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府。
“媽的,誠心搞我,要不是我最后留了一手,這冠軍就被你拿了去了!”
從學院回來的葛飛魚從門口跨過門檻一直往里走,沒有一人阻擋,一邊走,一邊憤怒的抱怨著蕭鴻的不守信用,對旁邊恭候的木頭和白度完全是當做空氣一般。
看著極為憤怒的葛飛魚,白度不敢多言。
過了半個時辰,白度才緩緩的開口:
“少爺,有人等候?”
“哦?誰?。俊本忂^氣來的葛飛魚情緒稍微好了一點,但是自己氣仍然沒有消失,一只手和愛犬玩,頭也沒抬的問道。
“是白煞洞的人?!卑锥日f。
“告訴他們錢已經給過了!”葛飛魚不耐煩的說。
“少爺,不是為了錢來的,是為了紅色卷軸來的。”白度說道。
葛飛魚微微的驚訝,心里想難道他們是指的地下圖書館里的紅色卷軸?這可是只有獅虎學院的學生才知道的事情。
“呵呵呵,葛少爺,恭喜恭喜啊,聽說少爺在跑步比賽里拿了冠軍,可喜可賀?!?p> 厲鼎在前廳里抱拳假笑著對葛飛魚說道。
葛飛魚沒有多說話,一屁股做到了正對門的紅褐色的木凳上,一只腳翹在了茶幾上,拿著旁邊早就準備好的半冷半熱的青花瓷茶杯喝了一口,又放下,沒有看厲鼎,問道:
“尾款收到了嗎?”
厲鼎本來坐了下來,一聽這話又站了起來抱拳笑著說道:
“誒,受到了,葛家就是豪氣!不過我今天來倒不是為了錢的事?!?p> “哦?”葛飛魚反問。
“是這樣的,聽說葛少爺通過了比賽之后獲得了進入地下圖書館的機會,我這次來呢,就是幫少爺拿到紅色卷軸的?!?p> 聽后葛飛魚瘋癲般的大笑:
“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p> 厲鼎略微慌張,葛飛魚的表現也是少見,但多年的社交經驗讓他鎮(zhèn)定了下來。
前腳葛飛魚還在朝著白度大笑,后腳突然臉就轉了過來,陰森奸狠的對著厲鼎道:
“你的意思,我不如你,要靠你幫忙?”
厲鼎聽后一怔隨即皮笑肉不笑的說:
“呵呵,葛少爺誤會了,葛少爺出身于商業(yè)巨家,能用錢降低風險,就絕不以身試險的道理還是懂的,別說尸鬼洞,就說我白煞洞的實力江湖上都是有目共睹,這少爺不會不知道,少爺花錢,我們幫少爺清楚地下圖書館里的障礙,如何?!?p> 葛飛魚沒有說話,只是多喝了一口茶。
“葛少爺您看,為了更好地幫助葛少爺能拿到好的紅色卷軸,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地下圖書館的地圖?!?p> 說著就將自己的袖口中的地圖全部鋪開,自己一只手拿著一端,側面站在了葛飛魚身旁。
葛飛魚頗感驚訝,上午田老師剛說過這地圖只有圖書館的院長才有。
“我聽說這地下圖書館當年修剪的時候是沒有地圖的,你們是怎么獲得的?”
葛飛魚的質問里帶有一股子狠勁,但畢竟還是個15歲的孩子,聽的此話,厲鼎不慌不忙的說道:
“少爺,我們自然有我們的辦法,這地圖如果你不相信的話,那也沒有關系,可是俗話說的好啊,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難道少爺會覺得我白煞洞會沒有事做拿著一張假地圖來欺騙您?”
冷冷的笑了一聲,葛飛魚說道:
“呵呵,這不是重點,說說看,你們準備怎么做?!?p> 厲鼎把地圖卷了起來,又坐了下來,故意的穩(wěn)了一穩(wěn)身子,喝了一口茶說道:
“少爺,即使是有地圖,也是無濟于事只是比沒有地圖要稍微好一點,因為這地下圖書館的地堡沒隔一炷香的時間,位置就會變動一次,這也是不設置地圖的根本原因,也就是說,想要獲得紅色卷軸,只能靠碰,幾乎是無法靠著原有的路線獲得特定的卷軸,所以...”
“所以我們先盡可能多的探測好紅色卷軸的位置,然后才尋找機會盡可能的去奪得紅色卷軸。”
葛少爺聽后點了一下頭:
“你們準備探測?”
厲鼎又是一抱拳,將手舉了起來:
“這少爺盡管放心,我們有我們的辦法,絕對不空手,您就安安心心的,到時候我會隱藏在你的氣息里跟著你進去?!?p> 一聽到要跟著自己進去,葛飛魚又些犯難,他很清楚,一旦是被發(fā)現,那么自己就會被立刻就地的開除學籍,連行李都不帶收拾的那種。即便是葛家的面子再大,在這種原則性的問題上,獅虎學院也不會退讓半步,畢竟葛家只是獅虎學院的一個很小的股東。
看出了飛魚的顧慮,厲鼎拿出了一顆龜息丸。
“少爺您看,這個叫龜息丸,我吃了以后,可以短時間之內屏蔽住我自己的氣息,這樣子再厲害的人都不會知道我的存在,等出來的時候再吃一顆就行。”
“好!”葛飛魚只是想了一小會兒就立刻答應了厲鼎的請求。
白度憂心忡忡的關切道:
“少爺,這件事是不是要和老爺商量一下???”
啪!
話音剛落,葛飛魚完全沒有看白度,直接就是反手一個巴掌甩到了白度的臉頰上,臉上的肉被震的上下搖晃。
葛飛魚獰笑著走進厲鼎,一步一步的靠近,手里拿起了剛才厲鼎喝茶的茶杯,另一只手先是輕輕的凹握住厲鼎的下巴,然后猛的用力將他的嘴型擠成O型。
一邊用著極為詭異的笑容死盯著厲鼎說道:
“要是這件事沒有成功,或者我因為這件事被開除了,那就召集全天下的能人武士,將你們尸鬼洞一個個的殺個干凈!”
說著一邊瘋狂的大笑,一邊將茶水中略微滾燙的水倒入厲鼎的嘴里。
而厲鼎竟然也是皮笑肉不笑的隨意著葛飛魚玩弄著自己的嘴巴,以及將那略微滾燙的茶水倒入自己的嘴巴,鼻孔和眼睛里。
葛飛魚玩累了之后,用掌托用力一頂,將那張開的嘴巴給弄關閉了,往自己的座位走了過去,背對著厲鼎。
厲鼎依然面不改色的看著葛飛魚,吞下了自己口中的茶水,用一只手抹去了嘴角周圍的余水,說道:
“好,少爺當機立斷,有帝王之氣,我先去回去準備,具體細節(jié)我們再商量,少主先忙,我這就現行告退?!?p> 躬身作揖,眼睛卻是冷冷的看著葛飛魚后背。
葛飛魚右手一揮,顯然是對著白度說:
“去叫賬房給這位白煞洞的大俠定金結賬。”
說完后狼顧厲鼎,發(fā)現此時厲鼎也正在注視著他,二人的顏色都極為尖銳。
兩人對視了有一小會兒后,白度一看情形有些尷尬連忙帶著厲鼎來到了賬房。
出了門后,厲鼎依然是保持微笑,只是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頭上的茶水。
白度代替葛飛魚向厲鼎道歉說:
“我家少爺歷來如此,還請多多包涵?!?p> 厲鼎沒有說話,知道對著白度輕輕的鞠躬了一下。
從耳房出來以后,厲鼎離開了葛府。
白煞洞是尸鬼洞的重要的一洞,執(zhí)行著大部分的武力行動,還有羅罡洞,天技洞,地鱷洞,昆侖洞等洞,其中有的是負責養(yǎng)殖一些蟲獸,有的負責情報,有的負責做交易來擴張尸鬼洞的經濟實力,但總的來說白煞洞的綜合實力是可以和三大江湖門派所抗衡的,組織機構相似,但白煞洞的規(guī)模卻是大了很多。
處理完事情后,白度趕忙回到了少爺的身邊,又一次的問著葛飛魚:
“少爺,是不是還是和老爺通知一聲為好???”
葛飛魚狠狠的看著白度不說話,而后伸出一只手,掌變拳,用力一擰。
漸漸地,整個手臂被青紫色的能量纏繞,一股小型的磅礴之氣間或向外溢出。
“喲!少爺,您這是!”白度一驚居然是有些結巴了。
“這...這...這,恭喜少爺,水力750了!”
葛飛魚又像是剛才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似的說道:
“哈哈哈,這下子我就是我們班里第二名了,還有那個該死的谷雨比我多50的水力值!”
說著又是由喜便怒。
白度連忙說道:
“少爺勿憂,您的紫色的水力是會比同級的人力量要強上一些的,即使比你多50,也未必能打贏你。”
葛飛魚裂開大嘴,笑著欣賞著自己的手臂和實力。
晚上,谷雨門口砰砰作響。
“來了!誰啊?”
“喲!是少爺回來了!”
家丁看了谷雨一眼,有些驚喜,隨之同樣的話回頭又對里屋說了一句。
大家聽了這句話,紛紛趕了過來,有丫頭,有家丁,連老張都過來了。
老張一看連忙接過谷雨的禮品遞給家丁,用自己的手腕拍了拍谷雨的肩膀,招呼著谷雨和谷元霸:
“來來來!快快進來,我正在做餃子呢,馬上就好,富貴,你趕緊通知一下谷夫人,少爺我就先去做餃子了不招待你了啊?!?p> “你就趕緊去吧,我自己家要招待什么...”谷雨笑著和老張說道,氣氛其樂融融。
谷雨帶著元霸一起進了里屋,對于元霸來說,這個地方從小就來,已經是和自己家里差不多了,所以買的禮品也有自己的一份。
原來是谷雨和赤牙見面的時候就說今天晚上就有時間回來,還說要帶著元霸一起,赤牙感覺通報老張,問赤牙要一起來么,赤牙說不要。
不一會兒,谷夫人就出來了,一看見谷雨就笑著走了過來,身后是晴兒。
“雨兒回來啦!”
谷夫人幾個月后看到谷雨后激動的蹦出了一句話后便是長久的激動。
“好啦,我們坐上再說?!鼻鐑阂姷搅艘患覉F聚的場景,自己也是有些激動,不忍心看到夫人流淚的場面,趕緊的將夫人的手牽著到了耳房的里準備就餐。
耳房里有廚房和餐廳,中間還間隔了一個雜房,避免了油煙味道太重。
一道道送上來的菜擺盤清晰,盤上沒有多余的油水,中間的菜品顯得十分的突出。
伙夫吆喝著:
“來咯~紅燒鱸魚~”
接著就是一帶著氈帽的家丁小巧靈動的呈了一個盤子過上,灰褐色的魚皮顯然是先被炸干過了一道,看起來就很脆,魚周圍的湯汁念頭,在托盤里頭并沒有左右搖晃。
“來咯~紅燒咕嚕肉~”
“金白菜豆腐湯~”
“大姜燜野山雞~”
“沖天辣豆腐~”
...
一道道菜品發(fā)著金光似的從家丁的手里被呈現到桌臺上,熱氣奔騰,一家人都坐在一桌很久都沒有了這樣的熱鬧。
各人的碗筷都是青花瓷鑲金邊做的,筷子輕輕一碰就被敲的叮當作響,宛如一場聯合演奏會。
谷雨坐在了對門的位置,是谷雨和谷元霸的旁邊,自己夾了一塊紅燒肉給到了谷雨也夾了一塊紅燒肉給元霸,對元霸說道:
“元霸啊,你從小就在我們家,早就把你當親兒子看了,今天一定要好好的吃一頓,在學院外頭肯定是沒有家里頭吃的好的。”
元霸應和了一聲,端起飯碗來就直接開始干,一口一口的扒拉,米粒不停的從碗邊掉落出來。
坐在一旁的老張一看都笑了:
“慢點吃,不著急啊,廚房了還有好多菜呢?!?p> 元霸露出了半個頭,鼻梁旁邊還粘著3個米粒。
“太好吃了~”
隨后又把自己的頭埋到了碗里去了。
谷雨自己夾了一塊菜也是放到了母親的碗里。
“娘,這么些年,您辛苦了,這兩年又是當爹又是當媽,外頭還有那么多的生意,實在是不容易!”
這句話憋在谷雨心口很久,硬是難以說出自己的口中,只是說了一句:
“娘,你也吃!”
即便是如此短小的一句話,谷雨也是絕對十分的不好意思,說完后自己就夾了一塊肉給了自己的母親。
谷夫人聽了這句話之后卻感到十分的欣慰,眼睛凝視著自己的兒子,雖然只有幾個月,但好像是已經有好幾年沒有看見自己的兒子了,手里的筷子卻是一直沒有動。
正想要問兒子關于生活上遇到的事,谷雨好似心有靈犀般的開口了。
“娘,錢還完了吧?”谷雨吃著咕嚕頭,抬頭邊問了谷夫人一句。
“嗯,錢莊那邊的已經是清了,至于你叔叔這邊的雖然也要換,不過沒有那么急了,這兩年慢慢也能還上,說到錢,你是哪里來的那么多錢可以還的。”
谷夫人保持著一個大家族主母該有的風度與鎮(zhèn)定,靜靜的詢問著谷雨,畢竟她心里深處是不想這筆錢和什么不好的事情牽扯上關系。
谷雨把嘴里的飯最后嚼了幾口,說道:
“嗯~我考了拍賣師工會的證書,以后是一名拍賣師了,運氣好的時候就能拿到比較高的傭金,一般情況下沒有那么多的,不過也算是自己能掙錢了,娘?!?p> “能掙錢了好啊?!惫确蛉耸盏交卮鸷?,笑著對自己的兒子說道,臉上還浮現了一絲驕傲的笑容。
老張也是看出來了,連忙補充道:
“不愧是少爺,還是谷夫人教育的好啊,這才有了今天的成就?!?p> 谷雨一邊搖著頭,一邊嚼著飯菜發(fā)出嗯的聲音,待將自己的口腔里的飯菜全部‘處理干凈’之后,喝了一口茶說道:
“這談不上什么成就,就是碰巧有一個機會,手里有一件好的拍品,然后就賣的比較好,幸運的是正好能幫家里把這債還了,當時我聽說這筆錢的時候我也是懵的,也是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錢,我還是叫谷元霸幫我去拿的?!?p> 說到這么多的時候,谷雨用雙手做了一個表示數量很多的動作。
說罷,飯桌上除了還在吃飯的谷元霸其他所有人都笑了。
“哈哈哈,少爺,您放心,這有了一啊就有二,以后保準能夠掙更多的。”
老張應和道。
“對了,劉虎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樣的,娘,我也是聽說了,但人傳人,很多話其實就是聽了個一半?!?p> 谷雨突然淡然的問著谷夫人。
氣氛一下子從濃郁的開心變成了一絲絲烏鴉般的寂靜。
...
谷夫人把話說完后,谷雨一聽是背著一把長劍的人來了自己的家里,心里就是更加的確定了。
那一定是長劍!于是飯也不吃了,將自己手里的碗筷放下。
眾人先是一愣。
緊隨著谷雨說道:
“我一定要抓到他!”
谷夫人忙說:
“這劉虎被抓走雖然是一件很大的事情,但是這件事也需要慢慢來,一時半會兒也解決不了,你還是安心的去上學,為娘這里有辦法,啊,吃飯,先吃飯。”
谷雨胸口早就澎湃著怒氣。
心里想著:他娘的,我就說那天怎么和我過了一招自己就走了,原來是正面打不過想捋走我的家人!狗日的,用這種卑劣的手段,還好意思說是御劍閣出來的,真是辱沒了御劍閣的名聲!
老張像是記起了什么又補充道:
“哦對了,他當時好像還說,要拿什么無上劍,準備好的話就拿著這把劍去綠石村去換人?!?p> 本來就生氣的谷雨兩眼一瞪:
“什么!要拿無上劍去換!我換他個...”
本來是想罵娘,谷雨即時收住了自己的嘴巴,他知道在這種場合說著樣的話不合適。
“他就是個大惡霸!”
說完谷雨又夾了幾塊青菜豆腐和肉,一股腦的灌入自己的嘴巴里,好像多吃點,自己的怒氣就會消失一點。
眼睛怒目看著前方。
好你個長劍啊,原來你是在這里等著我,搞半天你就是變著法的想要得到這無上劍,我告訴你雖然你厲害,可我不怕你!我一定要讓你給我跪著求饒!
心里話始終是沒有說出口,谷夫人也是看出了谷雨心里的氣氛,氣氛有些尷尬,自己卻是笑了一下,俯過身子,將遠手邊的湯水拿了過來,給谷雨乘了半碗湯,給元霸也乘了一碗。
“真是像死了,就連著生氣的樣子,和他父親也是一模一樣?!?p> 說著自己就笑了,周圍的人一聽這話,也是哈哈大笑,氣氛又回到了輕松的狀態(tài)。
一家人酒足飯飽之后,各自是散了。
元霸回到了在谷家屬于自己的一個房間里。
谷夫人把谷雨交到了房間,讓晴兒退到了門外,自己把門給關了上去。
看了看谷雨說道:
“雨兒啊,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什么東西?”
谷雨問著自己的娘親。
谷夫人沒有多說話,只是自己背過身去,從自己的書桌一堆的文書下面抽出了一張壓著的錦囊。
拿著錦囊緩緩的向谷雨的方向移動,一邊走,一邊把錦囊打開,抽出里面的紙條。
谷雨接過來一看:
“生旦凈丑齊,龍家不用急?”
“這是誰寫的?”
谷夫人說道:
“哎,當時我去大金寺去求簽,中間遇到了一個自稱小青峰的人給我的?!?p> 谷雨從小熟讀百家之書,不太相信這種東西,于是將其遞給了母親:
“娘,你別相信這種東西,這種都是騙人的玩意,劉虎的事情很明顯就是一個敲詐,咱們安土城還有這么多的都尉校尉呢,這么囂張那還得了?”
看到谷雨誤會了,谷夫人此時突然也是想到了什么不愿意將他父親入獄的消息告訴谷雨,只得笑著收了起來,順著谷雨的話說:
“呵呵,說的也是,我就是拿過來給你看一下,我也不太清楚這說的是一個什么東西?!?p> 谷雨接道:
“娘,你放心,這樣的人很多,我相信劉虎的事情很快就會解決,父親的事情很快就會有著落。”
說到這里谷雨突然是響起了當初自己在倉庫里吊墜有反應的事情,連忙問道:
“對了娘,我問你一個事?!?p> 谷夫人好奇的說:
“你問?!?p> “就是你之前不是給了我一個吊墜嗎,這個是什么來歷?”
沒先到谷夫人聽這話后居然是噗嗤一笑:
“我看啊,你是讀書讀傻了,這個吊墜雖然是我在你上學之前給你的,但其實你很小的時候就有帶著,只是有一次因為不小心將他摔破了,于是這個吊墜就拿去修了?!?p> 谷雨糾正道:
“哎呀,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這個和我父親有什么淵源嗎?”
谷母想了想,說:
“嗯,還真有,這個吊墜,是當年你父親在修建北川大橋的時候,找的一個高人求的一對吊墜,你看,這個吊墜是玉石所制,當時那人也是說,這吊墜不僅可以養(yǎng)人,還可以和牽絆之人心靈相通,能感應到另外一個的存在?!?p> 谷雨繼續(xù)的問道:
“那如果兩個吊墜放在一起,會怎么樣?”
谷母用拇指撐著自己的下巴說道:
“嗯,如果是兩個放在一起的話,那人倒是說會有劇烈的綠色的光芒進行共振,也就是說會有綠光,而且會很亮?!?p> 聽后谷雨恍然大悟,原來是真的,這么說的話,當初自己在倉庫內吊墜發(fā)光的情況就是證明很有可能自己的父親的吊墜也是在那個里面,隨后谷雨又追問道:
“那有沒有可能別人家同樣在一個地方買的吊墜和我們的放在一起后也會一起發(fā)光?”
谷母笑了笑:
“這怎么可能傻孩子,像這樣的東西那都是天下一雙,沒有多的,那要是隨便和別人的一起共振發(fā)亮,那不就是...”
說著,谷母笑了起來,可是谷雨卻沒有把這個事情當做一個玩笑。
也就是說,當時那個寶箱里面,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父親的吊墜!
不行,自己一定要查一查!
可是劉虎的事情怎么辦?
...
對了,找?guī)煾?,自己在拍賣工會里頭還有個師傅!
可是他會幫自己嗎,畢竟認識也沒有多久...
看著谷雨發(fā)愣的樣子,谷母輕輕的搖了一下谷雨,說道:
“好了,今天已經很晚了,去睡吧?!?p> 谷雨這才緩過神來,蒙蒙的說了一句:
“好。”
隨著自己就擁入了谷母的懷抱,感覺到很溫暖,好像時間一直沒有流動。
自其不變者而觀之,則物與我皆無盡也。
雖然只是抱了一會兒,好像就是一輩子一樣。
母子二人就這么抱著,這是他們日后為數不多的溫馨時刻。
第二天,辭別了母親,谷雨和谷元霸一起又是回到了學院。
“少主,有件事我得和你時候。”
谷雨和元霸走在學院內的路上,元霸對谷雨說道。
“哦?怎么了,你說?”
谷雨回。
“我估計這段時間得去田老師那里訓練了,所以...”
谷雨猜到了元霸的心思,自從昨天元霸見到谷雨之后,開心的心情莫名其妙的變得平淡了,吃飯的時候也是一言不發(fā),谷雨知道也許元霸是感受到到自己水力提升了,所以有些不太開心。
基本上高一個層級的人是能很明顯的感受到自己的水力狀態(tài)的,比如說一個青銅中級的人就只是一個連水龍人都不是的人水力值大概是多少,誤差不會在20開外,而一個白銀層級的人更加是能感受到一個非水龍人精確的水力值。
對于同級別的人只能感受到對方的實力的增加了還是減弱了,當然,有的人故意會隱藏自己的氣息,事實在在江湖上這樣的事情很常見,而還有的人會用一些特殊的寶物來降低自己的水力值,雖然很稀少,但這樣的情況還是有的。
“行,那你就訓練去吧,我等著你變得更強!”
谷雨對元霸說道,元霸欣然前往。
回到自己的住處,谷雨拿出了一張紙和一支筆,在紙上寫道:
劉虎、父親。
現在擺在他前面的有兩條路,一條是先解決劉虎的事情,一條是去倉庫查清楚父親的吊墜的事情。
想著想著,長劍賤兮兮的模樣在谷雨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一想到這里,谷雨就氣不打一出來。
“媽的,給我氣的!”
啪的一聲,鮮肉般的手掌拍在了自己窗前的書桌上。
“不行,我非得治治這個長劍不可!”
想到這里,谷雨立刻出了門,留下書房的一張紙。
這張紙上,在劉虎的下方寫了幾個關鍵詞,無上劍,綠石村,長劍,白銀。
解鈴還須系鈴人,谷雨想了一個辦法,決定先去找當時的那把劍的買家。
很快,谷雨找打了那家住所,戴著黑絲面具的谷雨發(fā)現那家的們已經關了,但是沒有關嚴實。
透過門縫,谷雨看到了前廳半掩著的大門,他清晰的記得,之前的某個晚上,他和元霸一起把無上劍運過來的時候,總感覺那前廳里有一個人盯著自己,那種感覺不寒而栗,但由于天太黑,自己也沒有看清那個里面到底是什么,現在透過門縫只能看見里面有著兩把成色十足的龍凳,中間是一個茶幾,上頭擺放著一個裝裱好的字。
“無上?!?p> 谷雨嘴里念叨著,心里還在想:有必要特意為了這把劍特意的寫一副字放在這里嗎,生怕別人不知道無上劍在你家一樣,還有,這個人這么有錢,居然是住在這種普普通通的院子里,要知道5000金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了,有的高級官員可能混一輩子也就是這個數。
啪!
突然肩膀上被人拍了兩下。
谷雨嗖的一下,像一只驚慌的兔子,嚇得趕緊轉過身來。
“嘿嘿,你在這里做什么呀?”
谷雨回頭一看,震驚,眼前之人正是這家房子的主人。
“你你你...我我我來找你?!?p> “哦?找我?有什么事嗎?”
過了好一會兒,那主人將陸凱請到了耳房喝茶。
“說吧,有什么事情。”
谷雨先是嘆了口氣,把劉虎的事取了重要的說了。
“所以我想借您這把無上劍一用...”
谷雨還沒有把自己的計策說完,那人便是哈哈大笑,起身回房,拿出了一個箱子。
這個箱子顯然是要比拍賣工會里的箱子要更加的樸素,然后一打開卻是別有洞天,里面和寶箱一樣做了保養(yǎng)處理,寒氣四溢,里頭是被人特意用了功法維持住無上劍的鋒芒和力量。
“你且看能不能拔出來?!蹦侨诵χ鴮﹃憚P說道。
“這...我可以嗎?”谷雨有點不敢相信的說著。
等到主人示意后,谷雨伸出了手想要拿出那把劍。
突然,被那人一把抓住手腕,谷雨心里一驚,那人說道:
“誒!這劍鋒利,可一定要小心啊。”
陸凱如同小兔子一樣乖巧的聽話點頭,繼續(xù)將手握住那劍柄。
“是涼的?!惫扔暾f道。
此時房屋主人還是在一直的微笑著。
谷雨感受到一種洪荒的能量的縮小版的能量流子在自己的手臂上穿梭,甚至是有些酥麻。
緊握住劍柄的手開始往上提。
接著就有些劍從底部冰塊物質里被抽出的聲音。
咯咯咯~
如同骨頭斷裂一般。
谷雨屏住呼吸,死死的盯著那把劍,緩慢的抽動著。
不一會兒,那把劍便是全部被抽了取來,劍的長度并不是很長,大約是12寸,中短型的武器。
等谷雨將之抽出來的那一刻,房屋主人的笑容卻是已經凝固了。
“這不可能!”
正是:這方為紅卷軸左右奔忙,谷雨欲救劉虎小心拜訪。
未知無上劍主人為何驚訝,還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