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我爸媽留給我們的嫁妝,你不能連這個都分掉啊!”啞鈴抱著剩下的東西喊道。
“哎哎哎,你這么說可就不對了,說好的所有的東西,我都要占一成的,怎么這個東西你要反悔嗎?”
“不是,大哥,這就是一些首飾什么的,都是女人的東西,咱們就不分了吧?”
“那不行,你要想把東西留下那可以,你得用金條或者錢補(bǔ)償我。咱們怎么說的就怎么辦,我這人最講信用了,你看你有多分你一毛錢了嗎?”
啞鈴想想,還真的是。該說不說,這個人還是非常講信用的。說要一成,那真的就要了一成。這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這個時候就是全都搶走了,她一個小姑娘家的,能有什么辦法?
想到這里,啞鈴也就看開了,不就是想要錢嗎?多給你一點(diǎn)兒就是了。這些首飾什么的,現(xiàn)在可能不值錢,但這是自己父母留給她的一點(diǎn)兒念想,這個是用錢買不到的。
經(jīng)過兩個人的討價(jià)還價(jià),劉廣福最終多要了三根金條。
“行了,東西也分完了,以后咱們各走各的了。再見?!闭f完,劉廣福就站起來,轉(zhuǎn)身就要走。
“不行不行,你不能走,你走來,我怎么辦?”啞鈴不干了,這么多東西,就是給了她,她都背不動啊。況且,這個時候,可能還有人要抓她呢,你讓她一個人能去哪兒?
“怎么?跟著我跟上癮了啊?如今你也有錢有票了,天下這么大,你去哪兒不行啊,干嘛非跟著我呢?”
“我,我能去哪兒???反正你不能不管我。”啞鈴拉住劉廣福的衣角,一幅楚楚可憐的樣子,以次來博取同情。
“笑話,我干嘛要管你?你一不是我妹妹,二不是我老婆,三也不是我的委托人,我管你干什么?”
“那,那,那我雇你總行了吧,我有錢,你說,你要多少錢?”
“那就要看你雇我干什么了?保護(hù)你的安全?還是其他的什么?!眲V福從前就是干雇傭兵干保鏢的,這個時候,他的職業(yè)病又發(fā)作了。誰還嫌錢多呢?
“我就雇你跟著我,保護(hù)我?!眴♀徬肓讼胝f道。
“嗯,那樣的話,一個月三根金條!”劉廣福開價(jià)道。
“大哥,你咋不去搶呢?這也太貴了,不行不行,太多了太多了,一年三根還差不多。”啞鈴想都沒想就開始討價(jià)還價(jià)。
兩個人又是一番爭論,最終定下了一個月半根的價(jià)格。作為預(yù)付款和押金,啞鈴先支付給劉廣福一根金條。
要說劉廣福的職業(yè)素養(yǎng)也是沒的說的,咱干的是保鏢的買賣,講究的就是個信用,即便這個小姑娘獨(dú)自背著一大包金條,那他也不能搶。
搶了那就不是雇傭兵,而是劫匪了。兩者是有絕對區(qū)別的,劉廣福還是想繼續(xù)做的他雇傭兵,而不是去當(dāng)什么劫匪。
“大哥,你家在什么地方?你一直都沒說過,你的家人也是被抓了嗎?”兩個人談好了買賣,這個時候,又開始聊天了。
“我不是,我的情況比較特殊,咋說呢,也算是有個家吧。不過那個家里的人我不想認(rèn),他們也確實(shí)不是我的爹媽?!?p> 劉廣福想了想,他也確實(shí)不好對目前的身份做一個準(zhǔn)確的定位。人之所以是人,那是因?yàn)槿擞凶约旱乃枷牒鸵庾R??蛇@個世界上的這具身體,也確實(shí)有自己的家人。這個就比較麻煩了,涉及到復(fù)雜的倫理學(xué)和法律學(xué),他肚子里的那點(diǎn)兒墨水,實(shí)在是不好解釋這種問題。
“啥意思?難不成你是你爹媽撿來的?”啞鈴一臉好奇的問道。
“應(yīng)該不是吧,瞅著也不像是撿來的?!?p> “那你是跟家里人鬧矛盾了?”
“哦,這個倒是有點(diǎn)兒,咋說呢,我走的時候,沒認(rèn)出來他們是我爹媽來,所以就把他們給打了一頓?!?p> “?。∧惆涯惆謰尳o打了?你還是不是人了?”
“唉,都誤會啊,我那個時候哪知道他們是我的爹媽呀。”劉廣福嘴里這么說,心里卻不是這么想的。
“你家好亂啊,比我們家都亂?!眴♀徑o了一個這樣的評語,然后接著說道:“那你應(yīng)該把自己的戶口本拿出來呀,沒有戶口本,你什么事情都不好辦的?!?p> “戶口本?什么東西?”沒等啞鈴回答,他突然就從腦子搜索到了這個名詞,接著說道:“你不說我還忘了,是得把這個東西拿出來。這東西現(xiàn)在相當(dāng)于身份證啊,還是蠻重要的?!?p> 說著,劉廣福就站了起來,他覺得自己還是應(yīng)該去把這個東西拿回來的。既然自己活在這具身體里,那這具身體現(xiàn)在就是屬于他的。相應(yīng)的,屬于這個身體的一切,那同樣應(yīng)該書屬于他的。
“你現(xiàn)在就去?”啞鈴非常吃驚于這個劉廣福的行動力,或者說是沖動,這人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啊。
“我的東西我要回來有什么錯?”
“那,那我怎么辦?”啞鈴再次伸手,拉住了劉廣福的衣角道。
“你,你跟我一起去不就完了。不遠(yuǎn),走著很快就到了?!?p> 兩個人說完話,再一次把東XZ了起來,然后就走到了大街上。
沒管大街上的是是非非,他隨便找人打聽了一下路,就拉著啞鈴?fù)白呷ァD翘焖麖乃暮显撼鰜淼臅r候,也是看過路牌的,對于這個,他這樣的人最是敏感,肯定不會記錯。
等到天色稍暗的時候,兩個人就來到了四合院,一進(jìn)門,迎面就遇上了三大爺。
“呦!這不是劉光福兒嗎?怎么!跑著這么多天,這是想通啦?”閆埠貴見到劉廣福進(jìn)來,立馬就跟他搭話說道。
“別理他,他不是我爹?!眲V福朝著身邊的啞鈴說了一句,然后就繼續(xù)往里走去。
“嗨,這孩子,跟你說話你怎么不理人呢?”三大爺有點(diǎn)兒不高興了,朝著劉廣福的背影抱怨了這么一句。
再往里走,突然就見到了一個光頭從他們家的屋子里出來。這人顯然是認(rèn)識劉廣福的,看到他過來,立馬就變了臉色說道:“老三?你怎么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