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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練度:肝出一個天地大宗師

第二十九章 大災(zāi)

熟練度:肝出一個天地大宗師 哈嗖 2558 2022-10-31 19:43:14

  春天遠去,夏天到來。

  盧野的修煉有了新的進度。

  修為:鍛骨(87%)

  “看來距離大成也用不了多久了!”

  盧野欣喜不已,再看資質(zhì)等級。

  資質(zhì):LV4(可造之材)

  “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變成天才……”

  他現(xiàn)在依然處于普通人之上天才之下的尷尬位置,修煉起來熟練度漲得不太慢,也不太快。

  三年鍛骨,堪稱迅速,但這多是熟練度面板的功勞,不能完全將功勞放在資質(zhì)提升上面。

  不過除了修煉上的事情,其他問題也開始纏繞著盧野。

  今天夏天,燕州境內(nèi)暴雨連綿,持續(xù)的降雨終于釀成罕見的巨大洪災(zāi)。

  上游的蘆葦澤都快變成一片海洋了,連帶著蘆葦澤下的瀟水、葦河以及渺河水位暴漲。

  燕州境內(nèi)的多條河流都泛濫成災(zāi),造成無數(shù)人丟命,更多的,是無家可歸的人。

  不過后來的事實表明,活下來的人比死掉的人可能更加倒霉。

  所有水運完全崩壞,臨葦城迅速的蕭條起來。

  至于陸路上的運輸,就更慘了。

  暴雨導(dǎo)致的許多路段都被淹沒,再加上北部的北騎幫肆虐,臨葦城內(nèi)的許多物資都出現(xiàn)短缺。

  幸好此地是常年產(chǎn)糧不少,而且捕魚業(yè)異常發(fā)達,還不至于陷入饑荒。

  當(dāng)然,只是有錢的人不至于陷入饑荒,糧食是有,但只給支付的起的人享用。

  城內(nèi)的米鋪坐地起價,漁幫也跟著起哄,所有水產(chǎn)的肉類漲價,碰到這種時節(jié),就連原本殷實的人家都愁眉不展。

  一場席卷燕州的狂暴洪流,已在醞釀之中。

  *

  *

  *

  一滴雨水,自屋檐瓦片的縫隙中滲漏,以自由落體朝著地面墜下。

  “啪!”

  身處半空的水滴忽然爆開,一枚鋼針呼嘯一聲,洞穿進院子的木樁之中。

  盧野表情呆滯的看著這鋼針準確無誤的命中水滴,緊接著又發(fā)一針。

  再度命中。

  無聊的生活……

  不一會兒,他停下這個無聊的舉動,站起來走進屋里,拿著滿滿一盆盆的水走出來,倒在院子里。

  這是從屋頂漏下來的水。

  院子里同樣是多處積水,但是盧野已經(jīng)開啟擺爛狀態(tài),隨便它怎么樣了。

  沒有城市排水系統(tǒng),一旦鬧洪災(zāi),這種城市的路面一樣積水。

  幸好他之前早就有囤糧的習(xí)慣,家中還常備各種烘干的肉類,因此吃喝不愁。

  令他發(fā)愁的是別的事情。

  他手里只有兩百多兩銀子了。

  雖然兩百兩銀子很多,但是依然買不了盧野的安全感。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不到天兵閣的訂單了。

  這時節(jié),土匪都沒心情想干仗的事情,大家都想的是先在洪災(zāi)中活下來,天兵閣的兵器當(dāng)然賣不出去了。

  更何況自從天兵閣的巨大工廠建立之后,這一帶的市場幾乎被他們干透支了。

  現(xiàn)在,以臨葦城為水運中心的上下游,能買得起的兵器的各路兵馬都是手里都是不缺家伙,一時間都沒了購買力。

  自從上次的那筆大訂單之后盧野就沒有接到大活了。

  他感到天兵閣的鋼車大隊離走不遠了。

  他也想跟著走,但是天兵閣的老路一直沒有答復(fù),他目前還是沒法成為天兵閣的正式成員。

  “愁啊愁……”

  盧野看著屋頂漏下來的水滴,欲哭無淚。

  這個時代的屋頂沒有不漏水的,盧野這個屋子還算好的,至少床上沒漏水。

  天邊的大雨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盧野心情沉重,每天只能躲在家里練死勁。

  傍晚,雨勢終于減小。

  但是天邊一片烏黑,云層里時不時飚過一道形似楊永信的閃電。

  人們只能透著白光隱約看見那烏云不是靜止的覆蓋在天上,而是飛快的在飄動。

  夜晚,會有另一場大雨灑來。

  盧野趁著雨勢減小,連忙出門去買點蔬菜和魚類。

  他母親最近吃肉吃得有點腸胃不好,況且該囤貨還得囤貨,這場雨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停下來。

  經(jīng)過隔壁的莫雄那院子的大門,盧野不著意的往里面看了看,何春正在賣力的往外舀水,他們屋子地勢比較低,屋頂又漏水漏的厲害,屋里基本沒法待了。

  這時看見盧野,也是召喚他過去幫忙。

  盧野權(quán)當(dāng)沒瞧見她,徑直朝著菜場走去。

  這家人就是有點喜歡使喚別人,老毛病了。

  周寡婦的院子住進來一個新的住戶。

  一個剛剛練筋大成的武師,名叫鄭洋,剛剛?cè)畾q出頭,來自臨葦城城郊的鄉(xiāng)下。

  他突破不久就帶著一家老小來到這片富足的街區(qū),結(jié)果天降大災(zāi),現(xiàn)在跟盧野一樣沒了生計。

  小孩子們無憂無慮的在石板路上的水坑里蹦跶,不但弄得自己身上全是泥污,累得行人也戰(zhàn)戰(zhàn)兢兢。

  得虧盧野閃身躲過,否則肯定要被濺一身水污。

  這時節(jié)洗衣服晾干可不容易。

  “盧小兄弟好身法!”

  門里有一個天真直爽的男人大聲笑著。

  他本是臨葦城郊的一個小縣城的,武功練到練筋大成之后不顧一切的來到大城市討生活,跟莫雄一樣當(dāng)上了鏢師結(jié)果遇到這等狀況,現(xiàn)在家中立即窮得叮當(dāng)響。

  鄭洋坐在屋檐前的一張矮桌子前面,桌子上放了一碟花生米和一大壇酒。

  這老兄就這么在屋檐前發(fā)了一天的呆,喝得醉醺醺的,臉上的胡子不知道多少天沒刮了。

  不等回答,鄭洋對盧野招呼道:“進來喝兩杯,這雨真他媽沒完沒了?!?p>  盧野看了一眼,碟子里一?;ㄉ锥紱]有,進去干喝?

  “不了鄭哥,我得去買菜,我媽還等我回家吃飯呢?!?p>  鄭洋臉上的表情呈現(xiàn)出一種緩慢的變化,最終才化為一個笑容,喝醉以后他的臉上的肌肉像被打了兩針麻醉藥。

  “你小子,真是個孝子,唉,這雨再這么下下去,老子就得去給人看家護院當(dāng)奴才了,要是我爹知道我來城里給人當(dāng)奴才,肯定要打斷我的腿?!?p>  盧野同樣心有戚戚焉,嘆氣道:“誰說不是呢?!?p>  鄭洋苦惱的看著桌子上的菜碟,里面一?;ㄉ锥紱]有,只有白色的食鹽顆粒沾著豬油。

  他很想伸舌頭去把油和鹽舔干凈,然后把最后一杯酒喝干,但是盧野就在那里,他也不好意思這么干。

  想到這里,鄭洋煩躁的狠拍了一記桌子,對著院子外的小路上玩水蹦跶的小孩子大吼道:“看你們,成什么樣子?把身上的衣服都弄濕了,今晚你們就穿著濕衣服睡覺,誰敢脫下來我就活活打死!”

  盧野被他嚇了一跳,連忙笑道:“鄭哥別罵孩子,他們懂什么,你先喝著,我買菜去了?!?p>  鄭洋張嘴想說晚上能不能去你那蹭飯,但是盧野已經(jīng)一溜煙沒影了,根本沒給他這個機會,只好張開嘴把菜碟里的油舔干凈,喝干最后一口酒。

  看見眼前幾個直眉瞪眼的小孩,氣不打一處來,又是一頓大吼,把幾個小孩子吼得心驚膽戰(zhàn),最后全部站到滴水的屋檐下罰站去了。

  白天是混過去了。

  晚餐又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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