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知道羅剎獸只剩聶皎一個(gè),東方季白和火惑因也沒有立即離開修明大陸。她們還要等各國的反饋,不是不信任小世界之書,而是各國不信任。趁著他們回國確認(rèn),東方季白也和聶皎回了惡鬼山。
天啟太子是直接被大天師傳送回皇宮跟天啟帝稟告情況,然后皇帝才下旨讓各縣長官上山搜查還有沒有羅剎。東方季白則是直接帶著聶皎瞬移到了惡鬼山。
他們到惡鬼山的時(shí)候,地方官員還沒收到命令,剛變成人的羅剎獸正處于狂喜狀態(tài)。
雖然他們并沒有飽受欲望的折磨,可羅剎獸的身份和外表始終禁錮著他們。每次下山,他們都十分小心,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了自己是羅剎獸。他們也是有血有肉的,他們也會有對美味佳肴的口腹之欲。可無論是什么欲望,自知身份不可能,他們也只能忍著。
現(xiàn)在他們變成了人,雖然會惶恐,但總算不用再像以前那樣小心翼翼了。
他們彼此分享著喜悅:
“我早就想去客常來吃飯了,這下好了,我可以放心的去了,就是有人靠近,我也可以敞開肚皮和他喝個(gè)不醉不休!”
“永春堂李大夫的女兒和我兩情相悅,李大夫也同意我們的婚事。唯一有些遺憾的就是我不能和她體面的大婚。現(xiàn)在我頭上的角沒了,大婚什么的也可以了!到時(shí)候,大家也可以來喝我的喜酒!!”
“住在山上總沒有山下那么方便,我一早就想去山下生活了?,F(xiàn)在變成了人,不僅可以去山下生活,說不定我還能在山下盤個(gè)鋪?zhàn)?!?p> 剛變成人的前羅剎獸們討論著自己對未來的期許,無一例外都是和山下有關(guān)。
從前,他們自知不可能,便從未說起,也不給自己心里添堵?,F(xiàn)在,他們變成了人,或許是這件事情太過匪夷所思。所以他們心中又重燃了希望,紛紛控制不住內(nèi)心的喜悅。
就在他們討論得熱火朝天的時(shí)候,東方季白和聶皎出現(xiàn)了。
他倆急匆匆往惡鬼山上趕,還是那身柱州裝扮。一群“新人”看著他們的出現(xiàn)很是警惕,還是阿離先認(rèn)出了聶皎:
“是聶皎,是聶皎回來了!”
聽到阿離的話,他們走到聶皎跟前,也認(rèn)出了他:
“聶皎,你這是什么打扮?下山這么久,你都去了什么地方?我都認(rèn)不出你來了?!?p> 阿離的配偶注意到了聶皎身旁的她,問:
“既然是聶皎,那這位便是東方姑娘了吧?東方姑娘這身衣裳真好看,是什么地方的?姑娘可否告訴我?”
“這是柱州的衣裳?!?p> 她就是東方季白第一次去惡鬼山時(shí)問她和聶皎話的雌性羅剎獸。
“柱州的衣裳!姑娘和聶皎去了柱州??!我記得柱州是娑乞的鄰國,你們應(yīng)該還去了娑乞吧?”
這次是聶皎回答:
“我和小白就是從娑乞回來的?!?p> 阿離感覺到聶皎身上的氣息沒有變化,忙問他:
“你還是羅剎,沒有變成人?”
“確實(shí)?!?p> 東方季白還沒開口解釋,其他人就一窩蜂的圍了上來仔細(xì)查看聶皎,大有一副要把他扒了的架勢。
“兩只角都還在。”
“那你再試試看還能不能變回羅剎。”
那人只是心存僥幸的問一下,沒想到聶皎還真就變回羅剎了:
“還能變回羅剎···阿離,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
自己沒了主意,那人便求助一直一來的首領(lǐng)阿離??砂㈦x也只是最懂人類,這種事情,他也不清楚。這時(shí),聶皎吧他們的注意力重新引回東方季白的身上:
“大家為什么會變成人,小白最清楚不過了,畢竟這是小白一手促成的!”
在大家或好奇或懷疑或期待的眼神中,東方季白把事情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蛇€是有很多人沒聽懂,最后還是阿離復(fù)述,他們才全聽懂了。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豈不是都要好好謝謝東方姑娘了?”
“照這樣來說,我們確實(shí)是要好好謝謝姑娘。”
“多謝姑娘!”
整齊的道謝聲過后,一群人去了埋葬他們父母的地方。遠(yuǎn)遠(yuǎn)望去,全是木牌子,每個(gè)木牌子上字跡不一。
在自己父母的墓前跪下,聶皎和其他人一樣跟地下的父母說話:
“父親、母親,大家都變成人了。從今以后,我們再也不用繼續(xù)東躲XZ的日子了。再過不久,官府就會來人安置大家。說起來,這多虧了小白,如果不是小白,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會持續(xù)多久。等大家都安置好了之后,我也該和小白回家了。
不知道你們是否還記得小白,就是幾月前兒子離開時(shí)跟你們說起的東方姑娘。小白對我很好,就像母親一樣,卻又和母親有些不同······”
東方季白一邊聽,一邊在心里回他:
當(dāng)然不同了,畢竟我再怎么像,也不是你的親生母親。就是論年齡,我也做不了你的母親。
不想給官員們添麻煩,東方季白就沒讓太子給聶皎畫像。所以在官府上山之前,和伙伴們小聚了幾天的聶皎就和東方季白離開了惡鬼山。
按照之前的約定,兩人直接進(jìn)了天啟的皇宮。
皇宮內(nèi)。
一回到皇宮,端木瑤就吩咐宮人們開始著手準(zhǔn)備迎接?xùn)|方季白的到來。因?yàn)槭前凑兆约旱囊?guī)格來的,所以有很多事情要做。端木瑤忙著準(zhǔn)備,連跟唐映雪相處的時(shí)間都少了許多。
見此,司?就開始幸災(zāi)樂禍:
“公主每日還是照常給皇上、皇后請安,獨(dú)獨(dú)少了你的份兒。姓唐的,看來公主是厭倦了你這張冷冰冰的臉?!?p> 唐映雪動(dòng)作不停,一邊耍劍,一邊回他:
“那司侍衛(wèi)可知公主這些日子都在忙些什么?”
司?絲毫不知唐映雪是在給他挖坑,如實(shí)接上了他的話:
“公主似乎是在準(zhǔn)備迎接什么人,也不知道是誰,竟然能讓公主這般親力親為。我只知來的人有兩位,一男一女。不過不管來的是男是女,只要能贏過你,我便開心。”
“既然猜到來的是一男一女,司侍衛(wèi)怎么就想不到東方姑娘和聶公子呢?還在金雁教的時(shí)候,公主就和東方姑娘約好要在皇宮小住一陣。司侍衛(wèi)難道忘了?不,是我忘了才對,我怎么忘了,當(dāng)時(shí)除了她們,就只有我和聶公子,司侍衛(wèi)根本不在?!?p> 聽到唐映雪的話,再看他嘴角的笑,司?怎么還會不明白自己是被他下了套?
怒氣上頭的司?當(dāng)即提起劍就和唐映雪打了起來?;\子里的鸚鵡卻是撲騰著翅膀興奮大叫: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公主的準(zhǔn)駙馬和侍衛(wèi)打起來了?。?!”
正和唐映雪打得難舍難分的司?聽到鸚鵡的話,氣不打一處來,對著它破口大罵:
“你這只隴客倒是耳朵好使,就是不太會說話!既說不出讓人愉悅的話來,那便索性一劍封喉?。 ?p> 鳥仗人勢的鸚鵡不僅不怕他,反而挑釁:
“我可是公主殿下的鸚哥,你敢殺我,準(zhǔn)駙馬就敢跟公主告狀!”
不甘心被一只鳥打敗的司?梗著脖子反懟:
“就是這小子跟公主告狀,那你也不能死而復(fù)生,而我也罪不致死,說到底,還是我更勝一籌!”
就在這時(shí),一道女聲響起:
“是嗎?”
塵光熙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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