輔助喜春這對下路組合。

  同時讓出空場,讓騎馬匪徒利用沖鋒優(yōu)勢斬殺他和秦慶武!

  “老秦,纏住騎馬的,別給他們機(jī)會反沖!”

  “老許,把那個送信的先給老子崩了!”

  喊完這兩句話,趙啟扭頭就往馬車方向撤去。

  “并肩子上,別讓這狗日的跑了!追!”

  其余數(shù)名匪徒見狀,急忙喊著口號跟了上去。

  “人家都是四條腿的,我倒是想纏,可也得能追得上算啊!”秦慶武捅翻一名匪徒心中暗道。

  正在這時,遠(yuǎn)處的許知義突然高喊一聲,提示道,“老秦,上那匹馬!”

  “砰!”

  隨之而來的一聲槍響,讓秦慶武大喜過望,“干得漂亮!”

  原來是許知義在趙啟的提示之下,一槍命中那個被派去送信的二來子。

  他人雖已死,但一只腳還插在馬鐙之中,使得身子在地下拖行減緩了部分馬速。

  秦慶武趕緊晃動身形,撒足狂奔趕了過去,踩著尸體飛身上了坐騎,追向前方的四名馬匪。

  見他一跑,圍攻他的幾名匪徒不得已只好轉(zhuǎn)換目標(biāo),復(fù)又提刀猛追趙啟!

  好家伙,這會兒的情形可太有樂子了,三名匪徒在前撲奔馬車直取許知義。

  趙啟緊隨其后想要幫其解圍。

  可在他的身后,又有六人窮追不舍,打算先把他給整死!

  就在這關(guān)鍵時刻,馬車之中猛然竄下一條黑大漢,掄起拳頭照著沖在最前方的匪徒,兜頭就是一記猛擊!

  那名匪徒吭嘰一聲,直接被打翻在地再也不動,面門都似乎凹進(jìn)去了一塊。

  第三哨近戰(zhàn)天花板,白喜春參上!

  剩下那倆匪徒人都傻了,剛才這個憨憨一直縮在那里當(dāng)輔助,既不顯山又不露水,誰也沒把主要精力放在他的身上。

  可現(xiàn)在這么一瞧!

  怎么跟他娘黑瞎子精一樣,肩寬背厚膀大腰圓,直立起來身高接近兩米,手掌攥拳好似沙包!

  這還咋打?早知道就不沖這么快了!

  “好!”

  看來多日的休養(yǎng),已然讓白喜春的身體狀態(tài)重回巔峰,難怪剛剛鬧著請戰(zhàn),既然如此那就可以放心了。

  趙啟松了口氣的同時,腳步稍稍放緩。

  待到身后匪徒舉刀追近,伸手入懷拽出轉(zhuǎn)輪手槍,接著猛然轉(zhuǎn)身,口中怒吼道,“還追尼瑪呢!”

  左手扣扳機(jī),右手瘋狂撥動擊錘!

  接連不斷地六聲槍響過后,五名匪徒當(dāng)場斃命,只剩一個呆呆愣在原地。

  學(xué)著西部電影里的經(jīng)典橋段,趙啟吹了吹槍口的硝煙。

  “不假裝敗走引得你們追擊,老子還怎好使這招拖刀計?不對,是拖槍計!”

  殺手锏自然是要留到最后使用,才能達(dá)到最佳效果,如若剛一開打就拔槍與其對射,便會極大程度拖長戰(zhàn)斗節(jié)奏。

  對伙人多勢眾,時間越久局面便會對他們四個愈發(fā)不利,必須速戰(zhàn)速決消滅敵人,才能不留首尾從容撤退。

  瞧瞧那名因同伙瞬間團(tuán)滅,失魂落魄坐在地上的匪徒,趙啟有心上前補(bǔ)上一刀,卻又被許知義忽然傳來的一聲“哎喲!”所驚,急忙回頭看去。

  “別砸了喜春,快拉倒吧,他腦袋都爛了個屁的了,你也不嫌惡心!”

  此時的白喜春已然放翻第二名匪徒,正逮著最后那個瘋狂暴捶。

  聽到喊聲,忙活了半天的手打肉丸傳承者白師傅,放下手中食材嘿嘿一笑,鮮血混合著汗水還有不知名異物從他鼻尖滴落。

  yue!

  趙啟胃里一陣翻騰,連忙移開目光看向遠(yuǎn)處與馬匪白刃相搏的老秦。

  許知義也不忍再看那副場景,抱著槍走了過來開始強(qiáng)勢圍觀,嘴里時不時還喊幾聲好!

  “好家伙!老秦這身手見長昂!喲,喲!臥槽,有點鮮卑虎騎那味兒了嘿!”

  那邊的馬戰(zhàn)此時已然進(jìn)行到了尾聲,僅剩剛剛那名大聲指揮的馬匪還在與秦慶武纏斗。

  一個回合結(jié)束,兩匹馬分東西方向,相背而去,拉開一段數(shù)十步的距離,再次對向而行發(fā)起沖鋒。

  二馬錯蹬的瞬間,秦慶武一招金剛鐵板橋,躺在馬背之上成功躲過平砍而來的馬刀,手中槍刺從馬匪的腰間劃過。

  但可惜長度不夠,只有刀尖觸碰到了對方的身體,堪堪劃破了一層肉皮。

  “你長心了沒有?在這看雜耍呢?開槍幫忙啊傻狗!”趙啟卷了許知義一腳罵道。

  “你不也看得賊攢勁,怎么有臉說我?”

  盡管嘴上不服,但許知義還是聽話的抬起德隆造一槍射出。

  那名馬匪背心中彈,掙扎著回望了一眼殺人兇手,含恨而終。

  瑪?shù)拢阃狄u,你不講武德!

  “你們兩個真是人了?站在那看熱鬧不說還特么叫好!”

  一向以忠厚老實著稱的老秦,這會兒也憤怒的騎著馬沖了過來,抓著馬鞭作勢要抽打趙啟和許知義。

  二人嗷嗷怪叫的抱頭鼠竄著躲避,口中不住地互相指責(zé)推卸責(zé)任。

  散發(fā)著濃重血腥味的殺人場上,忽然被注入了一股快活的空氣。

  那個名叫林二驢的幸存匪徒坐在地上,十分麻木地看著眼前這一切。

  累了,毀滅吧,趕緊的。

  這幾個玩應(yīng)太能整活兒了,四個人,無傷團(tuán)滅己方二十多號弟兄,又是長槍點射狙殺,又是短刃左捅又扎。

  剛想著用騎兵沖鋒將其消滅,哎?人家馬上功夫一樣了得!

  總算以為能靠著人多取得一點優(yōu)勢了,他又整出一把能打連響兒的短家伙,使了一招狗屁拖槍計。

  最變態(tài)的就是那個黑瞎子精!

  想到這里,林二驢偷眼看了看蹲在一旁,扯著草葉子擦手的白喜春,不敢生出一絲反抗或是逃走之心。

  這幫人到底是哪里冒出來的?以前出來做買賣不是這樣的?。?p>  自從半年多前,被官府捐稅和地主盤剝壓得實在沒了活路的林二驢,把心一橫就入了八道壕的綹子。

  那之后,他著實過上了一段幸福生活。

  因為當(dāng)了胡子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份職業(yè)的危險程度,好像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反而非常單純且快樂!

  想要銀子,就跟著大當(dāng)家和炮頭們外出時賣力做活。

  想玩女人,就把“秧子房”孫六爺給伺候美了,再求個觀音好好發(fā)泄一頓。

  只要不被官軍大隊逮到,什么成了名的鏢師護(hù)院,全都得來綹子里拜山廟,給大當(dāng)家項招子上供,以求得商道和家宅平安。

  官軍不打,拜過山廟有交情的不碰,除此之外還干誰?

  就干那些又有錢又好捏的軟柿子!

  砸響窯、綁財神、劫商隊,小日子過得甭提多美了。

  不管是平日里眼高于頂?shù)纳啼佌乒?,還是作威作福的土財主員外爺,刀壓脖項之下,盡皆丑態(tài)百出,任他們予取予奪。

  佃戶出身的林二驢,自打引領(lǐng)大隊人馬砸了曾經(jīng)主家的響窯,狠狠蹂躪完那位十二歲的四小姐之后,他就發(fā)誓要將胡子這份很有前途的職業(yè)永遠(yuǎn)干下去!

  永遠(yuǎn)!

  “整死吧!完了之后趕緊撤了!”

  一場大戰(zhàn)過后,親手嘗過殺人滋味的趙啟,心態(tài)發(fā)生徹底的變化。

  輕而易舉的就說出了一句終結(jié)別人命運的話語。

  身懷利器,殺心自起。

  用來形容現(xiàn)在的他十分恰當(dāng),不過身處在這種社會環(huán)境,也由不得他不變。

  “你那槍要沒打偏他早死了!”

  考慮到現(xiàn)在離了軍中,子彈沒處補(bǔ)給,本著勤儉節(jié)約精神的許知義,從趙啟手中接過槍刺,一步步走向林二驢。

  心中雖然猜到自己今兒個恐怕劫數(shù)難逃,可事到臨頭又有幾人能做到從容赴死?

  林二驢腳后跟搓地,一點點向后退著。

  “你說你們這幫王八犢子非得追我們干啥?老子們那點財貨也是你們能惦記的?還只劫財不殺人,銀子對我們來說比命都重要知道不?”

  “爺爺,能不能饒....”

  “不能!”

  殺了林二驢,許知義的雙手,開始在其身上不停摸索。

  “我也真挺服你,人都貼臉上了還能漏下一個?!?p>  趙啟假裝沒聽見這茬,“還有啥可摸的?誰家土匪出來劫道,身上還帶著大筆銀子???別墨跡了搞快點,再等會胡子的大隊該上來了!”

  “來了更好,老子還能再多殺幾個!誰告訴你土匪劫道身上就不帶錢了?要撤也不差這一會,等我摸完再說?!?p>  說話間,勤儉之星許知義掰開了林二驢的下巴。

  “不摸尸體,弟兄們咋攢下的那些金牙?這是咱第三哨的傳統(tǒng)手藝,必須傳承下去!”

  “喜春!去找找咱的兩匹馱馬,還有胡子那幾匹坐騎,若是跑的不遠(yuǎn)就一起帶回來,那都是錢!”

  “我...”

  秦慶武拍了趙啟胳膊一把勸道,“讓他摸吧,你聽,那邊開打了,胡子暫時應(yīng)該還顧不上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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