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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歲,我家女仆有點甜!

第五十一章 :獨一無二的他

  女孩穿著露一邊肩膀的T恤搭配熱褲,發(fā)型是厚厚的蘑菇頭,看起來真的很像一顆蘑菇,化著妝濃濃的煙熏妝,全身上下只看見了六個字“我不是好女孩”。

  這本來是沒有什么的,張致銘并不想管陌生人的著裝打扮,這是她們的穿衣自由,但是當(dāng)女孩連跑帶跳的沖到張致銘面前時,張致銘聞到女孩身上那股濃烈的香水味時,忍不住拉著王小樂后退了好幾步。

  吳紅梅的幾個姐妹,兩個人勉強抱住吳紅梅讓她趴在身上哭,另一個則是跑來向女孩告狀,不知道的還以為剛剛被打的不是吳紅梅而是她,抽噎著說:“蘭姐,就是這個人和梁非凡打的我們。”

  隨后又扭頭瞪一眼張致銘,滿臉幸災(zāi)樂禍,揚起下巴,眼神里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然而,被一直稱之為“蘭姐”的蘑菇女孩無視了她,扭著盈盈一握的腰肢走到了張致銘跟前,喜滋滋的說:“張致銘,你來了怎么都不告訴我???”

  臥槽!

  吳紅梅幾人傻眼了,怎么自家老大在這個打她的人面前像個懷春少女似的,蘭姐該不會是喜歡他吧,這就很不妙了啊.....

  吳紅梅的幾個姐妹也不再假裝哭泣,心里已經(jīng)打退堂鼓,丟下還在鬼哭狼嚎的吳紅梅悄悄往眾人身后而去,如果吳紅梅事后得知的話,那么今天的事情大概會在她的心里留下不小的陰影。

  至于張致銘,他還在默默的回想著自己的記憶,看著眼前的蘑菇頭女孩“蘭姐”陷入了短暫的茫然中。

 ???

  你誰???

  張致銘腦袋里面空空的,想了半天愣是沒有想起眼前的這個蘭姐到底是哪位。

  這時候蘭姐看見了躲在張致銘身后,探出頭來看情況的王小樂,頓時醋意大發(fā):“你誰啊?干嘛站張致銘后面?”

  王小樂被嚇了一個激靈,迅速躲回去,然而蘭姐依舊不依不饒的想要上前去把王小樂給揪出來。

  張致銘抓住蘭姐的手,嘖嘖嘖,冰冰涼涼的觸感還挺滑挺嫩,就是身上過度濃的香水味實在太沖人了。

  “她躲不躲我后面,關(guān)你什么事?”

  張致銘沉著臉瞪了蘭姐一眼,隨后又轉(zhuǎn)頭光速變臉對王小樂露出一個好爸爸般的溫柔笑容:“別怕,一切有我?!?p>  “嗯!”王小樂點點頭,感覺張致銘的話像是施了魔法,揪著他的衣服,似乎就真的什么都不害怕了。

  “張致銘,你抓疼我了?!碧m姐撅著嘴巴,幽怨的看著張致銘。

  這眼神,盯的張致銘感覺渾身不自在,仿佛就是在說他張致銘成了拋妻棄子的再世渣男一樣,可是張致銘真的記不得這個女孩子是誰了。

  前世接觸的女性雖然不算太多的離譜,但也絕對不少,他總不可能把和每一個人的經(jīng)歷都給記住。

  既然想不起來就不想了,張致銘將蘭姐的手松開,淡淡的說道:“好了,既然不打,那么就趕緊去吃午飯去,小孩子家家的不學(xué)好,學(xué)古惑仔打架鬧事?!?p>  他是很討厭這些以未成年之名處處惹是生非的熊孩子們的,如果可以的話張致銘都想讓性質(zhì)惡劣的熊孩子和成年人同罪,可惜他只能夠想想,沒那能耐去實施。

  “可是,我打架的事情不是學(xué)古惑仔,是你教我的啊!”

  蘭姐甩了甩被捏的有些疼的手,委屈巴巴的看著張致銘。

  陽光熾熱,明亮溫暖的陽光照射在大地上,張致銘唇齒微張,平視著蘭姐那靈動的眸子,回想起了那青蔥歲月的一段記憶。

  每個人的青春歲月,總會在不經(jīng)意間遇見那么一個驚艷自己一生的人,他或許平庸,或許普通,但卻在當(dāng)事人的眼中是最耀眼最閃亮的存在,對于蘭姐來說,張致銘就是這樣的人。

  在遇見張致銘之前,何玉蘭也曾是一個乖乖女,穿著校衣校褲,扎著一股麻花辮,整天朗讀詩詞歌賦。

  但何玉蘭并不想要這樣的生活,她覺得這樣的日子太過于枯燥無聊猶如一潭死水一般,而她自己想要一具行尸走肉一樣,每日重復(fù)著日復(fù)一日的生活。

  她想改變,卻又不知該從何而起。

  然后張致銘出現(xiàn)了,這個因為打架被罰在紅旗下罰站的男孩子,像是一塊石子,將死水給砸出了片片水花。

  于是她開始主動接近張致銘,整天跟著張致銘跑前跑后的,觀察他的生活讓何玉蘭覺得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慢慢的,何玉蘭開始從觀察他,再到跟隨他,最后模仿他。

  張致銘打架她會跟著去湊熱鬧幫忙,張致銘抽煙她也跟著抽哪怕嗆的眼淚流,張致銘喝酒她也喝酒哪怕酒是真的很苦一點都不好喝。

  張致銘說做人要有個性,要特立獨行,于是她剪掉了自己的麻花辮,去燙了一個潮流的蘑菇頭。

  張致銘對她的影響實在是太過深刻,哪怕張致銘現(xiàn)在的變化很大,整個人完全改頭換面了,她依舊能夠在第一眼就能夠認出張致銘來。

  何玉蘭委屈的說:“張致銘,你變了?!?p>  張致銘聽到這句話,心里頭沉甸甸的,原來是自己害了人家一個好好的姑娘。

  從清純可愛的麻花辮少女,變成現(xiàn)在這樣烏煙瘴氣的煙熏妝女孩,這實在是云泥之別,如果我是她的家人的話一定恨透了我。

  “你錯了,我沒變,我依舊特立獨行。”張致銘嘆了口氣,表情嚴(yán)肅的說:“你沒有發(fā)現(xiàn)么,當(dāng)初學(xué)我們做非主流的人已經(jīng)越來越多了,幾乎遍地都是,現(xiàn)在非主流反而已經(jīng)成為了主流,已經(jīng)過時了,我不屑再玩這一套?!?p>  張致銘又說:“你回頭看看現(xiàn)在在場的所有人,除了我和我身后的王秋梅以外,你們誰不是一個樣?”

  何玉蘭被張致銘給說懵了,掃視了一圈還真就是這樣,四周的人的確是都已經(jīng)玩起了非主流,那么她豈不是不再獨特,生活又恢復(fù)到最初的模樣。

  她自以為的獨一無二,其實已經(jīng)和成為了一種普遍嗎?

  瞬間,何玉蘭覺得這個世界真是無趣,什么非主流,什么抽煙喝酒打架燙頭的統(tǒng)統(tǒng)都好沒意思。

  何玉蘭有些沮喪,低下頭,但只難過了好幾秒鐘,她又重新振作了起來,因為眼前依舊還有一個人很有趣,他永遠是他,獨一無二的那個他。

  “張致銘,你可以教教我嗎?”何玉蘭滿眼期待的看著張致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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