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大齊
“慧明大人,要不直接砍了吧?!本疤撟涌粗厣系陌虢厣碜诱f道。
“我來問就行?!?p> 路明非說完從懷里拿出一個(gè)青皮小包,攤開在地上。
“慧明大人不是襖景教六劫長老?”景虛子看著地上包上別著幾把小刀有些疑惑,“我印象里,連那些不入流的襖景教徒,都是天天拿各種大家伙折磨自己的?!?p> “這套刀具我已經(jīng)很久沒用過了?!甭访鞣且贿呎f一邊咬下中指指肚,點(diǎn)起火來。
“那平常你都是怎么修行的?”
忽然,景虛子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樣,一拍腦袋說道:“肯定是東西太大,部位太隱私?!?p> 路明非搖搖頭否定了景虛子,“我的腦袋里有一堆人在吵,生氣的時(shí)候他們就在我的腦子里打架?!?p> 焦糊的氣息從地上燃燒的指肚中傳來,路明非拿出兩把刀用火不斷烤著。
“慧明大人的手法倒是和江湖郎中有些像,你是打算給這人治好?”景虛子也跟著路明非蹲下,看著刀刃逐漸變成紫色。
“把你知道的告訴我,不然的話,可能會(huì)很疼。”路明非來到那人身邊說道。
“我說!”
出乎路明非的意料,那人居然直接認(rèn)慫了。
“白骨大仙.....啊?。。?!”
路明非一刀把那人臉的右邊劃開,那人吃痛地喊叫著。
“慧明大人,他不是要說了嗎?”
景虛子蹲在一旁,雙手托著臉說道:“莫非此人是坐忘道?”
“不是,他身上的十情八苦說明他是真的害怕了?!?p> “哦?”景虛子睜著大眼睛,疑惑地問道:“那大人為什么還要折磨他?”
“他要死了,我怕他說一半話打啞謎,所以幫他精神精神?!?p> “襖景教長老這提神方式,倒是有些獨(dú)特啊。”
路明非沒在搭理他,而是專心致志地翻開層層皮肉,抽出幾根像是肉絲一樣的東西。
隨后拿起火在那些肉絲上一烤,地上的人就像是發(fā)癲癇一樣不停抖動(dòng),發(fā)顫地手拼命向眼睛里挖,直到把整個(gè)眼球搗碎從鼻孔中流出。
“人之無妄皆為虛,空之所懷亦作塵,大千皆為幻,三宵娘娘急急如律令?!?p> 當(dāng)路明非的瞳孔中,另一只不屬于人類的眼睛硬生生地?cái)D出后,那人停止了喊叫,只是全身還在不斷抽搐。
“嘖嘖嘖,想不到慧明大人還和碧霞洞的浪蹄子們有關(guān)系?!本疤撟右荒樍w慕地說道。
路明非用眼睛盯著那人開口問道:“白骨大仙是什么?”
“大.....仙是活.....菩薩,她下凡是為了幫....
“停停停?!甭访鞣谴驍嗄侨耍案嬖V我,它有什么厲害的,讓你們供奉它?!?p> “大仙她賜給我們米山面山,金山銀山女人山呢。”那人忽然說話利索起來。
“天道互相影響了嗎?”路明非看向上空,隨后眼睛噴出血來,又開口問道:“這些山都在哪?”
“它們就在這啊,你看?!蹦侨颂痤^,兩個(gè)血洞中透著一絲興奮,伸出血淋淋的雙手把落在地上的殘破眼球一口吞進(jìn)嘴里用力嚼著。
“真好吃啊,這湯圓,你們可別想和老子搶!”
砰!
路明非一腳把那人的腦袋踩碎,隨后說道:“看來他的位置不高。”
“目前看來是這樣的。”景虛子笑笑,隨后說到:“猛鬼眾會(huì)有一天超越蛇岐八家?!?p> “不過,想不到路君居然可以看出蛇岐八家的奸細(xì)?!痹粗膳f道。
“你出手太重了,把他攔腰斬?cái)?,不然還可以問問別的?!甭访鞣堑谋砬橛行┻z憾。
“路君不是已經(jīng)問出了想要的嗎?”源稚女拿出手帕把佩刀擦拭干凈,“蛇岐八家一向如此,自詡專業(yè),又拿錢財(cái)和位置來蠱惑人心?!?p> “這些方法每個(gè)教派都在用,連襖景教這種名門正派都會(huì)許諾讓人每天品嘗痛苦。”
“襖景教?是什么屠龍組織嗎?”源稚女問道。
路明非沒有回答,而是起身來到窗前,感受著什么。
“這些雨,貌似不應(yīng)該落下?!?p> “天氣預(yù)報(bào)說最近幾天都會(huì)下雨呢?!痹粗膳贸鍪謾C(jī)擺在路明非面前。
上面的天氣黑漆漆的一片,全都是雨天。
“世人都會(huì)被表象迷惑。”路明非伸出手,沾了一些雨后抽回屋子,然后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
“路君這是干什么?”源稚女面對(duì)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有些搞不懂。
「這是出手殺了那人讓他感覺自責(zé)嗎?」
“路君無需自責(zé),那人.....”
“噓~”路明非伸出食指做了個(gè)噤聲的動(dòng)作,“我在和路明非講話?!?p> “哦.....”源稚女沒什么辦法,只好閉嘴。
“這場雨是因?yàn)樗久??!?p> 路明非忽然睜開眼睛,說道:“梁子,老張帶上小康跟我走?!?p> “好嘞~”
“老奴得令?!?p> 路過楚天驕時(shí),他轉(zhuǎn)身看向楚天驕說道:“你有什么急事,很急,先去吧。”,他說完就繼續(xù)往外走。
“是。”楚天驕點(diǎn)點(diǎn)頭。
源稚女緊忙跟上,問道:“路君要去哪?”
“監(jiān)天司?!?p> .....
源氏重工內(nèi),所有人都默不作聲。
幾分鐘前,希爾伯特·讓·昂熱落地后就消失了。
所有的監(jiān)控措施都對(duì)這個(gè)老人沒起到作用,正如同他的言靈·時(shí)間零一樣,這個(gè)世界上最強(qiáng)的屠龍者仿佛幽靈般。
“這件事,宮本家負(fù)主要責(zé)任。”宮本志雄起身來到榻榻米中間,從腰部抽出肋差,作勢就要插向肚子。
“宮本君?!痹粗缮鏌o表情地叫道。
“是,少主。”宮本志雄停下手中的動(dòng)作。
“既然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赴死,不如留下生命將功補(bǔ)過?!痹粗缮酥槐鑱淼剿磉叿畔拢昂赛c(diǎn)茶吧?!?p> “多謝少主?!?p> “各位。”源稚生拍拍手,吸引沉默不語幾人的注意,“我知道蛇岐八家面臨著什么。”
“大家長橘政宗失蹤,猛鬼眾蠢蠢欲動(dòng),卡塞爾學(xué)院院長昂熱流串京都不知道計(jì)劃著什么,甚至.....”
源稚生頓了頓,帶著不確定的語氣說道:“甚至還有一位疑似龍王的路明非在暗地里?!?p> “這些事情雖然每一件都很棘手,但是只要我們還是蛇岐八家的家主,這座島嶼的守護(hù)人,那么就應(yīng)該去面對(duì)!”
源稚生的瞳孔中,如同熔巖般滾燙的金色在流動(dòng)著。
“在所不辭!”所有人起身鞠躬。
這些人的年紀(jì)都比源稚生大,但他們拜的并不是源稚生,而是他的命格。
照亮一切的天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