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真成魔了不成!
文竹心里再生戾氣,皺眉道:“他還在糾纏?還要追過來?”
歐陽人:“范建給錢見和趙照打了N多電話了,明顯是喝醉了,亂發(fā)脾氣,口氣大得不得了,感覺已經(jīng)是地球球長了??┛ ?p> “趙照給范建他媽打了電話,讓他媽打電話勸勸,也不知道有沒有效。喝醉了,又隔著幾千里,不一定聽勸?!?p> 趙照:“我讓他有事明天再說,他非要說趕過來跟錢見當面說清楚,還說要給歐陽老師和陳老師道歉,我看還是在發(fā)酒瘋。”
文竹當即喊張強過來:“一會可能有幾個酒瘋子來鬧事,你通知其他人緊急集合,做好準備?!?p> “沒事就算了。如果有事,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呵呵,誰掉鏈子了,立馬滾蛋?!?p> “告訴兄弟們,事兒辦漂亮了,獎金10萬起步,上不封頂,幾千萬都無所謂?!?p> “哦——,要依法——,按規(guī)矩搞!不準——,違法犯罪!”
“啊——?我的意思,聽懂了嗎?嘿嘿!”
張強臉色當即凜然:“懂了!”
文竹:“馬上通知法務和公關,做好指導和應對預案。”
“邪不勝正。別怕事兒!放手搞!啊——?”
張強心領神會,當即兩眼爆出兇戾之氣。
“明白!放手搞!一定辦漂亮!”
文竹最后兩句話沒毛病,聽起來非常正確。
但配上前邊那些殺氣騰騰的交代,還有說這兩句的怪異語調,任傻子也明白文竹這是要搞事,而且要下狠手了。
聽著隔壁包間隱隱傳來兇狠又亢奮的打電話聲,這邊包間的氣氛漸漸凝重。
陳重沉吟著勸道:“文竹,不能出事哩。”
歐陽人則直接道:“你別搞事哩?!?p> “真要搞出大事了,你可就毀了哩。”
文竹笑吟吟地點點頭:“嗯嗯,是的,所以讓安保人員依法處置?!?p> “范建他們跑來發(fā)酒瘋,萬一出事了可就不好了,得給他們醒醒酒?!?p> 兩位老師和兩位?;ㄒ环蚝?、或直接的規(guī)勸后,發(fā)現(xiàn)文竹淡定自若,絲毫不為所動,這才感到事態(tài)可能真會很嚴重。
任誰也想不到,平時醉心于音樂創(chuàng)作、性情溫和的文竹竟如此狠厲。
李威、石彪和余喜沒勸文竹,反而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如果不是因為陳重和歐陽人兩位老師在座,這三個家伙一定會大聲叫好,摩拳擦掌準備助拳。
這就是屌絲思維:先搞了再說。正好趁機宣泄一下仇富情緒。反正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
白云間也沒規(guī)勸,還幫著鼓勁,一起聲討范建。
這個鄂羅斯妞兒是純種的戰(zhàn)斗民族血統(tǒng),長得像精致可愛的洋娃娃,實際上有點彪呼呼的,很喜歡鬧事。
趙照起身出去打電話,臉色凝重,甚至惱怒。對方當然包含了文竹。
宵夜過半時趙照才回來,說范建喝醉了,已經(jīng)被人安排到酒店去休息了。
說那邊表態(tài)說,范建跟錢見的矛盾就此翻篇,范建以后不會再糾纏了,文竹這邊也不要再搞事兒。
交代完后趙照就先走了,對文竹的態(tài)度明顯多了份疏離。
歐陽人和陳重、錢見三人長舒了口氣。
白云間和三個屌絲則有點失望。
但不管是放心了,還是失望了,都正好下酒。
文竹讓張強今晚點的白酒是五谷玉液,千把塊一瓶。
還自帶帶了四瓶紅酒,兩千多元一瓶的琺爛西名莊酒。
都是大家平時很少能喝到的好酒,得好好過把癮。
文竹一邊與眾人閑聊喝酒,一邊回想著趙照離開前的語氣、眼神和表情,心里悵然若失。但他不后悔。
階層跨越何其艱難??!
范建鬧事,趙照雖然不耐煩,但并未生氣,似乎這很正常。
但文竹狠辣反擊,還沒動作了,趙照就惱火了。
因為文竹的自衛(wèi)反擊是對著趙照、范建他們這一個階層、這一個權貴圈開火的。
趙照或許并沒想這么深,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惱火,但唇亡齒寒的潛意識驅使她就是惱火了。
文竹久處社會底層,飽受社會毒打,曾無數(shù)次嘗試沖破階層壁壘,當然曾對這些情況有過揣摩。
他知道,現(xiàn)在的他、他們家、他的團隊,就是一群暴發(fā)戶。
面對老牌的豪門世家,唯有砸錢和抖狠。
只有用決絕的勇氣,果斷的鐵拳,打破了上層權貴的膽魄,才能震懾不軌,才有資格與權貴們平等對話。
至于那些所謂的驚人成就、自以為是的權謀手段,在豪門世家面前實如兒戲。
因為對方在這方面永遠比你多、比你強。
這么想的時候,不知不覺就被白云間和三個好兄弟灌多了,然后——,就沒然后了。
湖城某個酒店的豪華套房里,范建大發(fā)脾氣,對著身邊的兩個助理拳打腳踢,嘴里污言穢語,但然并卵。
這里是湖城,不是陽城。
如果真有人敢砸下幾十萬、幾百萬、甚至上千萬要收拾他,他只有夾著尾巴認慫的份。
最關鍵的是,文竹真有那么多錢,還有那么多人聽命,而且還是個賤命一條的屌絲暴發(fā)戶。
范建沒膽量去試探文竹的決心和勇氣。
也不值得硬碰。
不就是個隨手可得的小門小戶的女人嗎?他不缺。
但這事兒可真他媽的憋氣!
太不爽了!
陽城某個別墅里燈火通明,一個四十多歲的貴婦也在大發(fā)脾氣。
“……明天就派人去把他給我押回來。禁足一個月,給我好好反?。 ?p> “醉酒鬧事,還跟人爭風吃醋抖狠,他也不看看是在哪里?”
“那里不是陽城,不是家,可以隨便他耍蠻?!?p> “真要碰上個二愣子,碰上個亡命之徒,到時后悔都來不及了?!?p> “給我查,我倒要看看,那個六指琴魔還真成魔了不成!”
湖音教職工家屬樓的某棟房子里,趙照打發(fā)女助理去休息,獨坐書桌前翻看著94年的香港電影《六指琴魔》,還有2003年的同名電視劇。
文竹吩咐對范建痛下狠手的模樣反復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里。
笑吟吟地表情,冷森森的眼神,狠辣的指令,漠視人命的態(tài)度,玩弄法制的腹黑,像魔鬼!