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幾天這個地窨子,劉老三還是決定蓋一個正在的房子。這個地窨子吧,雖說保暖,但住的時間長了他就發(fā)現,這個根本就不是長久之計。
首先來講他不通風,或者說通風不好。屋里有點兒什么味道,一天都散不出去。其次就是太容易中毒了,因為它是埋在地下的,所以屋里生活產生的廢氣,特別不容易排到室外。長此以往,劉老三都怕一個不小心,自己把自己給毒死了。
對于一般人來講,想蓋房也是不容易的。但劉老三不是一般人,他把一塊地表土剝開,下面就是整片整片的石頭。而這些石頭,就是劉老三蓋房子的材料。
用空間挖出一塊長方形的石塊,在中間的位置弄上一個凹槽,然后正對面的一個面弄出來一個凸起,兩者之間留出一定的縫隙,再用從河道里取出來的膠泥填充,就是他蓋房子的材料了。
河道兩邊膠泥是不缺的,只要把上面的一層清除,因為這種膠泥中間的雜質太多了,往下挖個一米多,下面的膠泥就是純凈的可以做磚坯的好土。
劉老三把地基弄好,然后就是一塊一塊的摞石頭的,摞起來一層,就放一薄薄的一層膠泥,然后在放一層石頭,如此循環(huán)幾次,一道墻就弄好了。
石頭很厚,少說也有五十公分,這樣就起碼能變得保溫一些。房間的高度也沒弄得太高,太高了不利于保溫。屋頂更加的簡單,劉老三到樹林里弄了木頭當房梁,再在上面鋪上厚木板,這個屋頂就算是成了。
然后就是二樓,同樣的如法炮制。之所以要弄個二樓出來,這完全是為了保溫和對抗暴雪。萬一暴雪把一層埋了,他就可以從二樓出去或者直接住到二樓來。
不過二層的屋頂就有點兒費事兒了,先是弄出來個三角形的架子,然后一根根的鋪設檁條,在檁條上,再鋪上木板,木板上在一塊塊的放置石頭做的瓦片。
就這么一個簡單的小房子,劉老三一個人生生的忙活了一周的時間。在這個房子后面,為了取石料,也被他弄出來了一個大坑。
原本他還想填上來著,誰知道他挖的太深了點兒,竟然把石板下面的溪水都挖出來了。沒用兩天,這個大坑就裝滿了水,隨后水就開始外溢了。為了讓外溢的水不至于把他辛辛苦苦弄出來的房子給淹了,他不得不又給這個大坑挖了一個段兒水道,讓外溢的溪水,沿著這個水道流到河里去。
不過通過這個啟發(fā),劉老三想出了一個給自己安裝自來水的方法。
他在更高的地方挖了一個井,在確保了這口井的四周石壁沒有縫隙以后,他就把這口井的井口封閉了。封閉井口的石頭上,還連接這一根鐵管,這根鐵管一直連到了他的這間房子里面。
如此一來,利用上游的水壓,他的房間里就有了自來水了。
不過目前來講,水龍頭是個問題。他能做個臨時用的,但缺乏橡膠的他,還是沒有辦法保證做出來的水龍頭能一直好用。
不過這個問題也不大,不就是一直滴水嘛,那就讓他流好了,反正這個溪水也是要流到河里去的。從地下流過去,跟從他的下水道流過去,好像差別也不是很大。
房子有了就得弄個火炕出來!沒有火炕的東北生活是不完整的。只不過這個東西更加的需要技術,劉老三幾經嘗試,才算弄出來個好用的火炕。
在他來到這里半個多月以后,他終于有了像樣的房子。在房子的一側,他還蓋了個鍋爐房和馬棚。目前雖然沒找到煤炭,但是畢竟還有木頭不是?麻煩是麻煩了點兒,但保證凍不死他。
不過這個房子目前還不能住人,原因也很簡單,他沒有玻璃。當初來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想到這個問題,等到房子蓋好的時候,他才發(fā)現了這個嚴峻的現實。
這個就沒有辦法了,這玩意兒是燒成的,目前來講,他的空間還沒有這個能力。
咋辦?沒有超能力了,那就使用鈔能力!玻璃這種東西,農場那邊肯定是不會缺的。趁著還沒有下大雪,劉老三想著再回去一趟,找供銷社買上一些玻璃回來。
再說了,啞鈴這都離開自己半個多月了。雖說兩個人目前沒啥關系,但作為認識的人,劉老三還是想去看看她的生活的。
想到就干!劉老三這兩天給他的馬喂上了精料,為的就是讓它拉車的時候更有勁兒!
等到準備好了以后,他就把他這里鎖了,趕著雪爬犁朝著地圖上的農場位置趕去。
又是兩天的時間,劉老三再次來到了農場的所在地。先去供銷社買了玻璃,這種東西特么也是要票的!沒轍,劉老三雖然不缺工業(yè)票,但也不能全都買了玻璃吧。
他在供銷社里買了幾塊,然后就從這里走了出來。他如今想的是找點兒碎玻璃,不管是碎成什么樣子,他弄過來都是能用的。
只是他打聽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個收廢品的地方。這年頭,什么工業(yè)品都是好的,就包括玻璃這種東西。一般人平時連吃完的罐頭瓶都不會扔,而是用這個來裝水喝。
劉老三都不明白了,這玩兒一放開水,難道不會炸了么?再說了連個把也沒有,難道不嫌燙手嗎?
他絕地是想不到,這個時代還有瓶套子這種東西的。
打聽了好幾個人,他也沒找到廢品站。當他都放棄了,來到農場宿舍這邊找啞鈴的時候,突然就在這個宿舍區(qū)的墻邊,發(fā)現了一排一排摞起來的酒瓶子。
看這個數量,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個吧!農場里這是有多少人啊,能喝這么多酒。他不知道的是,這些酒瓶子,是這個農場經年累月的攢出來的。
在宿舍他并沒有找到啞鈴,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她已經在這附近的一個衛(wèi)生站工作了。雖然是臨時工的身份,但她又不缺錢,他缺的只是一個能讓她正常生活的名分而已。
打聽清楚了地址,劉老三就繞到放玻璃瓶子的地方,用手在上面一摸,這排瓶子就生生的少了好幾層。只是這種東西放在這里,等閑也不會有人特意的數數,到底有多少個罷了。這就給劉老三提供了很大的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