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不是別人,正是詡兒,也就是長劍的小童子,原來長劍來到綠石村之后,當著村民的面進入了一座荒山,又趁著夜色離開,將劉虎綁住放在了另外的一個地方,讓詡兒在這進行看管,而自己則是去做另外的事情去了。
詡兒小巧可愛,肉嘟嘟的臉頰粉撲撲的,手里攥著一根冰糖葫蘆,甜甜的吃著,他倒是不認識赤牙,只不過當初長劍吩咐過,如果有一人來手里握著一把劍,則帶他來見我。
詡兒仔細的端詳了一下對方手里的武器。
嗯,不是劍,是樸刀。
赤牙也不認識他,看著不到5歲的小孩出現(xiàn)在這山中,還以為是迷路了。
俯下身子對小孩說道:
“小孩,你是不是迷路啦,你家大人住哪里知道嗎,我給你送回去。”
詡兒聽后,臉上依然是剛才吃冰糖葫蘆的樣子,沒有太大的變化,隨即蹦蹦跳跳轉(zhuǎn)過身子往另外一條路走了下去。
赤牙摸不著頭腦的看著這個小孩。
沒有多管。
說是赤牙也是找了大半天,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諾大的山上有一棟房屋,東張西望后也沒有看見哪個什么地方綁著一個人。
遂又站在山頂往四周看了看,周邊也有幾座連綿的山脈,大小皆有。
看到大自然的景色后,赤牙有些無奈。
只好打道回府。
將今日之事如實相告后,老張也是陷入了沉默。
這天是 6月10號,是獅虎學院運動會的第三天,谷雨和葛飛魚一同在比賽場上坐著,會場上主持人正常講話。
王芝前凸后翹的身材不僅吸引著男人,也吸引著女人。
輕輕一開口,全場的注意力就被吸引了過來。
裁判們也移了移身子,坐著裁判桌前看著。
“親愛的各位觀眾,歡迎大家來到這跑步競技場,這是運動會的最后一天,所有的結果都會在今天一絕勝負,請大家睜大眼睛好好看喲,選出你們心中將會獲勝的隊伍,如果最后有選中的話,賽后可以到組委會領取小禮物一份呢。”王芝莞爾一笑,明媚動人,裁判老頭子懸吊在嘴角的涎水更長了一些。
“好了,我們話不多說,馬上開始吧,接下來請3號,7號,11號...”
王芝一個個的將昨日和前日里取勝的隊伍全部列了出來,分別是:
3號,黃沙會紫竹派龍小和周虹
7號,海泥島化氣嶼劉虞、劉恢
11號,白煞洞千姬、厲鼎
15號,散人董重、潘隱
20號,獅虎學院谷雨、葛飛魚
23號,御劍閣青珠臺逍遙津,張舉
27號,獅虎學院上官諾,黃亭玉
31號,獅虎學院董旻,伍孚
34號,御劍閣蕭鴻、蕭昶
39號,散人袁遺,趙岑(漆黑之人)
44號,獅虎學院鄭泰,閔貢
45號,獅虎學院吳匡,趙萌
49號黃沙會桃花派盛宇、魯冰
53號獅虎學院彭伯,丁管
59號,海泥島楊凱、海女
63號,薩滿部落德魯克,巴依圖格
第一場1到4組里的獲勝者是黃沙會紫竹派的龍小和周虹;第二組的不認識,第三組的獲勝者是白煞洞的千姬和厲鼎,后面還有御劍閣的蕭鴻和蕭昶,黃沙會桃花派的盛宇和魯冰,海泥島的楊凱和海女。”
賽場上的歡騰聲再度的響起,無數(shù)的觀眾在為晉級16強的選手們吶喊,歡呼。
“這次競技性跑步的人數(shù)要比往屆的人數(shù)要稍微的多一些,由于賽制稍微做了一些調(diào)整,圈數(shù)比原來增加了一圈,晉級人數(shù)的增加,只會意味著這場比賽競爭會更加的激烈,各位觀眾,請你們做好扶穩(wěn),比賽馬上就要開始,現(xiàn)在的選手們已經(jīng)在起跑線處做著最后的熱身運動?!?p> 解說員念著準備好的臺詞們,自己隨著觀眾們的歡呼聲也慢慢的進入了狀態(tài)。
“好的,我們可以看到,16強進八強的時候的賽制和之前的稍微有些不一樣,我們現(xiàn)在是四組同時起跑,選出第一名和第二名,打個比方現(xiàn)在3,7,11,15號都已經(jīng)入場了,但是3只和7比,11只和15比,最后選出8強,8強不按照成績,進行隨機比賽。”
賽場上四組隊員都做好了準備,擺好了起跑的姿勢,旁邊另有一人拿起了一面起跑的旗子,只帶一聲令下,旗子就從上往下?lián)]下去,告訴賽員們可以開始跑步了。
谷雨和谷元霸在一旁看著,雙手背在自己身后,說道:
“元霸,你看看,這些人看起來都好像很厲害的樣子?!?p> 元霸:
“嗯,確實是。”
谷雨:
“我覺得起碼是青銅中級別的水龍人,雖然他們身上的水力和我們一樣都是藍色的,但是明顯要更加濃郁些?!?p> 元霸:
“嗯嗯,確實是少主。”
谷雨: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今天還是有些緊張,雖然...但是看到強者還是覺得不得不謹慎啊?!?p> 元霸呆呆的看著前方:
“嗯嗯,確實是的。”
谷雨此時有點苦笑的看著元霸一眼,嘴角抽了一下說:
“你就不能換句話嗎。”
元霸有點尷尬的撓了撓自己的頭說:
“確實。”
葛飛魚開始說話了:
“哼。”
谷雨看著葛飛魚,一聲哼中包含了勝券在握和對于其他選手的不屑,暗暗對此人稱奇,這人到底是多囂張。
“少主,你快看!”
突然谷元霸將手指向四組選手中的其中一組,是7號海泥島化氣嶼的劉式兄弟,兩個人突然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肚子,面部表情很是扭曲,可以看出此時這二人很痛苦。
解說員也是看到了這一幕,連忙使用傳音術說道:
“醫(yī)師組請趕快趕到比賽現(xiàn)場,我們有組員出現(xiàn)了意外!”
然后又對觀眾說道:
“親愛的觀眾們,場上出現(xiàn)了一些小小的意外,我們可以看到7號二人突然是全體倒地,為了不耽誤時間,現(xiàn)在將二人的比賽往后移動,現(xiàn)在請20號即使趕到賽場,20號在嗎?20號的谷雨和葛飛魚在嗎?在的話請趕緊趕到現(xiàn)場!”
傳音術里大聲的呼叫這谷雨和葛飛魚二人。
谷雨二人聽到后從候賽式飛快跑到了現(xiàn)場。
“好的20號已經(jīng)就位,現(xiàn)在四組打亂順序,兩兩競爭賽跑,20暫時代替7號,現(xiàn)在再次延長三格滴流的時間,滴流的時間內(nèi)你們可以做一些準備拉伸活動,到了之后我們重新開始比賽,各位觀眾們,你們也可以重新的給自己心中心儀的隊伍進行壓注,看看最后到底是花落誰家呢?!?p> 解說員一邊安排現(xiàn)場的賽事,一邊安撫著稍有躁動的觀眾。
谷雨帶著疑惑走到屬于自己的起跑線上,一腳踩上去,又往后挪了挪,做了些俯身拉伸小腿的運動之后,自己馬上進入了狀態(tài)。
而葛飛魚則是彎腰系了系鞋帶,看著旁邊的龍小和周虹,會心一笑。
“好的,親愛的觀眾們,時間以及到了,我們今天的第一場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事不宜遲,請各位賽手做好準備,3!2!1!跑!”
旁邊那人用力將自己拿著起跑旗的大臂狠狠的揮下。
8位賽手看著紅色旗子的揮下,撒腿就跑。
此時觀眾場上的歡呼聲也是再度的響起,許多人舉起了雙手,揮動著鼓舞的小旗子。
令谷雨驚奇的是,果然如同當時所想的那樣龍小和周虹二人并沒有危難自己,只是保持著和自己差不多的速度,位置稍微比自己靠前一些。
葛飛魚邊跑邊對谷雨說道:
“不要慌,他們跑前面只是為了讓裁判看不出來這是在讓著我們,前期我們就盡力的跑,等到了最后的時候一口氣超越過去即可?!?p> 谷雨默默的點了頭,將自己的位置移動到周虹的后方,減少風的阻力,而后的葛飛魚也馬上跟著跑到了千姬的后方。
與此不同的是,旁邊的千姬和厲鼎對陣董重和潘隱則是顯得十分的激烈。
裁判看著自己桌子上的資料文書,點了一下頭。
文書上千姬、厲鼎和董重、潘隱四個人的名字引起了其中一位裁判的注意。
白煞洞作為尸鬼洞的分洞之一,出過許多的健將,當然后來,這些健將的成績在運動場上漸漸的消失,然而過了一段時間之后,好像是又莫名其妙的出來,呈現(xiàn)一種周期性,然而白煞洞的人在江湖上從來都是大名赫赫,論武力的高低,也算是能叫上名號的人。
而這董重和潘隱卻是散人。
所以散人指的是排列在獅虎學院和江湖六大勢力之外的人,比如說是其他學院的學生,或者是隱藏于世的高認,或者干脆就是一個普通人,散人的稱呼多多少少有點輕蔑的意思在里面。
不過以往的比賽中,倒是不缺乏散人獲得某單項冠軍的時候,盡管非常的少。
總之散人的范圍是非常的廣,也算作一個非常大的群體,但一裁判看著這兩個人的名字,就老是覺得好像是在哪里聽過,尤其是潘隱。
“潘隱?潘隱?”這個裁判一邊自己念叨著名字,一邊看著水力能量四濺的比賽。
很久以前。
潘隱是九化城周邊一個小山村里的窮人家的孩子,從小就父母雙亡,自己只得在旁邊的村莊里頭靠著乞討度過自己的每一天。
有一次,冬天,特別的冷,寒風刺骨,潘隱蜷縮在墻根處,前面鋪了一塊自己在地上撿著的粗制白布,大概是3寸長寬,當做自己要飯的缽子。
路上人也不是很多,每過一個人,小潘就抬著頭,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說:“您行行好,打發(fā)打發(fā)吧?!?p> 有的人走過,面帶可憐之色,嘆了口氣,扯了扯自己的粗布衣裳,然后又走了,有的人連看都不看急匆匆的就走過了小潘的地方。
小潘常常自言自語道:
“不怕,不怕,不怨爹,不遠娘,我今天肯定能討個大饃饃!”
說著自己打了幾下哆嗦,把自己包裹的更緊了一些。
沒有人打賞,小潘就會在田邊扒拉一些野菜野生的小辣椒吃,身子暖了,餓的感覺自然就少了一些。
偶兒,在太陽溫暖的時候,也會有好心人遞給小潘一文錢,一個銅板是50文,一文錢可以買一個饃饃,對于小潘來說,他身體小,一個饃饃完全夠他吃一天了,有的時候還有保留三分之一的饃饃留到第二天吃。
但是也不是每次都能這么順利,有次,小潘看見一人穿著華貴的衣裳,連忙大聲說:
“大人您行行好,給個饃饃吧,大人能發(fā)大財,萬事如意?!?p> “他娘的,滾!”
沒想到那人不但不給錢,還一腳把小潘直接踹到土墻上,墻定處掉下幾塊不重的磚塊,砸在了小潘的腦袋上,小潘被踢的幾乎前胸砸了后背,整個人所剩不多的力氣一下子就被踢沒了,全身微微發(fā)熱。
小潘時間多,有時候餓的時候就去村里看戲,作為村里唯一的娛樂項目,全由村長出錢,唱戲的一周來個兩次,每次上演一個晚上,里面的生旦凈丑扮演的惟妙惟肖,每次看到樂呵呵的時候,自己就忘記了自己肚子很餓。
九化城地處霍隆州、里雄州、耶路州的交界處,沒有太多的產(chǎn)業(yè)和自然資源,且山區(qū)又多,所以并不是特別的富裕。
在這樣的地方,旁邊的小村莊更是窮困,即使是這樣,老頭開眼,依然是沒有讓小潘死去。
有一天,村里來了一個丹藥師,買了間房子,專心煉丹,據(jù)他所說,自己是一品丹藥師,但是村民們卻從來沒有見過他穿著官方的白袍。
小潘也是聽說了,好奇的就跑到那家去看,突然是聞到一股香味。
村里的房屋旁邊的圍墻不高,小潘到他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門沒有關,于是自己就溜了進去,發(fā)現(xiàn)里頭熱烘烘的,小潘開心的伸出了手烤火,身子暖洋洋的。
這才發(fā)現(xiàn)到原來傳遞熱烈的是一個丹藥的爐子,爐子有三個腳,每根腳都是弧形卷曲的,腳底是卷了3個圓形,對于小潘來說十分的新奇。
爐身周圍鏤空了一些花紋,小潘認不得那是爪子的紋路,只透過紋路上的孔看到里頭的火焰十分的旺盛,但是火焰下的柴火倒是十分的稀少,好像是十分的耐燒,旁邊堆積著許許多多的木頭,不是傳統(tǒng)的黃色木頭,是深棕色的。
小潘繼續(xù)隨著香味將目光遷移,發(fā)現(xiàn)爐子旁邊有一托盤,托盤里有無數(shù)顆丹藥,托盤下方的支架和丹藥爐一樣的高,托盤是個凹形狀,周圍是水一樣的液體,里頭是托盤,水給丹藥降溫,丹藥保持著比室溫稍微低一點的溫度。
丹藥本身是藍色的,但是在并不透亮的屋子里看不出來。
小潘拿起了一顆,左右掂量,正好肚子餓了,暗忖:這東西能吃嗎?
意識流動,他想起了山上的紅果子和著也差不多大小,雖然是小了點,但是吃了也管個一兩個時辰。
想完之后,小潘沒多想就把他一口吞了下去。
有一股淡淡的甜味。
肚子好像沒有那么餓了,突然此時小潘聽見木頭被踩的清脆稀疏的聲音,連忙又是抓了幾顆,連嚼都沒有嚼就吞了下去了。
雙手微微掐著自己漲紅的脖子,連忙躲了起來。
在黑暗的角落里,小潘把卡在脖子處的丹藥用力的吞了下去,大喘了一口氣,但是沒有任何的聲音。
此時的丹藥師早就坐在了煉丹爐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丹藥粒群的形狀和出門前有些不一樣,多了一個缺口。
又挪了挪自己的屁股,發(fā)現(xiàn)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溫熱,并不是冰冷的。
意識到有人拿了自己的丹藥,于是謹慎的左右打量自己買下的這間屋子。
小潘用兩只手用力的捂住了自己的最怕,生怕自己發(fā)出了一點聲響。
丹藥師看著黑暗的地方,隱隱約約覺得這里有什么東西,躬身走了過來。
還沒等丹藥師靠近,小潘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偷吃了您的果子,您饒了我吧!您讓我干什么都成?!?p> 還沒有等這句話說完。
丹藥師一個臥槽,屁股重重的摔在了土疙瘩的地面上,土疙瘩把自己的尾椎骨刺得生疼。
丹藥師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此時的心跳已經(jīng)被強行加速,呼吸急促。
緩了一會兒,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是一個十幾歲全身破爛的小孩,確認了對方?jīng)]有威脅后,丹藥師問:
“你是誰家的孩子啊,不知道不能隨便進別人房子嗎?”
小潘慌張的說自己是一小乞丐,沒有爹娘,剛才在外頭是聞到了一陣香味,實在餓得受不了才進來看看,忍不住的偷吃了幾顆,接著就是請求原諒。
“那也不能隨便進別人家門啊?!?p> 丹藥師無奈的說道。
“哎,算了算了?!?p> 看著眼前可憐的小乞丐,丹藥師動了惻隱之心,從自己的口袋里摸了很久,終于摸出了幾個銅板,丟給小潘,要他自己買點東西吃,以后再也別來了。
小潘喜極而泣,沒有先撿銅板,而是跪地再拜:
“感謝大人您大恩大德,您好人有好報!”
說著就一直磕頭。
幾個銅板,可以夠小潘活4天了。
丹藥師正準備把小潘打發(fā)走,突然是想起了什么,又用鼻子嗅了加下,追問道:
“你說你剛才問道了香味?是什么樣的香味?”
小潘說道:
“啥香味我也不知道,好像和村門口那口桂花樹一樣的香味,一開始比較重,然后就慢慢的淡了,你看現(xiàn)在好像又沒有了?!?p> 說罷,小潘又是嗅了一嗅。
丹藥師高興壞了,手舞足蹈,手在空中抖了兩下,聲音是有些發(fā)抖:
“你知道嗎,我這丹藥算是練了很久了,香味終于是練出來了?!?p> 小潘疑惑的問道:
“大人,您這是練的什么丹藥啊。”
丹藥師背過手去,緩緩的說道:
“這是給官家的人煉制的丹藥,你就不用管了,這種丹藥,真正煉制的效果和次品相差極大,我看正好也是缺一個幫手,你以后就給我?guī)兔Π??!?p> 小潘眼睛一亮,連忙答應道:
“好好!謝謝大人!”
第二天,等小潘開心的趕到丹藥師家中的時候,丹藥師卻說自己從來沒有要自己做下手,小潘尷尬的和丹藥師告別,笑著對自己說:
“他娘的,真是餓過頭了,居然連做夢的真假都分不清了。”
說著就拍了拍自己的臉,又跑到原來那個地方要飯去了。
屋里的丹藥師練了很久的丹藥,遲遲沒有聞到小乞丐說的那種濃郁的味道,疑惑的自言自語:
“難道他在說謊?不對啊,一個要飯的,沒有必要說謊啊,難道是我的方法不對?”
說罷丹藥師又截取了定量的深色的木頭,用特殊的擺法擺到爐灶口里頭,在爐盤里依據(jù)《丹藥全書》的法子在爐鼎上的爐盤里放置定量的物品。
如此幾經(jīng)周折,依然是沒有聞到香味。
“不行,這小子聞到過香味,不管真假,還得再找他一下。”
說罷,很快在村里找到了小潘。
見小潘時,依舊看見小潘蜷縮在墻根,背靠土墻,面前擺著一塊‘要飯布’,聞到他:
“你愿意和我一起煉制丹藥嗎?”
小潘一聽,想也沒想:
“愿意!愿意!”
此后三年,小潘每日跟著丹藥師早出晚歸獲取材料,然后在半漆黑的小屋子里面煉制丹藥,前期3個月的時候,那種氣味依然是沒有出來。
經(jīng)過交流,小潘知道了丹藥師姓盧,他要求叫他盧先生,盧先生自己說出生丹藥世家,后因為家族爭斗,自己落敗,從家族里拿得一本煉丹秘術和一本經(jīng)典的丹藥師都會有的書籍《丹藥全書》以及一些盤纏離家出走,立志自己一定會煉制出絕世無雙的丹藥然后殺回石都城,奪回自己的家業(yè)。
小潘聽得若懂若不懂,對于小潘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每天能有一個銅板的錢吃飯穿衣,比起要飯可不知道要好了多少。
作為交換小潘每天都要和盧先生進入山林搜尋天才地寶,用以煉制丹藥。
有一次,小潘問為什么要買這房子煉制丹藥,盧先生說,這房子半亮,可以看清火候的變化,煉丹,最重要的就是火候,火焰的顏色,每種顏色應該持續(xù)的時間,什么時候應該添加木柴,半暗的環(huán)境正好,如果是全暗,不方便尋找合適的木材,如果是全亮,則難以觀察清火焰的顏色。
如此,3月之后,小潘之前聞到的那種氣味再度出現(xiàn),盧先生十分的驚喜,而后帶著小潘繼續(xù)煉制丹藥,又在半個月之后那種氣味再再次出現(xiàn),經(jīng)過半年的時間,這種丹藥所需要的材料,火候,規(guī)律,盧先生已經(jīng)是徹底掌握。
沒有因為煉制了一顆丹藥而沾沾自喜,就這樣,盧先生和小潘在往后的十年里一直沉寂其中不停的煉制丹藥,而小潘也成為了半個煉丹師,此時的盧先生也到了不惑之年。
此時的盧先生對小潘說:
“小潘啊,你也跟了我十年,這十年,你也沒有要求漲過薪水,一直很乖的陪在我的身邊,真是個好孩子啊,不過在這種地方,錢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我也是一直把你當親兒子看待,如今,我決定是時候給你一些回報了,你拿著這兩顆顆丹藥,拿著這100個銅錢,去集市買個黑袍子穿上,不要讓人家認了出來,然后將此丹藥賣給丹藥工會的人。”
小潘好奇問道:
“丹藥工會?我不知道在哪里啊,盧先生你為什么不和我一起去呢?!?p> 盧淬淡淡的笑道:
“丹藥師工會很大,隨便找人就能問到,這十年我發(fā)現(xiàn)煉丹真是有些意思,況且這人吶,富在深山有遠親,會有人找上門來的。”
小潘聽話的按照盧先生的安排來到了石都城的集市,交易回來后,手里拿著一大袋金子,里面足足有10個金幣。
看見小潘激動的神情,盧先生卻是淡定的說道:
“小潘吶,你看,這十年間你每日都是1個銅板,現(xiàn)在一子有了10個金幣,窮富就好像在一瞬間,是不是有點恍惚?!?p> 隨著嘆了口氣:
“這十年我算是明白了,這窮富啊不重要啊,重要的是自己最終要走向何方,弄懂了這個道理,心里才會有一絲平靜啊,這個地方不能待了,隨我啟程吧?!?p> 而后,盧先生和小潘再也沒有回過九化城,就在走后的第二天,有官兵和商人前來拜訪,村民皆說不知何去向,只留一座空屋。
獅虎學院在安土城后山的比賽場上。
潘隱負責奔跑,雖然年齡偏大但是,這一點都不影響潘隱的速度,這讓旁人都感覺匪夷所思,一個快40多的人怎么能夠跑這么快呢。
而董重則是負責在跑步的過程中進行攻擊和防守,董重雖然年齡不大,但是聽說原來是禁衛(wèi)軍,為白銀低級,至于為什么會來這種地方參加比賽,不得而知。
負責和董重對攻的周虹,龍小負責跑步,周虹的一直保持著實力,在面對董重的進攻的時候一直處于防御的姿態(tài),但是龍小的速度卻是出奇的快,這讓董重很是頭疼。
不一會兒,龍小就跑到了董重的前面的,潘隱看著也有點焦急,加速了自己的步伐,緊急的追了上去,誰知道,周虹雙手一張,手里慢慢飛出了許多沙子,沙子上帶著無數(shù)的能量,顯然這是由水力牽引出來的細沙。
潘隱忍不住的邊跑邊看,此時現(xiàn)場的觀眾的目光都凝視在了這巨大的陣仗下。
黃沙飛天,如同烏云蔽日,亮堂的環(huán)境一下子變得陰暗了起來。
不愧是黃沙島的大弟子。
周虹手一揮,無數(shù)的細沙如同接到指令的瘋狗一樣,朝著潘隱二人的方向撲了過來。
潘隱和董重的嘴角漸漸下拉,那是一種略微恐懼的信號,董重不甘示弱,將其手里的水力幻化成一面巨大的能量盾,包裹著自己和潘隱,黃沙襲來如同蝗蟲過境,撕咬著董重的能量盾。
董重咬牙堅持著,不知覺自己下頜骨位置的肌肉暴突了出來。
看著董重那張慘白的臉,周虹的殺意更重了,和普通的獅虎學院的學生不同,一些從江湖門派里出來的高手平日里就或多或少的從事著一些殺人或者保護的事情,所以在斗爭中不會太多的留情,董重力不可支好像是喚醒了他身體里的戰(zhàn)斗意念,讓他更想滅了他。
雖然獅虎學院提倡點到為止,但是沒有對殺死其他人的人做出過硬的懲罰,在這個層面上,獅虎學院或多或少也認同著叢林法則,而每年舉辦這些比賽的目的,也正是為獅虎學院的關鍵部分預先篩選一些真正有能力的人。
而一個人的強,往往需要另一個人的弱來體現(xiàn)。
周虹的手里的力量更是強大了一些。
“打下去!”
臺上有一個人激動的喊道,他不認識其中的任何一個人,只是內(nèi)心有一種欲望促使著他看到一方敗落的結局。
董重畢竟前身是禁衛(wèi)軍,什么樣的情況自己也都經(jīng)歷過,知道自己在弱的時候該怎么應敵。
于是自己將手中控制的能量盾微微的傾斜,那股黃沙的力量居然是在重力的慣性下呲溜劃走了。
威力巨大的沙之攻擊打到了自己身體一側的地方。
周虹見此狀,心里暗暗稱奇:這家伙有點東西,威力這么巨大的沙刺,居然是被他輕易的就化解掉了,不行,我得用那招,一定搞死他,這次你就是天王老子,也得叫我一聲爺爺。
沒有等周虹使用功法,董重抬起手里,面露兇光,一拳拳的能力拳風直接對著周虹打了過去,來不及聚氣,周虹連忙躲避閃過,和龍小交換了一個眼神,示意他盡快的超圈。
龍小接到指示后,迅速的擺動著雙臂,速度明顯是比原來要快了一點。
眼尖的潘隱一看,這還得了?
剛才的差距已經(jīng)是夠大了,現(xiàn)在你還往前加速,如果真的放任你這樣,那這次比賽我是輸定了,于是潘隱從自己的衣服內(nèi)口袋里拿出了一顆藍色的丹藥。
吃下去后,自己的體力和水力比原來增加了很多。
眼尖的裁判倒是發(fā)現(xiàn)了潘隱的小動作,但意外的沒有說話,嘴角微微一翹。
“軍糧丹?!?p> 所謂軍糧丹,是在八年前被小范圍使用的丹藥,顧名思義,一旦吃下之后可以代替日常吃的糧食,身體的體力和水力能在短時間內(nèi)得到提升,只是這類丹藥價格昂貴,所以一般士兵還真吃不上,不僅如此,一天如果吃了多顆就會引發(fā)暴躁的副作用癥狀。
服下了軍糧丹的潘隱果然是更加爭氣了,速度更快了,沒有一會兒居然就超過了周虹感到了龍小的后頭。
龍小瞳孔一下子變得很小,驚訝的說:
“老東西,你這怎么一下子變得如此迅速?”
潘隱沒有答話,只是嘴角微微的斜了一下,把自己的身形往右邊一擺,很明顯他是要反超龍小。
龍小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想要加速,但是自己居然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無法繼續(xù)再加速了,原來自己已經(jīng)是飆到極限了,在這樣的狀況下,龍小無法分出精力再去攻擊潘隱。
于是把頭微微的扭了過去,用自己的余光看著那周虹,說道:
“周老大!”
周虹一直在后面,怎么會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是碰到了這種問題他們也很無奈,畢竟自己身后還有一個董重在牽制著自己。
通過剛才他拳風的能量進行判斷,周虹覺得董重這個人實力應該是在白銀低級,雖然自己就是白銀中級,但是在這樣急速奔跑的情況下自己也不能完全的碾壓那人,很多功法都施展不開,反而被那董重牽制住。
越想越難受。
周虹抬起自己的雙手,又將雙手的十個手指擺成一個奇特的形狀,嘴里念叨著什么,水力通過一種特殊的方式集結起來,不一會兒,袖口里又飛出無數(shù)的黃沙,此時的黃沙不再彌漫,而是集結成了一支支的長矛,和葛飛魚的能量之矛有些類似,對準著董重的下方,有一支還對準著潘隱的后背。
放!
長矛如同弓箭一樣。
嗖!嗖!嗖!
朝著兩個不同的方向飛了過去。
董重大叫不好,這是分兵之術。
正是:晉級選手名號出爐,為了繼續(xù)各顯神通
未知董重采取何等策略,還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