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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劫了曹操老爹

第二十七章 吾得之矣

開局劫了曹操老爹 白馬義人 2336 2022-11-02 07:00:00

  陳逸來至盧奴之后,一番客套之后,鐘書才得知,這位故太傅之子,之前竟是做到了魯國相。

  不過前些年因事辭官,此后也沒有再入仕,按陳逸說的,他現(xiàn)在是‘王使君奔走之友耳’,當(dāng)然估計是自謙啦。

  應(yīng)王芬的請求來到中山國幫忙鐘書度過這段困難的時期,來了之后陳逸倒也沒含糊,咔咔給提了幾點(diǎn)建議——

  其一倒是和鐘書的想法不謀而合,便是先給吏員充實(shí)了,乏善可陳。

  其二便是勸農(nóng)課桑,夫農(nóng)為邦本,食為民天?,F(xiàn)在是正月中旬,再過半個多月就要二月開春啦,郡國守相便要行巡國中諸縣,勸農(nóng)課桑以恢復(fù)民生。

  在這點(diǎn)上,王芬也有所襄助,說是陳逸本人先來啦,后面還有使君允諾的物資,其中就包括諸如種子、耕牛、農(nóng)具之類的物資。種子給了也就給了,但耕牛和農(nóng)具算是借的,等春耕結(jié)束了還得還回去吶。

  即便如此鐘書也足感盛情了,心下也對那位被禁錮時長達(dá)十九年的老黨人更加敬重。

  其三呢,是上書告知國家,請求免除口稅、田畝稅及其他一應(yīng)雜稅。

  對此鐘書也不知道該不該抱有期望——雒陽皇宮里住著的那位愛財如命,讓他免除一國之賦稅……可能有點(diǎn)兒難。

  剩下的便是一些政務(wù)上的一些纖細(xì)之事了,這些日鐘書邊請教邊學(xué)習(xí),也算是受益良多。

  如此,幾日后,鐘書終將盧奴城內(nèi)外百姓傷亡情況調(diào)查清點(diǎn)清楚了——在張純張舉叛亂期間,盧奴縣遇害家庭七百余戶,死者三千余。

  又令戶曹掾吏將府庫封存的田宅契書銷毀。

  其中,鐘書還揪出了位不法份子,其私自入府庫,將原先庫藏的文書契約,挑揀出其中滿門罹難之家的田宅契書,然后刪削一番,押上自己的姓名。

  不是旁人,就是那位黃叔達(dá)了。鐘書先將其收捕,而后在城中街亭審判,按律將黃賢剃頭,然后給他帶著鐐枷送去修城墻也。

  只是可惜了,按律只能叛六年的徒刑,不然按鐘書自己的想法,怎么著也得斫了這廝的狗頭才夠解氣。

  又?jǐn)?shù)日,郭嘉終于從巨鹿一行回至盧奴。

  這一來一去,就比鐘書一行從柏人到盧奴要快不少,只見郭嘉一瘸一拐地走入鐘書房間,挺興奮道:“兄長,幸不辱命,弟已帶來了田元皓!”

  鐘書當(dāng)即就從座中爬了起來,忙詢問田豐此時見在何處,又問:“你……如何這般走路?”

  “一路快馬驅(qū)馳,甚磨胯股。”郭嘉笑了一聲,表示這沒啥,也就幾天的功夫就能見好。

  當(dāng)日出發(fā)時,鐘書特意讓郭嘉乘他的馬車過去,郭嘉就說啦,中山事急,弟當(dāng)乘馬去,盡早歸來,于是就被磨得走路都走不好了。

  “你且好生休息著。”

  鐘書留了句話,就匆匆趕往署中待客的偏廳,終于得見了那位以剛直留名的田豐——其人三十余歲,短須髯,長相方正,眉宇間就有那種很正派的氣質(zhì)。

  就似之前在韓馥府中見的那位何伯求一般。

  “元皓先生,某盼君久矣!”鐘書見著田豐之后,朝他拱了拱手。

  鐘書在打量田豐的同時,田豐也在打量著鐘書。

  早在路上,郭嘉就和田豐介紹過啦,所以打鐘書進(jìn)來那一刻,田豐就認(rèn)出來了——這位便是鐘府君了。

  那日郭嘉帶著韓馥的推薦信去找他,但是信中寫得太也簡短,只說元皓啊,你在家賦閑也不短啦,似你這般才杰之士在家不出仕,對國家而言實(shí)在是一種損失,正好我最近新認(rèn)識了一位青年才俊,正要往中山國赴任國相,元皓可往助之。

  田豐一尋思,在家賦閑也挺久了,又有故長官推薦,得,應(yīng)邀去一趟看看吧,能不能留下再另說。

  “見過鐘府君。”田豐回了一禮,然后把臉一板道:“來得甚急,不知府君喚豐來有何事耶?”

  鐘書心說難道郭嘉沒把韓馥的推薦信給田豐么?不應(yīng)該啊,郭嘉年紀(jì)雖小,但不至于犯這種失誤啊,就問田豐:“韓公信中未與元皓先生說么?”

  田豐搖搖頭:“信中所寫甚是簡短,倒是那位郭嘉小友說了,言府君要征豐為屬吏,然否?”

  這不是知道嘛!

  鐘書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就是這么回事:“韓公言元皓先生有才具,更兼清正剛直,今我至了中山國,身邊正缺可用之才,特令人請來,不知先生愿屈就否?”

  田豐聽罷梗著脖子道:“府君無禮太甚,豐不愿就也?”

  鐘書一愣:“某如何無禮了?”

  “府君欲征豐為吏,既不親往,又不使輿車來迎。豐雖不才,亦嘗被太尉所征,后舉為茂才,任蘭臺,有薄名于州中。府君若有禮,或親至卑辭懇言,或使高車載金玉迎某來。只遣數(shù)騎,讓豐乘馬顛簸而來,如何稱得上是有禮?”

  田豐給鐘書數(shù)落了一頓,給鐘書說的瞠目結(jié)舌,而后把頭一轉(zhuǎn),不再看鐘書。

  鐘書聽了也犯迷糊啊——他知道田豐這人剛而犯上,這是史書里載著的,但沒說他是這般狂人吶?

  總不能是韓馥坑他吧,瞅著又不大像。鐘書猶自在心中尋思了一會兒,便有了答案。

  只能說田豐演得不大像,這先生就不是那一號狂人,因?yàn)樘薄菁家膊贿^關(guān)。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diǎn)——田豐既作此姿態(tài),按說他是不愿來的,但此時能在這里就很能說明問題啦。

  不過剛才田豐說的鐘書也確實(shí)該反省一下,不然到時候如果傳出去一個‘輕賢慢士’的名號,那可就不大妙了。

  于是歉然道:“中山國中凋敝,民生艱難,署中事務(wù)又繁忙,不能親自拜謁元皓先生。蓋因此,才使數(shù)騎替某去迎先生,為圖一時輕快,沖撞了先生,此某之罪也?!?p>  說完鐘書又拱手一禮,然后靜靜地看著背轉(zhuǎn)過去的田豐,等待著他的反應(yīng)。

  田豐聽罷,亦沉默不語,只是心中已然有了計較。

  在來中山國,甚至見著郭嘉、看過推薦信之前,田豐便先一步聽說了鐘書的名字,郡縣中的士人群體都在傳他的名字,說是中山國來了個賢府君,所以當(dāng)日郭嘉來找他,一聽是中山國相鐘書,就動身往中山去啦。

  見著之后呢,又生考校之心,看看這位府君是否如旁人說的那般賢明,故而裝作狂生姿態(tài),看鐘書會有何反應(yīng)。

  結(jié)果就令田豐非常滿意,鐘書面對如此狂妄之人,猶然怪自己禮數(shù)不周。于是田豐回過身先告了個歉,而后直直一禮拜下:“今見府君,心悅誠服。府君胸懷寬廣,能禮賢下士。適才豐狂妄之言,非是真意,乃為見府君能否容人。正所謂君擇臣,臣亦則君,正如是也,還請府君恕罪?!?p>  “啊呀,先生不怪某禮數(shù)不周便好?!辩姇笙?,連忙將田豐扶起。

  及二人落座,座分主從而非主客,鐘書乃知——田元皓,吾得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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