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憑本事借的錢,為什么要還?(求月票,推薦票?。?/h1>
洛浮笙來了。
這無疑打亂了許問和鹿檸的休息計劃。
畢竟頂頭上司來家訪,你總不能很沒有情商的鉆到被子里睡覺去。
但是喝酒就免了,鹿檸沒有這個習(xí)慣。
陳淺也沒有。
所以現(xiàn)在的畫面就很有喜感,兩個花季少女分坐左右,中間夾著一個兩頰通紅的矮冬瓜,舉著比臉還大的酒壺開懷暢飲。
喝到開心之處,她還會拿出老領(lǐng)導(dǎo)一般的做派,左摸摸,右拍拍。
“嗨嗨嗨!真不整兩口?”
“不了不了?!?p> 兩個小可愛連連擺手,謝絕了她的好意。
“切,沒勁透了!”
洛浮笙小嘴一撅,一臉掃興,“你們兩個身為除妖司的人,不會喝酒也太遜了吧?”
“……”
這話聽起來好像沒什么道理,但又一時間無從反駁。
“那個,洛指揮,您來這里是有什么事嗎?”
鹿檸眨眨眼,巧妙的岔開了話題。
“沒有啊,就是來隨便看看嘛?!?p> 矮冬瓜伸了個懶腰,“身為領(lǐng)導(dǎo),關(guān)心下屬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這話也許沒錯,但從陳淺那一臉“真的嗎我不信”的表情就能看出來。
放在她身上可能還真不正常。
“那是你不了解我?!?p> 洛浮笙白她一眼,轉(zhuǎn)臉看向了鹿檸。
“前幾天泰南山的事情我聽說了,你一個人斬殺了金丹境的妖物?”
矮冬瓜的語氣滿是稱贊。
“是這樣的?!甭箼幒苤t虛的點了點頭。
“干得好,未來可期?!?p> 洛浮笙滿意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除妖司就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來年正好是除妖司的大考,加把勁升到銀牌,你或許就是除妖司歷史上晉升最快的司衛(wèi)哦?!?p> “不應(yīng)該是我?”陳淺表示不服。
“你什么情況,自己心里沒數(shù)是吧?”
矮冬瓜頭也不回,依舊饒有興趣的盯著鹿檸看。
但要是觀察的仔細一點,就會發(fā)現(xiàn)她的目光,其實并不在鹿檸身上。
反而有點像是在看……自己?!
察覺到這一點,許問下意識打了個冷戰(zhàn)。
有一說一,他對這位除妖司的一把手,一直沒有什么好感。
這當然不是出于對洛浮笙的了解,他才來到這個世界幾天,能認識誰???
但情況就是這么蹊蹺,自從第一次見到洛浮笙,許問內(nèi)心就產(chǎn)生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難形容,硬要說的話,就好像甜豆花遇到了咸豆花,皮卡丘遇到了超人強。
仿佛兩人生來就是天敵一般。
但他也覺得這理由有點站不住腳,仔細想想,出現(xiàn)這種感覺的原因,會不會是對方的修為太高?
這種猜測的可能性顯然更大,因為他面對洛浮笙時產(chǎn)生的不適,撥繭抽絲下來,其實是一種害怕會被看穿的不安。
而別人帶不給他這種感覺,哪怕是第六境的林瑯也不行。
只有第七境的洛浮笙。
出竅和陰陽只隔一境,但是差距卻是霄壤之別。
對于修者來說,這幾乎是生死關(guān)。
放眼整個上元界,第七境的修者都是鳳毛麟角。
而能到達這個境界的人,無一不是吊的飛起的大佬,開山填海僅在一念之間。
能輕易做到別人做不到的事,也并非沒有可能。
所以還是小心點吧,這要真暴露了,不定有多少麻煩等著呢。
抱著這樣的想法,許問潤回了魂殿領(lǐng)域修煉去了。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么?!(豪氣)
事實是他的猜測一點沒錯,洛浮笙之所以會心血來潮到這里家訪,就是為了調(diào)查鹿檸身上的古怪。
那是她完全弄不明白的事情。
其實也不能說“完全”,仔細看去,她隱約能窺探到對方身上的些許朦朧。
但也就僅限于此了,更具體的東西她也看不真切。
原本以為是一體雙魂,但如果真是那樣,情況應(yīng)該是內(nèi)斂糾纏,正好和現(xiàn)在的情況相反。
之后她又想到鬼物附身,可問題是,什么鬼物能有本事在她面前遁形?
所以也不對。
既然都不對,那還能是什么呢?
哎呀呀。
一想到這世上還有自己看不透的事情,矮冬瓜心里的好奇就會井噴般上涌,喝酒都沒了味道。
但當她今天打定主意要來看個清楚的時候,她卻又驚訝的發(fā)現(xiàn),鹿檸身上的那團朦朧……不見了?!
嗯?
WDNMD!這算什么?!
“多謝洛指揮抬愛,我一定會努力的?!?p> 鹿檸心思單純,還以為洛浮笙是真的在關(guān)心自己,禮貌的作了回應(yīng)。
“……哦,那你加油。”
矮冬瓜撇了撇嘴,噸噸噸灌了幾口酒,小平板稍微鼓起來些許。
有一說一,其實災(zāi)厄九劫身也是很罕見的體質(zhì)。
但在洛浮笙看來,這卻算不得什么。
比這還神秘的體質(zhì)她都見過不少,真要說的話,她自己也是其中一員。
你有什么好看?沒勁。
“好啦好啦,不打擾你們了,我回去了?!?p> 洛浮笙頓時興致全無,喝完最后一口酒,搖搖晃晃的站起了身。
但是到了門口,她卻突然想起來了什么,輕車熟路的將空空如也的酒壺遞給陳淺,“喏,拜托你了?!?p> “?。俊?p> 小丫頭也是秒懂,擺出一副苦瓜臉,“那什么,洛姐,和你商量個事唄?”
“你說?”
“你讓我?guī)湍阗I酒,這沒問題。”
陳淺委屈巴巴的看著她,“但咱就是說,你能不能好歹結(jié)點酒錢給我?”
“你很缺錢么?”洛浮笙不解,“我記得你不缺錢啊?!?p> “這是一回事嗎?”
陳淺欲哭無淚,小聲吐槽,“回回都說是借,也沒見你還過啊……”
“真是奇怪?!?p> 矮冬瓜雙手叉腰,振振有詞,“我憑本事借的錢,為什么要還?”
在她看來,時年十八歲的陳淺還是太天真。
居然連這種鐵律都不明白。
不過仔細想了想,她還是動搖了一下。
“……總之呢,還錢是不可能還錢的?!?p> 只見她不知道從哪取出來一份卷宗,神秘兮兮的遞到了陳淺手上,“但我這有個很不錯的任務(wù),錢多事少離家近,交給你做,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