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太冷漠了,我緊閉著嘴,不敢看他,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快速挪動我的小步伐,跑過去。
男人拿起消毒工具,正在一絲不茍地給物質消毒,消完后,招手示意我過來,動作粗魯地給我來了幾噴。
“簽好了沒?”
他把物質推進來,冷冰冰的神色看著我。
我內心〔你丫的,傲嬌什么,帥就了不起啊,老娘的脾氣可不好〕
我刷刷幾筆,電話號碼,林方白幾個潦草的大字一甩在他面前。
“諾,寫好啦。我可以進去送了嗎?”
男人低眉一瞥我甩過來的登記本,我以為他要找我茬。
卻沒想到,他眉宇一展,臉上籠罩多時的陰霾似乎一掃而光。
眉毛上揚,高分貝道:“李太白!!!電話號碼還沒舍得換啊,是在等我打給你嗎?”
不等我接話,男人湊近我耳畔,戲謔道:“以后看帥哥的行為注意點,你剛剛太猥瑣了,特別是看我?!?p> 李太白!!!剛剛太猥瑣???!!!看你!!!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這樣叫自己的除了高中時期的死黨江淼,便絕不會有第二個人。
我嗡得,一股子惱火,你丫的,我破口大罵。
“我換不換電話關你p事啊,誰稀罕你打來啊,臭不要臉的自戀鬼。”
“誰…誰想看你??!你才猥瑣呢?哼!”我羞憤不已,防護服里的我面紅耳赤,尷尬得后槽牙都快咬爛了。
朋友圈說說我都想好了〔今天出門,諸事不順,在XX地方遇見江淼,真是到了八輩子血霉?!?p> 罵完過后,我滿臉滾燙,無視前方,用力拉過他身旁的小推車,急步匆匆往前推去。
江淼看著我滑稽的步伐,笑得比豬聲還大,沒好氣道:“不用我?guī)兔α税??李太白?!?p> 我停住了腳步,沖他大喊:“再叫我李太白,信不信等下我把你腦殼子敲爛?!?p> 他笑得更歡了,低哄道:“好好好,我不叫了?!贝箝L腿向我邁來,推過推車。
“你這龜速,等送到天黑都沒送完。”
我看了眼推車里滿滿當當的物質,沒有說話了。
我承認,我工作效率確實不行。
五十戶人家的物質,我和他一起送了過去,送完了,天也快黑了。
太陽準備落山之際,我開心的蹦跳出小區(qū),卻被江淼拽住了我的胳膊,聲音有些急促。
“我塞給你的紙條,我等四年了你還沒給我答案呢?”
“畢業(yè)后你就跑了,還把我拉黑。你幾個意思,嗯?”
他用輕飄飄的語氣說著當年的委屈。
我知道,他在質問我,雖然穿著防護服,但我也能感覺到,他目光柔和,眼眶通紅,我裝聾作啞,甩開他的手。
“天黑了,我媽叫我回家吃飯?!?p> 理不直氣也壯。
江淼聳聳肩,無奈嘆氣。
看著我一路狂奔的鳥樣,嗤笑出聲:“慢點,沒人跟你搶。”
還是像以前一樣傻里吧唧的。江淼嘴角上揚,再次遇見剛剛好,不算太晚,我們來日方長。
夜幕降臨。
夜涼如水,微風輕拂而過,搖曳碰撞了一天的樹葉疲倦了,我輾轉反側,是的,徹夜難眠了。
一想起今天的事,我就莫名的臉紅,激動打滾。
啊啊啊,不得不承認他真的變得好帥啊,眼神會拉絲。
一旁熟睡的閨蜜,被我吵醒了,抬起了個頭,似笑非笑:“還不睡覺,這么精神啊,想哪個漢子!明天的物質是不是又該……”
“你”字沒出口,我
“睡睡 睡……晚安!瑪卡巴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