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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國醫(yī)

第十五章 白衣少年的夢想(求月票?。。?/h1>
無雙國醫(yī) 沉默的海妖 2158 2022-10-28 12:05:00

  “不好,傷口開始出血了,骨折是向內凹陷,萬一有顱內血腫,會加重顱內壓的升高。”

  紀云有過搶救顱腦外傷患者的經(jīng)驗,這個時候要盡快手術,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師父,請幫我找一盆開水來,再找一些白酒,度數(shù)越高越好?!奔o云立即說道。

  孫承年知道病情不等人,立即轉身出了西廂房。

  這個時候,紀云從懷中掏出長公主送給自己的匕首,開始割掉傷口附近的頭發(fā)。

  七載匕首鋒銳絕倫,乃是當世中數(shù)得著的利器,要不然也不會被閱盡天下兵器的長公主隨身攜帶。

  寥寥數(shù)刀,這塊頭皮已經(jīng)備好,沒有傷到一絲頭皮。

  紀云再次驚嘆手中匕首的鋒利,要知道越是鋒利的刀越不容易傷到醫(yī)生的手,一旦手術刀鈍了,必然要加力,用力的方向必然受到影響。若是尋常的劈柴還沒什么關系,但這是外科手術,尤其是外科手術中的皇冠——腦外科手術,手術動作都在毫厘之間,差絲毫一點就是生與死的距離。

  “只是現(xiàn)在沒有麻醉手段,不然的話可以減輕患者傷痛,更能避免患者亂動?!?p>  麻醉劑,尤其是用于外科手術的麻醉劑,是十九世紀才真正應用于臨床的,這個世界連麻沸散都沒有出現(xiàn)過,當然沒有乙醚或者利多卡因。

  不過好在患者已經(jīng)陷入淺度昏迷,不需要麻醉。

  “你是想取出嵌入頭顱的骨頭嗎?”紀云耳邊響起一個聲音。

  正是給自己《江山美人傳》的柳白云。

  “是,同時可以做一個引流,降低顱內的壓力。”紀云接過孫承年遞過來的白酒和熱水,開始準備取骨片。

  “雖然我聽不懂,但讓我?guī)湍憧珊??”柳白云道?p>  “你洗手了嗎,我不確定你剛才都干過什么?!奔o云深度懷疑這個三十多歲的白面書生。

  他這種狀態(tài),在現(xiàn)代叫做母胎單身。

  雖然自己也是這種癥狀,但好在還年輕。

  柳白云伸出自己潔凈的雙手:“剛洗過了,絕對的原汁原味?!?p>  “???”

  手術開始,第一步就是去掉已經(jīng)被流星錘砸碎的頭皮組織。

  紀云小心的用七載在傷口上滑動,爛肉一點一點被割下來,逐漸可以看到里面的骨膜。骨膜有一些韌性,保護的相對完好。

  切開骨膜,里面就是破碎的顱骨,這時眾人才看到里面只有兩片向內凹陷的頭骨,里面不斷滲出的鮮血,也只是顱骨外面的腦膜在出血。

  紀云深深松了一口氣,略有深意的看了廖彥昌一眼。

  禿頂老頭沒想到緊張關鍵的手術中,這古怪的小子還能看自己,被盯得發(fā)毛,雖然不知道正在發(fā)生這什么,但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不過倒驢不倒架,廖彥昌冷哼一聲,說道:“你不可能成功,我學醫(yī)以來足足有四十年了,什么樣的病人能治好,什么樣的治不好,自然心里有數(shù),還輪不到你這個假郎中在這招搖撞騙,等一會這小子傷重身亡了,我肯定要到刺史吳大人那里告你一狀,讓你今生今世都不能成為正式郎中!”

  紀云聽完心中一涼。

  這禿頂老頭所言非虛,自己真的不能醫(yī)治好,以他在永安城的地位,真的能讓自己背一輩子黑鍋,永世不得翻身。

  不過現(xiàn)在不是瞻前顧后的時候,名利二字在生命面前一文不值。

  這是紀云從上了醫(yī)科大學之后便懂得的道理。

  紀云用七載的刀劍輕輕插入骨片的縫隙,白衣少年身體猛然抽動了一下,嚇了眾人一跳。

  汗水從紀云的頭上涔涔而下。

  這是正常的反射,對疼痛而言,正常人都會有。

  刀尖再次插進縫隙,輕輕一挑,一枚骨片應聲抬起。

  效果比預想的要好很多,紀云心中安全感增加不少。

  這個手術放在現(xiàn)代非常不科學,沒有麻醉,沒有抗生素,沒有專業(yè)的手術器械,什么都沒有,若是打開頭皮之后,見到插進腦組織的骨片,那就萬事休矣。

  這個世界可不存在縫合腦組織一說。

  隨著另一塊骨片的挑起,兩塊骨片幾乎對合到了正常的位置,對于白衣少年十幾歲的年齡來看,只要是骨片對齊,之后還是有愈合的可能的。

  紀云深深松了一口氣,在場的三個郎中雖然從未操作過這類手術,但都有一些醫(yī)學常識,復位了總比錯位要好一些。

  紀云朝著一邊的柳白云笑了笑,壓力小了不少。

  這時,傷口處卻猛然間冒出大量鮮血,紀云措手不及,噴了一臉。

  這是頭皮動脈破裂了。

  白衣少年受傷的部位,正好是頭皮動脈的顳淺動脈,也是為頭頂頭皮供血的主干道。

  眾人心跳速度再次加快。

  廖彥昌正緊緊盯著紀云的手術,猛然之間看到這么多的鮮血噴出,頓時感覺天旋地轉,胃里面有一股力量在上涌,手中不斷亂抓,仰面就栽倒在一旁。

  正好擋在孫承年前面。

  孫承年伸腳把廖彥昌踢開,總算是搶到了一個更好的位置觀看。

  這個時代,即便是有幾十年經(jīng)驗的郎中,大多也是內科大夫,見到鮮血噴涌還是會手忙腳亂,內心中深深地恐懼。

  紀云沒有慌亂,找到耳后的搏動點,輕輕按壓下去。

  血液神奇的停止了噴涌。

  柳白云驚訝的看了這個實習郎中一眼。

  “怎么瞬間就不流血了,你用了什么神奇的手法,難道你是個方士?”旁邊的柳白云瞪大雙眼,一臉難以置信。

  這操作在大蕭國內簡直是神乎其神了,光憑借手指的簡單一按壓,就可以止住噴發(fā)的血液?

  “神奇啊,難道這就是你這三年在江湖上學到的醫(yī)術?”孫承年也稱贊道。

  紀云繼續(xù)風輕云淡:“這不是醫(yī)術,更不是方士,只不過壓住了血管的近心端而已?!?p>  血管?柳白云和孫承年深深陷入沉思。血管不是用來摸脈的嗎,怎么還能止血?

  血管穿行在手腕上,確實可以診斷出各種信息,但要說將血管單獨剝離出來,這是大蕭王朝所有郎中從未想過之事,更是從未敢做之事。

  “師父,麻煩你幫我找一根縫衣針,越細越好,另外找一根棉線,用開水泡過之后給我?!?p>  紀云雙手壓住血管,跟孫承年說道。

  “你想干什么,想將這么細的血管縫上嗎?”柳白云本來就瞪大的雙眼再次圓睜。

  這是他從醫(yī)二十年來從未想過之事。

  在頭皮上,方圓也就是兩寸寬的地方,要縫合一根細如發(fā)釵的血管?

  柳白云呼吸變得沉重起來。

  作為一個郎中,尋醫(yī)問藥,遍嘗百草,乃是郎中的本分。

  這縫合傷口已經(jīng)是不傳之秘了,還要縫合血管?

  這就要說是神乎其神了!

  待縫衣針取到,紀云讓孫承年按住血管,自己拿起縫衣針,在火折子上面烤了起來。

  孫承年常年熬中藥的雙手哪里干過這種細活,但事關人命,不敢大意,雙手竟是忍住了絲毫不動,盡管身體都開始顫抖起來。

  紀云將燒紅的縫衣針彎曲成弧形,繼續(xù)丟進熱水中,隨著“嗤”一聲,白煙冒起,一根彎曲的手術針做好了。

  孫承年和柳白云看著這神乎其技的做法,深深感到震撼。

  這也解開了他們幾十年來的困惑,若是傷口較小,筆直的縫衣針如何能縫住傷口?制作一根圓弧形的縫衣針不就解決了?

  紀云再次用高度白酒洗凈雙手,又用清水沖洗一遍,開始縫合受損的頭皮動脈。

  他將兩根動脈對合在一起,又向前擠壓一段,形成一段凸起,單手按住之后,用右手捏著縫衣針快速在凸起的血管邊緣進行縫合,直至縫合一圈。

  隨即向師父孫承年示意,可以松開雙手了。

  孫承年一炷香的時間保持一個姿勢,六十多歲的人了,而且要避開紀云的主要操作位,用一個極為扭曲的姿勢已經(jīng)堅持到了極致。

  終于等到紀云示意的一剎那,重重癱倒向地面……

沉默的海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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